俄烏戰爭兩週年之際,美國士兵 Aaron Bushnell 在位於華盛頓的以色列駐美大使館外自焚,他從頭頂給自己澆上一瓶汽油,高喊「我不願再當種族滅絕共犯」,然後彎下腰,用打火機點燃自己。「解放巴勒斯坦」,火焰中傳來他的聲音。
這是個人倫理對決上國家戰爭需求的慘烈時刻。
過去兩年讓人有回到20世紀的錯覺,俄烏戰爭、哈瑪斯以色列戰爭、蘇丹內戰、亞美尼亞「滅國」、緬北戰爭⋯⋯雖然二戰以來的地區衝突其實從未停止,但這樣密集的、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武裝衝突還是逼迫著人們去思考:我們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中?我們選擇了什麼樣的生活?我們又在面對怎樣的內心衝突?
在這個思考下,女性經驗或女性主義可能提供什麼不同的答案嗎?還是,男性跟女性在戰爭觀點和體驗上,其實沒有本質不同?
端傳媒組織了一次對談,邀請在戰爭、政治哲學、女性主義國際關係、女兵研究等領域的學者聊聊戰爭與和平。
袁源,現任上海紐約大學哲學助理教授,耶魯大學哲學博士,正義戰爭理論研究者,她經常思考戰爭如何幫助人們理解現存國際政治框架,它的邏輯、優缺點和改革方向。
茉莉(化名),法國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博士候選人,從事敘利亞庫爾德女性問題研究,比較關注戰爭中的個體故事、戰爭對個人的具體影響。
韓陽:牛津大學國際關係博士研究生,Ruskin College 國際關係講師,同時用後結構主義和後殖民女性主義的視角看待戰爭,關注是什麼話語或者什麼樣的社會建構,讓一種想法和行為成為可能。
金雲森(化名),政治哲學領域的青年學者、博士,關注普通人對於戰爭的責任,尤其是本身持有反戰態度的普通人。
她們來自不同的理論脈絡,並不都以女性主義為自己的研究方向/方法,也因此對女性與國家的關係有著源於根基的碰撞。但對於非正義戰爭的發生,「我們都是異議者」。
以下為對談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