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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为什么就不肯好好解决问题?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17-11-26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YiKay,回应圆桌话题《红黄蓝幼儿园再现虐童案,保护孩子就这么困难吗?》

其实出现什么事情不可怕,这世界上罪恶永远不少。当人们觉得正义还存在,我们可以通过各种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严惩涉案的人,避免以后的事情发生。但是当这些事情出现的时候,习惯性地删帖、维稳,运动式地整治,惩罚几个底层的老师,涉及到体制内的高官权贵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怎么能让人信服。

脚本都写好了,民众不能发声,那么就照剧本演下去好了。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不管是所谓中产、还是底层老百姓。既没有维护自己的权益的方法,也没有发声的渠道,能代表的人权律师把牢底坐穿,作为一个中国人,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所有的精力、经费都花在维稳上了,为什么不肯好好解决点问题呢?这大概是个恶性循环,越来越多的可怕事情,越来越多的维稳经费。直到恶性循环崩塌的那个瞬间,然后遭罪的又是普通人,权贵坐着飞机拍拍屁股又去美国和家人团聚了。

就算剧情反转,还有多少人能相信所谓的辟谣呢?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我可以想像父母心里的无力感。当人们不相信正义存在的时候,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的丛林法则呢。

反正又是一则移民广告。

2. Kirk,回应《肆无忌惮的删帖时代,“谣言”才是抵达真相的途径?》

在过往的一系列事件中,似乎有相当数量的人急于做出论断,似乎为了释放积累的很久的怒火。这些批判不一定是片面的,但至少常常是不配套的,和我们应由的态度和目的不配套,更甚者是剑走偏锋、夹带私货。我们是否忘记了对受害者(如果受害者的话)和潜在受害群体本身额关怀,我们的批判是否在阻碍我们接近事实并推动问题得到广泛层面的解决。这两个问题答案如何,我想各人会各有思考。但是我想,这两个问题至少值得去思考一下。

3. 盗火者,回应圆桌话题《城中村社区隐患重重,一拆可以解千愁?》

配图是广州的冼村,查询资料表明,这是一个存在了近1000年的古村落。2009年即告拆迁,至今已经9年,却仍然是一片废墟。广东的村落极重宗族文化,此前的猎得村动迁,祠堂被完整保留了下来,而不远的冼村,祠堂只能是一个铁皮屋。

我曾经去那里探访多次,也曾经在那里住过。对比香港对古建的保护,活化显然更加人性化。但是,拆迁有利益,冼村因为动迁,村长村支书举家移民澳大利亚,高德置地的大Boss苏萌远走泰国避难,广州原副市长曹鉴燎也倒在了冼村的动迁工程上。留下来的是一片废墟,以及依然在废墟中留守的村民。而隔壁则是珠江新城CBD的高楼大厦,那是广州地价最昂贵的地方。也正是如此,政商关系更浓厚的保利地产接盘,村口盖起了样板房,冼村也被绘有诸多描绘“新冼村”的标语的围墙围了起来。我几次探访冼村,竟还发现了一些灵牌,似乎是为保护房子而不惜一死的那些村民。台风袭来,村里四处水浸。

如今冼村依然是废墟,而不远处的杨箕村已经成了高档小区,这个城中村的动迁,一样含有者血与泪,也有人为此不惜以命相搏,却也是以卵击石。脆弱的生命不足以抵挡推土机的车轮,也无法阻挡地方政府与地产商之间的官商勾结。都市更新,看起来是所谓的成就,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血与泪。

4. 壹零,回应《垦丁退潮幕后(下):从废墟里重生,这群垦丁人如何打造“玩不坏”的景点?》

旅游业是让人与某个城市发生关系的行业。且不论垦丁观光品质骤降,光台湾人自己要来去垦丁住ㄧ晚就非易事。

过去几年,垦丁只看得见陆客观光潮。太多业者不屑做自己本国人生意,台湾团跟台湾散客根本订不到房,不肖商人甚至是坐地起价。

对台湾人来说,垦丁,是最远的咫尺;而冲绳,是最近的远方。

5. Sloppy,回应《垦丁退潮幕后(上):从盛世到惨澹,少了陆客,观光之路能走多远?》

不让政府管理,却期待资源,这些在地业者实在让人难以认同。

设立国家公园目的是保育,开放观光应以环境教育为前题,管理当局不要再放任民间炒断线、赚快钱了。

台湾许多行业都因为陷入这种赚短线快钱,过去十年都没有升级,只能以低价低薪撑场,现在苦果在眼前,我倒希望台湾人可以以此为鉴,好好找出该走的路。

6. 感同身受_局外人,回应《异乡人——谢福美:回到兰屿,一个达悟女人的两种生活》

对于努力保存自己的原乡传统令人敬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达悟族的年轻人是很难有抉择的,留在原乡没有稳定收入,前往台湾打拚又不一定能有好的发展,甚至会失去与传统文化的连结,现代化的结果就强势文化侵蚀弱势文化,这是不可逆的,即使原生部落有完整的传统,也会因为外来的资本所打乱,最后被摧毁殆尽,对于族人来说,先别谈崇尚物质生活,光是要在这金融至上的世界生存就已不容易,岛上先天资源不足,又要勉强去融入强势文化的环境,这是难以改变的,但是,依然值得努力。

我想,Sinan Yongala的纪录片会是以后达悟族年轻人认识自身文化的珍贵宝藏,即使真实的已不复存在。

7. 彷徨,回应《他们想做大陆最棒的中学生杂志,却先学会了接受“新闻审查”》

极权政治具有覆盖性和复制性,最高层的统治权覆盖一切,最高层的统治模式复制到每个角落。不存在独立于中央的基层,也不存在基层很坏而中央很好的问题。

当中共的新闻审查模式复制到校园,作用到成长的学生,影响尤为显著。文字不是工具,文字代表你认知的世界。一个人从小面对审查,或者“聪明地”学会规避风险,给自己的世界贴封条;或者为一丁点的自由空间雀跃,从而以偏概全,殊不知在正常社会是稀松平常,秋毫之末。此外,北京人的性格,以及精英属性,更会加剧这种自以为是,对异见还未经思考,态度上已经不屑一顾。

至于文中这位老师,不可能只教新闻学知识,而不暗示学生如何规避敏感内容,否则如何发表?学生如有“出格”的文章交到他手里,该如何处理?因此,无论新闻自由的理想多么丰满,现实中,或多或少,也是助纣为虐的角色。

8. 墙奴,回应《傅景华:我们都被老大哥把玩着──从Facebook到社会信用体系》

被垄断的技术是无法进一步发展的。反过来说,技术的不断发展,可以打破一切垄断,包括权力的垄断。所以,利用技术的力量,而不断得到强化的权力,终将会因过于依赖暂时的特定技术,而被新技术的崛起所颠覆。技术的突破与发展,本就意味着不断地颠覆既有的架构。而权力的本性就在于不断固化强化既有的架构。因此权力永远不可能善于创造,这也注定了它必将被人类不断涌现的创造力所消灭。

9. ChiaHaoWu,回应《吴志强:治酒驾用鞭刑?小心变成“阶级刑罚”!》

会觉得鞭刑可以预防酒驾的想法未免太天真,这种思维往往认为“会痛就不会敢做,如果敢做,那是因为不够痛”,然而罚钱坐牢真的不够痛吗?从理性人的出发点来看,我喝酒开车要换来罚钱跟惩罚,怎样看都不是理性选择,但就是有人会酒驾,说到底原因很简单,不是不怕被抓到被罚,不过就是愿意拿自己的命,拿别人的命来赌不会出事不会被抓。这种人根本不会考虑真的出事的严重性,就算酒驾一律处死刑,我不相信酒驾问题就能显著解决,因为永远有人愿意赌一把。鞭刑不过是想要处理无能解决问题下发泄惩罚的欲望而已。惩罚的成本很高,边际效益却非常低,其实现在的台湾已经是世界排名很高的重刑化国度了,但人们对治安的不安感有比其他国家低吗?到底要重刑到什么程度才叫足够?有被满足的那一天吗?

10. 负负得朕,回应圆桌话题《台湾前体育主播傅达仁力促善终人权,安乐死该合法化吗?》

当一个人已无意生存,并觉得自己这样会造成负担,安乐死对他何尝不是一个脱离苦海的方式。只要寻求安乐死的还意识清醒,如果这是他的最后请求,那我们又何苦纠结在看着他身体都被大大小小的管插着,痛不欲生;何不痛快地痛一次(比起每次去医院看躺在病床上的他后每每都眼光湿湿的好吧)。小叔今年年头进医院,在治疗了大概一个月后就出院了,他一生都不相信西医,所以当他进ICU的时候,已显出对生活无力了。出院后已不去医院接受治疗,只接受中医治疗。因为他生前就告诉我们他宁愿死也不愿自己的身体被这样蹂躏。有时也许会觉得可惜,但老实说后来他不再去复诊,情况时好时坏,家人劝过一轮后,就尊重他的选择,至少,这几个月来,他活得很有qu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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