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全球生育率在顯著下降——2018年底,醫學期刊《柳葉刀》(The Lancet)發布報告指出。這一趨勢並不令人意外。香港、台灣生育率已是全球倒數,中國大陸則徘徊在「低生育率陷阱」旁。從計劃生育到全面開放二胎、再到今日「全面放開生育」的呼聲漸高,生育權長期籠罩在政策陰影下。在中國大陸之外,生育亦受到經濟、社會、文化、家庭等因素影響。端傳媒希望將一束光照在孕育生命的個體身上,講述他們被時代和政策所裹挾的生育故事。系列將不定期更新,也歡迎你分享自己的故事。今天是第一篇,講述在二戰結束後的日本,一位叫淳子的女性如何失去了生育權。
本文系端傳媒與日本專注於調查報導的獨立新聞NGO Waseda Chronicle 的合作。我們將 Waseda Chronicle 的系列調查報導,整編為一篇文章,翻譯並刊出,以帶給端讀者不一樣的視野來瞭解不同時空下的生育故事。
1963年,56年前的飯塚淳子是16歲,在日本宮城縣縣治,也是今日日本東北地方最大的城市仙台市內一家育有三個孩子的家庭做傭人,她從貧窮的鄉下老家來這裏已經兩年了,女主人對她相當苛刻。女主人帶着孩子穿着時髦的洋裝去參加神社的新年參拜,孩子們在神社附近的小店買東西的時候,穿粗布褲子的她只被允許站著看,「因為你是下人!」,女主人總是讓她別忘了她的身份。
可是那一天,女主人讓她跟着出門,她穿上僅有的一條碎花連衣裙和一雙紅色膠鞋。一路無語,女主人帶她來到「診療所」,三年未見的父親也在,父親也並沒有話。她疑惑自己既沒有咳嗽也沒有發燒,為什麼被帶來醫院…… 等她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時,女主人已不知去了何處,父親依然沒有說話,帶她回了鄉下老家。
在那之後的好幾個夜晚,她都被莫名其妙的腹痛驚醒。她確信這種強烈的疼痛就來自那次莫名其妙的診療。偶然,她偷聽到父母悄聲對話:「淳子做了再也生不出孩子的手術……」,這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1948年,日本戰敗後的第三年,《優生保護法》成立。該法制定實施的目的是「防止不良子孫的出生」(同法第1條),方法就是進行人工的絕育手術,當時被美化成「優生手術」。在二戰戰敗的日本,政治家以「日本民族的再興」為目標,提案並實施該法律。實施對象為患有「精神分裂症」、「精神薄弱」、「躁鬱症」、「癲癇」、「血友病」等被認為具有遺傳性的疾病和殘疾的人士。而實際上在國家的動員之下,手術的對象甚至擴大到了原本並沒有疾病和殘疾的人。
男性的絕育手術為切斷連接精巢和精囊的輸精管,女性則用線扎住輸卵管,使卵子不能通過。手術不需要經過本人同意,只要經過都道府縣(編者注:均為日本的一級行政區)設置的優生保護審查會的決議即可實施。醫師發現患有遺傳性疾病的患者時,有義務向審查會進行申請(同法第4條)。此外,1949年10月24日發布的厚生省(編者注:厚生省,設置於1938年的日本中央省廳,統管健康、醫療、生育、社會保障等,後於2001年和勞動省統合為現在的厚生勞動省)公眾衞生局的通知中提及「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允許使用限制人身自由、實施麻醉以及欺騙等手段。」
1996年,該法律被廢除,新的《母體保護法》實施之後,絕育手術不再合法。可是,在那之前的50年間,被迫接受絕育手術的人,男女合計超過1萬6500人,其中就有像飯塚淳子這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絕育的人。
56年過去,現在淳子已經年過七十,獨自一人住在老舊的公營住宅區,過着清寒的生活。2年前因為乳腺癌做化療,頭髮幾近掉光,她感歎自己的生命恐怕所剩不多。至今,她依然對16歲時不知情下被實施了絕育手術的往事無法釋懷,「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我要遭受如此對待?不知道原因的話我死不瞑目。」她吃力地搬出一個紙箱,裏面都是這些年她獨自收集調查的資料——被請求公開的行政資料、相關消息的剪報、行政交涉記錄、傳真和信件…… 在她不斷奔走尋求真相的過程中,她發現自己被絕育的命運,早在年少時已有徵兆,只是自己一直不知情。
做絕育手術,他們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飯塚淳子出生在日本東北宮城縣一個貧困村落中的一個貧困家庭裏,領着生活保護(譯者注:最低生活保障金),父親體弱多病,大多數時候是依靠母親一個人種田和去集市上叫賣從山上採來的蕨菜勉強度日。她是長女,底下還有三個弟弟和三個妹妹。由於家庭貧困,母親甚至試圖背着年幼的孩子跳河自殺。因為要幫母親分擔家庭重擔,她經常請假缺課,以致於落下很多功課,「一旦缺課,學業就跟不上了。」淳子中學的班主任老師後來在1996年證實:淳子落下很多功課成績很差,但是並沒有智力發育遲緩的問題。
可是,1960年的一天,她被告知要被送到「小松島學園」——一所專門收容「精神薄弱兒」的學校。(譯者注:精神薄弱兒指智力障礙兒童,現在日本稱之為智能障礙者,「精神薄弱」乃當時所使用的詞彙,現在被認為有歧視意味。為了重現當時的時代氛圍,在此使用原始詞彙。)
55歲時,淳子終於查閲到當時宮城縣石卷福祉事務所的職員所留下關於她的調查記錄。
1959年9月15日,地區民生委員來諮詢關於淳子的情況。民生委員在諮詢中說「淳子和嬸嬸兩個人偷別人田裏的西瓜和紅薯」,「從淳子所在中學的校長那裏了解到,淳子很粗魯,班裏同學都不理她,教職員工無能為力」,「淳子她爸說了,她媽媽對她教育不好,所以給周圍人添了麻煩,家裏要是正常教育不會那樣」。
「全是瞎話!」淳子異常憤怒。她不僅沒有偷過任何東西,在班上也沒有被孤立。「自家地裏就有的是西瓜和紅薯,在學校明明有四個感情很好的朋友」淳子憤怒並且疑惑,當時的民生委員就住在她家旁邊,不會不知道她的真實情況,為何要編造如此謊言?民生委員如今已經離世,她的親人向記者提起,當年很多人因為太窮而來找民生委員商量對策,其中就有淳子的父親。「她是那種看到有困難的人就要盡力幫忙的人,是位值得尊敬的老太太。」民生委員的親人回憶道。
淳子並沒有關於這位留下記錄的福祉事務所職員的記憶,她看到調查記錄裏僅有一行這位職員在家訪時對她的描述:「比她媽媽看着乾淨點兒,體型偏瘦但看着挺健康」。記錄上並沒有和淳子的對話,「他們並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兩個月後,一份「有關兒童的臨時保護」文件被遞交到宮城縣中央兒童相談所——「由於左記兒童出於家庭指導困難狀態,請儘快斟酌決定」。這裏的左記兒童指的正是飯塚淳子。五個月後,1960年4月,淳子離開父母,被送進了仙台市內的小松島學園。那是小松島學園開始接收「精神薄弱兒」的第一年,淳子是該學園第一批學員之一。
1957年2月12日,宮城縣內的200名教育福祉工作者來仙台市參加了精神薄弱兒福祉協會的設立總會。協會會長由東北電力社長內崎贇五郎擔任,副會長則是肢體不自由兒協會會長岩本正樹、地域婦人團體聯絡協議會會長薄田清、宮城縣教職員組合委員長佐藤惣治擔任。參與福祉協會建設的顧問來自政府、商業、教育、媒體等社會各界。
代表該協會創立意圖的《宮城縣精神薄弱兒福祉協會設立宗旨書——讓智能遲緩的孩子幸福的構想》,明確記載着該協會的工作有「貫徹優生手術,力圖不再增加遺傳性精神薄弱兒」,並將優生手術作為「為了民族再建而進行的宮城縣百年大計」的大事業。為了這一「大事業」,該福祉協會用縣民的捐款建設並運營一所新的「精神薄弱兒」收容設施——也就是後來淳子入學的這所小松島學園。
小松島學園是寄宿制的收容設施,進了這裏的孩子們除了上課,飲食起居都在一起。女生宿舍四人一間,淳子曾經和年齡、家鄉各不相同的3、4個姑娘住在一樓的一間。淳子不喜歡這裏,女教官罵得特別兇的時候,她曾給父親寫信說想回家鄉,父親拒絕了她的請求:「回來得花錢,不許回來。」
明明智力正常卻被送進學園的孩子不只淳子一個。當時在此任教,現年已經94歲的教師庄司憲夫在接受採訪時坦言:「小松島學園的孩子們中,比起智力障礙,更多的是家庭貧困而不能好好上學導致學業跟不上的孩子。」
當時學園招生時,很明顯地將貧困納入考察的指標之一。多年後,在淳子憤怒地責問之下,父親寫信提及「民生委員說因為咱們家領生活保護,媽媽沒法教育好孩子,不如拜託給仙台管住宿的兒童設施。肯定是她促成了這件事。」
淳子在小松島學園待了一年,完成了義務教育,迎接畢業。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座學園是以「貫徹優生手術」為方針的收容設施,也沒有注意到很多同學已經接受了絕育手術。後來她來到仙台一家做房地產的家庭中做女傭,被女主人罵着「弱智」,沒日沒夜的工作,不能隨便外出,甚至多吃一碗飯都會被罵「再吃就變痴呆」。
不過,顯然畢業工作並不能擺脱被「貫徹優生手術」的命運。畢業後,淳子工作的家庭一直接到從仙台市北社會福祉事務所寄來通知書,當然這些都是她很久之後才知道的。1963年1月11日,女主人帶着她去了宮城縣精神薄弱者更生相談所,接受智力檢查,檢查結果為「精神薄弱,輕度愚鈍,內在(遺傳)因素造成。需要接受優生手術。」淳子的父親作為監護人簽字蓋章,不過她父親表示「因為說是很緊急的事情,匆忙之間就讓我蓋章了。說是根據優生保護法弄的。」
在政府大力推行下,1.6萬人被迫接受絕育手術
飯塚淳子一步一步跌入「被強制絕育」的深淵中,這過程裏,政府不僅知情,還以行政手段發起宣傳動員活動,一環扣一環,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日本47個都道府縣中,手術人數最多的是北海道,為2593人。1956年,為了紀念手術人數破千,北海道發行了紀念刊物《強制優生手術突破一千件的回顧》。北海道的衞生部自豪地表示:「道內的強制絕育手術已經突破一千例,佔全國的五分之一。此成果維護了《優生保護法》的顏面,在民族衞生的立場上具有重大意義。」
北海道衞生部將該刊物分贈給其他各縣展示他們的成果。隨雜誌附的信上寫到:「強制優生手術的審查件數,在醫生、審查委員以及其他相關人士的協助下年年增長,數量已經突破千例……」
在這本刊物上,北海道還明確了今後的努力方向——接受手術的85%是精神分裂症,而北海道內有「14萬以上精神薄弱和精神病」,這些人群的手術例較少,應向相關人士呼籲增加手術件數,尋求積極配合。
北海道如此賣力推行,並不是自治體的孤立行為。這種積極的背後,存在著國家實施優生保護法的強烈意圖。紀念雜誌上如是寫道——「政府積極推行該政策乃是民族衞生政策實施的巨大進步。」
厚生省向各都道府縣下達指示,要求積極地提高法律實施成績,也就是增加手術的數量。1957年4月27日,厚生省公眾衞生局精神衞生課長大橋六郎,給各個都道府縣的衞生主管部門發信呼籲——「雖說優生手術的實施數量逐漸增加,但是還是沒有達到計劃的數量。各府縣的實施數量參差不齊,這並不代表手術對象不存在,而是代表通過啟蒙活動和貴部門的努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厚生省的指令如此這般傳達到全國各個自治體負責人。這就讓很多自治體非常在意其他自治體成績,與自身進行比較。比如京都府的厚生省衞生局精神衞生課長的書信中就發現一張都道府縣絕育手術實施數量表,上面所有比京都多的地區都標記了紅勾。
京都府在厚生省呼籲之前,就有試圖提高手術數量的跡象。
1955年1月25日,衞生部長給京都各醫院院長的文件「有關精神殘疾者的優生手術實施方面」中,就感歎強制絕育手術的申請數量太少,並極其關注其他縣的成績——「申請太少而且精神障礙者年年增加,這極其令人擔憂。…… 作為參考,大阪府各醫院本年度進行了二百例以上的優生手術,兵庫縣也實施了相當數量的手術。推測精神病住院的患者中有十分之一都需要做優生手術。」
除了醫院,殘障兒童收容機構也收到了相關請求。同年3月7日的文件「有關精神薄弱者的優生手術實施方面」就是發給各個機構的園長或宿舍長的。「貴所收容的精神薄弱兒童中,想必有符合《優生保護法》所規定的遺傳性精神薄弱條件的人,請注意做好優生手術相關事宜,手術費用將從政府預算中支出。」
優生手術的推行如同撒下一張大網,將可能成為手術對象的人一網打盡。
除了鼓勵各都道府縣增加數量,那些成績不佳的地區也會被厚生省認為在工作上有所疏漏,不夠積極。1964年7月22日,廣島縣衞生部長致信廣島市長和各縣立保健所長,指出:「優生手術的申請數量少於其他縣,可見對相關機構的宣傳不夠充分。」三重縣1977年6月17日召開的縣優生保護審查會上,針對1975年度和1976年度沒有強制絕育手術申請一事進行反省和討論,「指導方法是不是有問題?東北那邊的申請就很多。」
這項手術被作為當時日本國家重要的福祉政策,得到各都道府縣的廣泛響應和積極推行。根據厚生省發行的《優生保護統計報告》,到1996年該法律被廢除為止,全日本共計有1萬6518人被迫接受絕育手術,其中女性超過1萬人。1950~1960年代的數量佔總實施人數的90%,1955年人數最多,達1362人。實施手術的年齡層集中在10~40歲,在飯塚淳子生活的宮城縣,20歲以下的被害者為2390人,其中七成為女性。且於1963年和1974年分別對一名9歲的女童實施了絕育手術。
政府拒絕賠償,稱絕育手術「經過嚴格手續」
在擁有手術決定權的優生保護審查會,進行審查過程中也不是沒有爭議。
山口縣1969年12月10日召開的審查會上對14例強制絕育手術進行審查時,有人指出了人權上的問題:「是不是太過輕視人道上和人權上的問題了?我擔心將來可能會被告上法庭。」「生育是個人權利,是個人自由,我覺得因為傻所以就禁止生孩子這個理由很奇怪。由審查會來決定做不做絕育手術,我覺得很奇怪。」「不生下不幸的孩子,不製造不幸的母親,這要是矯枉過正就成了納粹,可使不得。」…… 由於該會議的會議記錄被人為塗抹黑墨掩蓋了姓名和身份,這些發言者的姓名無從知曉。
即使有這樣的聲音,最後審查的結果依舊是對執行「無異議」,那些被遞交申請的人將被送去做絕育手術。
在鳥取縣1978年11月29日的審查會上,針對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女性,縣負責人反覆強調判斷重點在於「為了預防疾病,手術在公益上是否必要」。審查會委員之一的鳥取縣地方檢察院次席檢察官首藤問道:「所謂公益上,傻瓜生了孩子給人帶來困擾算是公益問題的一部分嗎?」面對他的提問,無人做出回答。話題轉向患者的精神疾病是否遺傳,以及她是否具有撫養孩子的能力。
「自己生了孩子也沒法自己養吧。她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孩子將來會過得很悲慘。」
「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將來搞不清父親是誰。」
「孩子最不幸啊。」
「傻瓜生了孩子給人帶來困擾算是公益問題的一部分嗎?」這樣的異見很快被「生下孩子也沒法養所以孩子很可憐」的議題掩蓋。結果是滿場一致對該手術的實施「無異議」。
除了這種正式的審查會,為了提高效率,很多手術僅僅經過審查委員之間的文件傳閲就決定了。福岡縣1981年在沒有召開審查會的情況下,經過文件的傳閲決定了6例絕育手術。這6個人最小的19歲,最大的39歲,其餘的都是20幾歲的青年,現在依然在日本的某處生活着。
1998年聯合國對日本政府提出針對強制絕育受害者進行賠償的勸告,日本政府卻擺出拒絕的態度,其理由是強制絕育手術的決定「經過了嚴格的手續」。
飯塚淳子的父親於20年前去世。「爸爸年輕的時候渾身是病,也是沒有多餘的精力管我吧……」她曾經憎恨父親一步步送自己上了絕育的手術枱,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恨他。
不過,她永遠忘不了她穿着碎花連衣裙默默地跟在女主人身後,走過一座木橋和一片雜樹林,走到了毀掉她人生的「診療所」,在那裏,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言不發地將自己送進手術室。
淳子接受手術的這家診療所原本是家小有規模的醫院,1957年以前曾經是panpangirl(譯者注:パンパンガール,二戰後特別是佔領期,在日本為美軍駐軍提供性服務的性工作者)進行性病治療的診所,經常有穿着豔麗的年輕姑娘坐着汽車去那裏就診,周圍的居民對這家醫院頗為忌諱。美軍佔領期結束後,隨着美軍的撤離,panpangirl也散去了。醫院規模縮小成一家診療所,開始承擔「不再增加不幸的下一代」的優生手術任務,這家診所的名字也換做「宮城縣中央優生保護相談所附屬診療所」。
這家診所作為優生手術的專門診所,不接受其他門診,1963年共實施強制絕育手術114件,乃全日本第一,也是在這一年,淳子在這裏接受了絕育手術。日本第一的「寶座」一直保持了10年。
一直以來,手術由院長長瀨秀雄親自主持。除了絕育手術,長瀨院長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婦產科醫生,接生過不少新生兒。1992年,晚年的長瀨醫生還曾作為公共衞生功勞者,受到了宮城縣衞生協會的表彰。
1996年,《優生保護法》被廢除,淳子在電話裏對長瀨醫生說: 「如果可能的話,請把我的半生還給我。」長瀨醫生並不記得淳子。「我如果想起來,再給你回電話。」醫生回答道。一直到醫生離開人世,淳子並沒有接到他的回電。
(飯塚淳子為當事人為自己取的化名,是一位善待過當事人的教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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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前面的过程,就是网络暴力者制造暴力、激怒讨论者的典型案例
错了的人一般都会选择不回应、不吱声,因为理亏嘛。例如这评论区也是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307-notes-tungchiying-bullying/
@赤佬 您是不是@错人了?或者没@错但是讲错内容了?
说拉格朗日的不是@此亦飞之至也 这位吗?
不知道您想表达什么?
如果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
@冰山中的烈火 传说中的和美国人比赛谁中文好
@冰山中的烈火 唉哟,会点儿Lagrange multiplier就要起飞了,您是Lagrange他本人?
@恒久一心 我在评论区所说的,一个是论证关于强制绝育的必要性,另一个是回应这个@此亦飞之至也 的攻击。我认为我没有跑题,面对质疑,我总不能不说话。至于给端传媒发信,我不仅发过信,还亲自去过端传媒编辑部。
谢谢
如果影响到您阅读,再次表示抱歉
@恒久一心 很抱歉,主要是那位@此亦飞之至也 不断的质问、攻击我,我只能一一回应
@冰山中的烈火 这位端友,在文章下面评论最好要说和文章相关的事,但是你说了太多与文章主题无关的个人经历,而且不停地和其他读者辩论也对别人造成了困扰,某种程度上你转移了大家对本文的关注点,如果你有很多话想倾诉,我建议你写一篇与校园暴力相关的读者来函发给编辑。
说到辩论,我两年前在端传媒就和一个五毛争过一百多楼。那时候的号是“冰山内的烈火”,后来那个号丢了,维权也没在参与评论。前些天才又注册了这个“冰山中的烈火”。
想观看的,可以看这篇文章评论区,我面对一个不要脸的五毛社达川粉,是如何坚持不懈把他的歪理邪说怼翻的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61108-mainland-hucaiping/
“而你……作為負面範例,的所謂「研究」「著作」,究竟有誰會去看啊???有哪家出版社會出版啊???你聯絡過名人、找過記者,人家不是個個 理都不理、敷衍兩句就藉口閃人永不再見已讀不回嗎!?你還不醒嗎?
大陸已經進入「1984」式的體制,在「社會信用計分系統」管控之下,你被同學欺負了,就不去考大學、不去找工作、成天維權抗爭、悲憤自殘自殺、進出警察局精神病院,在政府系統中,根本就是滿滿污點的黑名單人物,在中共社會裡能好過嗎???你能躲在外國寄人籬下打黑工多久???……你要繼續妄想成名、妄想功業,你高興就好囉~”
看看这些话,你挺像大陆人的,不适合在台湾生活,而适合在中国大陆生活。中国之所以没有民主自由,就是这种对维权者、发声者冷嘲热讽的人太多,刘晓波、高智晟、许志永们才孤立无援,刘还死于牢中。看来台湾这种人也不少,不过大陆最适合你。现在中共正在招揽台湾的“人才”去大陆,你这么符合他们的德性,赶快去应聘吧
这位又在现身说法什么叫“污名化”,就因为我的这些经历,所以对我发的文章质量表示质疑,继而质疑端传媒发的文章的质量,而不是评论我的文章本身质量好坏、观点对错,这就是典型的污名化和偏见。感谢你在这表演让大家看活标本
附上我给端传媒写的文章,质量如何,大家都可以评论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210-notes-venezuela/
你已经说了至少三次不再说话了吧?那你为何还如此犯贱,一而再、再而三的扯淡呢?我帮你数一下你还能食言几次?你的神就是教你打诳语的吗?
你會用拉格朗日法計算(成本)侷限下的極值嗎?如果函數的變數少且數字小一點,我連紙筆列式推導及畫模型都不需要,盯著紙張專注想一分鐘就可以把最佳解心算出來,如果你作不到、甚至根本就看不懂我在說什麼,則你到底在「指點江山似地 綜論天下經政大勢」什麼啊???
這麼大的世界,如螻蟻微塵之輩的我 算個什麼啊?而你,以如螻蟻微塵的我,作為負面範例,的所謂「研究」「著作」,究竟有誰會去看啊???有哪家出版社會出版啊???你聯絡過名人、找過記者,人家不是個個 理都不理、敷衍兩句就藉口閃人永不再見已讀不回嗎!?你還不醒嗎?
大陸已經進入「1984」式的體制,在「社會信用計分系統」管控之下,你被同學欺負了,就不去考大學、不去找工作、成天維權抗爭、悲憤自殘自殺、進出警察局精神病院,在政府系統中,根本就是滿滿污點的黑名單人物,在中共社會裡能好過嗎???你能躲在外國寄人籬下打黑工多久???你在自絕前程你知道嗎?
我只不過是休假幾天閑閑,後來又起了一點同情心,才歪樓廢話至今地熱心善意警醒(相信網友們看了也很厭煩!我在這裡跟網友們道歉,我會就此閉嘴。或者,請端小二把我的離題歪樓廢話都刪除,反正這孩子已經截圖存證去「做研究」了,可以刪了啦),你要繼續妄想成名、妄想功業,你高興就好囉~
只不過,由這小事,我對大陸所謂「維權民眾」「異議人士」「民運團體」,以及「端所刊登的文章 之專業度、可信度」,在心裡,從此也大打折扣,希望只是我以偏概全而已,而不是一葉知秋。
马克思说得好:“宗教的苦难是对现实中苦难的表现,是对现实中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的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有情,正如它是没有精神的景况中的精神一样。它是人民大众的鸦片。废除作为人们幻想当中幸福的宗教,就是实现他们真正的幸福。要扬弃与这处境相关的幻想,就要扬弃产生这种幻想的处境。”
尊者达赖喇嘛也在近日接受《时代》采访时讲到:“他说,它永远不能与人类的思想竞争 - 盲目尊重宗教教条。“佛陀自己告诉我们,'不要相信我的信仰教学,而是通过彻底的调查和实验',”他说。“因此,如果某些教学违背理性,我们就不应该接受它。”
这才是坚持科学与理性的宗教领袖
原文:
“Buddha himself told us, ‘Do not believe my teaching on faith, but rather through thorough investigation and experiment,’” he says. “So if some teaching goes against reason, we should not accept it.”
http://time.com/longform/dalai-lama-60-year-exile/
“从来如此,便对么?”--鲁迅
伟大的人的思想总是在本质上一致。马克思、尊者达赖喇嘛、鲁迅先生都是伟人
宗教将一切不公正、不合理用“神意”、“天意”合理化,用“来世”、“天堂地狱”达到某种自恰,否定现世抗争的必要。虽然宣扬这些的人,在面对挑战、反抗时,并不会束手就擒、忍耐服从。
所以统治者总会利用宗教稳定统治,除了特氏和埃氏,普京、习近平、莫迪、也都通过对传统和宗教的弘扬,压制现实解放运动
千百年来,宗教都用大部虚假部分现实的慰藉来麻痹人民。如今人民还未完全苏醒,哪怕13世纪的文艺复兴已经有先驱点燃了人文主义的火把
通过这个“此亦飞之至也”的言论,再次证明了宗教对人追求正义的扼杀。这种宗教信徒的主张就是:“受苦难是天意、报应,应该接受、忍耐、顺从,而不是选择反抗;一个社会有强者有弱者、有欺凌者有被欺凌者是合理的必然存在。”
所以为什么特朗普拼命鼓吹复兴基督教,埃尔多安复兴伊斯兰,就是麻痹弱势群体
嗯,人,應該要 歸「恩」於上天和一切因緣際遇,而不是 歸「咎」。
你還要繼續推動你的宏大理想和事業、救助天下所有弱勢者受害者嗎?OK啊,祝你好運。
@此亦飞之至也 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就是那种校园暴力的欺凌者,想方设法阻止受害者发声,不让弱者呐喊和反抗,就像性侵犯的男性攻击Metoo运动一样。你正好是我研究大众、加害者对于校园暴力受害者污名化的一个标本。放心,我会把你写进去的。
还有,你这也就只会匿名发这些言论,怂的并不敢用自己的真名实姓说这些话
@此亦飞之至也 我绝不会隐瞒自己的经历,我一定会为所有遭受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的人发声,一定会抗争下去。我现在得到了充分的救助,过得还不错。就不劳您操心了。你的思想用两个字总结:“下贱”,把所有苦难归咎于什么上天,就是典型的无耻。我怎么过还不用你指手画脚。在这一直哔哔不停,你贱不贱?当然你想继续哔哔随意,我把这些都截图,作为污名化受害者的案例作为研究,也让端传媒读者都看看。
不要给脸不要脸
對於那網友,我出自(同病相憐??)真誠善意,再歪樓 多嘴幾句經驗建議:
我猜測估計,你現在的生活費來源,撐不了一年??遲早得自己工作賺錢活下去??數年內都無法考大學、讀大學??
如果並不是那樣,OK,我下面全都是 與你無干的廢話、無須理會(我這個底層勞工如蟻賤民的經驗建議),
但如果不幸 竟然是我猜測的那樣,請千萬注意:
你的學經歷,可能暫時很難找到合意的差事,甚至你的經歷,對於求職來說,根本是大大負分!!
很少會有雇主或管理者,會喜歡聘僱「憂鬱症」「曾經自殘」「維權抗爭」的人,
很少會有雇主或管理者,會在乎你「曾受虐待」「曾受欺負」,
他人的虐待、欺負,對於你的人生,是「雪」,你自己這幾年的行動,對於你的人生,是「雪上加霜」!
大陸社會是如何?世間人心是如何?資本家及經理人,物化看待勞動力/人力資源的心態是如何?你很聰明,你自己很清楚 我是不是在扯蛋。
依我的經驗建議,求職時,你最好徹徹底底隱藏相關經歷!!
否則,對方幾乎一定是,敷衍個兩句,就直接刷掉!
含糊其詞地說「當時生病了(就說是「肺炎」或「貧血」之類的)」「那時家裡有事、需要幫忙」,
趕快轉移焦點,表現出自己「勤快」「肯學、而且學得很快」「認真仔細」之類的優點。
在職場上,也是徹徹底底隱藏自己、少說多聽、專注地把份內的(繁雜瑣碎)業務 快快學會!做好!
當你淪落到社會較低階層,周遭沒有任何人會在乎,你是否熟讀「張五常」「皮凱提」《槍砲病菌與鋼鐵》「劉仲敬」「秦暉」什麼的,
在社會上、在職場上,
把份內的(繁雜瑣碎)業務做好 而不給旁人添麻煩、甚至熱心積極幫忙別人、有效解決業務問題,才是正辦。
通常,「體格瘦弱」「氣質陰鬱敏感」(卻「無 過人美貌、優渥家世」、又「不肯巴結討好」)還「傲慢自負」的特質,最容易被欺負!
如果不幸你湊巧符合上述特質,而且不幸(暫時)淪落到社會較低階層,
然後又不徹底認清現實處境,還『表現得跟周遭人人不一樣』『異類』───你會(像那「洪仲丘」一樣)被盯上、被活活整死!!
例如:
你在服務業 做櫃枱接待、做小助理、跑業務,在製造業 做基層 作業員、領班、技術員,
然後跟周遭的人,
高談闊論「委內瑞拉局勢」「中美貿易戰發展」、
或透露「曾經自殘、自殺」「我有憂鬱症(所以,領班、經理,你們不要給我太大壓力)」、
甚至抱怨「我本來應該平步青雲、飛黃騰達,都是被奸人所害,才會(淪落)到這裡,作(跟你們這些庸碌者一樣的)瑣碎差事」,
嗯,嗯,你覺得,周遭的人,會因此「佩服、敬重」「同情、體諒」你嗎???
你以為,『表現得跟周遭人人不一樣』『異類』,會有什麼下場???
你的人生不順遂,也許,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
不要再作夢、指望,依靠任何誰(政府部門?社會團體?新聞傳媒?某學者/記者?)來主持公道正義、來賠償你的身心傷害、你的童年少年歲月、你本來的美好前程,
(即使在台灣,除非真出了人命、被謀殺冤殺了,否則,妄想「攔轎申冤」,通常也不會有任何人理你的,
那些能夠被 民意代表/慈善機構/新聞傳媒 關注到的個案,只是極極極少數;
更何況 在十四億人口的大陸!?草菅人命的共產黨!?不要再妄想了)
上天安排你(出國)喘口氣、冷靜沈澱一下,
但你的苦難,還沒有結束,因為前述「雪」「雪上加霜」,你漫長的「新苦難」,才剛剛開始!
如今,再也沒有親戚同學欺負你了,但因為你沒錢、沒學歷,等著日後欺負你、整死你 的人事物───還多著呢!!!敬請期待。
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可能就沒能出現任何誰,幫你一絲一毫了。
你只能靠自己了。
我并不清楚在一位悲惨的日本女性受害者的故事下,为什么会有人留下台湾政治相关的问题,需要抒发情绪和相关政见建议去相关的主题下留言。这篇文章的评论应该是直面人性和社会的黑暗面,发达如日本社会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黑暗面,尊重为弱者发声,为挖掘真相奔走的人们,感谢。
身為台灣人的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假奶粉假疫苗新疆集中營計生殺了親生孩子這種事,中國一直發生一直發生,怎麼中國人民都不會想革命啊?是很喜歡這樣嗎?似乎整個社會都覺得只要能賺錢,孩子殺了就殺了唄。覺得自己就應該被這樣對待?共產黨不是最講求破除封建嗎?怎麼全國上下依然奴性堅強?
算了,台灣人都還有人想跟對岸統一呢⋯⋯我寧做戰死的台灣女人,也不願做活著的中國女人。
在此统一回复一下,我当时之所以选择维权,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维权抗争,只会更惨,我只能搏一搏,做牺牲。至于别人怎么回应,那是别人的事,我做到我力所能及的,尽了力,也就无愧于己,也无愧于社会。
关于更多动机和情况,在这篇《个人情况说明》中讲的很清楚:
https://wangqingmind.wordpress.com/2018/09/03/%e3%80%8a%e4%b8%aa%e4%ba%ba%e6%83%85%e5%86%b5%e8%af%b4%e6%98%8e%ef%bc%88%e5%ae%8c%e6%95%b4%e7%89%88%ef%bc%89%e3%80%8b/
关于对绝育、残疾人的处境评论,我已经发过那么多,都在端这篇文章的评论区,很方便翻开看,就不重复讲了
谢谢
感谢关心。我现在已经得到欧洲当地机构的帮助,也从前几个月惊恐不宁的处境中恢复。最近我还给端传媒写了一篇文章: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210-notes-venezuela/
脱离了那样的国家社会环境和学校、家庭环境,当然就感觉安全、安稳了
你口中的所谓神,让人“残疾、罕病、畸形”,这样的神,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冰山中的烈火 谢谢你的回复。我看了一点点你的个人经历(抱歉没能看完),可以说一点我的建议吗?如果不合适,请不要往心里去。
校园和家庭暴力确实很让人痛恨,但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可能更激化了问题。和这几天在端留言中你表达的观点一致,你习惯性地认为当前的解决方案行不通时,就该走向它的对立面。想必这也是几位网友和你争论的原因。理想的解决方案确实如你所讲很难实现,但是除了走向它的对立面还有很多中间选择,每个选择导向的结果都会不一样,就像@此亦非至也说的,自立自强就是另外一个选择,而且很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而理想方案的对立面,导向的往往是恶性循环。就像我完全理解你说指望政府作为保护身心障碍群体很难实现,但是也绝不能同意就此剥夺他们生存生育的权利,而通过医学手段尽量防止患儿出生,就是一个不完全理想但是很实际且导向良性循环的方法。
如果你想通过著述立言来抗争、表达,请锻炼下写作方法,请恕我直言,现在的水平能引起关注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你学有余力,修一些社会学和心理学吧,能够帮你看到很多行为表象背后的逻辑,也许对你和过去和解,找到未来更好的出路有帮助。
最后,如果你生活在欧洲,请学习当地的语言和社会共识,虽然那里是个很多样化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和思维逻辑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你习惯性选择的对立面很不幸就是之一。
祝你好运。
你附的連結,我沒有仔細看,有所誤解,這個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
但,現在是怎樣,因為親戚虐待你、因為同學欺負你、因為學校和政府都冷血袖手,
所以呢,你不去考大學了???你不去找工作了???───你若毀了,豈不是如他們所願!?
(千萬不要再割腕自殺,要是真的成功謀殺自己───直接墜入地獄!!而且你爸爸會傷心)
如果你身處 瑞士、加拿大 那一類超有錢的國家,想必公權力一定會介入處理,給予你和你的家庭各式資源協助。
但是,你選擇投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選擇投生在有惡親戚的家庭家族,就認命吧!!
大陸有十四億人,各式各樣受過迫害的可憐人,數以千萬計!共產黨政府根本不會理你的!不要再指望了!!不要再作夢了!!
你希望從事社工工作,但若沒有任何機構要聘僱你,怎麼辦?
你說這些年來,家裡積蓄已經耗盡,之後呢,你要怎麼辦?你爸爸怎麼辦?
你現在每天吃住用的生活費,到底從哪裡來?這個收入來源,可靠嗎?還能撐多久?
好好找個差事,若擔心被排擠被欺負,就找那種「無須頻繁面對人」的差事,例如大夜班倉庫管理員啊,電子工廠流水線操作員啊,後者我作過很多年,個人真心覺得還不錯:
無塵室、冷氣房,既乾淨又涼爽,穿著無塵衣只露出眼睛、無須去應付別人、只要面對機台操作好即可,有員工宿舍、供午餐晚餐,勞工保險/醫療保險/加班費/績效獎金/三節獎金 都有(要找大間一點、有名一點的上市上櫃公司,例如台積電、大立光、富士康之類的大廠,才保險)。
賺錢養活自己、甚至奉養父親,收入及生活都穩定下來之後,再看看路要怎麼走。
可以工作的同時(下班後或休假時)自修考試(大學入學考、社工師證照),又或者全力工作幾年、存一筆錢,之後再來全力準備考試。
你成天忿忿不平四處奔走呼籲、陳情、維權抗爭、在網絡上留言、聯繫媒體或名人、散佈你的企劃/著作、....,根本完全是不切實際、徒勞無效,不要再指望了!!不要再作夢了!!再繼續這樣搞下去,幾年之後會是什麼下場???───路邊流浪漢???精神病院病患???
科技大廠的流水線操作員,我作過很多年,個人真心覺得不錯,趕快去應徵!!
不過,千萬不要配合「輪日夜班」!雖然大夜班薪水稍微多一點,但那會把身體健康搞壞,應徵時記得講清楚要作「常日班」。
(我不會再留言了)
我妈从来都不管我,我被关在香港警局时候,我妈也拒绝来接我。在这之前七年就打过三次电话见过一次面,我给她发短信也不回,她想我?你从那个卵子里知道的?你知道我妈叫什么名字吗?什么都不知道在这扯什么淡
我姑小时候殴打我有上百次,用洗脚水洗澡水泼我头上,拿刀和擀面杖吓唬我,我道你麻痹歉啊?
让我给家人道歉,滚你麻痹的吧@此亦飞之至也
“你父親生病,……
你的家庭並沒有重大變故(例如父母重病、房子被拆遷、....),沒有嚴峻的經濟壓力”
你脑子清醒吗?喝了多少斤酒说这种自相矛盾的话?
你攻击参与学运的台湾学生,已经可以看出你是什么东西了。我前面的质问你都不回答,选择无视,然后在这另起一行指责我,你要不要脸?
你不看我发的内容?
https://wangqingmind.wordpress.com/2018/07/21/%e3%80%8a%e4%b8%80%e4%b8%aa%e7%89%b9%e6%ae%8a%e5%ad%a6%e7%94%9f%e7%9a%84%e8%87%aa%e8%bf%b0%e3%80%8b/
https://wangqingmind.wordpress.com/2018/07/21/%e3%80%8a%e6%88%91%e7%9a%84%e8%8b%a6%e9%9a%be%e4%ba%ba%e7%94%9f%e3%80%8b/
https://wangqingmind.wordpress.com/2018/09/03/%e3%80%8a%e4%b8%aa%e4%ba%ba%e6%83%85%e5%86%b5%e8%af%b4%e6%98%8e%ef%bc%88%e5%ae%8c%e6%95%b4%e7%89%88%ef%bc%89%e3%80%8b/
我接连遭遇好几场家庭变故,小时候遭遇家庭暴力,没有上小学,因此到中学无法适应,遭遇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后来转学又被网络暴力追击围攻,我才奋力维权。我姑姑对我经常殴打,回家就是冲突,我怎么在家里呆?我发的链接和前文都解释了,你是瞎吗?
你不断人身攻击我,还有脸指责我?
你父親生病,你不在家好好照顧父親,不好好唸書升學、厚植專業知識,也不好好工作賺錢、分擔家務,
反而,還老是跟家裡要錢,跟家人吵鬧,然後成天在外到處奔走、見媒體記者、找單位長官,去呼籲、去陳情、去維權抗爭?
然後媒體不理你,公家單位不理你,家人也不認同你,你還割腕自殺?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你的家庭並沒有重大變故(例如父母重病、房子被拆遷、....),沒有嚴峻的經濟壓力,沒有什麼惡勢力迫害你,你的「憂鬱症」「絕境掙扎」完全是你自己一手搞出來的呀!
好好唸書升學、厚植專業知識,然後從事相關工作(例如當記者、作學術研究、甚至考公務員當官)、踏踏實實磨練個五年十年,不就能夠一展抱負、實際地幫助到他人、改善社會上一些不好的事。
難道你以為自己寫幾篇稿子,雜誌就一定要刊登?甚至作一整期的專題報導?難道你以為自己反映一些問題、提出一些方案,政府行政部門就一定要照辦?人家根本不認識你、不信任你、不服你呀!怎麼可能照辦?
宇智波鼬說:「並不是成為火影的人 才會得到大家認可,而是得到大家認可的人 才能成為火影」───你要「反求諸己」呀!
很多大導演,都是從 寫劇本、拍廿卅秒的廣告短片 幹起的,熬了五年,才有一個拍電視單元短劇的機會,熬了十年,才有一個拍電影長片的機會。
這個社會很冷漠、很現實,空有理想是不夠的,要循正確有效的途徑,才有可能實現理想。
你爸媽很想你,你趕快回家、跟父母親道歉,然後好好升學、好好工作,也許十年廿年後,也是一號人物!!
我不是在諷刺或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台灣很多大官,當年都是一腔熱血搞學運的、差點被記過退學,後來唸台大清大、唸哈佛耶魯碩博士,然後從議員助理、立委助理幹起,每天風塵僕僕在地方跑、去瞭解產業問題、去研究法條法案,卅年後,如今都是市長、部長、院長了。
@此亦飞之至也 上来就扣别人“神经病”帽子,然后把发达国家近半数人都赞同的“堕胎”说成“纳粹言论”,你才够恶心呢。看你这些神棍言论,基要派基督徒吧?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杀死身心残障者”了?强行断章取义、扭曲事实,要不要脸?
知乎匿名用户的回答,10000赞同,9800喜欢,9600感谢:
“那些精神病患者的子女
从小开始,每天被迫活在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的日子里,没有父爱,或者没有母爱,或者父爱母爱都没有。
别人家的孩子在逛公园买玩具,他们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看着发病的父母拿菜刀砍房门,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他们畏畏缩缩听着发病的父母污言秽语的破口大骂,渐渐麻木,绝望,直到被逼得抑郁,甚至出现精神症状。
于是人们说,看吧,这个病果然是遗传的
如果子女暂且还没有被逼疯,那么人们会说,你要孝顺,你要懂事,你要多陪患者聊天,用爱感化患者。
在知乎关于精神病的相关回答中,这种言论比比皆是。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生,不堪重负的担子,除了生而不幸,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4888074/answer/309639765
看看这篇回答下面评论区多少主张强制绝育的,点赞从4000-1000不等,这些评论者和点赞的人是不是都疯了?
你们看问题不懂得全面、客观吗?如果你们能够把这些弱势者收养了,或者推动国家把他/她们保护好、养育好,我自然举双手赞同让他们生儿育女
顺便希望端传媒编辑把前面这条我重复评论的删除。刚才只顾贴知乎回答,忘了加我自己的评论了
知乎匿名用户的回答,10000赞同,9800喜欢,9600感谢:
“那些精神病患者的子女
从小开始,每天被迫活在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的日子里,没有父爱,或者没有母爱,或者父爱母爱都没有。
别人家的孩子在逛公园买玩具,他们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看着发病的父母拿菜刀砍房门,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他们畏畏缩缩听着发病的父母污言秽语的破口大骂,渐渐麻木,绝望,直到被逼得抑郁,甚至出现精神症状。
于是人们说,看吧,这个病果然是遗传的
如果子女暂且还没有被逼疯,那么人们会说,你要孝顺,你要懂事,你要多陪患者聊天,用爱感化患者。
在知乎关于精神病的相关回答中,这种言论比比皆是。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生,不堪重负的担子,除了生而不幸,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4888074/answer/309639765
@Sytur 感谢您的理解。虽然我还是不能认同您所有观点。我的个人经历在下面贴着,您可以看到我的大部分人生经历(还差2016-2018年的维权自述没写完),当事人都有真名实姓、有时间地点
http://wangqingmind.wordpress.com
至于精神病院,里边什么情况,就大陆而言,从知乎、豆瓣、微博、贴吧都有许多内情透露,我正在写的维权自述中就引用了一些,在这贴出案例来让大家看看,看看“去治疗”的环境是什么:
知乎用户“邓X长”的回答,26000赞,38000感谢,55000评论:
“你知道吗,精神病院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疯子
而是像我这样的,所有人眼中的正常人
其实最可怕的还是,当你突然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着,绝望无助
很多时候在精神病院都是被关着的,或者是绑着的,我很特殊,真的很特殊,除了晚上我都可以自由出没任何地方,甚至站在门口看着其他病人,到了晚上,就被绑在床上,固定带,然后手上套着铁链,对,铁链,铁链是住进去很久以后才开始的,因为我完全发疯的时候不会感觉到一点疼痛
我记得有个女生,被继父虐待强奸,后来疯了,但是也会有醒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白天就跟着照顾我的护士阿姨到处走,就是绑着绳子,她走哪里我走哪里,我白天不会犯病,除非我妈给我打电话或者突然出现
所以说,我一直很特殊,有的新人的家长一直以为我是扮成精神病的护士
有次,那个女生发病后注射了镇定剂,我刚好跟着护士阿姨去拿药,然后护士在门外准备她需要的药品和食物,我站在门口,门上的小窗是打开的,能看到里面一切,也能听见声音
那女生突然醒了,然后不停地动,喊着,为什么要绑着我,为什么啊,然后一直说她继父是坏人为什么没有把他绑起来却要绑自己
护士阿姨就拉着我说去喊医生,说药效过得太快了
我就一直听到她在里面大哭,说为什么不把坏人抓起来
那个时候,是有多么的绝望,在一个小房间里,就那么哭着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会突然清醒,然后发现自己被绑着,然后陷入黑暗,然后当你发现的时候,他又疯疯癫癫了”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4888074/answer/306575402
@冰山的烈火 你的抗争很让我敬佩,虽然不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留言里的绝望是能感受到的。可是,我不赞同你说“唱高调有用吗,可能实现吗”就赞同剥夺有可能延续身心障碍个体的生存权。现实残酷,但是不能因为现实残酷就放弃底线,转而助纣为虐。错的是歧视、凌霸、压制相对弱势群体的人,不能因为反抗收效甚微就开出相对弱势群体不该有生存资格的药方。作为女性,我认为这个逻辑和“消灭强奸受害者”是一脉相通的,我想你不会同意因为女性成为强奸受害者的几率相对较大(也许男性受害者数量并不少)就赞同剥夺女婴的出生权吧。
楼下有位网友表述的很清楚,从现有的医疗水平出发检测和防御“有问题”胎儿的出生是一回事,因为具有生育能力的个体生活悲惨就剥夺他们的生育权是另外一回事。失之毫厘,会差之千里的。
“你有病。為什麼要放棄治療呢?”你这就是人身攻击,就是对弱势群体的伤害,你不自知吗?你敢不敢露出真名实姓?
我有抑郁症,中国七分之一的人口都有各种各样的精神疾病,香港、台湾同样有大量比例的人口处于精神困扰之中,而他/她们遭受的痛苦之一,就是污名化,就是像你这样的攻击@此亦飞之至也
“在此不妨举出两例。我维权和呼吁的第一站,就是南方周末。我是在阅读南周中度过中学时代的,它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南周的影响力、公信力无疑是国内报刊中的佼佼者。哪怕经过2013年新年献词事件的挫折,其在非政治性议题的报道上仍极富权威。因此,我对南周寄予厚望,希望他们以我的案例为切入点,通过专题报道来呼吁社会关注和防治校园暴力问题。2016年9月,我奔赴广州,去南周总部面见记者。之所以选择去面见,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重视。当面陈述我遭遇的校园暴力情节会更具感染力,口述可以提高可信度,交流中还可以引出、增补更多需要讲的东西。我想方设法给家里要钱(我当然没办法说是为了去南周),此时正值父亲大病初愈,我姑姑还掌握着部分财产支配权,所以又发生了丑陋的争吵,最终拿到了一千多块钱。我就拿着这些钱坐火车抵达了广州,在大学城找了小旅馆住下,住的50元一天的空调小单间。在去南周总部之前,我一改颓废和不修边幅的形象,换上新衣服,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刮干净胡子,头发也在不久前理好了。我做这么多,当然是希望给接待我的记者一个好印象。此外我还把自己高中时写的随笔之类带上,以证明我的文字功底和知识水平。抵达广州后多次打了南周的电话,他们转到了应该是关注社会新闻方面的记者组。总之,我为了这次接受采访,做了很多准备,而且是带着一种崇敬的态度去见南周记者。
当我到了南周总部所在地--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在大门口的登记室,保安要求先打电话联系。我又打了那个电话,然后等待。过了一会,一位女记者到了,她叫丁捷。她确认了我的身份,告诉保安,“是来找吕宗恕的”。保安刷了我的身份证,打印了一个类似通行证的东西。然后我就随这位记者去了大楼餐厅。
我问她这算是正式采访吗?她不置可否。我问现在谈话有没有正式做录音,她说没有。我第一次和记者见面,比较紧张,言谈状态不好。一开始我自己对个人遭遇做大致叙述,后来我说可以她问我答,这样更好一些。然后她粗枝大叶的询问和记了一些校园暴力发生的时间、地点。整个谈话过程中,她既不热情也不算冷淡,不过明显有敷衍和缺乏重视的语气。最后她问我有没有文字材料,我说还没来得及写(当时去的比较急,并且想以口述为主,以后补充文字材料,所以就没来得及写,毕竟写起来必须从头到尾内容很长,写的短了又说不清)。临走时我向她要了邮箱,告诉她写完之后会发给她。她满口答应收到后就会回复处理。本来安排应该是见吕宗恕记者,但是她在全程并没联系吕记者和我见面或者通话,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跟我谈话,或者准确说是在应付我。我不知道这是她自作主张还是怎么回事。
在从广州返回河南的火车上,我就开始写个人自述和关于校园暴力的分析文章。我花了将近一个月,回忆着那些痛苦经历,回忆各种看过的关于校园暴力问题的资料,然后又在网上查询确认,拾遗补缺,才写完了有10万字(后来修订、扩展到12万字)的《一个“特殊”学生的自述》、7万字(后来修订、扩展到9万字)的《关于校园暴力成因、危害及如何治理的一些思考》两篇文章,然后发到丁捷的邮箱里。她给了一个非常简短的回复,说已收到,阅后回应。结果从此之后一个回应都没有。我后续又发给她邮件,问她是否方便将材料转发给南周一位资深记者C和评论员戴志勇,因为二人都适合报道校园暴力,后者在南周写过关于校园暴力的评论文章且知识丰富,前者关注弱势者的权益且做的报道大都客观理性。QQ邮箱发QQ邮箱可以撤回,于是我撤回邮件看看她有没有读,显示撤回失败,她读过了,但是没有回应。后来我多番询问,她都不说话。而我后来给C记者微博发私信,问他有没有收到他同事丁捷转发的关于校园暴力的两份材料,他说没有收到。此后我又给丁发过几次个人情况的补充说明和前面文章的修订版,她依旧没有回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奋力抗争,到处遭遇冷漠和拒绝,是我的问题吗?
评论里有的人大言不惭说“应该消除的是那些欺凌者,而不是受害者”,我百分之百同意,但问题是这现实吗?可能吗?我要求惩办那些欺凌者,有人响应吗?有人肯去做吗?
全中国每天、每年发生多少对弱势群体尤其身心残障者的虐待、欺凌,有百分之一的得到解决了吗?有千分之一的加害者被惩罚了吗?
没有、没有
那在这唱高调有什么用?
说我“胡闹”,你知道我为讨公道、呼吁社会关注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做了多少努力?我的维权自述还没写完,就摘录一部分给大家看:
“从2016年9月赴位于广州南方报业大楼的南周总部面见记者,到2018年5月28日自上海浦东机场乘机抵港,在中国大陆这1年零9个月期间,我去了许多政府部门、高校和媒体,当面递交材料、陈情和呼吁;而EMS邮件也发了30多封;主干内容相同的电子邮件更发给近百人,包括高校学者、媒体记者、政府官员、社会名人、社会活动人士、心理学者等,基本都是我有所了解和认为可信(如看过其书籍、文章或其他场合言论)的人,还有几十封电子邮件和EMS,发给了媒体、政府机构、高校。
在此有必要说明一下当面递交或通过EMS寄递、发送的电邮所发的材料、信件、邮件内容:
每套材料内含4-7份材料,包含80-150张/页自费打印(当然是自费或者说是用父亲给我的生活费,否则谁给我钱)的单面纸张/电子文档,写给不同机构和个人的有针对性与区别的《致xx(高校/政府部门/媒体/个人)的呼吁信/请愿书/一封信》;我独立完成的《关于校园暴力成因、危害及如何治理的一些思考》这篇9万多字的文章;根据《思考》而编写、包含三十三条清晰具体建议的《防治校园暴力的建议书》;《防治校园暴力的具体建议》(即《思考》中的建议部分,也是《建议书》的详细版)。给涉及我个人校园暴力事件管理部门、新闻媒体的,除了这三份,还有集中讲述我遭遇的校园暴力详情的《举报信》/《我的苦难历程》和《证人名单》。对我非常信任的发信对象,我还发给他们我写的那篇包括详细人生经历的自传性质的、长达12万字的《一个“特殊”学生的自述》。(发送和递交的绝大多数纸质文件均有我的签字和手印,只有发给以前个别老师和心理咨询师的没有必要按手印)”
……
如前所述,我用发送电子邮件、通过EMS寄递材料、找相关个人与机构面谈并当面呈交材料这三种方式,来呼吁社会关注和参与防治校园暴力、网络暴力,推动教育改革。
向社会活动人士、学者、媒体等个人或机构发送电子邮件,并不简单。虽然我发给他们的附件(几份正文材料)大同小异,但单独致他/她/机构的信却大不相同。我在发给每个人/机构之前,都会详细了解此人或机构的概况,除其身份,还要了解他/她擅长的知识领域、成就、价值观、现在的基本生活工作状况及近期动向;该机构(媒体、高校)的概况。以媒体为例,需要了解其风格、价值取向、在国内外新闻界的地位、历史成就(假如有的话)、能够侧重于哪方面(如理论分析/激发情感、促使政府行动/引发民间讨论/利于国际社会关注)来报道校园暴力问题……
不过我了解这些倒不需要太多时间,因为我发往的大多数人或机构,都是我有所了解甚至很熟悉的人或媒体。例如秦晖教授,我详读过他的几部主要著作,了解他的思想价值观与品格;如一位南周资深记者C(此人对我还不错,为保护其名誉,在此不便透露姓名。后面还会提到),我细读过他绝大多数文章和报道,对其擅长领域与报道风格极为熟悉;如纽约时报,我常看其中文网文章,其政治倾向和传递的价值深入骨髓,是我最崇敬的媒体……我只需要对他们的个别信息、最新动向再确认一下就好了。
真正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是给他/她们写信。信中都要涵盖上面所提的对方的概况、成就,我为何认识/找到他,最重要是怎么把校园暴力问题与这些收信对象联系起来,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呼吁社会关注校园暴力、参与防治校园暴力。而这,就需要具有针对性的写不同的内容。每封信少则近2000字(如《致贺卫方教授的信》),多则6000字(如《致纽约时报的一封信》),每字都要字斟句酌,争取字字入骨,充分、完全、深入的表达我的观点和诉求。不过也有些信可以用较类似的格式,信的主体部分内容相同,如致中国各大高校的防治校园暴力的请愿信。我写给一百多人/机构,除去可重复的部分复制粘贴,分别写成的致他们的信(不包括那7篇正文)累计就有三十至五十万字(没具体统计过,估算的)。然后,再一份份的发出去,等待回音。
我通过EMS寄的纸质文件,以及当面递交的材料,也包括与上述写电子邮件同样的心血,当然还有更多的辛苦。寄EMS,不是一件轻松活。如我当时发的推文:“我印的纸质文件累计就有四五十份(每份三到六篇,最长的55页,短的建议书也有14页,每份共计120多页。以上不含《自述》。少数包括《自述》的又多出80多页),每次印几份,还要区分发给不同的人和机构的内容差别,还要每篇都签字按手印,然后提着大包去邮局,然后怕搞混了,写一份快递单交一份,然后如法再交第二、第三第四份……然而那些接收机构呢?”仅仅去复印店印文件,就动辄近百元(一次印四五份)印刷费,还要扛着那么沉的文件去邮局,大热天大汗淋漓。在邮局,每份寄递费用因重量和省内外的区别,费用在25-45元之间,仅邮寄费就累计花费不低于1000元。
为了呼吁被重视,也希望找到可以帮助我个案的人或机构,我还经常乘车(火车或长途汽车)去媒体机构、政府和高校。我常住在河南,而为了去这些机构,以及去拜访我认为可以帮助我的人,还有上访,我去了北京、上海、广州、南京等城市(至于省会郑州,自初中起去过不计其数,很多是散心),其中上海和北京都去过多次,有时会常住在京沪的青年旅馆。而这,需要不小的开支和巨大的精力。但这种奔波换来的常是闭门羹或假意的客套。还有一些人恰巧不在(因无联系方式无法预约,且有联系方式的大多我也不预约,因怕被直接拒绝;而如果我到了他们办公室门口,见了面,我有机会当面陈词、讲述遭遇和目的,把事情讲清、讲细,然后直接面呈材料,对方收下的几率就比较大。当然,这么做是不太合适,但实际效果会好一些),而我只能返回河南。不过我出门也不止为了这些。还有以旅游缓解紧张心情,以及找心理咨询师做心理咨询。而在此期间,无论是拜访他人、旅行还是上访,都让我见识了各种人和事,认识到社会的病态、国人身上包括自私利己在内的各种劣根性,以及民生疾苦、世事艰辛。我就像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一个人孤身与社会不公、校园暴力遍地的大环境搏斗,在悬殊的力量对比下,做着力所能及的事、追求着力所不及的目标。”
至于台湾,残障者受虐待也有许多案例,例如这个:
“立法院第 9 屆第 3 會期第 12 次會議議案關係文書
立法院議案關係文書 院總第246號 委員提案第20686號
案由:本院委員盧秀燕等 17 人,有鑑於台南一家安置機構,在 105 年 1 月初發生教保員性侵女院生;一名張姓教保員,對自閉 症、極重度智障等多重障礙的 17 歲女院生伸出狼爪,只不過 事過一年,106 年 2 月份台南市社會局才接獲檢舉,院方疑似 ,隱匿案情,長達一年,教保員未盡教育與輔導責任;甚至 性侵身心障礙女院生,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爰此,本席特 修正「中華民國刑法第二百二十一條及第二百二十五條條文 修正草案」,對收容教養機構及人員未善盡職責,反而利用 權責成為加害人,應該加重其罰及加重其刑。是否有當?敬 請公決。”
https://lci.ly.gov.tw/LyLCEW/agenda1/02/pdf/09/03/12/LCEWA01_090312_00045.pdf
你觉得这是孤例吗?
“一、近 10 年來台灣性侵案件頻傳,民國 97 年到 105 年受暴人數總共累積 88,382 人,性侵案件
中被害身心障礙者人數 8,635 人,比例高達 9.7%。爰此,本席特修正「中華民國刑法第二
百二十一條、第二百二十五條修正草案」加高刑期以警示妨害性自主及強迫性交之人。”
这些被曝光案例是全部还是冰山一角?如果大多数侵犯案例都能被发现,这些身心残障者还可能这么经常被侵犯吗?
这些问题你们解决不了,谈什么自由、人权,相当于对南京大屠杀中受凌虐的女性说“你们不能自杀”,应该忍着活下来,哪怕一个人被几百名甚至更多日军……
有些根本无法生活自理的残障者,常年遭受各种欺凌虐待,《熔炉》没有看过吗?大陆的福利院的现状,知乎上也有一些讲述,有些就是苦,还有的就是跟小监狱一样。香港那么好的地方,“康桥之家”院长性侵残障女院友,端传媒报道过好几篇了,自己翻过去看不会吗?
我不想说难听话,只是想耐心解释,然而这位@此亦飞之至也 各种出言不逊,侮辱谩骂,人身攻击,所以我回复自然无法那么客气了。
不过他的回复,正好给了一个无法对弱势群体感同身受的样板,和东方卫视《生死婴儿岛》中那些对把婴儿遗弃在救助站完全不理解的嘉宾、观众异曲同工
“所謂的真正自由,就是控制自己的心,而不是胡亂地想、胡亂地作、為所欲為、毫無限制、看似極自由,實則情緒和欲望的奴隸”
我不像您这样不去改变社会结构性不公,只自己像奴隶一样忍受着生活,还自以为荣。我为了呼吁防治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奔波两年,最后到了绝境才自杀。我的呼吁有完整的建议和方案,在链接中都已经贴出了
http://wangqingmind.wordpress.com
当然不是“胡乱的想,胡乱的作,为所欲为”。你的眼界恐怕就只有眼前的一点为活而活的日子,不懂得释广德、帕拉赫和一百多位自焚藏人奋死抗争、追求自由灵魂的心境
照顧30年 因轉診起爭執
【楊適群、石秀華、周昭平╱高雄報導】高雄發生兄殺妹驚悚人倫悲劇!一名男子三十年來長期照顧有精神疾病的妹妹,昨因轉診問題與妹妹發生爭執,哥哥一時情緒失控,竟持菜刀衝出屋外狂砍妹妹頸部,導致妹妹身首分離,慘死路邊,民眾看到這駭人場面,驚嚇報警。警方趕抵逮捕身上殘留血跡的哥哥,哥哥坦承長期照顧妹妹,「覺得好累」。晚間羈押獲准。
台湾也有这种悲剧。你能设身处地的替这些受害者想想吗?
你还大言不惭的和杨改兰对比,台湾的穷人有可能和大陆底层的一样处境吗?你们有各种基本的社会保障,大陆几乎就等于零。杨改兰有几百块钱的低保,后来也被取消了。你真的经历过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如果经历过就不会这么扯淡了
“為什麼有人會生來便殘疾、罕病、畸形,固然有些是人禍(輻射、中毒、....)所致,但也有些是天意!!甚至是其本人自己選擇的!!
因為神,要這一條魂,在這一趟地上人生,受苦,以矯正消除其過去所累積的偏去(傳統佛教 稱為「我執」「業」)”
你这种言论才是反人类的,是封建迷信,把受难的人说成是“天意”,粉饰社会不公,要脸吗?
你了解我的情况,就在这胡扯吗?看了我的所有推文和个人经历了吗?我说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就是你这样的。你知道我维权抗争两年都做了什么吗?上来就是“你有病”,你知不知道我在歧视过程中怎么过的?我到了欧洲之前又有多少波折?
我向所有網友道歉,我的留言整個「歪樓」,只是看到有神經病,振振有詞地講「墮胎」「絕育」「殺掉身心殘障者」之類的納粹思維,真的很難不火大。
我更正一下之前的留言,以免沒讀過《銃夢》的網友,望文生義完全誤解我的意思:
侯磯亞拍死的馬借兵,與其說是個「瘋子」,不如說是個「殺人狂」,那傢伙加入馬借軍團,並不是認同什麼解放廢鐵鎮的革命理念,只不過是想要「像一頭腦袋一片空白的野獸、自由自在地殺個痛快!」,侯磯亞領悟到那只是表面的假自由,
後來侯磯亞揹著(斷了腳的)凱麗在沙漠中找水,凱麗說:「把我放下,你自行求生去吧,把我放下,你就可以自由前進了」,侯磯亞卻說:「出於我自己的意志,而揹所愛的女人,無論走向何方都是自由,即使因此而死了,那也是我的命運」。
舉這個例子只是想說明,身體的自由並不是終極自由,看似極極自由的民主富裕社會、其中的高帥富什麼的,可能反而是被「情緒」「欲望」「野心」「習氣」「罪惡」所「禁錮」的可悲的「奴隸」。
樓下那「冰山中的烈火」講了些什麼「自由」「尊嚴」的理由───就想要把別的小生命滅了???根本有病!
成天胡鬧,鬧一鬧還可以飛到歐洲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在絕境中掙扎(???)」「沒有自由、生不如死(???)」,然後結論竟然是「很多人更苦,應該把他們殺了,無須生來受苦」???
我呸!
感謝端傳媒的這篇報導。不但提供了我完全不知道的事實,還引發了針鋒相對而又不失理性的探討,進而導致我自己的更深層思考。如果只看標題,似乎可以簡化為中國計劃生育邪惡政策的日本版。但看了內容和大家的留言,方知遠遠不止如此。
期待之後的系列報導
我家族裡也有所謂的「特殊人士」,我原先也覺得他們被所謂的歧視或霸凌就是因為某種原罪,不然呢?而且我一開始也多少害怕他們,因為這人的存在讓我過得不是很舒服:常常聽到某人偷偷傳聞說我家某某是瘋子或白癡,尷尬莫名!
直到現在,我仍然無法確定我是否真的逃離那種心境。雖然如果這些人從未出現,想象中我應該會比較好過?所以,比起花時間讓覺得瘋子應該消失在世上人的接受瘋子;我該認為:讓那些會使人沒尊嚴的人都消失在世上比較快?
我並不覺得我的經驗可以幫助我同理其他人。我只能說,如果我可以決定,我並不會選擇讓這些人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因為,真正令人感到疼痛的,是各種觀念所施加的暴力。學習觀看「痛苦」,看到的其實自己非常殘酷,不論對他人,也對自己。
為什麼有人會生來便殘疾、罕病、畸形,固然有些是人禍(輻射、中毒、....)所致,但也有些是天意!!甚至是其本人自己選擇的!!
因為神,要這一條魂,在這一趟地上人生,受苦,以矯正消除其過去所累積的偏去(傳統佛教 稱為「我執」「業」),
其人自己,也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以矯正消除自己過去所累積的偏去。
(但人一旦困在物質肉身之中,便會受限於五官經驗,忘卻永恆的記憶和智慧,忘卻終極初衷....)
時代、種族、國家、地區、容貌、體態、家庭/家族、配偶、子女、師友、際遇、經濟、....,全部,都是人自己選擇的!!
(所以,那些投生到北朝鮮、塔利班/伊斯蘭國的魂,真的是夠有種!!)
投生作惡人的子女受虐待、先天矮醜貧賤、甚至殘疾畸形、....,都是一種磨煉、考驗,甚至是一種(針對該魂其業的)矯正、治療。
(例如:矮醜貧賤、甚至殘疾畸形 的地上人生,這個人、這條魂,絕對「傲」不起來;勞苦的際遇,這個人、這條魂,絕對「懶」不了)
什麼「為免受苦,直接殺掉」???完全是胡說八道!無知至極!
我潛水看端好幾年了,很多議題上兩岸網友針鋒相對,我也只是淡淡地看完就算了
(反正啊,多重標準的裝睡者 是叫不醒的嘛~,更何況我對很多歷史、政治、社會的東西也不太懂、並沒什麼好說的),
但今天看到這裡的留言,終於忍不住申請會員帳號、說個幾句:
因為某些變故,我也曾經身心都很苦地熬了近廿年,
那十幾年的細節我不想多說,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類似「楊改蘭」那樣、赤貧程度的窮!!從而再衍伸出其他各種困厄悽慘境況....,
所謂「被霸凌孤立排擠陷害欺辱」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不過,我終究是生活在 自由民主、人權法治、亞熱帶氣候 的台灣社會,當然還是比「楊改蘭」境遇好一些啦,
絕不至於真的「飢、寒」、也不會有官大爺隨便把我打到殘廢 或關進「思想再教育營」、
更不會像非洲或中東某些地方 被剁手、被當街斬首示眾之類的)
我上一個差事,是挖疏臭水溝淤泥、作了一整年,
上上上一個差事,是站在路邊舉廣告看板、日曬雨淋啊、作了半年,
上上上上一個差事,是洗碗、洗廁所,
更更之前的工作,每天要搬扛總計廿幾噸重的東西(25~30kg x 九百包次),稍微一點點作不好,立刻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甚至一腳踹過來,....
並且,至今還獨自勉力扶養一個智障且精神分裂的重度殘障叔叔(再次感謝民主社會福利,政府負擔七八成的費用,否則....)
即使受傷,都得強忍著痛,持續工作不休,我沒那閒功夫 去維權抗爭、去割腕自殘,否則(沒家、沒任何存款、沒任何親戚朋友)真的會立刻流落街頭餓死!!(嗯,好吧~,在當下的台灣,台灣人,應該不至於活活餓死啦,奄奄一息倒在路邊時,必定會有好心人會施捨給我糧食)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弱勢族群」「社會邊緣人」???
尊嚴?什麼叫尊嚴?過得很舒適順遂、甚至受敬重禮遇,就是「有尊嚴的人生」嗎???
毛澤東,可有一絲一毫 人的尊嚴 嗎???他還算是個人嗎???
袁崇煥被朱由檢凌遲片剮,肉還被北京城的愚民們買去吃,
那麼,是袁崇煥有作為一個人的尊嚴???還是朱由檢這畜牲不如的昏君才有尊嚴???
無論再窮再苦、甚至重病殘廢、無論怎樣受歧視欺辱,
只要堂堂正正本本份份活著,在神的眼裡,這個人,就有生為人的尊嚴。
我「衣敝縕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
自由?什麼是自由?
文天祥被關在糞坑旁的地牢裡、等著被處死,他就沒有自由了嗎???
貞德也被關在牢裡,英格蘭貴族屢次試著強姦她,最後被冤判為異端、活活燒死,她就沒有自由了嗎???
《銃夢》裡面,侯磯亞一直追尋著「自由」的意義,直到遇上那個為所欲為的瘋子,侯磯亞終於領悟:
所謂的真正自由,就是控制自己的心,而不是胡亂地想、胡亂地作、為所欲為、毫無限制、看似極自由,實則情緒和欲望的奴隸,
然後他發勁一掌打死那個瘋子。
因為我這半輩子過得很苦、未來也毫無指望,所以政府或整個社會,為了免去我的人生痛苦,
就可以把我殺掉???
就應該把我殺掉???
最好根本自始不要「出生來受苦」、直接墮胎剪碎吸出來丟掉???
我(勞苦貧賤潦倒)跟我叔叔(智障瘋子行屍走肉)這一類 過去現在都很苦、未來也毫無指望 的「低端人口」,就應該被(善意地?)「淨化」掉???
這就是納粹思維!!!
你有病。為什麼要放棄治療呢?
当然我有些话比较难听,主要是涉及到我个人的遭遇,所以说这些容易激动。在此为态度道歉。但是我的观点不会改变
我几个月前还在绝境中挣扎。因为在香港维权期间割腕自杀,被关进东区医院精神病房,后来又关了一天警署羁留室,恶劣的环境加重了我的抑郁症。从香港被遣返回大陆后,家里没钱接济,又有严重家庭矛盾,深圳的公益机构跟踢皮球一样,我当时差一点再自杀。后来乘飞机到了欧洲避难才缓过劲来。如果我没逃出这种环境,或者被关在精神病房一辈子,我当然宁可死了啊。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没有自由、生不如死吧?
我奋力求助都是到处吃闭门羹,那些根本求助没有门路的人又处在怎样的环境?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019218067669254144?s=21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102912437081251840?s=21
有人会把计划生育和纳粹的优生学相提并论。这是似是而非。其实最早实施计划生育的,恰是社会民主主义者
“在19、20世纪之交,社民派就将推动计划生育,作为减少贫困、改善底层劳动人民处境的重要手段。”
我说的话有清晰的历史史实证明:牛津通识读本分册《性存在》第四章 卧室里的国家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060503929379786754?s=21
我写的防治校园暴力的建议书中专门就身心障碍者的救助建议:
十四,对于各种较为特别的学生应该进行特别的教育和管控,建设更多特别学校、培训更多特教教师和建立特教体系、提高特教质量;在教育方式上探索如“在家学习”、“旅行学习”等多元化的教育方式。因为受校园暴力伤害的有许多为较特别的学生,因此进行多元化的教育非常重要,是减少校园暴力的重要手段。
“较为特别的学生”包括易被欺凌者和有暴力倾向的人。对于因为性格特殊、身体发育问题、身体残疾、言行举止不合群但不伤害他人的学生,如性格内向甚至有自闭症的学生、性取向或性认同特异者、盲人、某些肢体残疾者(尤其像胳膊、腿、面部畸形、皮肤有大面积疤痕或者有白化病这种病状明显的疾病患者、病状外露非常突出易被“关注”取笑的人)等应该进行特别关怀、实行更有弹性的教育手段。这些由于种种先天因素或后天原因,而且往往有难以重塑和改变性,所以应当给她(他)们适当的特殊关照,让这些“特殊”学生能够有同样的机会参与到校园的学习生活中,有尊严的度过青春。且在如此优良条件下,其中大多数人是可以通过参加力所能及的工作与发挥天赋(如自闭症孩子的“学者症候群”)来回馈社会、为社会做贡献的。
必须强调的是,对例如残疾人学校等特殊学校,要有一套完善的监督机制,在保障这些孩子隐私前提下,尽可能公开化、透明化,且尽可能在监护时有全程录像、多人同时在场监护等,避免出现孩子们被威胁、殴打、欺辱等各种虐待行为,避免发生《熔炉》中讲述的那样悲惨的事情。因为这些孩子是弱势中的弱势,既缺乏反抗欺凌的能力,更在被欺凌后难以求助、举发,因此必须倍加小心和增加更多保护措施。
第七,建立覆盖全国各地大中小学的对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受害者的心理救助与心理咨询体系,并坚持普惠性与公益性的原则。此外,还要对未成年人在校期间患上精神疾病的情况进行强制调查和问责、妥善治疗和安置患有精神疾病的未成年人。
要对校园暴力施暴者和受害者进行持续性管控和心理辅导,并且教会欺凌者和被欺凌者以后如何正确的处置问题和纠纷,纠正不良且有损他人利益的言行。在处理校园暴力之后要有接续的配套措施,在学校编制中增加心理咨询师、学生冲突和校园欺凌调解员、机动性保安人员等,分担老师的相关责任和工作。无论是从轻还是从严处理,无论是对单方面的校园欺凌还是双方对抗的学生冲突,都应该有后续的措施、对受害者的关怀。
尤其要对于受到严重心理创伤的校园暴力受害者给予长期的、高质量的、持续性的心理辅导、精神救助。
对于在校期间罹患精神疾病(明显非常严重的,轻微的精神疾病不需要)的学生(当然也应该包括所有未成年人,只是对学校学生可行性更强),无论其本人或监护人是否报警、起诉、向学校和政府反映,都应该由教育部门会同公安部门进行强制调查,包括通过刑侦调查、询问其本人(如其已经无法正常交流则更需调查其老师、同学和家长),确定其是否由校园暴力造成,是否有外部伤害造成,并进一步侦查处理,追究相关人员责任,对于隐瞒事实、作伪证的同样严惩不贷。对于这些罹患精神疾病的未成年人,无论是由于何种原因(外部因素或先天病发;被欺凌或意外刺激;因家庭暴力等伤害或校园暴力、网络暴力),都要妥善治疗、安置,要兼顾患有精神疾病患者本人及其同学、老师的利益,既要避免他/她受到其他人的歧视和各种伤害,也要避免其因病伤害他人或给他人学习工作和生活带来过大的负面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罹患精神疾病尤其受他人伤害而得病的未成年人,必须给予其优质、有尊严、充分保障其权益的治疗和安置措施。他们是受害者,需要被怜悯和关怀,不应被二次伤害、不应在被伤害后又受到权益权利的剥夺。对于不需要入院治疗或介于可入院也可不入院的情况,应尽可能给予其自由生活的权利,而不是强制关起来,限制其物质生活条件和个人自由。对于需要入院治疗的,也一定要充分保障其权利,尤其免受医护人员的欺凌、虐待和过度管束,并定期复诊,让他/她们早日恢复自由、融入社会、重新生活。
全文《防治校园暴力的建议书》
https://wangqingmind.wordpress.com/2018/07/21/%e3%80%8a%e9%98%b2%e6%b2%bb%e6%a0%a1%e5%9b%ad%e6%9a%b4%e5%8a%9b%e7%9a%84%e5%bb%ba%e8%ae%ae%e4%b9%a6%e3%80%8b/
“那把人关在精神病院一辈子不放出来是不是侵犯人的完整支配权?让一个人一辈子躺在病床上被虐待、殴打,不能自理是不是侵犯支配权?相对轻一些的,无法正常工作和学习,只能待在家里或者出门要被家人监护、社区“矫正”、列上重点监控名单,是不是剥夺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我用三个长推特解释了这个问题,其中附了许多图片和资料,但是端评论区无法发图,我把链接贴过来,有兴趣的打开链接去看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068560795951398912?s=21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997857428577255432?s=21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102830872493883392?s=21
把我曾经和他人辩论的一段话摘录在这里吧
朱韵和:@李静睿的昨日世界 :看到那么多人在基因编辑的新闻下面用“处理”这样残酷冷血的词语,说应该让两个孩子安乐死,感到一种超出新闻本身的震惊和恶心。石黑一雄在《别让我走》中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有些生命的产生过程可能是个错误,但生命本身不是任何错误,永远不是。
王庆民:但是客观上,有时候不处理小问题,以后就是大问题。而且对这两个孩子来说,活着可能也会面临各种痛苦,例如不被允许生育、身份需要保密否则被歧视欺凌,以及别有用心的人继续对他们搞实验等等……
爱心泛滥容易,问题是怎么既有爱心,又解决现实问题,否则和欧美的绿党等极端动保和平组织人士没啥区别。
黄未原:你这些话超越伦理底线了!一个已经出生的生命,无论他/她多么不健康,都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权主体。
王庆民:那许多国家允许安乐死又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超过伦理底线?还有,以后很多人都效仿怎么办?有问题总得解决,需要把罪恶扼杀于萌芽之中。讲道德当然谁都会,而且我讲的更多,天天讲,但是道德必须符合现实,有利于人类文明。
黄未原:安乐死是当事人要求并在执行时经过当事人同意的。你想杀死一个婴儿,能先问问他她的意见吗?这么明显的区别你也看不出来?
王庆民:我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才需要更艰难的抉择。然而如果是你,你又怎么选择?如何应对基因问题带来的各种连锁反应?谁又有权利剥夺人性的天然与自由?而且恰恰因为她们是婴儿,还没有成熟的意识,所以才能以最小的痛苦去世,比老人安乐死去世的痛苦小太多了。我支持堕胎,也是类似的理由
美国在广岛扔了原子弹杀了多少婴儿?那不扔又会死多少美国人、中国人、日本人?还有关押在广岛23个美国战俘也被核弹炸的尸骨无存了,难道就不扔了?
黄未原:你是真不理解这些事情和故意谋杀婴儿的区别?我懒得和你解释,自己慢慢思考吧。
王庆民:任何事情之间都有区别,没有百分百准确的类比。但是有时候需要去抉择,而且我只是倾向于如此,表达个人意见,也不是执行者。
云隐柏舟:你可能对人性有误解,或者说对人是什么有误解。和胎儿不同,人权始于出生,终于死亡。如果认为婴儿可杀,那有缺陷者也可杀,甚至老人儿童,异族,所有被判为没有成熟意识者都可杀。历史上也他们也曾这样被杀过了。
王庆民:事实上,许多有缺陷的儿童的确生不如死,无论被家人抚养还是送到特殊学校和福利院,都会经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你可以搜一下东方直播室《生死婴儿岛》,就讲了这种例子。这种活法无论对他们本人还是家庭,都是灾难,除非富人家庭或政府出巨资照料,但目前美国都很难做到。所以对他们最好的归宿是什么呢?
最大的爱不是自由放任痛苦的延续,而是勇于取舍和做“必要的恶”。作为弱势群体,我自己最清楚生不如死是什么。我能跑出来抗争,一是因为我还不够弱势受伤还不够严重;二是很侥幸;三是我略有突出的知识和能力。绝大多数弱势群体都是一辈子受苦受罪,其中重度智力或身体伤残的,在中国的确不如早些安乐死。
云隐柏舟:不能因为我曾经受过这样的苦,你就觉得这苦是天经地义的。明知不可为,但仍要希望所有的人不再受苦,这是人类的愚蠢,但也是人不同于兽的地方。
王庆民:我当然认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才要改变。而这种改变只能是在坚决控制人口、从萌芽处减少弱势群体,然后把剩余的弱势群体保护好。否则最终弱势群体会更悲惨,因为越多人均资源越稀薄。这与难民问题一样,去欧洲10万难民没问题,去几千万甚至几亿,那肯定一起完蛋。
解决问题必须立足于实际。人道主义也得建立在合理的承受能力之上,否则就是空谈。而且作为进步主义者,有责任有效而迅速的免除弱势群体的痛苦,代替没有能力做决定的人决定
云隐柏舟:所以你就已经暴露你自己的本质了,说白了你还是一个有权者。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应该要检讨自己为何不能够用更多的力量去帮助那些弱势者?而不是替弱势者去决定他们的生和死。其他东西也就罢了,连生死都可以由别人来决定,世界上的恶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王庆民:我有哪门子的权力?我写的个人自述就在首页置顶推文下面,你自己去看我受了多少苦难,现在我也没什么钱,权力更是半点没有,我是哪门子权力?我几个月前还在深圳一个公益机构跪地下求他们救我,救了吗?和我一样遭遇的人,有几个被有尊严的对待了?政府和你、其他人,谁给了我哪怕100块钱?
至于帮助弱势者,我维权两年是干什么吃的?我去香港维权又是干什么的?我在中联办门口割腕自杀又是什么目的?我为弱势群体呼吁都身体力行……然后回大陆被公益机构踢皮球。你这些都不去了解就喷,是不是……
云隐柏舟:不好意思,我在我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不太了解你的情况,你怎么了呢?
你似乎把因果给弄错了。政府要尽力避免弱势的痛苦,而不是以消灭的方式去消灭弱势的存在。照你的说法按统计学,从历史的角度或者是上帝的视角来看的话,每一次的种族清洗,每一次大屠杀,又何尝不是一种大爱呢?
王庆民:你可以了解一下中国古代战争与人口的关系。说白了,在古代,战争就是一种特殊的控制人口的手段。在现在的非洲,某种程度也是。而这些血腥屠杀中,弱势群体首当其冲。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残酷的自然调试,必须计划生育和人为选择
云隐柏舟:计划生育至少没有剥夺生命,但因政府的无能,把有组织地消灭某些人的生命都当成是一种控制的方式,这恐怕已经不再是社会民主主义,或任何打着民主旗号的人该支持的行为了。说到底也就是因为你有自信,自己还不够弱势,还不够底层罢了。
王庆民:你显然说反了。恰恰是我知道最弱势的人过得什么样,我自己也过过,所以才知道死亡比活着更幸福,或者相对没有那么不幸。如果我现在没有流亡,而是被关在中国监狱或者精神病院,或者老了去养老院,甚至只是在家庭暴力冲突天天发生的家里,我宁愿选择去死,而且我也自杀过一次了,现在不死无非是逃出来了。
云隐柏舟:逃离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别人帮你决定?如果此时有个官员,他曾和你有一样的经历,他决定处死留在大陆所有和你的人,你支持他吗?世界上并非只有你是弱势。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我自杀过,也被谋杀过,但是逃离也好,苟活也好,总是希望改变这让弱者弱势的环境,弱,就是让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不服
王庆民:当然要改变,我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改变?未来我一辈子都会为了改变不公平的社会而努力、为弱势群体呼喊。但是在改变前呢?在改变过程中呢?这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几百年,在这期间呢?一部分极度弱势的人,是受尽欺凌和侮辱而死好。还是早早结束生命或者扼杀在出生前更好?
云隐柏舟:沮丧的事虽然很多,但是千万不要灰心失望,如果连希望都变成灰了,所谓的心死那是真正的死了。共勉。
王庆民:你看过《南京,南京》吗?为什么那个女教师要求那一个心地还算善良的日本兵开枪打死她?不需要再说清了吧?很容易明白吧?这就是中国目前最弱势的人的处境,死亡反而比不死要好
抛开这个“冤案”不说,到底应不应该为“障碍”人士强制绝育?
我觉得是不妥当的,因为“障碍”从来都是随时代进步与人的意志而改变的,以前治疗精神病人的方法很简单粗暴,著名的前额页切除手术创始人还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型的治疗手段和药物被开发出来,很多曾被认为“不治”的精神问题和缺陷可以得到有效控制甚至被治愈,从时间流的顺序上来看,没有任何人是理应被“绝育”的。
再者,日本因为人口基数小于中国,所以让一些读者产生“障碍人士”数量不多的错觉。事实上中国患有现阶段不可治愈精神疾病或“不治之症”的人口可能达到数十万之众,要求这数十万人被实施此类非人道的措施显然于情于理都很难实现。
当然我不反对特定语境下的“优生”因为“优生(birth in health而非engenics)”的定义是使用有效的医学手段治疗干预遗传疾病并改善遗传质量,1995年的《生命伦理百科全书》将engenics定义为一种“适者”强加于“不适者”并限制“不适者”出生的,歧视少数人和少数人群的政治,经济,社会政策。并在18届国际遗传学大会上通过了关于在今后科学文献中不使用engenics一次的决定。
birth in health而与engenics这两者的区别上面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前者是社会普及正确的科学知识,用科学手段鼓励人群改善遗传质量,后者是通过强制手段迫使“障碍”群体依从其规定的原则从而使其遭到非人道的对待。
现代社会更应该普及对各类“缺陷”的认知,让普通人认识到许多“缺陷”可控可治,对现阶段患有不可治愈疾病的群体也应该给予人道对待,发扬平等对待和帮扶的意识,积极发展生物科学来解决存在的问题,而不应该是传播嫌恶与憎恨进而演化成歧视和迫害。因为我们要解决的是问题,而不是存在问题的人。
看到這種新聞令人很心痛
@冰山中的烈火 人不是猫狗,即便有身心障碍,也不该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强制优生。一者同样的逻辑贯彻到社会生活各方面任何人都会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某个原因被执行某个决定,二者自然规律必然会有一定数量的身心障碍者出现,根本不可能以这种方法杜绝。你提到自己的成长经历不该是支持非人道政策的佐证,而应该是对歧视、凌霸、排斥异己等恶性现象的反思和控诉。出台实际保护弱者的政策,并教化民众理解、包容与和善,而不是因为弱可能产生悲剧就该被消灭,不是吗
可怕, 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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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_9OOps 我是指对于整个现象而言。对于个案,我当然是主张要厘清不同个体的情况,不应该出现“冤假错案”。相反,我是希望对于心理障碍、精神疾病的诊断更加准确、“疑病从无”的
不負責任的政府用國家機器清除「他們認為」的麻煩人,而受害者完全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樓上到底讀完全文沒有?
淳子這個個案遭遇的問題不是「是否身心障礙者應該被絕育」,而是一個非身心障礙者在諸多人的操弄之下被當成身心障礙者被絕育,這就和日本政府認爲強制絕育手術的決定「經過了嚴格的手續」不符,既然淳子並非身心障礙者,政府的聲言就是打死不認、說謊。就算退一萬步說,對身心障礙者強制絕育是OK的,那麼,政府不需要爲這一計劃當中出現的誤判負責嗎?
這故事最糟的地方不是過去的巨大錯誤,而是現行體制的拒絕思考傾向。因為這代表相同的錯誤,在未來還有機會發生。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足够有发言权的,不仅在于我通过媒体和著作了解过他们的处境,亲眼见过亲耳听过他们的悲惨遭遇,我自己就是在一个特殊家庭成长的。我后来遭遇校园暴力,也和原生家庭的一些经历有关,我现在侥幸摆脱绝境,可绝大多数同样境遇的人只能永远在痛苦中循环。人们只看到“生命权”,却忽视了有尊严的生活的重要和为了不受欺辱而放弃生命的权利,以及在其个人因条件限制无法决定保持尊严时,他人帮助他们有尊严结束生命的权利。例如《南京!南京!》中那位女性姜老师,宁愿被那个善良的日军开枪杀死,也不愿意被送进军营蹂躏
我是支持强制绝育的。因为这些有各种身心疾病且会遗传和影响后代的人,生出孩子只会给孩子带来更大的伤害,例如被歧视、孤立、暴力殴打、生活在社会边缘,贫穷、痛苦会伴随他/她们终生。
如果没有能够照顾他们一生幸福,尤其不受伤害的社会体制和家庭环境,还是绝育更好,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
問責好像已經不太可能了,希望看到相關部門跪下來道歉,雖然對於這一生飽受創痛的那些人來說已經於事無補。
這種事不光日本有,美國也有,歐洲也有。。。。用納粹的手段去貫徹自由和平等。。。。想想也真是一種諷刺。。。
非常好的调查报道,很像黑镜的一集,有疾病基因的人被称作有害的“蟑螂”,士兵戴上经过处理的科技物件,这些模样和常人无差别的可怜的人在士兵眼里成为了丧尸般可怕的形象,促进士兵们对这些人进行大屠杀。
如果每個責任人都否認責任,那毫無疑問最大的責任方是社會系統,而直接承繼「過去錯誤政策」的責任方顯然是現政府,以任何政府的德行,都會再度給責任籠統地打回給已經無法回溯的過去。
既可以說是史學研究,也有着強烈現實意義的報道。
希望化名爲淳子的人和所有被強制絕育的人獲得最起碼的道歉。
几代人了都不愿道歉和解反思, 是要把这个耻辱传到几百年之后嘛, 这种问题不是当事人死了一了百了的鸵鸟对策能解决的更不用说不去弥补了。 日本社会在不少问题上倒是它努力塑造的负责任形象的完全反面,装鸵鸟毫无责任感啊。
很好的调查,希望还能看到更多和独立新闻机构合作的文章。这段历史真心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和中国的计划生育有一些相似,虽然人数规模等等只有计划生育的一个小零头都不到,依然是永远改变了1.6万个个体的命运,唉。
中国人对少数群体被政府压迫的事情一直不敏感。却没有意识到一旦开了口子,政府随时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文中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悲剧。
人道的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
Freaking horrendous
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