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时候,我在东京跟着一个流浪汉去走河。就是沿着河走,一路走,往河的上游一直走。”2019年春节前夕,作家吴音宁开着破车,拎着家里的锅子,载上来客,往彰化溪州镇上外带羊肉炉,给晚餐加菜。途中,她说起最近在写作的小说,是一部在世界各地“走河”的故事,“现在回想起来,东京当时真的是流浪汉的盛世。如果真的有盛世这个词,真的那时候就是流浪汉的盛世,各种流浪汉都有,超级多元的。”
车子于羊肉炉店门口停下,流浪汉的故事也在此暂告终止,回锅慢炖。自上个世纪中叶开始,彰化既是中台湾重要粮仓、花卉与蔬果生产地,也是纺织、精密机械、微型加工等轻工业的重要产业聚落,同时还是羊只屠宰、拍卖的重镇。有新鲜供应的羊只、有需要招待来客的中小企业老板,加上诸多交通与历史因素,让彰化溪湖、溪州成为羊肉炉的知名产地。每到黄昏,农乡公路旁的招牌亮起,羊汤鼎沸、杯觥交错,田园宁静中,洋溢着压不住的生猛活力。
农村女儿
但在2018年后,彰化溪州最为人所知的“特产”,恐怕不是羊肉炉,而当属这位担任台北农产运销公司总经理的溪州女儿,吴音宁。自当年三月的休市争议开始,接续的残菜风波、“250万高薪实习生”批评、拒进议会质询、为市场改建让市长柯文哲怒爆粗口,“吴音宁”三字成为台湾政治蓝、绿、白三大板块的角力中心。当年底的地方选举,民进党大败,不少人认为是吴音宁之过,虽然与吴音宁关系密切的两席地方候选人(议员黄盛禄、芬园乡长林世明)都仍顺利当选,但在选后不久,她仍遭到撤换,留下“我不能向谎言低头”的临别感言,返乡至今。
这位曾经占据媒体版面的话题人物,现在在想些什么?如何回头看待北农这段日子?一本与流浪汉一同“走河”的小说,看似与时事无关,当仍脱不了她自己近年来的体悟与经历。十年来,她一直在农村组织工作与地方选举间打滚,距离上一次提笔写作,竟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在这十年里面有试着写,都写不好,很卡,提笔就放弃、提笔就放弃,笔变得很钝,超级钝的。”吴音宁如是说。
十年前,她的笔还没如此之“钝”,是当时声名鹊起的新锐农业作家。长达25万字的台湾农业观察报告《江湖在哪里》与“白米炸弹客”杨儒门的《白米不是炸弹》同时出版,引起广大回响。《江湖》出版的年份是2007年,写作时的背景,是台湾自2002年起加入WTO后,于农村、农业知识界引发的“灭农”焦虑。杨儒门以“白米炸弹”方式抗议,吴音宁则在书房中埋首书写农业观察报告,一“武”一文之间,为当代“读者”描绘出崭新的农村故事,也让不少读者转身成为农运行动者,推开接下来十年的农运盛世之门。
当年众人的焦虑,其来有自。台湾入世时,稻米进口量虽有8%上限,却“禁止外销、援外及拨作饲料”并自2003年开始改为关税配额(TRQ),以至于当年的稻米进口量暴增为12.3%,对于台湾体质不良的农村、农业而言,不啻雪上加霜。根据吴音宁自己在书中的纪录,2004年,台湾水稻田的休耕面积已超过耕作面积,荒地多过耕田,也让农地渐渐成为土地炒作的目标。书中有一段名为〈世纪末农地大清仓〉的章节,她详述农村土地法令演变的过程,在法令“开门”下,资本开始瞄准“总有一天不再耕作”的农村土地,企图再释放一波土地红利,为世纪末虚胖的台湾经济奇迹续命。
这无疑是第三世界国家发展过程中的常见情景,在经济发展阶段以农养工,压低农业部门收入,制造剪刀差,让工业部门以较低成本启动;于工商业发展放缓时,又意图将农村土地变更为非农土地,赚取地价差。工业的盛世,奠基于农村的末日,对于关怀农村的知识分子而言,这是对农业部门杀鸡取卵的恶行。2008年,以反对国民党政府当时推动的《农村再生条例》为导火线,“台湾农村阵线”成立,自2010年知名的“大埔事件”开始,数年之间,台湾农村阵线组织动力十足,于各地支持农民反对土地征收,并扩张至反对自由贸易、关注乡村发展等议题,掀起一波援农浪潮。
2011年,农运烽火烧到溪州。但这一次,“农工对峙”的戏码并非以典型的土地征收的形式出现,而是以“抢水”的面貌现身。位于彰化的中部科学园区工程,拟引当地莿仔埤圳的农业用水充作工业用水,将影响当地耕作,农民群起反对。抢水,是台湾汉人移民一种古老的农村土地争议类型,于现代国家尚未成型之前,它会以械斗的形式现身。但在经历过二十世纪的现代化之后,受过高等教育的农村子弟吴音宁冲到怪手前坐下,激起文化界与舆论关注,反转“农”对“工”的劣势,挡下了溪州抢水,一战成名。
水,是《江湖》中的重要意象,不仅是书名“江湖”的双关,亦是农作生长的关键。书中曾大幅引用“西雅图酋长”的改编作品吟诵“流动的水不是水,而是我们祖先的血液/清澈湖泊中的每一抹倒影/都倒影我们族群生活的记忆”,但浪漫的作家也同时明白,自己守护的水圳早已经历现代化的改造,纳入国家权力的控制。
2007年,作家吴音宁曾经如此叙述国家统治下的水圳:“越筑越多的埤圳(取代了溪流母亲,取代了河流兄弟),也代表权力系统越来越严密。从主要的引水干线,歧出多条支线,再从支线分配出更多分线,抵达为数最广、最小条的水沟,像政府的层级单位,或是企业的体系,由上而下,分区分段的编号灌溉,增加农作物的产量,同时更为全面、需索农人的汗水(收成),由下而上的缴纳。”
2017年,历史的江湖转进新的弯道,民进党二次执政,不少农阵成员进入政府为官,一路沿水走河的吴音宁,也意外走进体制的墙内。台北农产运销公司,正如被政府纳入控制的水圳系统,是国家权力系统伸手调配农产运销的核心,是老天爷、农民与国家角力的战场,是在城市与乡村之间左右顾盼的钢索,当中的拍卖系统维持了蔬果价格的稳定性与合理性,也让这一方市场成为选举政治中的四战之地。带着流浪汉般不羁的行事风格、农村知识分子的硬气,吴音宁在众人面前开展了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戏。
失败演员
“这就是在演戏,每个角色都在演戏。”
“基本上,我觉得这就是在演戏,每个角色都在演戏。”回顾在北农事件中的经历,吴音宁给出了一个“吴音宁式”的回答,“我的体悟就是说,现在如果要当政治人物,等于要去看你要在这角色扮演里面是什么角色?台词是要怎样才会吸引人?才会防卫自己、不会演成一出被人家打倒的戏?我一回来,我们代表(乡民代表)就跟我说,『你一定要学会说谎话啦!你去台北混到现在还没有学会这件事喔!你这样是要怎么活!』”
以政治公关的角度而言,吴音宁确实是个失败的演员。三月休市风暴时,她坚持“先处理问题”坚拒受访,被指为神隐少女;最终“处理好问题”出来受访时,神态紧张僵硬,明显只是在背稿,在记者逼问时甚至脱稿演出,以台语应答,结束后便快速离场。于议会备询时,无论议员如何逼问,她只愿自问题的起源、打盘古开天讲起,不愿给出一个“是”或“否”的简短答案。议员怒极,她也负气不语,在电视上看来,活生生是一位闹脾气的青少年。
对于一个“总经理”来说,这种形象展演绝对是硬伤。许多记者回忆,吴音宁受访时“不知道在讲什么”、“根本没有在回答问题”,尤其对讲求时效、表达精准的日报与电视台记者而言,访问吴音宁就像一场恶梦。可想而知,衍生歧义的报导又再度形成公关风暴,公关风暴再生出受访需求。终其2018年,“吴音宁”事件便依此公式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于一堆口才便给、两面磨光的政治人物群中,她与柯文哲是两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异类,但人气却有云泥之别:柯文哲的失言是真诚、不做作,吴音宁是无能、“高薪实习生”,饱受批评。于吴音宁上台之初,曾有周刊采访她,访问周遭亲友乡民,无一不是对她满满好评,因此下标称她为“零负评女神”,但在2018年三月后,女神被群众瞬间拉黑,负评度破表。她如今回想起这篇报导,仍不忘自我解嘲,“我现在是负评女神,哈哈哈!”
事实上,媒体、议会与“友军”对她的要求,吴音宁非常清楚,“我知道啊,有记者跟我说过,说我说的都不是他们要的答案。还有我们代表跟我说,说议会质询里面,需要的是一个『乌龙绕桌』(台语,意指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的人,你要会『灰』(台语,意指瞎扯),但你要真的会『灰』喔,『灰』到人家觉得,好喔,你可以了。而且你要很有自信,展现出『我就是要灰』的样子,他们就会放过你。”
但她宁作“负评女神”,也不想对这场“戏”低头,且自有她的一番道理:“我觉得很奇怪,过去威权时代,我们能看的戏剧很少,只看过『蒋公看鱼而往上游』那种烂戏。我们觉得,我们不要看这种的,才会去街头听演讲,想听一些关于民主的演讲,去街头闯荡,用身体去冲撞,去找一些真实的东西。但在那时候,是不会随时有相机在记录的,戏剧的成份还比较低一点点。”
吴音宁回忆,“比如说我记得那时候,有女生搞行为艺术,躺在地上把衣服裙子都盖在她头上,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也不是抗议,她就是平常自己就会做这些有的没有的实验,她不会想要自拍,也不会想别人会帮她拍,她就去做一些实际上的冲撞。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网路、手机、通讯软体这么普及,我们就被迫一定要活在戏里面,尤其是政治人物,就一定要活在戏里,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要花很多时间在演戏这件事情上面,人们对于事情有很多形象上的偏见,他们就不能去理解这件事情,因为事情本身往往比形象更复杂。更复杂的事情不被讨论,而且被误解。比如说,大家对北农的运作其实都不太了解。如果有菜虫,什么才是菜虫?这件事情应该有一个基本的定义吧?菜虫这个词,怎么还会经过三、四十年,然后还没有人说得清楚它的定义是什么?但定义也不重要,因为菜虫该上台了,然后谁说谁是菜虫、被指责的人出来说不是,最后变成一个很简化、二元对立的戏码。”
谈起这场被迫演出的戏,吴音宁最最遗憾的是有些自己想推动的一些实质改变、政策都尚未竟全功,就中途断绝。“例如推动台湾蔬果外销帛琉这样的事情,其实本来实务上有些困难,例如两地之间航线不足啊、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啊、检疫啊,类似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才是该花时间去解决的。可我们现在却被要求先去演戏,先演戏,才是妳最优先应该做的事情,整个团队要花很多时间去做这件事情。”
“我不是想要骂大家爱看戏这件事情,我也很爱看戏,我很沉迷看《笃姬》啊。我只是说,戏可以多元一点吧?可以不要停在《霹雳火》、《龙卷风》(编按:台湾乡土剧,以狗血剧情著称)时代吗?可以往前一点点了吧!”吴音宁直指,“像我不懂,大家怎么会回过头来喜欢看韩国瑜这种戏?中天电视台这种播报(韩国瑜)的方式,不是说因为他是韩国瑜所以我不想看,换成是谁、是蔡英文我也没办法忍受。怎么会有这种讲故事的方式?什么韩国瑜小时候不爱读书,有天从一个魔术方块领悟,学会如何解决人生的困难,从此以后就积极、奋斗向上,这跟蒋公看鱼儿往上游的故事有什么不一样?”
第二口气
吴音宁对“做戏”的批评,并不令人惊奇,早在她要下台时,一句“政治就是演戏,我不愿配合演出”,就已表明心迹。比较让人意外的是,她对“做戏”的反省,并不仅于批判那些对她有“负评”的对手,甚至也及于过去的自己。
“我们当时说守护土地、守护母亲之河,也是非常空洞的语言。”
“台湾知识分子的读者,也喜欢一种品味,但那种品味,太假了。民众对这样的品味不满,就骂说『文青』,其实我是很不『文青』的人,但因为那个形象,不过《江湖在哪里》确实有些文青,回头来看,确实是一个知识分子对农民的一厢情愿。”吴音宁说,“又譬如反中科抢水的时候,我们后来没有继续抗争,外面的人就骂我们。他们想要看的是我们演一个这样的戏,但我们想要的是解决问题。我们知道我们已经解决了一部分的问题,其他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不了(备注:历经抗争,莿仔埤圳供应给溪州乡的农业水源无虞,但其他乡镇仍有遭『中科抢水』情事)我们不想要再重复去演你们想看的、抗争的戏码。你怎么可以寄望我们继续演戏,给你们大家觉得,仿佛有一个正义的声音持续存在?那不是事实。”
“对于语言,我们过去也太便宜行事了。我们当时讲说守护土地、守护母亲之河,这个语言太好拿去用了。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空洞的语言。”吴音宁反省,“其实我们自己也在用很空洞的语言在对抗威权,所以这个空洞的语言反过来吞噬我们了,人家用更空洞的语言来告诉你说『看吧,你过去也只是用这种语言而已!』我的语言也是,尤其在过去搞运动、被迫面对公众的时候,也都是用这种语言,但现在别人拿走啦,你拿不出新的啊!你想说奇怪,我过去那套被抢走了,那我现在呢?要说什么?”
“我还没换上我的第二口气。”
吴音宁对于“语言”的反省,让人想起剧作家、前捷克总统哈维尔对“第二口气”(second wind)的诠释。1977年,哈维尔在自己剧本集的跋文中如此写道:“一个作家(或至少像我这种类型的作家)发现自己正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已经耗尽了自己对于世界最初的经验和表达方式,他必须决定如何进一步继续下去…他可以放弃已经取得的一切,超越他到目前为止太熟悉的、最初的世界经验,从他自身小小的传统、公众期待以及已经建立的自身地位中解放出来,去尝试一种新的、更为成熟的自我界定,与他现在的、更为确凿的世界经验相一致。简言之,他可能去发现他的『第二口气』(second wind) 。任何人选择了这条道路——如果他想继续写作的话,这是真正有意义的——他的日子将不会轻松。在他人生的舞台上,他不再是一张白纸,而是要努力告别某些东西。他起先的热忱、自信和直率已经离去,而真正的成熟尚未到来;事实上他必须重新开始,这次是在更为艰难的条件下。 ”
对于哈维尔的论点,吴音宁现在亦深有所感:“我觉得整个社会,包含我自己在内,还没有真的找到我们可以对外发言的那种方式。可以说,没错,我还没有换上我的第二口气,所以一时之间我也还不知道怎么发言,我不喜欢那一整套语言,但我还没有我自己的语言去面对,所以很多时候我就不想讲话。”
“台湾真的太没有语言了,导致一些过时的政治语言还可以一直出现,进进退退,非常地没有新意。贫穷有时候会让人想像力贫乏,台湾没有很穷,但大家自认自己非常贫穷,所以想像力贫乏,语言也很贫乏。但就是说,好像我们整体社会上来说,包含我自己也是,还没有找到我自己对外发言的那种方式。”吴音宁说,“或许下一次,我有机会在站在公众面前的时候,我可能也要重新思考一下这个事情。”
天色渐晚,吴家父母忙进忙出,张罗晚饭,一屋子炉香灶暖,热菜从七十余年的古厝厨房端出来,拿进一旁的“书屋”里,三代人围着一桌子轮流吃饭。乡土社会里知识分子所能拥有最理想的生活,就在吴家这一亩三分地里,与台北风高浪险的节奏形成强烈对比。吴音宁曾经自此出发,走遍世界各地的河,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河,要如“北农总经理”这般湍急,也属罕见。她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回,现在回到家中,换一口气,决定把搁置十年的“走河”故事重新写起。告别曾有过的盛世,再次提笔,形同又走上了一条新的河流。
“经过北农这个事情之后,我就是决定,一定要把它(走河的故事)写出来了,不管写得多慢,写得怎么样,一定要写,不能这次还放弃。我也不要还有什么作家的包袱,担心人家说吴音宁以前好像写得很好,现在怎么这样,我都不要想了。”她笑道,“反正都这样了,对不对?都是负评女神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吳最大的問題在於她把心力都花在尋找一種語言,來包裝自己的清高、自命不凡與農村出身,而不是花時間好好思考經營一家公司到底要具備什麼能力。明明年薪加總就是248萬,還敢大張旗鼓拿月薪只有14萬來反駁。這種白目又愛耍小手段的人,哪怕在一般企業幹個實習生都惹人嫌。
給一個不同於台灣媒體的角度看待整件事情。
2003年稻米不是改成關稅配額(TRQs)嗎?應該不是SSG?
文章很文青體,但有關於吳音寧爭議完全沒交代清楚,為何農業縣市全部反彈?為何不進議會備詢?市長改建案為何不按照程序申請而是寫臉書,然後請議員抹黑市府官商勾結(這件事引起最大反彈)。當政治人物不是演戲,而是要把妳的理念深入淺出講出,也許妳有妳的抱負,但不接地氣的行為人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其实一路看下来,不觉得吴做的差,只是吴没有想明白一点:怎么样在自己的坚持和外界的要求之间取得平衡。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政治,不要怪什么造神,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就是要有这样的身段,没有你就是不合格。无论是媒体的应对,还是议会的质询,都是如此,任何一个领导如果连讲故事的能力都没有何谈领导力。吴只是一个知识分子,并不适合做这个位置,也是强人所难了
to樓上:到現在還在實習生…媒體洗腦實在太成功了。吳從小就待在農村,還寫過農業發展的專書,對農業議題相點熟悉。真要說實習生,大家怎麼不批評韓國瑜?他自己講說他上任的時候連蔬菜種類都不認識, 然後媒體還稱讚他說他很願意學習、真是大家的好榜樣。(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經營管理相關的背景或學歷)
這不是雙重標準,什麼才是?
to前面幾樓:帛琉是台灣的邦交國,銷蔬果去的意義不只是賺到錢,還有行銷台灣的目的存在。北農不是一個私人商業組織,賺錢是目的,但並非主要的或唯一的目的。
吴音宁可能会是很有底蕴的清流,但不适合卷入政党斗争的政治漩涡。
讀完這篇還在用高價實習生來理解吳音寧,看來一點都沒讀進去。
問題是「高價實習生」。也沒有說錯吧?
祝福吳音寧,榮辱不驚,在政治的渾水裡難做自己,但能保有內心平靜是不容易的事。也謝謝這篇報導
外銷帛琉居然是政績…請問假設帛琉全國都吃台灣水果是能掙到多少錢?基本商業頭腦都沒有,只會「政治正確」,一個世代過去了,還在提蔣公的「政治正確」,可悲可嘆
祝福音宁,保重 🙏👍
優秀的人,會讓平庸的人相形見絀;柯文哲讓一堆政治人物現出原形,她是唯一讓柯文哲真正踢到的一塊鐵板。
沒有人是完人。人才放到了不適合的位子,也會變成庸才。
真的是很可惜的一個人才,淹沒在觥籌交錯的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