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市长一役败北后第4天,陈其迈打开了脸书直播功能,对著镜头细数选战期间拜访乡亲的点点滴滴,感谢选民寄信给他加油打气。不过这场直播能够创造92万次观看的关键,恐怕是突然跳上桌面的“陈小米”。当这只猫咪毫无拘束地在陈前后窜上窜下,陈也自然地抚摸轻拍回应牠的摩蹭。人猫的亲暱真情流露,不少网友跟著“爱猫及陈”。
辞去党主席的蔡英文总统,先是开启“回廊谈话”直播,主动回应时下公共议题,让社会直接感受到领导者要往哪里走。另一头则制作系列短片“小英去哪里?”,第一集到总统府后方的闹区西门町逛街吃蚵仔煎、买卤鸭翅、喝珍珠奶茶,更和街上的外国观光客轻松自拍,让市井小民有机会在日常生活中,零距离“看见总统”。
历经一场近乎全国翻盘的选举惨败后,民进党政治人物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积极拥抱社群媒体。当社群媒体和政治事务愈来愈紧密,网路既是了解民意风向的重要依据,也是竞逐选民意向的主战场。这让每个政治人物都开始学做网红,哪怕从零开始。
“公道伯”这个名字,一方面切中相当一部分选民对政治人物的期待,也和王金平执掌国会议长17年的公众形象高度贴合。
谈到“政治人物争相当网红”,去年选举襄助韩国瑜成功翻转高雄的立法院前院长王金平,对于网路的能耐,想必也是点滴在心头。有意争取国民党2020总统大选提名的他,近来除了在各地举办感恩餐会、出版口述传记《桥-走近王金平》。更重要的是,再度重启曾引发网友热烈讨论的“台湾公道伯”脸书粉丝页,种种举动显然是为了参选铺路。
今年高龄78岁的王金平出身高雄路竹,担任立委迄今43年。1975年以“增额立委”身份进入立法院,是当时最年轻的立委。所谓“增额”,意味著他是极少数仍然和戒严时期“万年立委”共事,亲身经历过“万年国会”的政治人物。王金平一般被归类为国民党本土派的代表人物,已故民进党立委蔡同荣曾形容他“只有朋友,没有敌人”,长期穿梭在蓝绿之间,修为身段可见一般。
以王金平的传统地方背景,很难想像他和柯文哲这一类乘网路之势崛起的政治人物一样,在俗称“空战”的虚拟战场中赢得关注。但当年他真的就是凭著一个脸书粉丝页,不仅引发大量话题讨论,还大幅地修正了自己的公众形象。这个专页就是“台湾公道伯”。
“台湾公道伯”2015年5月正式上线,随即成为整个政治圈热烈讨论的焦点,直到今时今日,也都还是台湾政治人物行销的经典案例之一。“公道伯”这个名字,一方面切中相当一部分选民对政治人物的期待,也和王金平执掌国会议长17年的公众形象高度贴合。
但另一方面,“公道伯”虽有调和鼎鼐的称许之意,但其实也隐含著无事不可“乔”的意味,正如讨厌王金平的评论者多批评王专门“乔事情”(编按:“乔”是台语,意指周旋在不同群体间分配利益,带有“腥膻不忌”的贬意)。不过最近出版的传记则把“乔”一转而成了“桥”,意思相近,但观感天差地远。如何借力使力地重新定位出政治人物的形象呈现,幕僚的功力自是关键。
当时的粉丝页团队先刻画出Q版的“公道伯”形象,为王注入一股年轻活力的朝气,同时运用新颖清晰的图文设计简报,以网路族群熟悉的社群语言,与网友持续沟通“公道伯”的价值与理念。
此外,也把粉丝页当作媒体平台,灵活地讨论各式议题,从天津爆炸案、日本安保法案、叙利亚难民问题到跨太平洋伙伴贸易协定(TPP)都有涉及;另一方面也关怀台湾在地议题,包括课纲微调、食安风暴、健保乱象甚至字体群众募资案也都在讨论之列。
“公道伯”粉丝页问世时,王金平已经历经九月政争与318学运,他与时任总统马英九的关系降至冰点。2015年中爆发“课纲微调”争议时,“公道伯”粉丝页援引台大历史系教授周婉窈的观点,清楚地用12张图表明反对课纲微调的立场,颇有挟网路声势反将马政府一军的意味。又即便洪秀柱那时正式获得国民党提名为2016总统参选人,但党内外杂音不断,于是外界自然也将“公道伯”的操作解读为王金平仍在努力争取总统提名。不过对于要不要选总统,王金平从过去到如今的说词始终如一:“顺其自然”。
“台湾公道伯”究竟由谁制作、运营?当时面对各方追问,王金平方面的标准答案是:自己没参与粉丝团经营,是“热心网友”成立。但大多数观察者对这套说法半信半疑。当时就有国民党立委在媒体上点出,“公道伯”的专业程度远远超过一般政治人物粉丝页。以“课纲争议”为例,王金平早上接受媒体联访,粉丝页中午过后就用四张图卡清楚说明王金平的处理方式,从接受采访到网路宣传一气呵成。
催生公道伯,是想尝试“透过粉丝团参与社会、参与政治,创造一个我们期望的政治人物?”
时隔近四年,当年一手催生“台湾公道伯”的网路工程师洪进吉接受了《端》的专访。他坦言,一开始是有朋友问他,要不要去帮王金平做网路舆情分析,后来才发现王不仅没有舆情系统,甚至连脸书粉丝团也没有,便“顺手”帮忙一起做。不过他也提到,当时也是想尝试看看能不能“透过粉丝团参与社会、参与政治,创造一个我们期望的政治人物?”
“一个粉丝团不应该是单向的,它应该是互动、多向的”,洪进吉认为,整个专案其实就像是在摸索媒体或政治粉丝团的理想形式。透过图文简报降低阅读门槛,发展解释性新闻,强调有价值的内容优先,并提出具体方案讨论,而非仅止于批评攻击政治上的对手。
他也特别提到,当时粉丝团贴文在初稿完成之前,王金平和他的幕僚都不清楚内容,“他几乎不会指挥我们去做什么东西;但是我们也尊重他,‘你看完完稿,你决定要不要发。’”就他来看,这个专案其实是在试验网路到底能不能产生相互尊重、相互互动的可能性,甚至于也是尝试由下而上地去把一个人拱上去。事实证明,他们确实为“公道伯”这个概念拚出一番新气象。
当时团队包含美术设计、社群经营和政策文宣,有兼职也有专职,一共有10多个人。不过有趣的是,据他透露,团队成员多半都反对当时代表国民党参选总统的洪秀柱,也不太支持蔡英文,但又几乎全数是“独派”。因此,与其说是出于政党理念参与专案,不如说是一次网路圈结合政治挂的跨界实验。
不过是否任何政治人物都可以用网路包装?洪进吉认为有三个关键,规模要够大、资源要够多,包容度要够,“我不否认的是,他(王金平)有资源、有气度,这句话是真的。”他也补充,资源不见得是自己的资源,也有可能是别人的资源。毕竟王金平当时目标是总统大选,自然会有些其它人的政治资源挹注给他。
但“公道伯”最终还是未能为王金平争取到总统提名。成功赢得关注后,转瞬又在惊叹之中消逝。当时一位自称“公道伯”成员的网友safetyfirst事后在批踢踢八卦板爆料指出,发起“公道伯”的主要目标之一,便是期望借助王金平的影响力,证明网路行销的能耐,进而取得国民党内部的信任,再全面推动国会改革,并进一步提倡依数据资料作决策的政府治理模式。
然而改革理想终究敌不过政治的现实,safetyfirst透露,小有成效的粉丝团反倒挑起了王另一派幕僚的防卫心态,担心会影响到他们的权力地位。据传他们过滤掉“公道伯”粉丝页上的正面留言,将负面留言列印成册给王的家人,暗指粉丝团会影响到王的名声,在王金平左右为难的情况下,最终压力锅爆炸,粉丝团黯然关门。洪进吉说,当时主导内斗的人就是王金平在立法院的高阶幕僚。但洪进吉也坦言,当时他也搞不懂为何这位幕僚要百般阻挠“公道伯”。
“公道伯”团队解散后,王金平却又大张旗鼓地开记者会宣布“开ㄓㄢˋ”,成立了一个新的粉丝页叫“进击的蓝巨人”,不过一般认为新粉丝页操作起来与网路文化格格不入,“公道伯”团队为王金平累积起的网路形象也逐渐消耗殆尽。王金平的经验可说是:成也幕僚、败也幕僚。
相较于三年多前的完全主导,洪进吉透露,“公道伯”这次重启,他的角色比较接近从旁参与,团队成员也不完全相同。
若想要进一步推广部落格,便需要有一个索引,就像是排行榜,让读者可以用这种方式一目了然地看到更多信息。
不过除了打造“台湾公道伯”这次网路结合政治的实战经验外,写程序(程序)超过30年的洪进吉,自BBS时代就开始“从网路观察社会”,历经部落格(博客)、噗浪(Plurk)到脸书的社群年代,洪进吉做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专案,期望将网路的潜力引入社会。
近来最引人注目的成果是“专页仪表板”,汇集了上万笔脸书粉丝团资料,让人可以清楚鸟瞰台湾脸书社群的动态变化。同时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网站上所有的数据,专页仪表板甚至还提供API(应用程序介面)的串接功能,懂程序的使用者也可以应用这些资料,架设出专属的分析平台。
放眼市场上,拥有巨量资料和技术能力的公司比比皆是,但愿意完全免费与公众分享资料的,只有洪进吉一人。
“在318(学运)之前,十几年前都没有想过说,网路可以这么明显地影响社会”,洪进吉说。身为“野百合学运一代”的他,年轻时抱著满腔热血期望推动社会改变,但他同时也在反省一个问题,“我想让大家能够独立思考,(但)要如何说服别人独立思考?是不是我在说服主动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叫你独立思考?”
反省到最后,他的答案是,所谓的论述、运动和主张,都只是在说服他人接受,而无法促成他人独立思考的可能性。后来他也曾尝试过利用小剧场、装置艺术的方式刺激他人反思,而非给予答案。后来他也曾考虑透过无线电,让更多人知道事实,但最终他选择了网路。
原先他以为要花上2、30年,多数人才会知道网路的存在。不过一进入1990年代,BBS很快就在各大学蓬勃发展起来,但他认为,偏向大众媒体的BBS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的是让每一个人都可以有发声的空间,“把媒体尝试交给个人,以现在角度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以当时而言,根本没有人赞同。”
所以他便自己著手架设淡江(大学)“蛋卷BBS个人站”,“第一天就有几千人注册,我几乎两、三天都没有睡觉,就是帮大家开版。”他坦言,因为推动BBS个人站才让他第一次体验到,透过系统的建设,可以带来全然不同的改变,“靠这种方式,可以让大家去思考自己的东西。”
洪进吉亦步亦趋地跟著技术演进的巨轮继续走:部落格渐渐兴起,取代了BBS,但影响力一时还未能扩散到网路圈以外。他认为,若想要进一步推广部落格,便需要有一个索引,就像是排行榜,让读者可以用这种方式一目了然地看到更多信息。
沿著这个思路,他架设了评比部落格影响力高低的“部观门”,在那个网站流量分析还不普及的年代,提供了一个比较部落格的基准,后来甚至成了部落格广告计价的依据。此外,政治上的应用也包括透过关键字搜寻了解大众关心的议题,从中发觉线索,再汇整研究,进而收敛成具体的政策,提供政治人物参考。
再往后,部落格市场逐渐被更轻薄短小的社群平台瓜分,如噗浪、推特、脸书慢慢兴起,网路媒介环境再一次发生板块位移。于是他又著手开发噗浪的影响力系统,并在八八水灾应用成为“莫拉克灾民通报网”(Morakot in Plurk),作为第二信息传递系统,了解各地灾情的实际情况。
洪进吉像是一个持之以恒的观浪者,不断找寻新的“座标轴”,整合不同类型的数据资料形成综合指数,建立索引,呈现出网路的整体面貌
不过那时网路和社会之间的多数意见,仿佛还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苏贞昌在2010年参选台北市长时,网路圈几乎一面倒地力挺苏贞昌,但最终苏还是以超过十万票以上的差距,败给了争取连任的郝龙斌。
这次经验让他了解到,“网路普及率还是要够高,才能够透过网路发挥影响,或者是透过网路知道社会。”他更坦言,当时网路圈的人都失去信心好一阵子。因为他们发现,即便努力地透过网路来改变社会,但离能够影响社会的走向,还是有一大段差距。
在噗浪渐渐式微以后,他又转向慢慢成为社群主流的脸书,开发出第一代脸书舆情系统“林克传说”,有赖于当时管制规定都还相当宽松的脸书API,“林克传说”能够完整地看到脸书用户与他所有好友阅读的动态墙,所有资料汇整在一起,就能察觉哪些信息正在变热门,进而了解整体社会大众的立场。
当柯文哲在2014年参选时,虽然从“林克传说”来观察,网路声量也是几乎一面倒地支持柯文哲,甚至包括林佳龙、郑文灿的网路声量也都在7成以上,就算是游锡堃甚至都有6成,但有了前次苏贞昌和现实完全脱节的经验,他其实也不太敢完全相信网路呈现的预测。
不过最后选举结果出炉,柯文哲、林佳龙、郑文灿都顺利当选,甚至游锡堃也只小输3万票。洪进吉这才认为网路声量好像真的有一定的准确度。不过随后脸书关闭API相关功能,“林克传说”无法继续运作,他先是转向新闻网站,开发出“新文易数”,从媒体关注的关键字下手,加总计算个别标签的提及次数和社群讯号强度,便能动态地了解即时热点。
另一方面,虽然不再能够直接了解脸书个别用户的意向,但他改从粉丝团下手,推出“专页仪表板”,从原本只是一个用作内部参考的小系统,后来慢慢累积上万个粉丝页的资料。不仅能够清楚地比较不同类别粉丝页之间的声势消长,也可以从文字云挖掘出粉丝页主要关注的议题,以及哪些议题会得到更多网友的回应。
以此基础,他进一步发展出作为民意舆情系统的选战仪表板,透过不同维度的资料,包括谈论人数、粉丝数、按赞/分享数和广告数量,甚至内部系统中,还包含新闻数、新闻文章的按赞/分享/留言、其他粉丝团提及文章数和其他粉丝团提及文章的按赞/分享/留言,全面地了解选民对于候选人的看法,从而让竞选团队知道如何拟定策略、回应选民。
不过谈及网路声量对于最终选举结果的预测能力时,他笑称其实还是都不准。他不讳言,原本期待等到网路覆盖率达到八、九成的时候,预测的准确度能随之提升,“但是我们发现,即使脸书已经到九成的覆盖率了,但好像也不够准。”
2018年台湾地方选举的结果证实,只靠网路无法预测,“空军(网路)已经被证实,它的确有实力,但它不是唯一决定的因素,或者说有绝对的影响。(选举)还是一个整体战力,包含你能够买多少传媒(广告),你能够动员多少人民团体(拉票)。”
洪进吉一路走来,像是一个持之以恒的观浪者,不断找寻新的“座标轴”,整合不同类型的数据资料形成综合指数,建立索引,呈现出网路的整体面貌,并坚持在运作效能得以保持的前提下,开放资料给所有人使用。但他也坦言,“35岁之前,都觉得一事无成,一直到35岁之后,我才发现,一件事情没有尝试地做,永远不可能慢慢做出来。”
过去也有政治人物向他提议要买断系统,但他还是坚持不应该私有化,让它变成某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公开的东西有一个好处(是)能够被检验、被挑战,反而可以更去反思,也可以给大家反思,包含给自己反思。”
社会参与本来就很多元,写程序,带动话题,整理资料,不是说一定要成为做决策的人,才是从政的唯一方式。
1997年,洪进吉就曾发表一篇网路世代宣言,
在我们的梦中,是一个没有霸权的时代。
在我们的梦中,是一个主动学习的时代。
在我们的梦中,人与人之间不再陌生。
在我们的梦中,工作已不是生活的全部。
在我们的梦中,我们所生活的城镇、社会、国家都是由我们亲身参与与建构。
在我们的梦中,生活是快乐。
“那时我认为透过网路,让媒体成本降低到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后,媒体垄断的机会将降低,威权政治的成本会提高,民主会变得更容易”,洪进吉表示,一辈子投入网路,就是希望网路能够带来一个更自由、更多元化的社会。
“我一直都认为政治不是从政一句话,这样子简单就可以”,他认为,社会参与本来就很多元,写程序,带动话题,整理资料,不是说一定要成为做决策的人,才是从政的唯一方式。如何透过网路传递正确信息,用系统打破由少数人的裙带关系所垄断的政治,让更多人的意见能够被政府听见,一直都是他念兹在兹的目标。
但看到这次选举公投的结果,同婚、绿能等进步理念全线溃败,却也让他陷入了低潮。因为他看到的是,这并非代表台湾社会比较保守,而是有更多人是被关系动员“照指令”投票,却没有对于信息抱持一丝怀疑的态度,“网路假如我们把它定义成信息网路,而不是人际网路,是我们能够透过信息、系统化跟思维来去判断,我觉得是好的。可是事实上大家还是靠人际网路,就是关系。”
此外,随著网路的快速发展似乎也衍生出新问题,错误/不实信息(mis/disinformation)的恣意蔓延成为各国政府与民间社会目前都十分头痛的问题。因著即时通讯软体的特性,使得既有人际关系容易形成封闭信息回圈,各式来源不明的消息在手机的LINE群组里四处流窜,若缺乏信息识读的能力,相较于年轻人,身为数位新移民的长者更容易轻信网路上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信息。
根据台湾国家发展委员会《107年个人家户数位机会调查报告》显示,56.2%的65岁以上民众,对于网路信息的真实性不会再作查证,而50~64岁的民众也有超过4成容易轻信网路信息。至于其他年龄层则多在3成左右,即便20~29岁的比例最低,但也仍有25.2%,超过4分之1。
当网路打破单一权威的同时,却也可能加速不实信息的传递,排挤掉正确信息的空间,于是同一个老问题又浮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正有效地促使他人独立思考呢?
他认为,随著信息制造跟传播的成本愈来愈低,一个好的新闻信息应该要能揭露自己的来源、作者,甚至包含利益关系都要能够被揭露。
以内容农场为例,他便试图借道社群找出散播源头,再一一确认,建立起完整的内容农场网站检索清单,以此作为索引,透过网域分布的列表功能,进一步反推出还有哪些粉丝团其实也都是在散播内容农场的信息。如同他过去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搜集资料、建立索引、呈现事实。
一路以来的努力与尝试,或许就如同他30年前宣称的一样,“网路是民主政治的最后一道防线”。
很不錯的報導,很特別的人物!
粉專確實會改變政治人物,尤其是有聲勢有票的時候,不過在進步的理念仍難敵選票的力量,而選票的主題偏偏又是最容易被煽動的長輩⋯⋯
洪的努力不會被抹滅,許多政治人物跟幕僚都有注意到他的數據了!假新聞的部分更是!
普京才是箇中高手。
哈哈,自稱獨派的人要混進王金平圈子?不容易吧,一定被拔掉阿
黑道白道和他的地方樁腳是難以根除的白蟻群,而王就是埋地三尺,黑暗穴中的蟻后,無聲指揮者,啃食一個建立中的法治社會,為這種人經營粉專又怎好意思自稱獨派?
王金平求你不要遠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