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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真诚才是最大本领”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组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21-09-13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Matters404,回应《端问答:如果恋人的政治立场与你不符,甚至是个小粉红,你会怎么办?

作为一个还算清醒的大陆人吧,今年在朋友圈里大家已经不再参与任何话题了,私下里有没有其实不知道,可能准备两个手机也是很必要的。我专门在朋友圈转了一些激烈的话题,并且发了预警,希望向体制靠拢和投降的人拉黑我,其实就是一个刻意打造同温层的过程,希望以此把之后可能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清除掉,但是可能收效不大。再者,现在朋友圈不再发声的原因可能是,大家已经完全对官僚体制绝望了,去年疫情改变了很多人的政治参与热情,比较提倡项飙的爱具体的人的看法。

其次是,我上个月经历了一次情绪崩溃,在了解了中国女权运动的灭顶打击(夸大用法),然后强迫自己去看书,了解运行机制,现在缓过来了。

目前我自拟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不会听取任何“意识形态”“集体”的观念,从自身利益出发,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主,继续参与网络发声,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但是会对陌生人保持警惕,会伸出援手。如果在一些社会议题上,比如西安的事件,我本身是陕西人,这是我自我评判后觉得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我不发声,我不参与,在我看来我是在鼓励作恶以及臣服于公权力。其次是,根据民众的英雄情结心理,我们总是希望可以通过他人的行动获得救赎,但是自己却不愿做什么,这是一种人格精神不健全的状态,你还在想着找爹妈、代言人,以他人的抗争活动做自己的精神养料,我之前发了一条西安地铁举牌子的朋友圈,很多人点赞,后来我察觉到了我的状态,我删除了那条朋友圈。不要在别人的行动里找代餐和精神养料,真的很残忍,多问问自己能做什么。

2. RayCarver,回应《端问答:如果恋人的政治立场与你不符,甚至是个小粉红,你会怎么办?

没想到端问答能提到MLA!分享一下我与MLA的故事吧。

我的MLA的故事始于14年,那时我正在广东读高中,南山南一类的民谣火遍全国,我也被带入了这个用简单的木吉他绘制出的复杂世界,关于MLA我是在一篇介绍各地民谣音乐人的知乎专栏上看到的,(是的,MLA当时是被一部分人认为是民谣,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MLA好多歌确实是唱出了香港市民的心声。)北方民谣听得多了,但是第一次见到南方地区的民谣人,那篇文章还收录了如今已经大火的五条人。我也通过MLA这扇窗口认识了一个与主流港乐中不一样的香港。

首先就是了解到很多香港的政治人物,《海心公园》开头就是“告诉李慧琼,和那般新住客。”,又如《Donald Tsang, Please Die》我彼时才知道曾荫权个英文名叫Donald,再到《瓜分林瑞麟三十万薪金》这首歌在林瑞麟访台的时候还被中天新闻播了,让人拍案叫绝;

MLA更重要的,是让我听到香港青年的心声,没有主流港乐中那种阳春白雪灯红酒绿,更多的是本土、工作、失业、亲密关系、家庭、未来的困惑,这也是当初很多大陆乐迷寻找到共鸣的地方,我记得《美丽新香港》的网易云页面下有一句评论“香港人可能不会明白大陆人对“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就是没有你的时候”的感情,同样大陆人也不会理解香港人听到“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就当我在外地旅游”的无奈,可能陆港彼此不能理解但都可以在MLA的歌中找到感情的共鸣,所以说MLA的歌既小也大,小到只是单单写食吉野家遇见亲戚的窘迫,但又大到可以让不同地域的人都感到共鸣;

MLA不能忽视的一部分,当然是他们的政治表达,朗朗上口充满热血激情的《失业抗争歌》、《宅女上街吧》,“功能组别还不够丑恶吗”听到这句的港人怎会不心潮澎湃?试问香港那些所谓左报的大公文汇,敢为劳工写出一句“全世界都在欺压着社会最下层,年过五十低技能无法翻身”吗?MLA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多太多,可以说他们的作品已经成为我人生观的一部分。

最近我一直在听《K同学》和《你叫我译一首德国歌词》,《K》中对于抗争青年间关系的描写实在是太浪漫了,《德国歌词》中的“但为什么终于 穿过海湾来到老远 却很想返回我的屋邨”,我一直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我在想最终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是不是也会出现如上的感想。

我一直爱着MLA,虽然目前陆港封关,但我相信会有机会去感受他们的现场。最后想感慨一下,环境的变化是如此的大,高二时的音乐课我曾向全班同学介绍过自己喜欢的民谣音乐人,当时我介绍了马頔、宋东野、李志和MLA,还在课堂上播了《忧伤的嫖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大胆哈哈),而现在宋东野因为吸毒虽然作品未有下架但也处于半封杀,李志和MLA更是在大陆遭到作品全下架,不知道未来会变得如何。香港更是进入了国安法时代,不知道会对MLA的创作造成多大影响,但我很感谢遇上了MLA,他们为我展现过一个真实的香港、年轻的香港,这个香港有激情有困惑有愤怒也会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带点黑色幽默。

最后再分享一些我很喜欢的歌词吧。

“we have to be very strong if we want to do something very wrong” 《浪漫九龙塘》

“世界要你努力去考取功名 但是真诚才是最大本领”《验孕的下昼》

3. Detective,回应《党旗下的天秤:中国“法治”的政治逻辑

文章写的很好。作为法学生表示,其中的很多表述非常专业,对中国的观察也很敏锐。个人觉得自从2012年以来,中央对于“法治”的强调就明显上了一个台阶,无论是文中提到的修宪、司法改革,还是公开庭审一些重大的政治性案件,最高领导人来政法学校调研,对于过往“严打”时期诸多冤案的司法重审,以及十九大专门强调的“合宪性审查”,种种现象都表明了这种对政权“合法化”的高度重视。这是之前的领导者未曾达到的地步。

同时也能感受到民众的法律意识的确在不断增强,即使大多数人的法律意识只是朴素的法律观念,但相比于过去民众一谈起法院就“为之色变”的态度,这些年来中国基层法院案件的数量飞速增长,大多数民众都乐于运用法律武器、也更加看重法律在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虽然在我看来这种法律意识更多的是“权利”意识,却缺少了道德意识和义务意识)。如近年大火的罗翔教授所说:自己之所以被捧红,根本上是源于民众内心对于公平正义的渴望。这种渴望其实就是法律精神在国民心中的体现。这种民众观念的转变,也要求领导者必须借助“法治”理念为自己提供舆论支持。

但是,这种中国特色的“法治”观念究竟能否解决理论上法治的核心价值(作为目的本身)与现实中法治的表面功能(作为治理的工具)之间的深刻矛盾呢?公众法治观念的逐渐提升,能否可以让大多数人意识到这种应然与实然存在巨大裂缝的吊诡之处呢?恐怕只能让时间给予答案了。

4. Ajar、Observeradam、Edvard,回应《民族豪情,威严,优越感:什么才是法西斯美学的源头?

Ajar:作为一个去过艾森斯坦坟墓前的人,我看这篇文章的时候好担心艾森斯坦会从墓里跳出来啊。这么去历史化的分析,本身就是当下新冷战意识形态的产物啊。法西斯美学也有影响民主选举和商业广告,正如soviet montage不能被简化成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啊。

Observeradam:同意@Ajar 。个人愚见:爱森斯坦的艺术形式和他本人的才华被斯大林主义挪用这一点并不假,但要是简单地把其审美核心归类为“极权”,“宣传”,“集体主义”,那就太忽视现代主义和先锋派艺术内含的时代张力了--比如1920年代俄意国家的未来主义艺术家们,也是分别倒向了苏维埃和法西斯,但和十年后的斯大林和希特勒相比,那时极权主义体制和意识形态的萌芽,只能说是两国充满变化的社会境况,以及权威和社会的多元互动所产生的无数种可能性的一种。用作者的这种冷战话语来进行分析,只能局限于肤浅和空泛的价值批判。个人认为,如果想要反思现代艺术和极权主义的关系,还是要回到两者形成共振的原点--即是本身就高度集成了作者所提到的“崇高”“共同体”与“乌托邦”的“现代性”。最后,作者竟然没有提到30年代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正统真正被确立后,爱森斯坦这些先锋艺术家的命运--自杀的马雅可夫斯基,被解散的RAPP,以及爱森斯坦本人被攻讦、诋毁至胎死腹中的《白静草原》。他后来所拍摄的献礼片《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甚至艺术价值相对更高的《伊凡雷帝》,都像斯大林主义的建筑、油画和小说一样,古典而工整。而当初“革命四部曲”中的那种试图砸碎锁链、超克历史、奔向人类共同命运之巅峰的乌托邦主义,则再也不见了。

Edvard:回楼上Ajar和Observeradam二位:我觉得两位有点误解了作者的批判理路,虽然批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读过桑塔格那篇著名的《fascinating fascism》(迷人的法西斯)以及她的多本文集比如《论摄影》及《反对阐释》文集里的《关于坎普的札记》《一种文化与新感受力》等文再阅读这篇文章会发现他们都是一脉相承的路数,它们都可以被归纳为注意力集中在人本主义形式美学从艺术本体论及“艺术的感性表面”的层面上的讨论;诚然,的确可以批评这种抽象的且摆脱内容而独立存在的形式美感理论路数过于注重形式的单面维度而略显局限和陈旧,也可以批评这种抽空历史深度和道德意识的泛化审美评论具有某种后现代主义的平面化特点,但不可否认文章是自有其路数也有一定意义的,即作者所说的“追溯法西斯美学电影中的形式美学以及电影功能观念上的渊源关系”,重点围绕在美学讨论而非历史讨论。

其实无论是马尔库塞以发达工业社会型揭示极权主义特征,还是汉娜·阿伦特以纳粹德国作为典型批判工业社会中更普遍的“大众社会”,在他们的理论中,极权主义反而是现代性的产物,阿多诺对西方现代性的诊断及对大众文化功能的看法同样关注的是个体在现代性中的迷失,认为缺乏自主性的个体通过对群体心理的自居将自我理想转换成外在群体信念从而导致法西斯主义人格的诞生,他们都站立在了反思极权、现代性或二者关系的角度,因此讨论法西斯主义形式美学势必包含或已经隐含对二者的反思,这篇文章重点讨论的就是和极权及暴力美学的关系这一个方面(学界对爱森斯坦的杂耍蒙太奇的解读确实经常落在美学暴力的角度),而且仅仅是从电影形式美学的侧面讨论的,因为如果按Observeradam网友所说要回到“现代性”的原点,那会是一个比讨论极权主义更加空泛且不具针对性的理论化的价值批判。

至于冷战框架,我不认为我们的当今社会已经跳出了冷战或新冷战的框架结构,只需观察美中对抗在国际政治领域的遣词造句所作所为即可知晓,况且用这一个国际政治思潮的或现实主义政治的理论框架来否定作者在形式美学上的讨论并不是很恰当。

我觉得在端媒评论区经常能看到大量网友认真讨论确实是极好的现象,但是很多时候提出批评的原因是未透彻理解作者的本意,很多时候会让我想起张一兵老师在《回到马克思》一书在序言中的点评:批评性意见经常在“某个非文本逻辑的外部视角来提出质疑”,“批评和原文之间缺乏一个...共同平台,用通俗的话形容就是,‘二者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Observeradam:@Edvard:看了你的评论想说很多,但确实没时间总结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的回复,给我带来了好多insight。我感觉我自己确实该重温下批判理论,以及去学习下自己不熟悉的桑塔格和阿伦特的体系和语境了…… 只是作为一个爱森斯坦的影迷,确实不大喜欢这种六经注我的主观解读,就像您在觉醒年代那篇文的评论区里所说的,“在历史下太强调结构框架会让人失去对细节的理解和把握”。对于我来说文艺批判也是如此。用法西斯美学的框架去套这样一个先锋作家,还是不大fair。比如法西斯虽然是现代性的一种可能,但其对传统、古典和权威的诉诸和爱森斯坦的左翼革命乌托邦精神是格格不入的。

5. Aeny,回应《喀布尔1973——阿富汗女权作为战争修辞、政治工具与炮灰的半世纪

下面为独裁政权合法性辩护理由非常荒唐,说法现代没有被推翻就是合法性的话,朝鲜被人民推翻了吗?纳粹德国和日本帝国是人民推翻的吗?而且东亚大陆各种独裁政权,很多都不是立刻推翻,很多独裁政权也不是人民推翻的,清朝那么反人权,多少年才亡国。古代没有现代极权主义,古代皇权不下乡的。用VPN翻墙这个在大陆违反政府行政规定的抓住需要拘留,还有辱骂领导人和批评政府,这个被抓到会被坐牢的,进行社会运动都有可能被拘留坐牢,现在有技术能翻墙等于有政治自由比较可笑,墙本身就是拿来限制大陆人浏览不利政权的政治敏感信息的,他不能说你有政治自由,政府本来不想让你有的。就其出国这件事,不是所有公民都可以的,有些人是被监视,以及尝试用社会网格化管理方式以及数字控制,大陆现在自由权利是消费自由而不是政治权利,只是消费自由这一块,当然这一块也是被政府限制的虽然不是彻底剥夺,现在游戏限制,政府权力没有什么限制。你可以说大陆人比朝鲜人有更多消费自由,那的确的,记得宣传这块挺多比烂逻辑说不了什么。

我说一点吧,相对独裁政权治下民众更多人权个人自由消费自由保障,不能给民选政府带来任何益处;跟独裁体制对比,这种对比对于民选政府益处不大,警惕民选政府自我政变,本来就是民主社会应该的。

6. Tocqueville、Nawakiri,回应《喀布尔1973——阿富汗女权作为战争修辞、政治工具与炮灰的半世纪

Tocqueville:这段讲的是《斯卡罗》吧,“即使于理有据对剧情和史实提出批评与建言者,也纷纷遭遇不同程度的谩骂”,嗯......真的吗?这跟我观察到的现象很不一样欸,网路上对这部剧的批评几乎可说是形成主流意见了,这些批评遭遇一点“谩骂”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很难在其他民主国家随便找一件事情“没有任何人谩骂”。谩骂的人到处都有,但从这个不慎稳固的基础上推导出“再再显示台湾的民主体质,并不是在一个太健康的状态”这样一个结论,而且类似这种不够严谨的例子散落于整篇文章,就会让我觉得这个作者应该时常处在想太多的精神状态。

Nawakiri:@Tocqueville:关于斯卡罗,我从身边的圈子中得到的观察倒是和作者一致的:有批评的声音,甚至是研究相关主题多年的学者做的批评,而这些批评招惹的谩骂的大量、激烈、与粗暴程度让人惊讶。能否看得到这些谩骂可能取决于你我所处的圈圈,或著可能取决于你我觉得怎么样的反应是“合理”的、不算“谩骂”的。如同一篇留言所说,“我们无法测量这些网路上的声量”(其实并不是不能,但那将会是耗时、耗资源的研究,只在大众觉得这是个够重要的议题时才有可能执行)。因此我只能说我与作者是有同感的。

7. gort,回应《绿营支持者粉红化(下)?摆脱极化政治,选择事实与真诚

在网路社群时代,不同党派支持者舆论极化的现象,是否只发生在台湾的国族主义阵营里?西方脸书、推特面对“舆论政治正确压制言论自由”这个指控,到今天还是左支右绌、灰头土脸。谁有权威宣称接近事实根据,和诠释成什么价值判断,再到评论的品质,健康与否恐怕也不是论者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有资格论断的。

我认为还有一个面向,是很少批评者注意到的。台湾是世界上唯一已开发的民主制国家里,必须面临大规模的征兵动员,然而国族认同又如此分裂。后备役男在共军登陆战的部署,基本上都是以量的前线牵制,待后方正规精锐反制推进,讲难听就是血肉炮灰。这种战争身体性的焦虑,绝对不是论者用“不健康的极端国族主义舆论”能够化解,说教姿态更难达到论者寄望的政治实践。

8. 第十一个观察者,回应圆桌话题《中国文艺界批饭圈文化、娘炮明星惹争议,固化的男女刻板印象该从何解?

1.指标问题:学校有就业率指标,就业率指标关系者既得利益者的“仕途”,这一点在高校行政化的中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利益链条。我当然不敢说工厂和学校高层有什么直接的利益联系,有直接的回扣,但是在天然的利益链条面前,很多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2.“实习”只是一个虚伪的面纱,知乎上,贴吧上很多职业学校学生或者一些有良心的老师都说了,“实习”过程中很少有任何“老师傅教技能”“老师傅带新人”的环节,更多是学生直接上流水线,或者在不熟悉工作环境的情况下就操作复杂机械,学生工超时工作,超低工资,缺乏劳动保障等问题普遍存在,甚至不签劳动合同都称为学生工“实习”时常遇到的潜规则,导致工伤无法认定等一系列问题。学生“实习中”能学到的很少,实习结束后也只有很少的人能和工厂订立正规的雇佣合同,大部分人实际上被当作了一次性廉价劳动力。而这一切打着“实习”的幌子。 3.职业学校培养“高级工程师”“高端人才”在中国非常困难。我很多回答都说了,中国人作为资源红利来看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缺中高端人才,看看那些流水线工厂招聘的工程师都要求本科以上,也不过拿着那么点工资,职业学校的学生又有何竞争力?考职业技能证?考证又不限制专业,本科生当然更有优势。所以很多人直接把进职业学校等同于人生毁在了低端、工资底下、保障缺乏的血肉工厂里,其实不是悲观,而是普遍案例下的现实。

怎么改变:文章里说的很全面,很好了,我不多赘述。我想说的只有一点,再多温和的改革都是在扬汤止沸,如果要从本质上改变,1.产业升级2.严格执行劳动法3.必须彻底毁灭“廉价劳动力”这一个概念在中国的土壤,在“廉价劳动力”的概念里,工人不是人,而是一直奇怪的扭曲的人形的牺牲品,这一点必须彻底改变。

今天正好是9.9日,毛泽东逝世的周年纪念,很多人在各种平台悼念他为工人做的事,但我想说:Don't mourn, organize! 联合工人的力量,从小事做起,从为权益受到侵犯的同学发起合法的劳动仲裁开始做起。

9. EricChan,回应圆桌话题《健全残疾运动员奥运奖金差距大,这是对于残疾运动员的一种不平等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源于一个心态:paralympic是残疾人版的奥运会。我觉得这个想法其实是不完全正确的。如果我们去看各国在paralympic的报道,很多时候都是聚焦在运动员如何克服自身自身残疾/不足,在赛场上挑战自我。在这种叙事中,运动员最大的对手往往是自己。这种叙事对于身体健全人士占大多数的社会其实很难做到自然的共情,需要更多商业上的包装去创造这些运动员与大众之间情感的连结,从而产生商业价值。同时paralympic很少有人会把他与国家体制的优越性扯上关系(即使是这一届paralympic中获得奖牌最多的中国)。而Paralympic的结果也跟该国残疾人的生活待遇没有很大的关系。正如在本届获得奖牌数最多的中国,残疾人依然是离开家以后就寸步难行。中国自己似乎也知道这点,没有借此炫耀自身制度的优越性,更无论结合国内民族主义了(本届paralympic,中国获得的奖牌总数是美国的两倍,但似乎没什么人提到这点,更勿论为此感到自豪了,结合一个月前的奥运在奖牌上锱铢必较,连用金牌数排名还是奖牌数排名都可以吵一顿截然相反)。

如果从更现实,更市侩的角度去分析,奥运会的奖牌数远较paralympic少(1080 v.s. 1668),若两者奖金相同,开支可谓大增(特别是拿下96枚金牌,207枚奖牌的中国)。当残疾人的价值不被社会大众关注,商业利益又远低于一般运动员时。残疾运动员能获得的奖金自然会较少。

我个人认为,与其去为残疾运动员发同样的奖金展现一种政治正确式的公平,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让“残疾运动员”与“大众”之间产生共情。残疾运动员在生活上遇到的困难可能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但在这过程中遇到的情绪,支撑他们向前迈进的精神,面对自己人生的价值理应是相通的。这种心灵上的共鸣才是真正改变残疾人在社会中处境的关键,不仅限于奖金问题。

10. Edvard,回应圆桌话题《大陆管控未成年人仅可在周五六日及假期打机一小时,这能打击沉迷现象吗?

游戏——电子鸦片、小说——纸张鸦片、电视——显像鸦片、音乐——听觉鸦片、手机——赛博鸦片。只要铁拳想锤,什么都可以是鸦片。想管的话实施一下电影、游戏、短视频的分级制度啊。现在更是组合拳既不给补课又不给打游戏,以为这就能让孩子好好学习?或者能让家长觉得孩子被管起来了就可以放心生三胎?而且既然监管了未成年人就也有监管成年人的可能。之前已经看到了个新闻,有人大代表提议建议工作日凌晨游戏企业禁止服务成年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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