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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稻草的代价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组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图:端传媒设计组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19-01-29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咸鱼姬,回应《面对腾讯霸权,社交媒体挑战者为何“偏向虎山行”?》

相对于在使用PC和接触网络开始就主动使用QQ,我使用微信的原因更多是迫于无奈。当一夜之间现实中的人都在使用微信,亲戚家长乃至职场领导都在使用微信,我为了保持交际只能加入其中,我别无选择。时至今天,除了职场需要的转发,我发过的朋友圈信息屈指可数,我似乎无法体会亲戚、领导们在朋友圈自说自话然后底下全是点赞和恭维话的“乐趣”。

在功能层面上,QQ是完善的,微信更像是一个为了凸显自己与众不同而出现的阉割版——群文件无法永久储存在群组里、PC登录必须通过手机、表情包收藏的操作不方便……如果需要商务风格,QQ还有一个变体——TIM。即便我每天都在吐槽微信的不方便,但周围的人依旧每天不厌其烦地用手机登录PC端的微信。一个QQ不是可以解决所有工作和交际需求吗?可是用微信才显得自己像个成年人。

微信在高龄群体中确实非常有市场,我见过70岁的老人在用微信,但还没遇见过老人在用QQ。对于“横空出世”的PC,老人显然更容易接受手机这种循序渐进的载体,完全依附于手机的微信也更深得他们的心。我视为极不方便的操作和功能,对于高龄群体来说却是一种简单化。

话又说回来,社交这件事本身就决定了在软件选择上必须“从众”,用户注定在一个软件上聚集,最后替软件完成垄断,当初QQ用户转向微信,还是因为微信跟QQ有同一个爸,其他人要想要另起炉灶只能在功能上进行超越、突破。当初他们回避了这么困难的道路是因为别无选择,如今他们又试图争夺社交用户同样是因为别无选择。在严苛的审查之下,网络上的文字、图片、视频内容已经日渐沦为墙内传统媒体的宣传“马甲”,他们想在上面分一杯羹越发困难,最后也就只能去抢社交的蛋糕。

2. 月影,回应《徐贲:专制国家的告密与举报——从中国宪法学教材的“思想性错误”说起》

这次举报特别还在于据说得到了最高批示,“告御状”更加让人不寒而栗。对于我来说,去年也是离举报格外接近的一年,在最高可奖60万的鼓励举报“淫秽色情”等内容办法出台后,我平常看得多的动画漫画腐女圈这些亚文化小圈子瞬间炸了,人人自危,赶紧自我审查发过哪些不合适的内容急忙删掉。再加上后来天一判决十年的案子,这一番洗礼下来,我能明显感觉到氛围在变,好些平时不关心时政的圈里朋友也在变的关心起来,这大概也算是举报倒逼出来的危机感吧。

另外去年我记得当局有号召学习“枫桥经验”,群众斗群众。我觉得如果下次还有分析举报制度的文章,可以一并分析一下。

3. 君士坦布丁、Vaner、dadala,回应《杨路:任正非不支持自主创新,“什么都要自己做”的中国产业政策有何问题?》

君士坦布丁: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作者很中肯细致地写了一篇很优秀的文章,但是我还是希望提出一些我的观点。中国之所以选择自主创新,不仅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同时从政经角度来看,利润不是白来的,掌握高科技的国家才是在国际贸易链中收益最大的国家,单纯靠我们提供人力,中国不能也永远不会真正积累够足够的资本进行赶超,成为发达国家,只会像一个有一个国家那样被西方榨干人力资源,自然资源,然后让当地经济停滞在国际贸易链末端。选择自主创新自然有着一系列大政府的弊病,但是这才是中国真正持续发展的动力之源。

Vaner:@君士坦布丁 我们都同意自主创新对国家的重要(不单是中国),但这和中国政府“自主创新”大行补助的产业政策,略有差别。

问题从来都不在于中国发展新进科技,而在中国打著市场经济的旗号,享受市场经济的国际规则福利,实质上却施行与市场经济大相迳庭的政策。于是我们其他玩家,只好敦请中国,或改行市场经济,或承认自己非属市场经济,停止享受相应福利,如此而已。

dadala:“中国制造2025”对高新产业制定的市场占有率标准——国内(80%.80%.40%)。简单来说就是只留给外企20%的生存空间,同时由于国产供给多了而产生了对于“自给自足”的设想,等同于不再依赖进口,少买甚至不买(科技民粹主义已等同于政治正确)外国商品或服务。

这是美国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这会使其对中国的贸易逆差进一步扩大(即使2018年已经是这样)让任正非矛盾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一方面华为仍然需要拓宽国际市场,不能与国际社会交恶(但美国先行一步抓了孟),目前我们看到的是华为针对此事件的立场“被代表”了(外交部),引起主流国家的联合杯葛;另一方面,华为代表中国科技产业的最高水平,但不是“自己什么都做”,证明其仍然需要国际顶尖科研技术的支持(也可理解成是美国所谓的盗窃知识产权、强迫技术转移)才能保持发展势头,中兴是前车之鉴,嘴上说没事,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包括资本市场。

4. kingcrab,回应《杨路:任正非不支持自主创新,“什么都要自己做”的中国产业政策有何问题?》

作为一个在读医学基础类的研究生,对于本文最后面基础研究的现状描述颇有感触,翻阅去年我们学校科学研究的资助情况,临床(也就是应用类)所能够审批下来的自然比基础学院多太多,而且金额上也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记得一个历史老师曾经说到过科学和技术的区别,前者是不为什么而做的,比如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二人也许知道这些理论未来会改变世界,但是他们并不为了从中获利。而后者就比如造纸术,火药等的发明,目的性明确,称作技术。

中国现在真正关注的在技术,毕竟没有“用”的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呢?

5. rhrm、The_Initium_Reader、9_9OOps,回应圆桌话题《充斥营销内容的百度被指“已死”,我们需要怎样的搜索引擎?》

rhrm:中国互联网不仅是监控最为严密的,也是壁垒最深的。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各类手机 app 完全取代了网站的地位,成为主要的内容发布渠道,不同于网页,以微信、头条为代表的 app 内的信息是完全封闭的,不允许搜索引擎索引,以期把用户和资源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与早期开发共享的互联网精神背道而驰。在这种环境下,搜索引擎能找到的内容变得越来越少,我一直使用 google,固然没有百度那么不堪,但找到高质量的中文内容明显是越来越困难。也许,不是作为搜索引擎的百度已死,而是中文搜索引擎将死了。

The_Initium_Reader:整个中文互联网的病态环境催生出了一系列令人哭笑不得的生态,例如大家熟知的“内容搬运工”;说白了就是抄袭海外创意的“产品对标”;还有“本地宝”这种明显是信息流通不畅才得以生存的信息杂烩。

我对最后一种尤其感兴趣。本地宝和各种杂乱门户似乎在告诉我们国人的天性就是不善分享。没有像外海网民一样诞生出各式各样的维基资料库,结果就是无论什么话题都没有网站去做系统的收录。举个简单的例子:网络游戏的玩家不会将经验表或是装备百科这种东西整理出来,却特别喜欢单独开贴提问/依赖于攻略站的零星讨论。这个氛围很可悲,堂堂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却无法产生半点有价值的内容。

9_9OOps:@The_Initium_Reader: 天性就不善分享?要我说这还真是护航审查制度啊。

“没有像外海网民一样诞生出各式各样的维基资料库”恰恰是审查制度造成的,没试过发一个千字帖子要一次一句话地往对话框里贴然后点“发布”来人肉测试一句话中的某个字撞到敏感词吗?整理资料本身就需要精力,发帖时花的力气竟然要比写内容更多上十倍不止呢。

国人的天性不善分享的话,就连游戏论坛会被转载到外站的攻略帖都没有了。

6. 放空家、stuxavier、mmmmmmiriam,回应《他们还在期待谷歌回到中国,哪怕是审查版的也好》

放空家:还好蜻蜓计划终止了,即使这是个自私的想法。其实比起不翻墙或不会翻墙的网民,相信绝大多数使用 VPN 翻墙的网民更像惊弓之鸟。我们不仅见证了从相对自由上网到网络封锁的时代,还见证了 VPN 从免费到均价10元/月再到均价30+元/月的膨胀,期间可能还要做好随时更换代理商的准备…..尚能享受到一丝自由网络的气息,当然不希望因为一点点动静而被打乱。

“百度”的巨大市场份额不仅仅只代表简单的商业运营和结果,而是牵系着好大一坨利益链,哪怕谷歌再进入中国市场,享受着百度利益的庞大体系们(上至高层、大至商业巨头、微至像自媒体一样尝尽甜头的个体用户)依然会和百度相互推动;再不说,如今习惯用百度搜索的人群,他们的搜索习惯谷歌也怕也难矫正。顺便一提,我个人宁愿相信必应是因为自身运营问题而关闭中国站点,毕竟用的人太少了,对我而言,必应除了搜图,简直干净得跟鸡肋一样。

stuxavier:即便是推出阉割版谷歌,搜索效果一定大打折扣。大陆的审查制度从未被详细阐明过并划出一条红线,敏感与非敏感之间有一条模糊的动态的“粉线”,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遭到审查,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推出“阉割版”你都不知道该割哪里割多少,安全起见只能尽量多割,但是要知道信息海洋中如果将敏感信息全部剔除剩下的部分很可能就是现在的 Bing 的搜索结果,届时令人失望了的谷歌必然有成为众矢之的,人会认为谷歌也不过尔尔,要知道大陆 trolls 显然不能批评审查制度只能政治正确地批判谷歌。

至于中国网民没有可用的搜索引擎,其实也是伪命题。他们只是不愿意放弃现在的使用习惯,不愿意学习使用费劲的 VPN,更加不愿意也不敢于抵抗目前的审查制度。用这么多的“不情愿”来绑架谷歌痛批“白左”实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资格。

mmmmmmiriam:看着这个墙外的留言板上的留言深刻的感受到:即使是在墙外,人和人之间因为刻板印象而产生的仇恨丝毫没有减少,真的很可惜。

作为可以获取墙外信息的人真的深刻体会到没有这些信息我的生活会增加多少限制。政策也许难以改变,但在现有政策下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真的是一件这么可耻的事吗?这种行为就向指着穷人说“你穷是因为你懒是你自己活该”一样毫无正面意义。

墙内的人那些因为没有可靠的信息被骗,被误导甚至被迫失去生命的人是因为他们邪恶,是他们咎由自取吗?如果你认为百度可以完全满足墙内人的需求,那么有一天如果你的家人因为百度的虚假信息付出生命的时候也请你不动声色的接受这事实。

希望每个在墙外看到这条留言的人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拥有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比墙内的人更善良更努力更聪明。

7. yue2019、tangtang、Nickland,回应《他们还在期待谷歌回到中国,哪怕是审查版的也好》

yue2019:蜻蜓计划 ≠ 百度。我们都不知道最终将由 Larry Page 和 Sergey Brin 批准并发布的蜻蜓产品形态是什么样的,两位创建了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成就了全球最受尊重的公司,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也毫不怀疑他们做事的原则和底线。抛开政治和地域,世界上由两类人群组成:大约5/6的人可以访问 Google;1/6多的人获得信息碰到了问题,特别有那么多未成年人打开搜索引擎都呈现的是什么。当 Google 沉寂了9年后想尝试去改善这种局面,我们为什么不支持他们呢?以上帝的视角,怎样做会利于更多人?

tangtang:@yue 2019 :

  1. 蜻蜓计划确实不等于现在的百度,然而百度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烂的,谷歌踏出放下价值观只求利润的第一步之后,第二三四步还会远吗?毕竟万事开头难。
  2. 你一方面“毫不怀疑他们做事的原则和底线”,另一方面却希望他们放弃这些迎合监控与审查,难道不矛盾吗?或者你期望的是他们坚持你认为应该坚持的,放弃你认为可以放弃的?先不说世事是否能尽如人意(即1.提到的风险),底线之所以为底线,正在于它的不可转圜,可以收放自如的那是橡皮泥。
  3. 中国人确实需要谷歌,谷歌回归确实值得支持,但并不只有敦促谷歌放下价值观这一个方式,甚至不应该采用这样的方式,因为结果是把谷歌变成百度。改善国内环境,让谷歌作为谷歌回归,可以做的应该有很多,需要中国人自己去探索。也并不是条条道路都通往监狱,不能以此为借口正当化自己的不作为。希望轻松实现改善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世界并不如此运作。很多事情不用问上帝,问历史就行了。我从中学到的是:世上没有捷径可走,人们总要支付代价。

Nickland:现在不用谷歌的人,他们的需求就是百度。百度知道查日常、百度文库抄论文、百度贴吧更是像个暗网一样应有尽有。我回国时,自己搭了条线路,百分之七十是读书需要,百分之三十是情色片需要。其实出国之前我就是“自愿付费”成为谷歌用户,“打开百度看有没有连上wifi,然后再打开谷歌看有没有连上vpn”,看似笑话但很不幸就是日常。

然而中文搜索你用谷歌还是百度,除去广告,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它是大同小异的。

而差异最大的是外文资料,用百度基本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搜索结果,即使有,它也打不开(所以除非大陆彻底开放,否则只解禁一个谷歌我不知道有多大的意义)。

我个人觉得有外文信息信息需求的这一部分用户才会是真的无法不使用谷歌。这一部分人有多少? 而文章开头的这位,更是代表不了亿万中国网民的百分之一。抛去实际性,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发泄,百度成为了审查制和大陆的化身,而谷歌成为了一个外来者,一根稻草,一个他愿意选择的 identity。

蜻蜓计划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必要对它做什么煽情性描述,它本质还是一个互联网巨头旗下的一个产品,目的难道会是拯救中国网民吗?可能吗?就谷歌搜索这个产品,也是日渐臃肿,在我看来,牺牲隐私数据换取便利也对其适用,如果说哪天路边街头的广告变成了cyberpunk 科幻片里的定向广告,那它一定是谷歌做的推送。

8. dafan333、9_9OOps,回应圆桌话题《“比基尼登山客”遇难引发搜救费与登山管理争议,悼念之外我们该如何反思?》

dafan333:“你问我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是许多登山者的共同心声,不会因为入山申请和各种管制而改变。何不放松现行的管制,看看登山意外是否真的会增加?

毕竟没实力又想涉险的登山者,不会因为现行的申请制度就改变主意不上山,像吴小姐这种有实力的登山者更不会。

现行的制度只是让有实力、如同吴小姐这样做好万全准备的登山客在不幸出意外之后多背负一个骂名,对减少山岳意外一点帮助都没有。

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该制度存在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政府不想管理,才会出现‘不给申请’的‘黑山’。”

9_9OOps:雪羊设想的是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有实力”的登山者,事实上则是没实力还想涉险的登山客一大堆。

吴小姐不幸遇难,实在令人难过。

关于在台湾国家公园的范围内进行登山申请,感觉操作上有些棘手。难道一个登山客“越级打怪”申请了不被批准,执意上山,还要巡林员给这位绑着拖下来不成?假设一个相对有经验的登山者登山,不幸遭遇意外,家属质问为何国家公园批准此人登山,入法院索赔,这又如何处置?对很多公务单位来说不做不错,少做少错,不如就放个人自由于民,为着意外考虑提前收取一定金额的搜救押金,若平安下山则原封不动奉还,不知道会否比较好?

9. NatsumeShiu,回应圆桌话题《港大学生会选举政治立场争议:学生会应该扮演怎样的社会角色?》

如果说叶璐珊事件尚有麦卡锡主义之嫌,本届“苍傲”则无疑佐证了中联办试图介入港大学生会选举的企图。候选三人至今尚不能解释缘何参加一次圣诞餐会就决定投入选举,在政治立场上也多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同时口口声声说“校务问题是他们最关心的”,却在学生质询校务问题时也给不出令人满意的答案,这样不负责任,只想通过倚仗中联办或是亲中势力(今日该候选团队内务副会长张信一公开呼吁内地生投票支持)就想赢得 HKUSU 的选举,这个算盘,阿爷打错了,“苍傲”自己也打错了。

其实,从这几天包括观察和与校内媒体交流不难发现,港大学生并没有在“压迫”他们表露出自己政治意见、政治立场的想法,他们的采访稿和采访视频在《学苑》和campusTV中未经剪辑地如实发布,反倒是他们自己在面对逐字稿和采访视频时还称自我打脸地称之为“不实报导”。只不过,这种亲共、亲中的保守声音,绝对不是HKU大多数undergraduates的真实意见的反映,所以他们才会受到如此大的争议。作为HKUSU的候选人,所谓“为同学服务”的真正含义,不是将自己的政治立场强加给学校的主流民意,而应该是在自己的立场与主流民意相左时学会去尊重和适应主流民意的方向。我想,某种程度上,上两届学生会一方面站定“本土”立场,另一方面却鲜少以暴烈方式冲击学校既有体制,便是在自身立场与主流民意之间做出的平衡与调和。

另一方面,反观 Postgraduate 的 PGSA,由于内地生在 HKU 的 postgraduate 的比例占绝对多数,因此 PGSA 恐怕早已成为了中联办操控的赤地。以至于前两年有贿选之虞的朱科,亦在内地生有组织的投票中轻易当选。要说压制民意、违背政治道德,恐怕还是这帮辅选贿选者的内地生和背后支持他的中联办更为得心应手吧。

10. Joechuang,回应圆桌话题《港大学生会选举政治立场争议:学生会应该扮演怎样的社会角色?》

欲讨论香港学生的社会责任,实难以忽视北京在香港的实质影响力。在更大的脉络下,香港的政治讨论始终笼罩在北京政权的实力阴影下;而所谓“政治中立”,实际上亦是指积极与北京一致,或指消极不抵触。

学生本不该只是权威的复制品,人民也不该只是社会问题解方的祈求者。

然而,如果学生不具备反思现况的能力和道德勇气、如果校园不存在容许反思的自由空间、如果社会也不具备成熟的舆论支持,那么大学自然仅能是学术的罐头工厂。在此现实下,又如何能谈学生的社会责任?

也因此,更真切的讨论,依然在“公民的社会责任”。

在一个极不宽容的政治生态下,渴求个人赤裸的挺身而出表达不同意见、并承受法制上、政治上的恶果和实害,本即是缘木求鱼;另一方面,身处多数方,在各面向上都是较为“安全”和“聪明”的选项。

只是不论在何种社会体制下存在的公民,对于当下社会现况,最终仍必须在历史前自问:This is the right way or the easy way?

而对于此道德上的诘问,是权威者所无法给予,端赖公民的独立思考与责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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