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windowscmcc,回應《撕裂民主牆:他們的聲音,被「港獨」戰火掩蓋了》
其實我更希望的是身處同一文脈下的人們都能過的幸福。可歎所有迷失於自己強烈情緒中的人都不想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才是對的?深陷於自己的立場中卻不去思考立場的目的是什麼,在情緒冰毒的狂歡後,我們離真正的進步也就越來越遠了。
2. 二嘿,回應《撕裂民主牆:他們的聲音,被「港獨」戰火掩蓋了》
正如評論中所言,只用社交網絡作為渠道是很難進行真正的溝通的,不規範地使用語言、不了解對方語句中的預設、戰鬥情緒代替了理性。尤其不能理解表情包為什麼會被一次次用到各種「大戰」中,幽默?不易激化矛盾?可能我不夠了解,但就我所見,表情包是隻沉浸於表達情緒,帶着並不清楚自己在表達什麼的茫然,和不屑於認真討論的優越感,只會激化矛盾。不明白為什麼溝通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換位思考,就算不願意思考「對方為什麼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也至少想一想「如果我是對方,我能認同我選擇的表達方式,理解我傳遞的表達內容嗎」,也可能大家原本就沒想溝通。
認同「不是支持港獨,而是在支持言論自由」這樣的主張和立場,保護異見者發聲的權利也是在捍衞自己的聲音,但就行文所見,不覺得此次衝突中的學生會真的做到了這樣。非常認同Maximus的諸多觀點,但就這樣的觀點也會遭到抹殺和謾罵,哎。
3. 左行風,回應《讀者來函:作為中大內地生,我的心跡和所思》
關於「被代表」:
其實,當你族群劃分某族群被另一族群「代表」,幾乎無可避免地,你族群內又會有另一族群被你「代表」了。你總不可能預設人人都是愛國/民族主義?於是,你所反對的就是你正在做的。這樣的道德論述很弱,給不了你預期的道德高地。
因此,所謂的「被代表」,我只能理解為一種話術,或爭取背後真正目的的為數不多的手段之一,即第二項,關於「港獨」的問題。正如你說的,相信「香港屬中國一部分」者和支持「香港獨立/香港民族」者未必有很大差異。說白了,不過是兩種民族主義的碰撞而已。而兩種民族主義的碰撞幾乎也無可避免地會走向暴力,無論是肢體上的、或語言上的。
這基本上是一盤死局。要嘛其中一個民族主義「戰勝」了另一個,要嘛只能和解,沒有第三條路。前者代價慘烈,後者似乎是比較好的路。但這個「和解」要釐清,不是和理非非。民族主義之間的激烈矛盾,常常源自我們都把自己(個體)當成一個民族來活。問題是,誰應該為民族而活呢?人總得先是一個人,才(可能)是一個民族。「和解」的意義也在此,我們可不可以先想起自己首先是一個人,也想起別人首先是一個人,而不是首先把自己和別人看成一個個民族。
某些版本民族主義容易令人眼盲,有能力突破其間的迷瘴,事情才會有轉機。
4. Resonance,回應圓桌話題《在科技進步之下,我們的社會退步了多少?》
這討論讓我想起古羅馬的一個故事。
一世紀時,一個羅馬人發明瞭一種機械,可以大大降低搬運梁柱的難度。他帶著發明,打算說服羅馬皇帝採用這機械,卻只迎來皇帝冷冷的拒絕。皇帝擔心這發明會影響庶民的就業,繼而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最後動搖他的管治。羅馬發明家比東方那姓和的獻玉人要幸運,皇帝沒有留下他身體任何部分,不過也沒有留下他的發明
皇帝的顧慮,放到當下的環境,相信很多人會認為這是反動的想法。然而二千年過去了,這種畏懼科技、畏懼改變的心理依然在人類社會肆虐。依我看來,人類社會自工業革命肇始一直快速進步,其根本在於我們不再迷戀過去,取而代之是滿滿的自信,一種深信技術進步定必帶來更美好未來的信念。可是隨著歷史的推進,人類意識到科技是雙刃劍。科技的演進給予人類指數式爆發的力量,但人類的本性還是跟穴居的先祖沒有兩樣。史無前例的世界大戰、讓山河變色的環境污染,凡此種種,不禁讓我們懷疑,我們是否配得上操控科技?於是我們有了dystopia的幻想,好一部分人不再堅信科技的進步必然導向更美好的未來,甚至認為持續發展的科技會是人類文明的棺材釘。
作為不可救藥的科技教徒,我還是堅信科技的中立,更深信長遠而言科技總是會讓人類社會變得更好。社會問題從科技來,必從科技解決。因噎廢食是不智的,更不智的是因此走向另一方面的迷信。Anti-vaxxer、有機信仰、反核,哪個不是源自對科技深深的恐懼?當諸如Elon Musk的科技大老也祭出對AI的強烈不信任,新一股反對資訊科技的信仰的出現可計日而待。
我們帶著譏笑,遙望19世紀的luddite,可我不希望成為子孫的笑柄。
4. ChiaHaoWu,回應圓桌話題《在科技進步之下,我們的社會退步了多少?》
兩點想法:
第一,因為科技,人與人的相處模式更加複雜,因為實體的距離被虛擬空間給填滿。當然過去有過去的互動困境,但這個時代正是將曾經毫無虛擬空間填補的人際互動模式與從出生就活在虛擬世界與實體世界交融的兩個世代放在一起,那讓原本夠複雜的人際關係更加複雜。
第二,我們所感受的所謂社會退步,原因或許在於過去基於科技上的限制,擁有話語權的僅僅是3%的菁英階級,因為載體的容量限制,品質看似較高。但在這個時代因為科技的解放,不再有容量的限制,每個人都成為自媒體,也都擁有訂閲的權力,而所剩無幾的所謂大眾媒體,只能尋求閲聽眾的最大公約數,也就是對於腥羶色的庸俗報導,正因個人訂閲間的紛疏,社會的交集僅剩下庸俗的部分,我們因此感覺社會退步。此外,在過去受限於媒體的承載能量,許多事情不得而知,這不代表過去不存在,所以社會真的有退步嗎?
6. yanggubv,回應《李明哲被控「顛覆國家政權」認罪,台灣朝野卻一片冷淡?》
專制政權的改變,其實不是靠人民推動的。人民只能推動革命,或者說造反,但是對於革命我是非常不認同的,因為革命會造成社會失控,而社會失控會帶來巨大的流血,最後人民會哭喊著呼喚強權上台來恢復秩序,哪怕是不公平的秩序。
專制政權要改變,需要內部領袖的意志,只有這樣才能維持社會變革和穩定之間的平衡,南韓和台灣就是這樣。大陸方面一個機會是胡耀邦,然後是趙紫陽。但是他們沒能夠做到領袖就下台了,很可惜。現在的領導人是不是我們不知道,但是未來總有機會。
幻想畢全功於一役的改造是不可能的。看看俄羅斯和東歐國家,30多年了還是不被人認為是民主國家,早著呢。
很多人會不服氣說,難道我們就只能等待和盼望領袖的良心發現嗎?其實這麼說對也不對,對,是因為等待確實是必須的,就像開車在唯一去羅馬的路上,即使堵車等,也好過下高速公路後迷失在鄉間。但是我們不是等良心發現,而是希望看到理性的決策。因為走上民主的路,需要理性而不是激情。如果民主確實是更好的制度,自然會被執政者選擇。但是執政者絕不希望是被逼走上這條路的
7. CDD,回應《身陷公眾號重圍的許知遠:精英失語之後》
其實5%的劃分,在哪裏都存在。比如何炅蔡康永,特別能娛樂,特別能在節目中搞氣氛。雖然他們節目的主旨在娛樂,在通俗,但是這種控場能力何嘗不是精英的,5%的。
許知遠因為反思和懷疑而被質疑,是大家焦慮而又刻意迴避焦慮的一個泄憤點——你沒事老拉着我們思考啥啊。《十三邀》的觀眾群可能不太會是什麼都不關心的吃瓜群眾,還能寫點文字諷刺許知遠的,也是人群中站得較高的人。正因為這樣,反而襯出這個娛樂時代的皇帝新衣氣質,許知遠作為那個小男孩,在這個版本的故事裏反成了靶子.....
8. wuchehao,回應圓桌話題《高調審判、臉書留言成罪證,你如何看李明哲事件?》
台灣有媒體稱李案可以讓大家認識兩岸差距,我很深深認同,因為我才知道兩岸差距比想像中差超大。
9. INT,回應《榆林產婦跳樓之殤:中國女性生產之痛為何遭遇漠視?》
在我之上的幾個評論我覺得誤解了本文的意義,也是缺少一些基本的知識。無痛分娩不是剖腹產,無痛分娩也不是手術,無痛分娩這裏指的是使用硬膜外鎮痛的順產。鼓吹無痛分娩本身其實是能夠降低剖腹產率,因為剖腹產的一種可能原因就在於母親對分娩痛苦的恐懼。正是因為擺在國人面前似乎只有痛苦地順產和剖腹產兩條路,才導致更加證明要宣傳無痛分娩的必要性。
10. 關先生,回應圓桌話題《新iPhone!換新iPhone!等等,你真的需要新手機嗎?》
想起以前讀中學的時候,自己有一台手機(能隨時聯絡別人,發短信給別人)那種方便感,就像自己的世界提升到另一個層次。那時很不容易父母才給我買一台手機。
到後來,慢慢成長,看到市場上的手機蜂擁,身邊的人在這種資本主義的物資極為豐富社會下,(至少香港是這樣),身邊的人,哪怕是成人與學生,變手機與其他的電子產品其實與換一對新款鞋子,新潮衣服沒有區別。多貴不重要,重要的是,the new product speaks for who I am.
1000美元一台手機貴不貴?值不值?那2000美元一個LV包貴不貴,值不值?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虛榮感的價格梯度是沒有上限的,你能爬多高,就會有多高。
當我們心裏沒有足夠的自信心來打破虛榮感帶給自己的滿足,其實2000美元一台的iPhone第20代也會有多少人樂意買。但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當你手機壞掉需要買新手機時,你覺得1000美元的iphone x 太貴的同時,其實又不會去選擇一台1000港元或以下的兩年前小米手機款式。因為你很可能覺得那台手機太low了,自己也不需要窮到了「那個地步」吧?其實,我們自己也是在這種「以價格/產品 speaks for who you are」的迷思裏。
我自己很切切實實一個愛玩手機,以手機speak for who I am的一個人。因為我享受那種科技的未來感。時常將手機刷來刷去甚至刷壞手機變磚頭。我,也是很享受那種我用什麼手機就大概說明我是什麼的人那種感覺。
「如果民主確實是更好的制度,自然會被執政者選擇。」看了我好想笑啊,原來韓國台灣走上民主道路,是全斗煥盧泰愚蔣經國李登輝的「理性決策」,而不是兩地多年以來的爭取民主黨外運動和國際壓力逼使的?
對 十個人都是我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