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关先生,回应圆桌话题《Netflix 剧集《鱿鱼游戏》爆红,背后隐藏了怎样的韩国社会?》
这部韩国的《鱿鱼游戏》虽然在韩国出品,以韩国作为故事背景。但其当中揭示的问题几乎每个世界上的一下线大城市都面对的,不过是程度不一而已。而某些问题在某些城市甚至锐化至“危机”级别。例如香港的住房问题、日本年轻人的就业问题、日本的高龄人口问题、台湾年轻人低薪问题、纽约人高负债问题等等。
退一步更广阔的视野观察《鱿鱼游戏》凸显的社会问题,是一个世界性的发达地区的社会困惑、悲伤、甚至乎诅咒 ,我们作为一个知性的人 在这种种混沌说迷茫中,如何处理道德良善、人性败坏的人文问题(更多的是,做一个个人生的决择)。
我看来,这部 《鱿鱼游戏》精彩以及能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回响的原因是,它响应了每个在大城市生活里需要面对这些问题的市民心中的挣扎(或多与或少),以及有钱人生活的无趣,戏剧化至一个至:“这些人生(游戏)抉择是 生与死攸关的,要么生,要么死,你怎样选择?”迫使人们不得不正面面这些迫切的人生课题。看到电视里人物在挣扎,其实也是电视机前的观众心里挣也在挣扎。
2. bbbbbb,回应《鱿鱼游戏:凌驾于底层的想像》
squid game的特点就是在一个架空的残酷世界下展现各种人物的的选择和挣扎,来讽刺现实世界的作品啊。没有这个被作者批评的不合理的设定,怎么能引出人在极端条件下的选择呢?比如说主人公开始的设定是个善良的大好人,但是在弹珠游戏中真的就要输了死了啊,他(哭着)欺骗老爷爷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而且明显的剧集中的穷人不是按照对金钱执着的设定活动的。主角、朝鲜女、首尔生、巴基斯坦小哥都是为了家人啊,而且表现也都不同,哪里看出“贴近大众对于底层和边缘人的想像和穷人对金钱执着的设定”?
所以这个文章的作者对底层的想像是什么样的?
3. Roundoff,回应《鱿鱼游戏:凌驾于底层的想像》
我同意作者的思路,鱿鱼游戏的长处基本上不在叙事和剧情,而在视觉艺术成就上。但是我个人认为剧情比较弱的原因不在于它故事逻辑有洞,实际上它没有洞,比如说男主角有善良的一面,也有自私一面,这并不是contradicting narrative,这反而让人物形象更真实饱满。它剧情弱的原因是在于一切都很跟随著套路,对有一定expectation的观众来说,实在太在意料之中了。
不过这是一个大众向的电视剧,所以也是吹毛求疵吧。最重要的还是看它的艺术布景。
4. ChenMoEURO,回应《美英澳“海洋三国协约”与核潜艇交易,是否专为遏制中国的海上扩张?》
上世纪30年代的伦敦海军条约明面上是限制了日本的海军发展,但实际上是在维持美日海军力量的平衡。以美国的工业实力,一旦全面开动,可以很轻松在海军舰艇吨位上碾压日本。
现在中国似乎处在了和当年的日本相似的情况。一方面拒绝军控谈判,一方面又大力发展军备打破平衡。其后果是可以预见的。在美国的支持下,澳日韩印乃至东南亚诸国的军备发展必将加速。到那时不知道历史的悲剧会不会重演。
5. EricCha、第十一个观察者,回应《美英澳“海洋三国协约”与核潜艇交易,是否专为遏制中国的海上扩张?》
提到日本的导弹科技不如韩国,我觉得作者的判断是不完全准确的。日本本身作为航天大国,在航天火箭上的科技算是位居世界前列,比韩国要领先得多。考虑到航天火箭与弹道导弹科技的高度共通性,日本发展弹道导弹更多是由于和平宪法和战败国地位带来的限制,一旦日本修宪成功,美国放开对日本的政治限制,在弹道导弹上的发展只会比韩国更快。
6. 第二性、第十一个观察者,回应《2021诺奖作家古纳:身为流亡者与难民,怎样知道“我是谁”?》
第二性:“西方价值”或许受到了冲击,但要说“摇摇欲坠”恐怕还为时尚早吧?
第十一个观察者:@第二性:这要看角度,对于西方人自己来说,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生存的环境带来的文化认同是比较稳定的,但对于殖民地出生的人,对西方价值的观察比对其被撕扯的生长环境,会有很多反思。
是否“摇摇欲坠”是对每个人都不同的,这也就是“我是谁”的核心问题的拷问之一。
7. 嘿嘿哟呦,回应《林郑任内最后施政报告强调国安与发展,结语哽咽“香港仍然是祖国掌上明珠”》
林郑月娥自己也是陆港英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缩影。有问题领袖担责当然是必然(中联办,港澳办前主任,以及英外交大臣都已被贬),但是希望不止于此,深度的反思与检讨是陆港英三方的整体社会责任所在,这不是林郑一人可以承担得了的。
8. madlex,回应《从《智取威虎山》到《长津湖》:香港导演们能把政治从主旋律电影中分离吗?》
香港人所谓的“灵活”,是不破坏规矩的前提下尽量踩线来获取利益。过往香港导演,或者可以讲香港的文艺工作者,受益于“一国两制”之免死金牌,加之中共对“高等华人”之宽容,可以做一些中国同行无法做的事。而现在“一国两制”的空间消失,国安法所谓的“红线”又无法捉摸(事实上被香港文艺工作者最常提到的即是“红线”模糊不清的问题),香港的文艺红利好快就会消失。
9. Ayahuasca,回应《从《智取威虎山》到《长津湖》:香港导演们能把政治从主旋律电影中分离吗?》
香港导演的电影不等于香港电影,早期香港影剧的特色是道具看起来都很粗糙,但时装剧人物却衣著华美,古装武侠剧布景跟道具都粗糙得让人出戏。故看香港影剧看市井小民生活最适合,突兀感最低,加上妙语如珠的台词与合理又前后呼应的剧情,(此处指港产佳片,当然亦有许多粗制滥造的低级影剧)到后期与中国合制的电影开始上市,对于习惯看早期香港影剧的观众来说,马上能察觉到风格已完全不同,看著合制影剧高预算下的道具与场景,生硬的对话与空洞的剧情,不如把早期的香港影剧翻出来重温。
或许就像名导演们对漫威的批评吧:这已经不是电影了,是一场场的嘉年华,针对的是特殊的观众们,不好此道者是无法融入的。
10. 论Group,回应《三次分配能缩小中国贫富差距吗?共同富裕的钱从哪来,到哪去?》
国内的贫富差距,主要出现在城乡差距。中国有六亿人口月收入仅仅一千人民币,但在北上广深,即使是饭店服务员也有四五千人民币收入,有的还包吃住。要帮助他们脱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开户籍,放人口进城。
但现行的政策完全相反,不仅在户籍上歧视他们,限制他们的孩子入学,限制他们享受大城市的公共资源,还在居住空间供给上驱赶他们。北京切除低端人口行动赶走了一大批人,建设用地红线限制着各大城市的住宅用地供给,最终以高额的房租逼走低收入人群。
户籍政策赤裸裸地歧视农村,高考录取名额分配赤裸裸地偏袒北上,如果真要实现共同富裕,为什么不从最简单,最应该做的,本就属于政府职责的部分做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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