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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Dorothy Smith:在男社会学家的世界编织女性话语,挑战所有的“理所当然”

她的志业始终是从女性和日常的立场出发,建立一个不一样的“民有,民享”的社会学。

2020年4月2日,一名戴著口罩的妇女在伦敦走过一幅描绘 NHS 工作人员的街头艺术作品。

2020年4月2日,一名戴著口罩的妇女在伦敦走过一幅描绘 NHS 工作人员的街头艺术作品。摄:Andrew Redington/Getty Images

唐凌

刊登于 2022-06-25

#Dorothy Smith#唐凌#评论#女权主义

(唐凌,以社会学为艺术,反之亦然。牛津博士,浸会博士后)

在Twitter上,女权学者Dorothy Smith的自我介绍是“1980年代女权运动中、发展制度民族志作为另一种社会学的旗手。(性别称号:她)”2022年4月25日,她推了一条有争议但立场鲜明的推文说:“如果你是恐跨女权,那我会拉黑你,我才不想和垃圾伪女权为伍。”她不小心把垃圾拼写错了,还追发纠正了一条。5月3日她推文说:“我的公关团队让我写推文多用表情,因为可以吸睛和传递情绪。请广大网友推荐一下用什么表情。”6月3日,这位近50年来女权主义学界最重要的社会学家之一,在孙女的怀抱中去世,享年95岁。

我们的日常生活,问题满满(The Everyday World as Problematic)。这些问题是每个人在与制度对抗和融合的过程中难以言说的苦痛:每个人都可以挤进主流吗?什么定义了规则?在每种规则的背后又有什么苦痛、沉默和剥削呢?Dorothy Smith 给我们提供了言说的语言,并终其一生“指引”我们走向这些问题。

为了强调Dorothy Smith在方法论和知识论上的贡献,这里我们说的是“指引”和“走向”而非“回答”。她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认识和生产知识的方法。她的方法彻底颠覆了学术研究的立场(standpoint)和目的。学术不是为了当权者更好的理解和管理大众,而是为了女性和所有人可以更自在的活著(for women, for people)。从女性主义社会学(feminist sociology)到制度民族志(institutional ethnography),她强调自己不是在为已经有的社会学脉络和方法论添砖加瓦,她的志业始终是从女性和日常的立场出发,建立一个不一样的“民有,民享”的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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