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缩影了香港过去、现在、未来三重时空⋯⋯
经历了2019年反修例运动,2020年疫症肆虐和炎夏里国安法实施,两年间,香港最古老区域之一深水埗一再发生热议事件。最先是区内大南街附近涌现咖啡、手作、画廊、唱片行等特色小店,连带满街前来打卡饮咖啡的港式文青,夹杂在旧区、地摊与街坊之间,蔚为催泪烟雾之中、疫情甚嚣之时的香港,所发生的“特别”景观。
这自然引发一众媒体关注,一年多来,关于“Sham Shui Po Is the New Brooklyn”(深水埗是新的布鲁克林区)、“文青小店进驻是否招来仕绅化”等命题,均成全港公众热议,火爆程度仅举语音社群Clubhouse上相关讨论不绝,同时在线者数百之多。
另一方面,这里毕竟是香港最为老旧穷困、肌理混杂、草根活力与压力同显的街区。无惧社运、瘟疫与文青依然存在的,有大街小巷,天光至午夜,无牌小贩不绝;通州街公园无家者死亡事件;海坛街靠近南昌街一带的典型香港模式市区重建高歌;以及前来摆设“High Tech,Low life”的数码庞克艺术家;地区传统大商场设立的性感少女广告牌被亲建制政党说是有伤风化,偏偏插画家越玩越过瘾⋯⋯
所有这些,都是深水埗的共时性切片,谋合其市井粗野、不畏踩界的本性——而这也正是香港性格的关键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