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篇:《福島核災復原(上):經歷核災,日本人也是第一次|端對談》)
本篇標題取義自馮蘊妍的散文《在工業廢墟中寄望植物》,她提出這個問題:在工業污染的持續後續(aftermath)中,如果既沒有即時的出口,也沒有終點線,我們該如何希望?工業污染災難「之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時間和存在?(英文原文可見Critical Asia Archives)
日本政府將這些措施無窮無盡地放大,就是一個雄心壯志的做法,也可以說是一個最符合這個國家為主導的經濟利益,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用最快的時間去證明給所有人看——日本的除染已經成功了,所有東西都回到正軌了。
「除染」的假象
端:政府自己有一套對污染的測量,不過我們也看到民間有自己的測量方法,例如在污染水上都有不同參數的爭議。這些測量結果可以如何借鑑呢?怎樣看政府和社會在科學和專業問題上的這一類博弈呢?
譚萬基:政府的除染工作是參考了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在切爾諾貝利時的一些所謂除染的技術,但是如果追回原始文件的話,其實現在所謂的農地除染、又或者是剛才蘊妍說過的用水壓槍洗這些技術,當時IAEA是不鼓勵廣泛大型應用的。例如你家後花園,如果有一個被污染的地方,你就可以刨一些泥,(文件)說得很清楚,如果那是你家後花園的話。
但是日本政府將這些措施無窮無盡地放大,就是一個雄心壯志的做法,也可以說是一個最符合這個國家為主導的經濟利益,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用最快的時間去證明給所有人看——日本的除染已經成功了,所有東西都回到正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