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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十論:「燈都黯淡了,不如看星」

「讀者十論」欄目每週擇選報導及圓桌話題中十條精彩讀者留言刊出。

圖:端傳媒設計部

端傳媒社群組

刊登於 2018-11-18

#讀者十論

【編者按】「讀者評論精選」欄目每週擇選報導及圓桌話題中十條精彩讀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會因應長度及語意清晰作節錄或編輯。

1. 雅科夫列夫,回應《李立峯:從馬凱被拒進入香港,看言論自由及後真相時代的「真相」》

指出「常識」的必要,這點真的振聾發聵。我們之所以陷入後真相時代不能自拔,就是因為「常識」開始變得模糊了。不同的同溫層都會把自己的「常識」當成 common sense 而把別人的「常識」當作 bullshit,即便認識到對方的意見有較多事實支撐也不會改變態度。因為對方的事實和意見之間肯定會出現不少不符合「常識」的推論,而不符合「常識」的論證必然是站不住腳的。因此,有了 fact check,區分了意見和事實也仍然無法打破這種同溫層,因為判定標準本身就沒有共識。

2. oysterkaki7、自由風,回應圓桌話題《香港東涌被遊客逼爆,旅遊業與正常居民生活難以兼得?》

oysterkaki7:坐B6大巴過來的那些哄搶貨品、成群坐在台階上的「大媽」當然很不美觀,可是她們又知道什麼呢?惡意嘲諷的炮火和槍口全部對着他們,也不過是欺軟怕硬,深知下民易虐的規則罷了。反而對着「房間裡的大象」視而不見,這就是香港、內地共同的困局了。

自由風:此中絕無「魚與熊掌」之事。

遊客者,遊覽一地之客也。當景點之流已成老生常談,遊客當中自不乏要求體驗本地生活文化者,故非傳統之遊客區出現遊客,也是無可厚非。然而細觀此等所謂「遊客」,既無「體驗」之意,亦無「遊覽」之實,名不正言不順,稱「遊客」屬混淆視聽。

港珠澳大橋雖與高鐵港段合稱「大白象」,然而其性質相去甚遠。高鐵雖快,速度遠不及飛機,且票價高昂;大橋雖慢,粵西來港仍屬最快,且路費低廉。見日用品搶購一空,大可斷言此等人潮,只當來港「跨區購物」,東涌應有盡有,即日來回,何來山長水遠出市區?

從此亦可論斷,此事本質乃城市規劃失當所致,中國政府監管日用品質素不力,人民搶購港貨,此事人盡皆知,公民黨區議員九年前就有言在先。香港政府未能預測事態,及早應對,思慮不周,責不在民,如今卸責遊客與居民,事不關己不勞心,毫無廉恥,可見一斑。

3. Winston_Wu、jackhui、痂銘、ZZM,回應圓桌話題《中國網信辦處置近萬自媒體帳號,你還在這場大噤聲風暴中堅持嗎?》

Winston_Wu:真正讓人感到恐慌的不是審查(Censor),而是隨心所欲毫無準則的審查。全球各國都有審查,有些出於公序良俗,有些則出於歷史亦或是政治考量,但是大多數都有所謂的審查準繩。通過公布所謂的標準,可以減少自由裁量的範圍,也可以使得審查儘可能的公正,這種審查反而有益於國家和社會的發展。中國的審查完全憑着上層決策者的心情,要麼沒有審查標準,要麼界限極其模糊,使得創作者人人自危,自我閹割。這才是中國審查行為可怖的地方。

jackhui:@WinstonWu 隨心所欲不見得吧,自媒體亂像確實是社會現有,且較有治理共識的問題啊。

至於自由裁量權方面,以中國人的特性,只要有明確規則就馬上會誕生鑽空子方法。明確規則降低管治者濫權的機會,但增加了違規者躲避管治的機會。這兩者間的取捨是否真的就這麼一邊倒?管治者濫權問題是否可以在另一方面的政策裏解決?

Winston_Wu:@jackhui: 自由裁量權是一把雙刃劍,裁量權大有助於打擊鑽空子的人,但同時容易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成為某些人為所欲為的手段。另外中國沒有三權分立,對抗惡政的手段只剩下第四權,可是當政府不斷的不斷的出台各種惡政削弱我們輿論權的同時,我們為什麼還要願意賦予政府更大的裁量權呢?對於一個恪守法規,謹慎使用公權力的政府,賦予他更多的自由裁量權未必不是好事,但是對於一個已經肆意妄為,濫權的政府,賦予他更大的自由裁量權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jackhui:@Winston_Wu 第四權比起公權來講更易被操控,過去輿論監督有效的原因在於輿論是一個不容易被操控的渠道,但大數據下輿論操控技術已過於先進,掌握第四權的人相對於公權而言所受監督更少,輿論監督至高無上真的還靠譜嗎?

痂銘:@jackhui: 了解一點中國媒體發展歷程的都知道過去輿論監督之所以有效是因為公權力沒有太過介入,哪會像現在這樣天天跟新聞禁令賽跑。但凡是想憑着良心做點事的媒體不是被關停就是被整改。

jackhui:@痂銘 你說的是優秀媒體可以有效作出制衡,這我不否認,但你不能總是盯着最好的那一些。

我說的不能有效制衡並非現在的媒體不夠優秀、沒有能力,而是很多媒體對第四權的運用並不以制衡為目的,而是在掌握話語權後以話語權實施暴力,如我給的鏈接裏一樣。

這種情形已不只是一些爆點新聞,而是生活上一些朋友也需要面對的。因此我的感覺是這種不良媒體數量應該遠超一萬。

你們希望第四權監管政府不就是因為覺得不受監管的權力容易濫用嗎?為什麼這邏輯落在第四權上就不適用了?因為立場嗎?

痂銘:@jackhui: 巧了,本國最愛治理的就是那些提出問題的媒體和輿論。還有一點很巧的是,你所說的掌握話語權後用話語權實施暴力,最擅長玩這一點的恰恰是貴黨的喉舌們,有如共青團中央官微,環球時報,觀察者網,人民日報等等。他們有着威權的加持,運用天然的傳播優勢,振臂一呼,肆無忌憚地率領着從眾們攻擊踐踏一個個普通人,讓他們失學,失業,家人朋友受到牽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Winston_Wu:@jackhui: 第四權受到操控主要來自信息不對稱。如果信息對稱,第四權比前三權更加難以操控。這也就是為什麼GFW對中國人荼毒頗深,這也是為什麼要堅持新聞言論出版自由,這也就是為什麼網絡中立的如此重要,這也是為什麼培養一個人獨立思考能力如此重要。實現信息對稱很難,比實現恰到好處的三權分立還要難。但是我們目前手裏的權力唯一能用的也就只剩所剩無幾的輿論了,不使用輿論監督,還有什麼辦法對付政府的惡政呢?此外,除了三權分立,世界上還要哪種體系能夠防止公權力害人呢?

其次,你說你認為國內公權力濫用程度沒有第四權濫用程度高。但其實公權力和所謂第四權(媒體)都屬於嚴重濫用的範疇。本來應當起到互相制衡互相監督的兩個權力卻處在嚴重錯位的狀態。

對於不抨擊公權力的輿論報導,公權力基本不會加以約束,對於抨擊公權力的輿論報導,公權力總是想方設法予以打擊。然後形成了,媒體對於公權力的濫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完全不管,公權力對於媒體的「人血饅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尷尬的局面。所以我希望我們通過人民輿論來對這種畸形關係進行糾偏,得到健康良好的輿論/公權關係。

ZZM:@jackhui: 你所說的中國現今的媒體混亂的現象,其根本原因出自哪裏呢?還不是政府權力的擴張和濫用,導致媒體市場裏劣幣驅逐良幣嗎?有精英操守、媒體道德,社會良心的媒體被關停淘汰,而那些曲意逢迎民意與金錢、黨國的媒體大行其道。中國政府是個憲法與實踐中都不停強調自己扮演着「萬能政府」的角色,它干預一切的同時又塑造和破壞着一切,因此你所說公權濫用輕於第四權濫用的現象,是完全混淆了主次矛盾。

4. Rainbow___,回應圓桌話題《中國網信辦處置近萬自媒體帳號,你還在這場大噤聲風暴中堅持嗎?》

看到端取的題目:你還在這場大噤聲風暴中堅持嗎?「覺醒」的一年半以來,各種變化都觸目驚心,看著公眾號被越封越多,看著敏感詞越來越多,我不禁思考5個問題——我曾經堅持什麼?現在堅持什麼?有一直堅持嗎?堅持有用嗎?以後還能堅持什麼?

❶ 在17年「北電性侵」這件事的時候,網上無盡的刪貼,當時候還比較憤青的我,特別嫉惡如仇,在朋友圈不斷轉發即將被刪的文章。後來開始保存長截圖,哪怕不發出去,自己也會存在網盤,編好日期和標題,對一些事件留個紀念。當時候我堅持的,不是說希望能看到這些事件能有什麼改變,而是希望能影響周圍的人,一起去做一個關注社會的人。我本人是一個大學生,深知大學生是對社會運動最活躍的群體,一直希望周圍的同學也能「覺醒」。

❷ 後來,越來越多荒謬的事情發生:(時間可能會倒亂)上海南京路業主步行事件、紅黃藍虐兒、北京清除低端人口、北京亮出天際線、北方強制不給燒煤、黨員幹部禁過洋節、廣工八青年、南中醫致遠社、中國#Metoo,劣質疫苗、修憲、高校學生自殺,等等等等,數不勝數。

看到「北電阿廖沙」事件的時候,我會憤怒,後來看到「北京切除」的時候,我還會感到驚訝,到「廣工八青年」一事,我還會覺得同情,但後面,越來越多的事情發生,我開始不會憤怒,開始只感到悲哀,開始不想去影響周圍的人了,但現在,我已經非常冷靜,覺得這些事,是一個循序漸進的壓迫,貌似開始覺得這些事情在中國,都會變得理所當然。現在我不去追求影響周圍的人,也不去希望能看到什麼轉機,只是默默保存著截圖,默默記錄我關注過的荒謬。由於壓迫是「循序漸進」,也不希望社會會有足夠強力的反抗。反抗?終究只是一小撮人追求的,大多數人追求的,只是一日三餐和生活娛樂。

❸ 之前堅持的東西不再堅持,如今只在苟且。所以端問:你還在堅持嗎?我可以說:仍有堅持,不過也只是苟且的堅持了,曾經的那些熱情已經消失不見了。曾經的堅持,自我感覺是沒用的,堅持這些,還不如想怎麼考試得高分,想怎麼找一份好工作來的實際。說實話,我曾經的堅持,在這個社會,貌似都是不切實際的,我無能力,亦都無基礎支持我去堅持。剩下的,只有默默地記錄這社會的變化這種我覺得算不上堅持的堅持。

❹ 說到將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變化,政策會越縮越緊,大噤聲也會繼續並愈加嚴峻,而我的記錄,可能會隨著心越來越累、隨著生活角色的轉變而變得斷斷續續,甚至中止。但我也盡量堅持記錄下去,直到真正死心的那一天。做自己就好,諗太多,的確無用,但我都會去諗,不為其他,只為保持自己頭腦的清晰,保持對這個社會的警惕。

5. 小盐巴、Tautou,回應《三代同堂的育兒生活:血緣是家庭的最終歸宿》

小盐巴:我覺得自私只是很表面的問題吧。這代八零後獨生子女,父母非常理所當然地會把所有的愛和資源傾注在他們身上,他們未來也責無旁貸地要承擔沈重的養老職責,彼此都沒有什麼自我。更重要的是看到為什麼在提倡生育的同時,社會福利卻完全跟不上,政府與政策到底在做什麼?沒有可靠的托幼機構,沒有專業化的保姆或育嬰行業(即便有,也是普通家庭無法承擔的),看病、上學,全都一塌糊塗,又無法公開呼籲,普通人只能轉向家庭內部的資源整合。老漂族這麼大的群體,不是個體案例。我甚至覺得,是政府有意這樣做,讓大家覺得生養是自己的事,自己的困難自己解決,不是政府的事。

Tautou:文中的老人很辛苦,女兒女婿也過分自我,背後折射的社會支援缺乏,也很值得反思。

不過感覺,這個家庭個案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故事。我們父母輩的這代老人,很多人是退休後很寂寞空虛,天天盼著抱孫子照顧小孩孫子的,有些朋友生了小孩,不讓老人帶,老人反而失落不高興。

當然我家中也有老人,小孩一結婚,就先說清楚自己不願意帶孫子,讓小年輕夫婦自己想清楚再生。

說到底,中國家庭,很多時候金錢、人情、權利和義務的邊界都很模糊。

6. s3040608090,回應《陳方隅:馬英九為什麼此時要強調「不排斥統一」?》

看到文章裏在政治制度一樣的情況下是否支持統一的民調,我想起在哪裏看到過一篇文章,說的是韓國的年輕人已經對朝韓統一問題不再關心了。

這種現象在台灣自不必說,台灣的年輕人有許多自然獨,年輕人也是綠營和時代力量這種意識形態極端綠的拉攏人群。

但是難道大陸就不存在這種現象了嗎?我認為存在。雖然大陸年輕人在中國的意識形態教育下已經把祖國統一放在了各種原則的第一位,但是對台灣已經不存在任何基於同族的民族情感可言了。你可以在網絡空間很輕易看到他們「人走地留」的言論和對武統台灣的渴望。說起台灣時常是帶着仇恨的情緒的。

我的意思是,對他們而言,祖國統一不是同族歡聚一堂,延續血脈。而是一句空乏的「台灣是中國」的口號,被中共培養的肌肉記憶。當民族情感已經從兩邊都被割裂,這才是真正的分裂已經到來之時。

通過民主化和平統一台灣的最好時機大概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吧,不過中共自己放棄了這個實現中國民主化的黃金時期。到現在,習近平的上台使得中國的民主化希望渺茫,更是有意無意放出要武統的信號,只能說通過贏得台灣民意來和平統一的思路從來就不在中共的考慮之中。當然了,站在人民乃至整個民族的角度考慮問題,這也從來不是中共思考問題的邏輯不是嗎。

7. 魔幻時刻,回應《馬紹章:馬英九提「新三不」,是老調重彈,還是老歌新唱?》

兩篇有關「新三不」的深度評論,展現了兩個不同的視角和結論。有趣。

不過不太懂這篇文章的作者對「無黨籍人士」參選寄予厚望的理由?柯文哲已經作為無黨派代表當選台北市長了,此次競選中照樣還是要選邊、拉攏民進黨的選民來爭取選票。中間選民雖然人數眾多,但以台灣兩黨主張的兩極性來看,並不認為無黨派人士能夠「另闢蹊徑」吸引到中立選民。

對文章最後一段的結論也並不認同。與近年來因民粹主義抬頭、民主制度遭受到強烈衝擊的西方國家相比,台灣的民主雖然仍處於起步階段,但公民意識的提高,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和對選舉的高關注度,都足以證明台灣社會的民主化和「失敗」根本不沾邊。相反,如果真如調查結果顯示台灣人對「統獨議題」敏感度下降,能夠甩掉這個心理包袱,更多地討論社會民生議題,對台灣的民主制度和公民社會發展才是一件好事。

也許台灣的確因地理、戰略位置特殊無法掙脱和中國的聯繫,但在中國現行的體制下被「統一」和「死亡」無異。所以儘可能「維持現狀」直到中國也實現民主的那一天吧。

8. 魔幻時刻,回應《佔中九子案開審前,陳健民的最後一課》

「前路茫茫,燈都黯淡了,不如看星」

我已經好久沒為香港流淚了。可它每每都能叫我落淚,大抵是意難平,是和茨威格臨終前創作《昨日的世界》時相似的心情。

我願意為所有「拔劍撞風車」的理想主義者們搖旗吶喊。

9. CHMK,回應《白熱化的台灣地方選舉,那個用「蜂蜜檸檬」跑出熱度的吳蕚洋》

其實一直以來都有非主要參選人在辯論會上真摯地脫序/搞笑演出,除了嘉義老面孔台灣阿成(應該是真的有精神狀況)、上屆北市長大選的老兵趙衍慶......

不過這不就是我們小時候公民課學到的民主嗎?只要符合制度和資格,我們都該給他們發表意見的機會,更別說吳萼洋其實很誠懇地對許多市政提出意見、像全台國民傳講為善和看淡名利的道理,蜂蜜檸檬和唱歌只是速食文化所挑揀出最突出的部分,其實聽他的辯論總結,還怪有一番人生哲理的。

10. Vivian Liu、塔森、葛霧、低绿枝、佳茵,回應《太陽花紀錄片金馬獲獎感言引爆爭議,微博現明星表態潮:「中國一點都不能少」》

Vivian Liu:藝術即政治,那隻大象,仍席地坐在那裡。

塔森:藝術無法離開政治,傅榆可以表達她的立場,涂們和張藝謀也可以選擇公開堅持一個中國。如果明年金馬獎因此少了中國影人而失色,或題材敏感的中國影片因此少了舞台,始作俑者是施加壓力的中國政府,而不是表達自身想法的任何一個人。如果金馬獎沒有容許言論自由的空間,那麼金馬獎就不再是金馬獎了。

作爲台灣人,我佩服傅榆的勇氣,同時也遺憾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在應該是最自由的藝術場合,講出這樣一個對世界上大多數人來說如此簡單、基本的願望,竟然還需要這麼大的勇氣。

葛霧:「只有一個中國」、「中國一點都不能少」、「中國台灣」這些詞彙同樣是政治語言。講「我們的國家」就要被辱罵、被封鎖,說「中國台灣省」就可以獲得掌聲與支持?一切都是政治,唯獨政治不是政治。訴求是什麼、分歧又在哪裏,本該討論的從來沒被認真討論過,最後只能落腳於「國家」、「地區」的用詞之爭上。

低绿枝: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當然沒有錯,只能說她把自己的政治意圖放在整個華語電影未來之前吧(笑)她和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話一說出來,中國政府會有什麼反應,「管你怎麼想呢我就是很愛自由要獨立啊」。

這樣的言論播出,各路演員導演開始站隊,無論是倒向哪一邊,金馬獎都失去了在整個華語演藝界的權威地位,努力想要變好的大陸電影失去了為數不多的展示機會,就為了一場自私自利的政治表演。歎息。

佳茵:政見不同很正常,但利用一個大家努力營造的純藝術場合來喊政治口號,這不是砸場子是什麼。一個藝術獎被搞成了統獨之爭,兩岸在內耗和窩裏鬥這點上,非常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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