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深度電影

紀錄片國際影展談:獨立紀錄片存在「中國敘事法」?

現場觀眾提問,為什麼這部電影和我以前看到的中國故事那麼不一樣?

蕭瀟《團魚岩》紀錄片劇照。

蕭瀟《團魚岩》紀錄片劇照。網上圖片

特約撰稿人 王淨瞳 發自荷蘭

刊登於 2018-02-18

#電影

封凍的海面、等待破冰的漁船、空靈的作業聲、搖晃的鏡頭⋯⋯中國青年導演甯佳偉的新片《驚蟄》正在 IDFA(阿姆斯特丹國際紀錄片節)上進行着世界首映。放映結束,現場的一位荷蘭觀眾通過提問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適」:這個片子,為什麼跟我以前看到的中國故事,那麼不一樣?

坐在影院的角落裏,我對這位觀眾的問題產生了好奇。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在歐洲的影院裏,聽到關於「中國故事」的發問——是否真的存在一種類型,叫做「中國故事」?如果是,外國人期待的「中國故事」,有着怎樣的輪廓?這種期待是如何形成的?中國的紀錄片人又如何處理這種期待?

作為一個紀錄片愛好者,我在 IDFA 呆了十天——創立於1988年的 IDFA 是全世界最大的紀錄片節,以支持有創新性的獨立電影而聞名,有「紀錄片界的奧斯卡」之稱。過去這些年裏陸續有百部中國紀錄片來過 IDFA,它們有的得到資金支持、有的斬獲業界大獎、還有的只是來做做展映。有業內人士認為 IDFA 為中國紀錄片打開一扇國際窗戶的同時,似乎也逐漸發展出一套關於「中國故事」的敘述方式。

潘志琪《二十四號大街》紀錄片劇照。
潘志琪《二十四號大街》紀錄片劇照。網上圖片

紀錄片界的奧斯卡獎喜歡怎樣的「中國故事」?

2017年入選 IDFA 競賽單元的片子中,有五部的導演來自中國*。《驚蟄》是排片日程上的最早首映的一部。接下來的幾天裏,在我去過的另外數個放映現場,中國導演的片子或多或少都「遭遇」了類似的場景。在最能測試水溫的觀眾提問環節:不管導演選擇何種題材、使用何種鏡頭語言、選擇何種藝術風格,「中國」,都成了提問時無法回避的一個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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