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香港雖說是前殖民地,表面上有深厚的跨文化底蘊,但除了殖民地遺下的官員外,政壇上披着黃皮膚掛住黑眼睛以外的人,幾乎沒有,荷蘭出生、讀書的司馬文是大家叫得出名字的一員。司馬文是姓氏 Zimmerman 的譯音,司馬在古代就是官職。他中年過後才棄商走上搞社會運動之路,關注城市規劃,未做官倒是輸過幾次選舉。當香港年輕人以參加本土運動作為確立香港身份認同的方法,司馬文則採取了另一個辦法:他無法以血統論確認自己的身份認同,就以參與式的公共生活塑造身份。這也許是本土的一種可能。

訪問當天,司馬文手拿着頭盔出現。除非刮風下雨或出席重要場合,他每天都騎着電單車,從西貢清水灣的家風馳電掣往鰂魚涌的辦公室。
他把電單車泊在海邊的高架橋下,斑駁交錯的幹道將湛藍的維多利亞港和天空分割成格子和條子。藍天、海港和公共運輸,交織出這位在荷蘭裔「鬼佬」在香港的公共生活。50多歲才棄商轉往社運的他,在表面看來國際化的大都會的政壇中,幾乎是唯一的西方臉孔。公共生活之於他,是他多年來追問自己「我是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