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票當選的青政被逐出議會,他們的選民在想什麼?

青政議員議席懸空之後,他們代表的58640名選民的聲音也被隔絕在議會之外,選民馮宏亮說:「別人依掌心雷或利益來投票,我以理念來投票,但偏偏我的一票,變得這樣兒戲。」
宣誓風波 香港 政治

11月16日早上11時,立法會大會召開,議員如常議政、討論各種議案。當政黨社區主任的馮宏亮,這時在社區中心看着電視直播議會情況。會議廳內風平浪靜,但馮宏亮擔憂,他選出的代議士——青年新政召集人梁頌恆,不會再出現在會議廳。

10月19日,行政長官梁振英和律政司申請司法覆核,指在議員就職宣誓時惹出「支那」風波的梁頌恆和他的黨友游蕙禎,因「拒絕宣誓」失去議員資格。及至11月15日下午,高等法院裁定政府勝訴,梁頌恆和游蕙禎的議席,早在10月12日宣誓當日無效。

法庭頒布判詞4小時之後,梁頌恆和游蕙禎召開記者會,稱「不惜傾家蕩產」也要上訴至終審法院。

「從今日起,議員的權力不再是源於民意和選舉,而是源於當權者要不要告你,當權者是否容許你做議員。」這是游蕙禎最後的表態。

但是,當高等法院宣布梁頌恆和游蕙禎從立法會出局,兩人所代表的58640名選民, 他們又如何自處?他們的訴求和聲音如何帶進議會?

在2016立法會選舉投票給梁頌恆的馮宏亮。
在2016立法會選舉投票給梁頌恆的馮宏亮。

青政選民:將繼續用票數來表態

在9月4日的2016年香港立法會選舉中,梁頌恆以37997票當選新界東地區直選議席;出戰九龍西的游蕙禎,則以20643票當選。

26歲的馮宏亮家住將軍澳,屬於新界東選區。他本身是一個泛民主派政黨的社區主任,過往都將選票投給泛民議員,今屆卻將選票投給主張本土的梁頌恆,「本土派最能說中我心的,正正是港獨主張質問一國兩制的失敗。」

在馮宏亮看來,身處今日的香港,一國兩制變得越來越似夢話:「就好像前年的政改方案、白皮書,到底是一國尊重兩制?還是一國壓倒兩制?」。他也認為,雨傘運動堅持的和平手法,已採取近廿年,但港府從沒有正視這些訴求,「是時候考慮改變抗爭手段」。

另一名將軍澳區選民、21歲的徐梓軒,同樣票投梁頌恆。不過,梁頌恆是他的「Plan B」,因為他心裏早早認定的代議士梁天琦,此次並不在候選名單中。

梁天琦原本代表本土民主前線報名參選立法會,但卻被選舉主任以梁天琦支持港獨,不相信他真心擁護《基本法》為由,指他無資格參選。本民前因而推出「Plan B」梁頌恆,在截止報名前一天緊急收集提名,並呼籲本民前的支持者轉投梁頌恆。

就讀大學傳理系的徐梓軒,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了梁頌恆。「無論選管會怎樣取消梁天琦的資格,我都會重新投票給『Plan B』,用票數來表態,表達選管會無法壓抑我們的訴求。」徐梓軒說。

選民能做的,就是選代表進去議會拉布,拖延和反對政府施政,還有用議會內的資源,去搞議會外的抗爭。

選民徐梓軒

律政司就青年新政兩名立法會議員梁頌恆、游蕙禎宣誓而提出司法覆核。
律政司就青年新政兩名立法會議員梁頌恆、游蕙禎宣誓而提出司法覆核。

「只需要政府聲音的話,為什麼需要立法會選舉?」

挾着部分選民對港獨和自決的訴求,還有對選管會禁止梁天琦參選的不滿,青政兩名議員贏得議席,進軍立法會。始料不及的是,兩人因在10月12日的宣誓言行,令事件有了無人預料到的發展。

政府提請司法覆核後,全國人大常委會在11月7日對《基本法》第104條釋法,限定宣誓者必須「真誠、莊嚴」宣誓,一旦違反誓言,或會面臨法律責任。這是全國人大首次在香港法院未有裁決前主動釋法,引起軒然大波,也引發法律界對於香港司法獨立受衝擊的憂慮。

在投票給游蕙禎的九龍西選民黃靜看來,港府及北京處理宣誓風波的手段,是「盡毀程序公義」的做法。

25歲的黃靜家住九龍城,是一名法律系學生。她指自己不是支持港獨的「死硬派」,政治理念上更偏向傳統泛民,但在立法會投票日前,一家四口經過仔細的分析和討論,才達成「配票策略」——兩票投給傳統泛民,兩票投給游蕙禎,希望青年新政能為議會帶來新氣象。

「我早知道他們是政治素人,經驗不多,行事不太成熟。但這就好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個個都不聘請,他哪有機會?」黃靜說。

當法院裁決青年新政兩名議員議席無效後,修讀法律的黃靜還特意拿了判詞仔細研讀,卻感到失望:「我覺得法官屈服了,判決理由寫得牽強敷衍,更想不到法院會即時懸空他們的議席。」而緊接而來的,是有市民入稟法院,要求裁定劉小麗、羅冠聰、梁國雄等8名泛民主派及自決派議員宣誓無效。她激動地說:「那不如廢掉立法會吧?只需要政府聲音的話,為什麼需要立法會選舉?當初花了這麼多力氣考慮投票意向,又說人人要出來投票,最後卻化為烏有。」

當初花了這麼多力氣考慮投票意向,又說人人要出來投票,最後卻化為烏有。

選民黃靜

選民馮宏亮說,其實他本來已經不太信任選舉制度。過往立法會選舉早有「掌心雷」事件,即過往有新聞報導,建制陣營涉疑以手掌印記來教導長者投票,但他始終堅信只是「有人濫用制度」,所以他更需要投票,防止建制派獲勝,「做得幾多得幾多」。

但這一屆選舉,由參選階段至今,他心目中的代議士一一被取消資格。他坦言:「這有如一個困局,一方面既深知制度受人操縱,選票可以變得兒戲,另一方面選民卻只能投票。而當權者再進一步濫用制度,想取消誰的資格就取消,確實有時會感到無力。」

「選舉制度能否完善運作,取決於當權者如何運用。如今僭建了這麼多規則,別人依掌心雷或利益來投票,我以理念來投票,但偏偏我的一票,變得這樣兒戲。」他嘆息。

但他說,無論如何,如果梁頌恆的選席要補選,他還是會再投票,「盡公民責任」。

一方面既深知制度受人操縱,選票可以變得兒戲,另一方面選民卻只能投票。而當權者再進一步濫用制度,想取消誰的資格就取消,確實有時會感到無力。

選民馮宏亮

聲音走不進議會內,他們的訴求如何表達?

這群投票給梁、游的選民如今仿佛被夾住了——他們的聲音無法帶進制度內,但在制度以外,他們又能做什麽?

黃靜說她這樣問了自己千萬遍。「你會如何繼續表達訴求?」她只是重覆着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整理思路後,她試着解釋:「面對高壓手段,我不認同香港要後退,退回溫和的手段,但激進地抗衡下去,又是否更有用?或會導致北京進一步收窄權利?這都是我這幾日的內心矛盾。」

心裏的憂慮一湧而至,修讀法律的她,開始提出更關乎自身理念和志業的問題:這次在法庭審議期間釋法會否成為先例?香港法律以後會不會被修改得面目全非?她應該怎樣尋找公義、法治?法律,還能不能夠相信?這樣的法津,還能追求社會公義嗎?

黃靜說,有同學打算乾脆以英國法的知識到英國執業,令她也考慮過離開香港,「好像做什麼,都沒太大意義了。」

相比起黃靜對自身前路的忐忑,徐梓軒的答案更決絕。他說,既然政府不允許港獨聲音進入議會,那就乾脆一點:「要像烏克蘭那樣,起義街頭革命。」不過說完,他補充一句:「但這可能是終極幻想。」

馮宏亮則更着重整個本土派的窘境:「這是本土派的困局,衝完,對方都不理會你的訴求。即使讓你搶了立法會大會的主席台,會議也可以移師到另外的房間繼續。當你對準政權,站在中聯辦外,但你有法子嗎?門,你都進不了。」但被問及這些訴求的出路,他卻立即回答:「我當然想不到。想到的話,我應該做了本土派召集人。」

但他認為打壓越強,訴求也只會越強:「議會裏表達不到的,只會令人走上街。『趕狗入窮巷』,逼得太盡,或許終有一日,會有示威者上街扔汽油彈。」

議會裏表達不到的,只會令人走上街。『趕狗入窮巷』,逼得太盡,或許終有一日,會有示威者上街扔汽油彈。

選民馮宏亮

2016年11月7日,反對人大釋法人士遊行到中聯辦外示威,其後與警方爆發衝突及對峙。
2016年11月7日,反對人大釋法人士遊行到中聯辦外示威,其後與警方爆發衝突及對峙。

(為尊重受訪者意願,馮宏亮、徐梓軒、黃靜均為化名)

讀者評論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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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但他認為打壓越強,訴求也只會越強:「議會裏表達不到的,只會令人走上街。『趕狗入窮巷』,逼得太盡,或許終有一日,會有示威者上街扔汽油彈。」
    2020再回望,無盡感慨。

  2. 拿六四说事的,我想提醒你,当枪声想起时候炮灰是人民,而柴玲那群所谓的组织者早已跑的连人影都没有了,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还有人替垃圾说话。

  3. 那么重视票选,不重视人员素质,与直接民主有何差异?说难听点人民选个条狗,狗就能领导好政府了?它只能代表民意!代议制的存在就是为了协调好民意与人员素质。以更高效能运行政府!通篇讲民意,如此诱导性的言语,差评!大陆是允以香港民主的权利,但这不是无底线的,要知道苏格拉底就是死在你所谓的民主之下的!如此看来香港部分参政人员素质底下,部分选民不明事理。

  4. 选民的期许不是拉拉布骂骂脏话而已,而是通过自身的努力真正的改变香港,多做事,少废话,想要的东西要争取,都不是嘴皮子夹出来的,难道说多了奇迹就会出现?

  5. 这篇报道不合格。以5万选民怎么想为主旨,通篇只有一种声音,让人失望。5万选民都一个看法吗?作者交来这样的文章,编辑实在不该放行,浪费了一个好题目。

  6. 在两人被票选之后有谁曾经对他们表现出攻击的态度么?他们竞选成功,走进立法委会,站在宣誓台上,然后,丑态毕露。我通过端闻稍稍了解了一些香港当代年轻人的想法,但反对是一种立场,而不是洋相百出花样作秀,我想看年轻的香港人如何在立法委会有所作为,坚持自我主张。但我看到的是什么呢?他们就像走进长辈的家里摔锅砸碗,毫无深度,甚至没有教养。动辄批判大陆必言六四,实则各位差之六四学生远矣。

  7. 支那是什麼意思?

  8. 香港式的鳥籠政治,大家要認清事實。兩位年青議員政治智慧不足,就不用提啦。公民要對民主制度要深入了解,才能發揮公民手上的一票的效果,不要給政治人物欺騙呀。

  9. 這五萬多票,本身也就很兒戲!選毫無政治經驗的年青人,為的就是和不滿意的政府鬥氣?誰激進就把票投給誰?這是一個理智的投票方式嗎?
    梁游在宣誓時出言不遜,他們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已越過了中國政府和中國人的底綫,這是他們政治不成熟的表現,他們把宣誓當作宣示,結果將爭取來的席位浪費掉,將五萬多票浪費掉.
    長毛和疏民他們和政府和北京玩了這些年,他們知道底綫在哪里,但梁游不知!
    梁游無疑是一個合格的社會反對派,但絕不是一個合格的反對派議員,他們還沒有作好當反對派議員的準備.

  10. @rhyme,你的想法不代表全部香港人。這裡有很多土生土長的本土香港人。我的觀㸃就跟你有很大差異。

  11. @wasserheimer 也不用管未來的歷史學家對「支那人」如何定義,至少現在「支那」一詞有明確的污衊含義。況且,這不是你想定義就定義的。
    還有,你讓一個美國議員在國會宣誓時說「Negro」試試?
    搭著「自由民主」的順風車公然進行民族和地域歧視,這是香港人捍衛的核心價值嗎?

  12. 很明顯評論欄有很多自說自話的人,完全不能理解香港人的觀念。
    如果有人偷東西,然後被警察未經審判羈押一年,那香港人會反對警察的做法,就算那個人的確是賊。因為今天為所謂合理的理由毀壞了制度,明天就沒有制度可以保障其他人。
    香港人不是認同梁游宣誓的方式,而是不認同港府和中央為了對付他們而令香港人付出的代價,因為自己恐懼分離主義的「底線」而粗暴地踐踏香港司法制度的尊嚴。
    不過在一個用國務院朝令夕改的「辦法」、「規定」取代立法機關「條例」和「法例」的魔幻國度,要那裡的人理解制度本身的價值,當然是有點難度的。
    與其大張旗鼓地對付香港的所謂「港獨分子」,而令溫和選民寒心,倒不如改善自己的管治;各位同胞與其來關心香港的議員怎麼宣誓,不如去關心一下內地的強拆、戶籍悲劇,問一問那些維權律師都到哪兒去了吧。
    最後,送各位內地同胞一句老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 如之。」

  13. @星光湖,提醒得好。香港就是香港或香港區。

  14. 请各位同仁在这个问题上不要用“你们国家”抑或“我们国家”来区别大陆与香港,这实际上不符合逻辑。因为,闹港独就意味着港独本身不是政治现实,香港实际上仍然是中国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只有港独成功了以后用“你们国家”抑或“我们国家”来区别大陆与香港才合乎逻辑。

  15. 五萬人以理念來投的票,卻被兩人用做兒戲;
    以眼還眼是某黨的對內的慣用手法,以兒戲殺兒戲,不怪乎。

  16. 為什麼你的一票兒戲?如果理念是港獨,就請問林肯。如果不是,就問兩個支那男女。

  17. @Wasserheimer 要不看见不一样的人满嘴污秽的盖帽子,却看不见一个明显的事实。很多正常华人都支持香港追求自由和民主,也支持中国更加自由,现代法制,但是鲜明反对任何搞地域歧视和种族歧视的人,为什么这两人得不到支持,就这么简单。
    另外,自由民主是建立在法制的基础上的,这两人不按要求宣誓,依法被免除职务,有什么问题吗?自己作死,被人抓住把柄只能怪自己。难道打着自由民主旗号就可以犯法就可以被原谅?你可以到美国来试试。

  18. 不好意思,字打错了,不是“内幕”而是“恨意”

  19. @wasserheimer 您以为他们就真的代表了“freedom”or“liberty”吗?您知道什么是“liberalism”吗?您怎么会对大陆以及共产党内幕吗?还是多多读一点书再来闹吧。至少,把《利维坦》《政府论 下篇》《社会契约论》《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论美国的民主》《旧制度与大革命》《民主主义与教育》《人的问题》《新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等等这样的书读完,认识一下什么叫做“liberalism”再去支持港独也不迟,不要只知道喊口号。

  20. 不光這種新聞之下總有一群『五毛黨』『自姦五』來講些“侮辱自己國家的人無資格當議員”的奇葩言論,就連國外傳媒(比如Economist)的留言區現在都可見到英文流利的『理性客觀中立人士』痛斥港台人“沒有中國心”。你的老師教你講英文時,是否忘記教你『freedom』同『liberty』兩個詞的意思?
    你同香港人顯然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國家,至少目前不是。你的國家是人治,香港人的國家是法治(當然,有偉大嘅愛國人士梁振英先生嘅幫忙,香港好快就要同大陸同步搞人治咗,可喜可賀);你的選票無咩用,香港人的選票現在還有一點用(當然,有咗全國人大釋法,選票好快亦都無用咗,可喜可賀)。
    無論將來的歷史學家、生物學家會怎麼確定『支那人』的具體定義,有一點現在就毫無疑問:以“愛國”名義支持獨裁中共摧毀香港自由制度的大陸人,一定是支那人。

  21. 不认一国……如何两制…………支那你妈

  22. 這就是臺式民主的缺點。大家都亂講話,可以講話不算,毫無誠意,沒有人care.因此,從政治帶動風氣,騙子很多。在全世界,幾拾幾拾的捉。現在發現連最高學府論文都做假。唉!

  23. 不知道有没有投票给他们的选民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失望的呢?

  24. 议员宣誓时,侮辱自己的国家,还要求独立,本身就不具备当选议员的资格。

  25. 每天读读这种文章人就真成傻逼了

  26. 在台灣 民選立委
    獨派喊支那 統派喊九二共識 一中同表
    民眾或許憤怒 不認同 但不會有另一個權力機構跳出來拔去職務
    人民選出來的 就是由人民收回去
    不高興 可以罷免 下次不投
    而非由上而下收回
    當中國式民主碰上香港的法制
    真是尬出新味道 替那些選民默哀

  27. 如果民主, 投票權和訴求聲….無法令市民改善生活, 更使這個社會停滯不前, 我情願減少大家擁有的這些權利了. 請不要莫視不投票給梁,游兩人的聲音, 這些人沒有呼天搶地, 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個停頓的議會, 停頓的社會帶來的一切後果.

  28. 我早知道他们是政治素人,经验不多,行事不太成熟。但这就好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个个都不聘请,他哪有机会?
    川普笑了

  29. 有些评论又是以道德指控诉求。政治诉求这个东西是很自然的东西,它就在那里,即使你再说这些人不成熟,这些人被人利用了,那也没作用,如何处理这个矛盾才是关键。青年人以这种方式表达不满说明香港社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无论是政治上经济上还是民生上的困境,都是严重的。不正视,还逃避,就像许多美国左派无视铁锈带选民的诉求,甚至说他们素质、低愚蠢。

  30. 退一万步,如果你不高喊“支那”,并没有人特别针对你。通篇只看到果。难道没有因嘛?你不尊重别人,那就别怪别人不尊重你。

  31. 从受访者看出了香港年轻一代最大的问题:永远只会指责外在的影响,而没有在自己身上去找问题。只会说老板不给机会你而永远不觉得自己态度能力有问题。

  32. 如何形容这两位,或者他们的选民呢?
    立法院宣誓是一件十分庄重的事情,这两位是如何做的呢?换做其他民主国家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人进立法院。你让英国的议员宣誓的时候骂女皇试试?
    青政的选民是希望他们能够入立法院替选民发声。去推动香港的变革,这两位却像中二少年一样,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发表伤害整个民族的言论。
    恕我愚钝,我不理解在立法院宣誓玩这么一出对解决香港目前的问题有何意义。对票选青政的选民有何益处。
    讲真,大陆还是有不少同胞支持香港同胞争取自己权利的。然而,这次你们太过了。你们口口声声说着你们仅仅是反对土共的暴政。我们一心相信你们是为了香港为了中国未来更平等、更自由。可是看看你们现在反对的是什么?

  33. 2位前议员选择了最不当的手段表达自己的想法,酿下的苦果当然要自己承受。

  34. 是的,选票成为儿戏。但让这些选民选票成为儿戏的,究竟是上层意志,还是两位议员儿戏般的行为?!政治主张是一回事,政治权利和义务是另一回事,为了更好地为自己的选民发声,更应该好好地履行自己应履行的义务。两位议员把立法会当做娱乐秀场,这才是对他们的选民最大的侮辱!

  35. 獨立呢d個人意志,支持反對就個人想法(當然實際上會唔會實現系另一回事)。但係呢兩個人,作為民選議員,行為系要對自己選民負責。今次咁搞法到底有邊忽系符合左選民同社會利益?小學雞覺得自己威左,對香港有咩好處?出住糧唔做野,仲要浪費公帑去補選

  36. 最精彩而準確嘅評論喺「梁遊燥進賈禍,兩制提早收皮,香港獨立犯天條?司法獨立一樣死。」

  37. 事實上我本來對香港本土派爭取更多權力沒有太多意見。可是這兩個人宣誓時的言行讓我倒足胃口。相信這也是很多人厭惡他們的原因。我將會盡能力所及在任何場所裡discredit這兩個人所代表的政治勢力。
    貴媒體的重點好像不在這上面。這倒是跟著西方媒體如紐約時報後面走。如果有人敢侮辱黑人或墨西哥人,紐約時報會跟你拼命!可是侮辱華人?Who cares?

  38. 前兩天看到美國Geopolitical Futures Newsletter報導這個。他們通常相當客觀。可是這次有一點過分強調香港對釋法的反彈。經我去信和他們來回討論了幾次,他們接受了我指出的觀點。最新一期評論強調了:一.這兩個人宣誓時言語牽涉種族歧視的嫌疑。二.香港各界對這兩個人有強烈譴責的聲音,並不是一面倒反對釋法結果。總算回到了公平客觀的報導。
    我指出雖然種族歧視言語在美國受法律保護,但我記憶所及近幾十年這類言語從未出現在美國州以上的宣誓典禮上,因為它完全超過了美國社會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