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正用力,回應圓桌話題《聊天機器人ChatGPT:它是開創了取代人工問答的先河嗎?你如何看?》
GPT會投其所好,按照users的輸入來不斷調整輸出。事實上沒必要區分所謂人類書寫還是AI書寫,因為終有一日二者會互相影響合二為一,甚至現在GPT也是不斷地利用users的輸入來提升回答的精準度速度,同樣人類也在利用著GPT完成作為有軀體之人在社會上的需求,思想上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就像看書以及和真人交流一樣。有人稱之為操縱,而我更樂觀地認為AI和人類是各取所需。
2. Granny,回應《張婉婷與港產片軒然大波:當香港人(只能)在電影裡追求公義》
大致認同作者的論調,但覺得給十九歲的我的拍攝手法和上映沒有得到被訪者授權的整件事,也是社會現實的一部分。我估計作者指的所有追求是指,港人對自治的追求落空。但我不覺得這是找一個替代場域,只是重新找一些還可以發揮影響力的空間。而這也是公共領域的一部分,公眾是有權去參與的。
希望香港人也會將阿聆那樣,脫離過往的無力感,再次嘗試發聲,或者有一次可以扭轉這個被壓迫的狀態。
3. raeye2,回應《普京治國:「廷臣」與秘密警察的非正式權力網絡》
文章第二節圖表中的一些討論應該是從邁克爾曼的專制性/基礎性權力之上延伸而來的(也就是這節開頭提到的兩個層次)。對於當代俄羅斯這樣一個帶有較強封建色彩的建制來說,它的以上兩項權力應當是都較弱的。因此,我也比較贊同樓上的朋友講的,圖表解讀部分實際上有些高估了俄羅斯建制的能力。
但在這種孱弱的權力結構之上,俄羅斯建制又能維持尚稱合格的政治穩定,同時其汲取性也較強。換言之,當代俄羅斯建制是一個封建主義的財政國家而非貢賦國家。這為第三節提到的以希拉維克為主體的分贓體制提供了建制上的微觀基礎。從這個角度,強調其在政治穩定和汲取能力上較好的表現也是很合理的。
其實這部分感覺講的比較深了,比較建議搭配一些政治學通識讀物來讀,比方說包剛升那本政治學通識的第四章。
4. e_le,回應《七問《給十九歲的我》爭議:世代、權益、教育和紀錄片倫理》
沒看紀錄片,本來知道這場爭議以後,出於某種窺探的慾望更想看了,但讀完阿聆和阿佘的自白、張婉婷的聲明、端的報道,感覺這個問題更多是當權力不對等的時候,我們如何維護正義?答案很簡單,就像性侵案一樣,Yes means yes.
看完張婉婷的聲明以後,我尤其反感這部紀錄片。以一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姿態,對待小孩子;再以一種諂媚的姿態,對待名利權錢。阿聆和阿佘作為她眼中「反叛、不懂事的孩子們」在文裏給出了自己全部的真心,去認真探討這件事;她作為一名高位者,難道我們認為這樣隨意對待、歪曲她們的意思,是可以接受的?
從文章裏,我已經讀到了從這些女孩身上傳來的一些力量,不需要再通過某一個團隊製作的紀錄片,去窺探她們生命中的痛苦與不堪。我尤其不相信,不尊重記錄人物、只會自說自話的「紀錄片」製作團隊,做出的是紀錄片,而不是一齣戲劇。
我最討厭這種大人,我也期望自己不成為這樣的大人。我更是好難過,世界上還有太多這樣的大人。
寫這段文字時,我聽着電視裏傳來中國式家長憤怒的罵聲,與孩子痛苦的抽泣。我的眼淚也快要掉下來。假如我們自己都在維持舊況、規訓每個孩子「識相點」,又如何期待世界會更好?
孩子是保持真實的大人,大人是遮遮掩掩的孩子。
阿聆目前的訴求只是期待能引發一些討論,關於隱私,關於程序正義。我真的想說,謝謝你,阿聆,真誠地表達了事件主人公的想法,帶給了我很多思考。我也期待,我們對於正義的討論,能不僅限於這個事件,不僅限於審判、批鬥某一個具體的人。
5. EricChan,回應《七問《給十九歲的我》爭議:世代、權益、教育和紀錄片倫理》
從頭到尾,大多數網上的批評,包括連登登討論區的評論,從來無人話過呢套紀錄片內容唔客觀。批評的點始終在於呢套紀錄片的拍攝有違拍攝倫理,以及無考慮到被拍攝者的意願,當中更涉及可能的欺詐成分。由原本提到的校內放映,變成所謂的公開放映的問題。至於漠視反對意見,只要你有入場睇呢套紀錄片就知道成班女仔去到計劃的第二年開始就已經對於拍攝好反感,想退出,對此導演的說法是「唯有見步行步」。
我覺得關於這件事得討論會陷入一個盲點:如果阿聆唔同意播出,成套紀錄片就拍唔成,所有人十年的付出就浪費云云。其實根本就唔喺咁。套紀錄片入面已經好明確咁講,有好幾位參加者其實在拍攝的中途就已經唔願意繼續拍攝落去而退出。成套紀錄片用的都是多線敘事得手法,其實要剪走阿聆條故事線其實完全可行且唔會影響成套紀錄片的完整性。有人可能會話因為部電影已經過咗電檢所以無得再改再剪,問題喺你交電檢之前都無得到阿聆的同意公開放映,得到如此結果也是自作自受吧?
張婉婷參與「推廣香港新優勢專責小組」的確會令網民鬧佢鬧得比較恨,亦會同藍絲扯上關係。但這並不能改變張婉婷導演在拍攝過程中犯下的在倫理和溝通上的嚴重問題以及對學生所造成的傷害,唔止阿聆,還有那位千辛萬苦才能如願退出這計劃的學生(補充:電影入面導演旁白提到拍攝過程中有幾位學生退出拍攝,當阿聆的長文則指出只有一位學生花了五年時間才能退出)
而紀錄片入面,拍攝小組與學生的互動,甚至是紀錄片中老師同學生的互動與老師自己對於自己教學理念的剖白其實都幾令人感到不適。聖經教人愛要謙卑,但是劇中導演同學生的愛顯得有些自戀/自以為是,這也難免讓某些網民將其與老屎忽,藍絲廢老等與老人有關的負面標籤相勾連,儘管這些批評有機會是被網民放大了。
6.madlex,回應《台灣職場的角落生物:「安靜離職」是上班不痛苦的解藥?》
從老闆的角度,最好他付出的每一毫子薪水都有對應看得見數字的產出,所以老闆不會喜歡遠程工作,亦不喜歡有人「安靜」。不過好多老闆不明白,有些部門或是職務,譬如合規部門,IT部門等等,並非可以產出有形價值,但是萬一缺少會好麻煩。我時常同下屬講,不要見marketing或者trading那邊有花紅就眼紅抑鬱,我們好比廁紙,正常人都明白廁紙不會給人帶來利益,但缺少廁紙會令到成個世界好臭好麻煩。你覺得人工低,但掉返轉頭講,煲劇健身每個月又有幾萬落袋,是否好合算?
7. cccourage,回應圓桌話題《脫口秀演員楊笠撐電影《滿江紅》引爭議,你如何看待女性KOL為男性視角作品背書?》
試問有幾部電影可以完全不被稱為「男凝電影」呢。畢竟現在的文化界依然保留有強大的男性的話語權,出現女性表達的電影反而是難得的。當今的文藝作品,如果凡是「男凝」就要去抵制,我們也幾乎沒有什麼作品能看了。
所以我的看法是,如果楊笠講清楚一些,她認為這部電影什麼地方好,並且也指出電影不好的地方,觀衆的看法也不會這麼強烈。但楊笠是脫口秀創作者,不是專業影評人,我覺得也可以寬容一些看待。何況她本就因「女權話語」(實際上她從未直白的表達過女權主義想法,不像顏怡顏悅)受到爭議,這部電影確實有讓她喜歡的地方,作為觀衆去表達喜歡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互聯網太尖銳了,總是期望人都能在觀點議題上選邊站,實際上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這麼尖銳的呀,這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以及自信的。
8. 紫綠艾楓,回應圓桌話題《脫口秀演員楊笠撐電影《滿江紅》引爭議,你如何看待女性KOL為男性視角作品背書?》
我有朋友去看電影後在朋友圈吐槽,表示第一次看電影不適到電影中就忍不住掏手機出來跟別人吐槽。劇裡除了「殺了她可以,別糟蹋她」以外,劇中各種角色反覆解釋「她沒有被糟蹋」、「她沒有陪金人睡覺」,以性騷擾當成笑點的低級幽默,還有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但是必須是「貞潔」的妓女。
這些劇情與其說是反映歷史背景,不如說是迎合當代的民族敘事,民族主義結合父權,在乎「『我們的』女人被奪走了」,女性的身體不是掌握在自己民族的手裡;作為男性所有物的女性被破壞了,而不是討論女性在戰爭裡不同於男性的受害經驗、男性如何用性報復敵人。
當然,不是每一部電影都要討論這些,但是最起碼,可以不要以「貞潔」的角度來切入女性的受害吧?舉個例子,金庸也被批評過女性被寫得太過男性凝視,但金庸武俠小說中,同樣在講抗金與對抗蒙古人,可有花大段篇幅在討論郭靖的媽有沒有和蒙古人睡覺?角色會一直強調穆念慈沒有「髒」?金庸的主題是武俠,但這部電影的主題也是岳飛呀。
以及,這也不是張藝謀第一次這麼做,金陵十三釵中,妓女代替女學生去陪日本人,而且妓女每一個都義無反顧,捍衛女學生的「貞潔」,背後傳遞的,就是妓女的個人想法、掙扎,比不上女學生的「貞潔」。
9. EricChan,回應圓桌話題《脫口秀演員楊笠撐電影《滿江紅》引爭議,你如何看待女性KOL為男性視角作品背書?》
作為一套古裝片,要求古代角色擁有現代的進步價值,並以此發言及行動又是否合理?
《滿江紅》發生的歷史背景是靖康之變,是中國歷史,不論是文化史還是思想史上重要的轉折點。有說法是靖康之變時,不論公主還是平民,大量女性被系統性性侵。這種民族性的恥辱導致思想界在女性的議題上日趨保守,也令當時日漸興起的程朱理學對於女性在「貞節」等議題上的對女性施以的枷鎖也越來越重。角色對白不符合當下的價值,但這是反應歷史背景吧?如果你硬是要在電影中體現女性價值,也應該是體現女性如何在那種大背景下展現對於時代大背景下的掙扎與對抗,而不是指望男性角色無來由哋女權覺醒吧?
而劇中角色被強暴情節,按照引文所說,是劇中反派所做的吧?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中,軍人(不論宋金)對於平民女性實施性暴行相當普遍的情況下,如果禁止這類情節,算不算是洗白和淡化古代男權社會對於女性的迫害?更勿論這是由劇中反派做出的行為。
10. Edith_Wen,回應《數洞:大陸管控短片平台上的非洲內容後,歧視少了嗎?》
中國的單一化語境導向很難催生出對更大的人類議題也就是種族的反思。對非洲人的尊重不會自然地出現在中國社會流行文化裏,因為大多人更願意用輕鬆的態度去看待或者從其他所謂不發達的人群裏得到自我安慰,但是卻忘記了中國人自身也在這個種族階梯中處於下風的位置,以及中國的發展也有許多許多問題。我們是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種族意識這是一種急於求成的幻想,包括對「非洲」這一關鍵詞的限定也是一種無奈,根本的應當是基礎教育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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