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以來,隔離以來,尤其在認識到從前「正常」的生活定將遠離我們以來,對於像我這樣孩子還年幼的人而言,一連串問題始終揮之不去:大流行是否會困擾兒童?是否會在孩子心中留下創傷?我們要如何確保,這些艱難的時刻不會在幼小一代的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記呢?
身周環境的不確定性和變化,對年幼的兒童或青少年產生的影響很不一樣,有研究顯示,年紀更小的孩子更容易害怕家人被感染,而年紀大一些的孩子則更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和反覆詢問病毒和疫情。毫無疑問,具體的情形決定了每個孩子的境遇——如果照顧者(carer,這裏指廣義上照顧孩子的人,譬如父母、祖父母、長兄長姊或法定監護人等,後文稱為「照顧者」)處於危險之中,或失去工作,如果兒童無法接觸到公共空間,並且擠在狹小的生活空間裏,疫情對孩子們的影響會更大。
如何應對改變是一件因人而異的事情,但我仍然想介紹一個得到許多研究和教育專家們推薦的思路:如果孩童身邊有一個照顧者可以應對現實,並且去創造一種「敘事」,向他們解釋發生了什麼,孩子們就會沒事。
看過電影《美麗人生》(Life is Beautiful)嗎?在 Roberto Benigni 導演的這部電影裏,為了保護兒子,一位父親把在德國集中營裏的生活轉變成一場遊戲。如果你想用一個真實的故事來做參照的話,那麼想一想來自敘利亞的父親 Abdullah Mohammed,他教自己三歲的女兒 Salwa 在聽到炸彈從天而降的聲音的時候開懷大笑,這樣她就不會被嚇到。
專注研究兒童虐待和創傷的美國兒科醫生布思(Stephen Boos)在採訪中對我說:「如果家長們可以講述一個故事,並在故事中去豐富孩子們對疫情經歷的意義,情況就會好轉。孩子們肯定會被疫情影響,並記住這段經歷,但他們會從中得到成長,而不是被其困擾。」
那位敘利亞父親或者《美麗人生》電影裏的家長角色,都是在讓孩子們「遊戲」,而且是把每天的日常轉變成一場遊戲。「遊戲」可以是講述故事的方法。在這之前,在讓孩童們更好、更恰當的遊戲這一點上,你我可能都需要更多的思考。
「為玩而玩」的遊戲才「有用」
在很多成年人的眼裏,遊戲可能是一種多餘且無聊的活動——兒童們因為不用肩負更大的責任才會花時間玩樂。但其實,遊戲是學習和成長的基礎。
動物研究表明,年幼的動物們大多都是在遊戲中試煉自己的技巧。小老鼠會通過模擬他們在真實打鬥中的行為來「戲鬥」——當然不是全力以赴。小烏鴉們會玩弄棍子,這樣它們日後獲取食物時的效率會更高。小狐狸們會在父母帶回來活的獵物時,去假裝追捕獵物。甚至幼年的黃蜂也被觀察到會去擊打其它黃蜂的觸角,舔並咬他們——這種行為的目的還未知,但和哺乳動物中的戲鬥很類似。
從這些例子中,產生了關於遊戲的生物學定義。生物學家 Marc Bekoff 和 John A. Byers 把遊戲定義為「所有在出生後進行的、看似漫無目的的運動性活動。」
人類的嬰兒也是像這樣「看似漫無目的地」遊戲。嬰兒沒有最終目標,只為好奇心本身而去探索。這種自由的探索可以有無數種形式:從無規則遊戲到假裝遊戲,從運動到召喚想象中的朋友。
以研究兒童如何學習而聞名的發展心理學家高普尼克(Alison Gopnik)在《園丁與木匠》(The Gardener and The Carpenter)一書中,強調了遊戲的幾個獨特元素:遊戲不是工作,它是樂趣,它是自願的,而且在其他基本需求滿足的時候發生。
最重要的是,從進化學角度來看,遊戲是童年的一個基本特徵:因為它非常有用。遊戲對孩子為以後要面臨的挑戰作出準備。遊戲教會孩子們如何學習、探索和變得靈活。
遊戲也是兒童的基本權利,正如1989年聯合國公開大會批准的《兒童權利公約》中的醫療、營養和教育等其他權利一樣。《兒童權利公約》開創了把遊戲和其他權利同等對待的重要先例:它隱晦地主張,無論任何情況下,遊戲都是兒童生活的一部分。
不過,遊戲對發展技能「有用」的觀點把我們引向一個悖論。一方面,正是遊戲的目標缺失、沒有目的定義了它;另一方面,遊戲最重要的角色卻是作為一種學習方式。
成年人在現代社會對待遊戲的方法充斥著相同的悖論:遊戲是一種沒有目標的、志願的活動,但我們在遊戲中越來越多以目標為導向。為了幫助兒童學習,成年人介入遊戲。也許是無心之過,但我們打破了遊戲的一項重要原則:為玩而玩。
由認知發展心理學家博納維茨(Elizabeth Bonawitz)領導的一項針對4歲到6歲孩童的研究發現,當兒童在遊戲中被要求聽從指示時,他們學到的東西和自由遊戲時是不一樣的。
兒科醫生們和遊戲倡導者們對成年人這種自相矛盾的干預非常擔憂——他們也有足夠理由擔憂。證據顯示,全世界範圍內的自由遊戲都在減少,而這正在影響兒童的行為。
在試圖量化遊戲減少的一個嘗試中,密歇根大學的社會學家們分析了1981年至1997年中,美國兒童如何度過他們的時間。在十六年的時間裏,他們發現美國兒童(一直到青春期)的玩耍時間減少了25%。其它研究也發現,美國幼稚園兒童的休息時間減少了30%——儘管這對學習非常重要。英國和其他強調從小學習的社會也觀察到類似的情況。
在整篇文章中,我用聯合國的定義來指代兒童——18歲以下。截至2019年,18歲以下人口有23億,佔世界總人口的30%。雖然大部分關於玩耍重要性的研究集中在人類生命的最初幾年,但玩耍在整個童年時期、甚至青春期都非常重要。
為虛構的國家發展政府、創造評估社會研究的桌遊、為不同氣候準備「生存工具包」——這些都是美國研究員 Hilary G Conklin 分析的青少年的遊戲例子,她曾是一名中學教師。青少年的遊戲,特別是疫情期間,大多涉及大量的「屏幕使用時間」(Screen Time)。恰當「管理」孩子的「屏幕時間」並不容易,但如果這是孩子與朋友聯繫的唯一方式,也可以玩到好的遊戲,那麼花一些時間在屏幕上,並無不妥。
雖然青少年的玩耍與蹣跚學步的幼兒的玩耍看起來非常不同,但我在這篇文章中討論的基本方法,無論年齡大小都適用。只要成年人還願意陪伴孩子去做他們自己的探索,那麼依然可以進行「正確的」遊戲。國際遊戲協會(International Play Association)為父母和照顧者們如何支持孩子遊戲提供了一份有用的指南,其中也包括青少年的屏幕使用時間。
支持孩子遊戲並非暗示家長和教育者們完全撒手不管。舉例來說,保證吃飯、睡覺和洗澡的規律作息對保證孩子的安全感來說非常重要。但進行「正確的」遊戲,通常要求成年人自己更自律、更體貼。孩子們的遊戲裏,不需要專橫的家長式的存在。比起告訴孩子哪塊拼圖要放哪裏,你可以幫他們試著去旋轉一塊拼圖,一起找到吻合的時刻。
中國浙江省安吉縣幼兒教育研究中心主任程學琴對「真實遊戲」的定義更進一步,她認為遊戲是在愛的環境中自行決定的。曾經擔任浙江省安吉縣教育廳學前教育辦公室主任的她寫道:「對於孩子來說,沒有什麼比可以帶來的快樂、自由和成長的遊戲更重要了」。
程學琴帶著「真實遊戲」的想法設立了安吉遊戲,這是安吉所有公立學校都設立的一項完整課程,其中給成年人設置了清晰的指導意見,現在,美國的部分學校也在實踐這一意見。這個意見中,成年人的眾多責任裏,首當其衝的就是「支持但不指導或干預遊戲」。
這並不容易,尤其是在一個愈發城市化的環境裏。城市環境大多極其不適合遊戲,而全球有超過一半的孩子正住在其中。到2050年,68%的孩子會住在城市裏。戶外的遊戲空間正在越來越罕見。有不少提案推動在學校開設以遊戲為基礎的課程,也有不少提議建設更多對兒童友好的公園,以及街頭遊戲。
在台灣,針對設計得很糟糕的公園,「還我特色公園行動聯盟」的李玉華(Christine Lee)和很多媽媽們一起呼籲「為了兒童和由兒童參與的公園和遊樂場」。
「別人覺得我們是麻煩精,」李玉華在電話採訪中對我說,「我們只是想讓每一個成年人都了解遊戲,並明白孩子的需求。」李玉華說,很多台灣家庭遵循長幼有序,也存在許多性別主義的觀點,比如把孩子主要看作母親的責任,這都是她遇到的問題。「小孩必須聽話」,她說,即使在公園遊樂場這些他們應該玩得髒髒的地方。
五年內,他們參與了超過兩千場公園的翻新和建造工作,其中的設計和反饋階段都有兒童參與。他們還在2019年開啟像「瘋北大兒童上街趣」的活動,上千名小孩在街頭玩耍。在香港,「智樂兒童遊樂協會」也啟動了類似的倡議,通過增加一些可能會玩到渾身髒髒的和有些風險的遊戲,讓公園或遊樂場對孩子來說變得更有趣。
已有統計學研究表明,(尤其在童年階段)同自然的直接接觸與個人的幸福感之間有「顯著的正向關係」。讓孩子在公園或是遊樂場玩得渾身髒兮兮非常重要。即使戶外活動受到限制,也可以通過搭建室內小花園的簡單方式和自然接觸,可以玩樹葉和蝸牛,或者用其它自然材料(比如沙子、泥土或者枯枝)在室內搭點什麼。
強加的井然有序,恰是孩童遊戲「混亂」的源頭
進入疫情帶來的大隔離,很多父母要一邊工作一邊在家教育孩童。但是,即使我們被困在狹窄的公寓裏,「遊戲」的好處就是,它不必複雜、耗時,或者通過任何奢華的方式進行。能接觸自然當然是理想的,但哪怕是狹小的只有一點點戶外空間的公寓,也可以轉化成適合玩耍的環境。
只是,在考慮室內遊玩時,我們成年人往往再次面對著一個悖論:對家長來說一個完美有序、每時每刻都要保持井然有序的環境,在孩子看來卻是五彩繽紛、瘋狂又混亂的遊樂場。
想想你自己家裏那些不願意讓孩子亂動的地方——你的書架上按照字母順序擺好的書;那個你重金淘回來的新沙發;亦或是你的那套紅酒杯。一個明顯的解決辦法是強行增加限制:把某些房間的門關上,把值錢的東西藏好,然後花很多時間監控你的孩子,時時刻刻對他們的某些衝動說不。
沒什麼用的。儘管我們設置了重重限制,孩子的探索依然會繼續。怎麼可能不呢?童年的重點就是學習,而孩子學習的主要方法之一就是在沒有成年人強加的限制和規則之下的玩耍。
無論成年人介入了多少,即使在困難的時刻,孩子們總會找到自由遊戲的時間。
如今是謝菲爾德大學教育學教授的 Elizabeth Wood 在第一版《國際遊戲雜誌》的序言中寫道:「孩子們就像逃脫大師胡迪尼:他們逃離並對那些成年人強加給遊戲的定義、界限、規則和政策提出質疑。」
成年人們忙著構建更高效的系統——比如把鍋碗瓢盆都放在灶台周圍,或者在淋浴房邊上放浴巾;孩子們在乎的只是探索和遊戲——他們打開每一個抽屜,把能接觸到的每一本書和紙盒子分解。
成年人會通過系統、規則和邊界來思考;孩子們卻是通過挑戰這些系統、規則和邊界來學習。
「孩子們通過遊戲探索自己的極限。」遊戲專家吉爾(Tim Gill)說,「他們感受脫離成年人控制是什麼樣的,踏出成年人的領域,然後創造屬於自己的想像領域。」更重要的是,吉爾說,孩子們可以通過探索外部的邊界來探索自己的情緒邊界,「他們可以探索處於控制和失控之間的界線。」
想想,不管你跟他們說了多少次這很危險,孩子還是會爬上床、然後從上面蹦下來的場景。你也許會以為他們就是在玩,或者就是要氣你。但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只是在試著理解重力,以及他們的身體在空中以及在地面如何運作——而且他們在學習怎麼控制自己的身體,和那些改變帶來的後果和情緒。他們跌到地上的時候,不是會傷到自己嗎?可這就是他們了解痛苦和尋找確定性的方式。
對於風險,父母做出的判斷往往高過實際情況:冬日雪後、結了冰的小道,總是佈滿了在冰面上滑行玩樂的孩童,和在身旁手足無措擔驚受怕的父母。
如果你仔細看,孩子和成年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真的很容易引發災難。一方面,成年人總是傾向於對孩子創造的混亂感到焦慮,並想獲得控制:他們的家就是這些慾望的最大表達。另一方面,孩子們會做所有嘗試來了解他們能走多遠,以及這個宇宙是如何運作的——留下的痕跡則會被成年人認為是破壞和混亂(即時到了青少年時期也是如此)。
對家庭環境的想象如此不同,怎麼可能在一起和平共處呢?
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的管理學教授亞伯拉罕森(Eric Abrahamson)和記者弗里德曼(David Freedman)在書作《一個完美的混亂》(A Perfect Mess)中列出了一些極端案例:由於家庭混亂引起的爭吵,導致一名家庭成員殺害了另一名成員。當然,這是極端情況。但是,在有6-12歲孩子的家長中,就有將近90%的家長表示:「孩子房間的狀況是造成混亂苦惱的源頭」;而且,有34%的家長表示,孩子的「邋遢習慣」是「父母和孩子爭吵的常見原因」。
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我們能做的就是改變視角,用不同的眼光來看待我們的家庭空間。
改變視角,幫助遊戲
「玩耍是一種佈置,也是一種活動。」居住在印度新德里的城市規劃專家查特吉(Sudeshna Chatterjee)對我說,她也是一名兒童環境與兒童友好型城市領域的全球專家。如果你也和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在一起,不妨像我一樣,跪下來、從90釐米身高的視角看自己的家,然後考慮一下查特吉給出的這些建議:
舉個例子,看看你家的餐桌。你看見的是一張擺得整整齊齊的桌子,上面可能有貴重的銀器和易碎的瓷器。當然,你想要讓蹣跚學步的孩子遠離餐桌,並讓它保持整潔。但再從不同的視角看看:這張桌子也可以是一座堡壘,你蹣跚學步的孩子可以在你打視頻電話或者吃午餐的時候躲在下面。只需要加幾個軟墊和枕頭,這就足夠了。
現在,看看你的牆壁。你看到的——通常是生硬的白色——是一塊需要保持潔淨的空間,在那,可以展示藝術品或攝影作品。但為什麼不在牆的下半部分貼上一些大畫幅的紙,把一半牆變成孩子可以寫寫畫畫的白板?畢竟,孩子的塗鴉也是藝術。
接下來,垃圾桶。你也許收到網絡購物的訂單後,丟了一些大紙盒。你可以在那裏面放一些柔軟的毯子,請孩子進去,然後一邊拉著紙箱,一邊發出汽車鳴笛的聲音。再想想你用來收髒衣服的塑料洗衣籃。如果在裏面加點水,它就變成了你客廳裏的小型私人泳池,孩子可以做在裏面玩耍漂浮的瓶蓋,裝滿或者清空任何容器。
李玉華也與我分享了一些貼士。她說,家長們可以在天花板上裝鞦韆或單槓,或者在牆上裝攀岩抓手(然後在下面放墊子),這樣孩子們可以真正意義上地攀牆,通過體育活動減輕焦慮。室內蹦床也是很好的解壓工具——尤其是你想增加自家床墊和沙發的使用壽命的話。
當然,也有玩具,儘管一些商業玩具可能會減少孩子們玩耍的自由程度。女孩們如今可能更想成為《冰雪奇緣》(Frozen)裏的 Elsa,有事先確定的劇本和角色;樂高這樣的積木,多是成套出售,帶有品牌人物和組裝說明,許多電子遊戲也是如此。雖然這可能不是故意的,但其結果往往會阻礙創造力,削弱孩子的能動性。
由於疫情帶來的大隔離,很多父母要一邊工作一邊在家教育孩童。當我們被鎖在狹窄的公寓裏,「遊戲」有什麼變化嗎?2020年的數據顯示,照顧孩童的負擔已經沉重地落在了家庭身上,而女性承擔了最大的壓力。在英國,有孩子的人更多地休無薪假,而家裏三分之二的工作,都是由女性完成的。
美國2020年12月的新增失業人數全數為女性;義大利的情況也類似,2020年年末,98%的新增失業人口為女性。聯合國婦女署(UN Women)的全球數據顯示,因為婦女仍然承擔着大部分的無償護理工作,這場大流行可能會讓我們在性別平等方面倒退25年。這已經對母親的福祉和心理健康造成了嚴重損害。
政府的支持可以幫助照顧孩童的人不那麼絕望。在封鎖期間,德國的父母將額外獲得10天的假期來照顧他們的孩子,單親父母將額外獲得20天的假期。在澳大利亞,兒童保育服務在封鎖期間免費開放。日本向那些必須呆在家裏照顧孩子的父母支付現金。阿根廷也增加了每月的兒童津貼。
換句話說,現在正是需要父親在家裏承擔更多責任的時候。如果你是一位在讀這篇文章的父親,已經意識到遊戲的意義,卻依然不知怎麼辦的話,也許先回想一下你的童年,或是讓你快樂的時刻吧。此外,如果你承擔起做飯和洗衣的工作,你的伴侶也可以更好地與孩子們玩耍、相處,而不是同時要做十幾件事情。
總之,在疫情蔓延不絕的當下,當我們必須給孩子們創造一個不同的故事時,遊戲可以幫助到你。口罩的使用、對衞生的重視以及日常生活的打亂,也改變了孩子們的生活,但我們可以以一種有趣的態度,來幫助他們應對當前的情況。你可以把洗手的習慣變成一首歌;你可以給孩子們講一個故事,而COVID-19,大可以是故事裏的壞角色。
疫情在這個世界肆虐了一年多,但如果你能為了孩子,讓這個糟糕的現實變得「好玩」,那麼這場大流行將只是孩子人生中一個短暫的章節——一個他們會自己設法處理、應對的章節。
Irene Caselli 是一名多媒體記者和作家,專注於性、婦女權利和兒童早期。她每週撰寫一封名為《頭1000天》(The First 1000 Days)的新聞信,關注常被忽視的孩童基礎時期。
看过原文链接,我认为文中的“失业人数/人口”应当要改为“新增失业人数/人口”才对,否则意思就变成了美国男性就业率100%,既不是原文的意思,也是绝无可能的。
謝謝你,的確是指新增失業人數,已做修訂。
“美国2020年12月的失业人数全数为女性;义大利的情况也类似,2020年年末,98%的失业人口为女性” 这句话肯定是搞错了,翻译问题吗?
「义大利」確實為筆誤,已修訂;但是,所引援的數字並沒有搞錯(我與你一樣吃驚!!),已經在文中補充相關聯結,供參考。想起波伏娃的一句話,送給你:「永遠不要忘記,只需一場政治、經濟或宗教危機,女性的權利就會遭到質疑⋯在你的餘生中,都必須對此保持警惕。」
關鍵還是土地問題,一些需要活動的遊戲需要足夠空間。
喜歡這篇由兒童視角出發的文章。遊玩和快樂,確實是童年,甚至成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