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華夏慤現場重組:第一枚催淚彈發射前後,他們經歷了什麼?

第一枚催淚彈發射前五分鐘,記者在現場目擊,前線的速龍小隊突然被後方指令退至添華道較後位置,放棄了原本阻隔警察和示威者之間、各自擺放的鐵馬,示威者這時一片歡呼,部分示威者跨過鐵馬,進入添華道。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催淚彈的煙霧中。
逃犯條例 香港 中港關係 政治

雨傘運動近5年之後,《逃犯條例》修訂爭議引發眾怒,數以萬計的市民昨日再一次湧現金鐘街頭,佔領多條道路,警民衝突持續超過10幾小時。與五年前相似,香港警方同樣不斷噴射胡椒水,發射催淚彈以驅趕群眾,催淚彈數量由上次的87枚增加至約150枚。不同的是,警方這次還對示威群眾使用了布袋彈和橡膠子彈,布袋彈發射次數高達20次。

衝突中,大量市民和不少傳媒工作者因警方武力而受傷,截止13日下午5時,醫管局表示共有81名與示威活動有關的傷者,包括57男和24女前往10間公立醫院急症室求診,年齡介乎15至66歲。目前仍有三男兩女傷者留醫,全部情況穩定。

香港政府將這次大型衝突定義為「暴動」,而警方前日(12日)下午約4點多見記者時表示這是「騷亂」,其後於昨日(13日)記者會上承認日前說騷亂是「錯誤」,重申這場衝突是「暴動」。

到底在衝突爆發一刻,金鐘現場發生了什麼?警方發射第一枚催淚彈之前,警民之間是什麼狀態?

金鐘地理位置圖。
金鐘地理位置圖。

在金鐘現場,市民佔領的面積龐大,包括龍匯道、龍和道、添美道、夏慤道等道路。端傳媒記者從6月12日早上開始駐守在夏慤道和添華道的路口,這裏是靠近解放軍總部、政府總部和行政長官辦公室的敏感位置。我們在這個路口直擊現場有成千上萬的市民在路面和夏慤道車行天橋上集結,他們大多數在旁平靜觀察,亦有零星示威者在警察防線前方防備、嘗試衝擊,現場氣氛持續緊張。

直至下午大約3點47分,警方於添華道發射第一枚催淚彈,而根據Now TV現場影片顯示,在立法會示威區和出入車處,警方也在約大約3點46分發射了第一枚催淚彈。根據警方13日公布,警方當日在金鐘不同位置一共發射約150枚催淚彈。我們嘗試重組現場,更仔細認識在大型煙幕背後,添華道和夏慤道交界發生了什麼。

2019年6月12日,警方在夏慤道清場期間,遺下一把雨傘。
2019年6月12日,警方在夏慤道清場期間,遺下一把雨傘。

09:00

6月12日,自清晨起大批市民在鄰近立法會的道路開始聚集,早上9點,已有大批市民停留在夏慤道路面,集結的範圍由灣仔警察總部至遠東金融中心對出。其後,他們逐步將鐵馬由近紅棉道位置,意圖推展至添華道與夏慤道交界,一批戴上口罩的示威者不時招手高呼,邀請旁觀者加入,也互相警惕「不要自己衝」、「慢慢來」、「小心小心」,又高呼「反送中」口號。現場群眾曾一度猶豫是否將鐵馬推近至警方防線,「我們不用行過去(添華道),封這邊(近紅棉道)就可以了。」

09:34

添華道和夏慤道是一個T字路口,路口交界處有一個大型花槽,夏慤道上方還有大型的夏慤道天橋(行車高架路)。這是一個敏感地帶,路口的一方是是解放軍駐港部隊大廈,另一方是直達政府總部及行政長官辦公室一個出入口,當時大批駐守當地的警察已配備頭盔、長盾、胡椒噴霧及催淚水劑等裝備駐守此地。

至早上9點34分,示威者與警方仍隔著幾條行車線(行車道)的距離,警察這時高叫數次「記者行埋一邊」,然後在無預警之下,突然向較遠方的示威者噴灑催淚水劑,再揚言「停止攻擊警方防線」。

前方市民及後持續推進,並在警方防線前方搭建鐵馬陣,氣氛持續緊張。現場記者開始主力守在路口交界的花槽紀錄,亦即示威者和警方之間。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警方清場期間哭泣。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警方清場期間哭泣。

11:00

接近11點,泛民主派立法會議員公民黨楊岳橋及譚文豪到場向示威者宣布,主席梁君彥將延遲原定於11點召開的會議,但並非取消。兩名議員隨後與駐守的總督察談論現場情況,對方語氣強硬:「如果有任何牽涉傷害我同事,我絕對不會容許。」楊即回應:「會盡我們的責任,將警方信息都傳達予群眾」。

現場群眾突然起哄,高呼「撤回、撤回」,同時將鐵馬陣推前,期間有人在花槽表示胡椒噴霧射中,在警方前方位置急救,記者則在附近拍攝,惟警察再次在毫無預警下,向此方位噴射胡椒噴霧,多名記者被噴中,不停展示證件示意在場的是「記者」,警察方才退卻。

示威者隨後逐步佔據至解放軍總部及政府總部前方的該段夏慤道。自中午12點左右,午飯時段中,現場氣氛明顯緩和,警察及示威者雙方甚至坐在地上稍息。

先退守後發射催淚彈

14:00

下午兩點,警方防線仍然佈防在添華道和夏慤道交界處,但現場氣氛平靜,站在最前線的警員只有約20人,有些警察在後面席地而坐。

現場群眾數量龐大,佔滿夏慤道地面,而較後的天橋上亦站滿市民,紛紛向下觀看。

在防線靠近解放軍總部的一段,立法會議員楊岳橋及譚文豪站立於警方與市民之間,著警方冷靜處理,同時一些中老年市民不斷上前嘗試遊說警方,讓警方「不要破壞一國兩制」,有市民表示「其實林鄭和李家超應該自己出來見我們,不要推你們(警察)出來」,另有市民想送可樂給警方飲。

駐守防線的警方一言不發,但表情平靜,也有穿普通警服的警察上前對和他們說話的示威者表示「不要踩這個鐵欄,很危險」。市民持續向警方說話,而現場市民則不時一同起哄和大叫口號「撤回、撤回」。

接近三點的時候,駐守防線的警察進行換更。

2019年6月12日,示威者在政府總部前被警方噴射楜椒噴霧。
2019年6月12日,示威者在政府總部前被警方噴射楜椒噴霧。

15:00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15:03-15:47)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15:03-15:47)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
添華夏慤交界:衝突現場(15:03-15:47)

防線前方,有示威者用疑似木棒開始有節奏地持續敲擊佇立的一面鐵板,遠處的市民伴隨節奏大叫「撤回」,氣氛高漲。

15點03分開始,靠近政府總部的防線一端,有示威者突然推前及疊高鐵馬陣,同時有人向警方投擲水樽、頭盔、雨傘、雪糕筒等雜物,惟群眾立場各異,有人大叫「不要衝」、「不要擲」及「停啊」,要求大家一同向後退,「什麼也不知道就衝」,「衝的話,你是否夠打」,「對整件事沒有著數」,也有人反問:「幫手啦,為何不幫手?」

警察即時回歸防線,開始向示威者一方大量噴灑催淚水劑及胡椒噴霧,亦將雜物回擲至示威者一方,群眾撐傘抵擋;期間有線新聞的攝影師被催淚水劑射中,雙眼、面部和頸部紅腫,被帶離場急救。在靠近解放軍總部的防線一段,市民沒有衝擊,緊張觀望,而楊岳橋等議員則向眼前的警察高呼:「那是記者,不要噴!」警察沒有理會。

15:20

警方高舉紅旗,展示「停止衝擊,否則使用武力」。原先與示威者對峙的部分防暴警員退下,換上身穿黑衣、俗稱「速龍小隊」的特別戰術小隊赴前線,而在政總閘內的警察突然在未有警告下,向閘外、即示威者的右側方噴射胡椒噴霧。

示威者持續往前推進,防暴警員以警棍多次向前敲打撐傘的群眾,又揮手示意對方向前。

示威者既進又退,終退至較後方,與警方保持一段距離。

15:42

15點42分,前線的速龍小隊突然被後方指令退至添華道較後位置,放棄了原本阻隔警察和示威者之間、各自擺放的鐵馬,這時候示威者一片歡呼,部分示威者跨過鐵馬,進入添華道。

外圍示威者即由夏慤道一方推前,逐步突破兩路的交界位置,緊隨進入添華道,最後道路近半擠滿群眾,逼近行政長官辦公室。

而這時,大批原本駐守防線的防暴警察則退回至政府總部及立法會大樓的閘內。

15:47

警察退守約5分鐘之後,即15點47分,身穿黑衣的速龍小隊於退守位置發射第一枚催淚彈,前後連續發射幾次,現場一片嗆鼻的濃烈煙霧。

市民大叫「走啊,走啊」,爭相走避,先退回夏慤道及至紅棉道一帶方向,稍息後又再次走進添華道。

險釀人踩人

第一枚催淚彈後,端傳媒一名記者和兩名攝影記者留守衝突最前線。而另一名記者離開前線,留在夏慤道上、面對美國銀行中心的位置,不少逃避催淚彈的示威者跑向這裏。

與此同時,現場傳出警方在立法會外發射布袋彈及橡膠子彈的消息,多名記者嘗試經添華道轉入龍和道往立法會方向核證。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與警察對峙時,拿起雪糕筒。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與警察對峙時,拿起雪糕筒。
2019年6月12日,一名防暴警察在龍和道清場。
2019年6月12日,一名防暴警察在龍和道清場。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舉傘扺抗警方的楜椒噴霧。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舉傘扺抗警方的楜椒噴霧。
2019年6月12日,警察向示威者發射催淚煙。
2019年6月12日,警察向示威者發射催淚煙。

16:04

添華道與龍和道交界已一片煙霧彌漫,警察持開始增加佈防向前推進,並以警棍指向市民,要求他們離場,在16點11分,警察再次在沒有警示下連發催淚彈,大批市民自立法會及添馬公園逃往香港大會堂及中環碼頭方向。

因路上擺放不少花盤,他們爭相走避時一度混亂,險出現人踩人情況,還有人高呼「不要再推,前方有花圃」,亦有市民慌忙攀爬過中環海濱的圍板及鐵閘,跑至中環碼頭方向。

催淚彈和救護車聲不斷

16:30

在夏慤道與添華道交界,自16點30後,警方不時發射多枚催淚彈,在17點12分,更是連發5枚,市民隨即循紅棉路往力寶中心方向離去。

大量市民在電梯上奔跑,尖叫聲四起,「走啊、走啊」,市民不斷呼叫,力寶中心內的保安員則手持大聲公叫喊以維持秩序,「不要急不要急,有足夠地方讓你們疏散」。

2019年6月12日,一名防暴警察在金鐘龍和道清埸。
2019年6月12日,一名防暴警察在金鐘龍和道清埸。

稍後,群眾再經力寶中心走往鄰近的金鐘道、統一中心及太古廣場等地稍息聚集;而警方繼續逐一推進,分別於17點38分及18點07分在樂禮街及添馬街等位置再次發射催淚彈,刺鼻的煙霧亦飄進商廈及商場,再次出現市民在室內奔走逃亡的情況,警方在晚上稍後時間更封鎖太古廣場其中一個出入口,不讓市民離去。

另有從衝突位置逃往大會堂的年輕女市民邊跑邊哭。

至少兩輛救護車停在夏慤道,救護員匆忙抬著擔架,跑往夏慤道和添華道衝突位,沿路示威者紛紛為救護員讓路,並大叫「開路,開路」,以及「辛苦了,brother(兄弟)!」

17:35

夏慤道路面處已經大片清空,警方防線和示威者之間存在至少十米的距離。

有救護員抬著一名年輕示威者從紅棉道近花園道處跑過來,擔架上的示威者雙眼睜開,但似乎沒有意識,一隻腳上沒穿鞋子。

記者在此地持續觀察,,一直留到晚上7時多,期間不斷傳來疑似催淚彈的爆破聲以及救護車聲,人們好像已經開始習慣,不再去數到底有多少枚催淚彈;而在場的數名外國人則不斷猜測到底警方使用了什麼武器。

2019年6月12日,警方在夏慤道釋放催淚彈。
2019年6月12日,警方在夏慤道釋放催淚彈。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夏慤道。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夏慤道。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金鐘道。
2019年6月12日,一名示威者在金鐘道。
2019年6月12日深夜,一對情侶走在被佔領的金鐘道上。
2019年6月12日深夜,一對情侶走在被佔領的金鐘道上。
2019年6月12日深夜,示威者築起路障,阻止防暴警察推進。
2019年6月12日深夜,示威者築起路障,阻止防暴警察推進。

他們身後,一名穿著斯文、一身高白領襯衣的中年男子神情憂慮地站在路口,看著遠方的白煙和不斷奔跑的人群。他告訴記者,自己是一名牧師,知道自己有年輕教友在現場,要來找他們。

(實習記者梁敏琪對本文有所貢獻。)

讀者評論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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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ttps://youtu.be/sc_eYVgXYZo
    你地可以譴責警察有不當使用武力
    但你地聲稱示威者無使用暴力,仲話警察無受傷既危險,緊直係語言偽術
    即使你地訴求岩,就可以扭曲事實?
    話警察無危險既,一係你戴住頭盔同拎住圓形盾牌,我搵四五個人拎硬物丟你
    企係雞蛋一邊,唔可以證成扭曲事實既合理性

  2. 當然啦,你的立場決定你看到的東西:
    警察開槍視像
    https://youtu.be/9bbFANmVWZ4
    示威者中槍後倒地吐血
    https://youtu.be/hRCPds07zSM
    示威者被槍擊頭部
    https://youtu.be/cy36sveUfyw
    防暴警察圍毆示威者(一)
    https://youtu.be/wRaPytAamSw
    防暴警察圍毆示威者(二)
    https://youtu.be/6M_y2V68arw
    防暴警察圍毆示威者(三)
    https://youtu.be/FG9fGy9JcYw
    向示威者發射催淚彈
    https://youtu.be/VjHwqKXQEQM
    向示威者平射催淚彈(正常應該向天發射)
    https://youtu.be/ttZcwlhiPS4
    向記者投擲催淚彈
    https://youtu.be/cWZ0R67V5Yg
    近距離發射胡椒噴霧
    https://youtu.be/7vvlUd7MzwA
    拖行暈倒示威者
    https://youtu.be/GfhHJqNVPig
    地鐵站內發射胡椒噴霧
    https://youtu.be/sQk9mLw07WM

  3. 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示威者和警察都是啊!問題在於警察有盾有盔有防毒面罩和槍棍,示威者有的只是像原始人一樣的防衛性武器,而且一落單就是被狂毆至不能動彈,連運水也要被近十個警察狂毆。強調警察也有受傷是無效的,因為開始泯滅人性攻擊的不是民眾,而是裝備齊全、近距離對臉部開槍的警察。就跟六四時候一堆人說暴民如何對待軍人一樣,請問最初是民眾開坦克輾人嗎?你不過是遊行或靜坐,突然有人大張旗鼓威脅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不會做任何反擊也太不合理了吧。示威者實際上能對單個裝備齊全的警察造成的危害有多大,能比警察躲在盾後面,對數個目標擊發射程18公尺遠的布袋彈還要大嗎?自己想想吧。香港的民主已死,要說法治,也不過是林鄭一人說了算的「人治」罷了。

  4. @vincent28 如果普通口罩和護目鏡都算得上equipment ,不如再計上水同麵包,還有電話衣物,冇這些「equipments 」出街都難!又或者,你北京住久了,北京市民冬天防霧霾的N95口罩,遠有效過金鐘抗議者單薄的醫療口罩。如此看來,香港警察的確「和善」,生活在北京的人更加well-quipped 喔。

  5. 请问一下在香港可以私制和贩售防催泪瓦斯面具吗?

  6. 官僚毫无反省也是够可以的

  7. Facebook上有很多朋友share的現場視頻,有親歷現場拍的,也有轉別人在現場拍下的,都在顯示警察如何粗暴或野蠻地,在裝備上的優勢遠超示威者的情況下對付這些人。要是擔心看不到full picture,有各大小媒體的長短視頻、直播和報導供你去investigate。不要在這裡空談。另外要拿三十年前到現在記錄尚且只是許多“碎片”,還要突破重重信息封鎖的六四來比較目前有各方媒體跟蹤報導,信息開放的佔領運動,未免失策了吧。想站在上帝視覺裝中立來混淆視聽,我只能說,nice try。還有,防衛性裝備跟攻擊性武器是有根本差別的。

  8. @Vincent28
    我認同我們誰都沒有full picture,但
    1. 警方發射150枚催淚彈枚20布袋彈和數發橡膠彈的事實他們在記者會上不就承認了嗎?不太明白和Tank Man之間的比較。難道要像TVB那樣,在絕大部份傳媒報導警方發射催淚彈時,報導「警方疑似發射可釋放煙霧物體」嗎?
    2. 反過來說如果他們well-equipped情況會比較好嗎?不是只會讓雙方繼續升級裝備,更激化衝突,出現更大傷亡嗎?頭盔護目鏡說不上是武器,示威者有準備被打就連防具都不能穿戴嗎?磚頭鐵通也只是就地取材,本來就在現埸的物品。一面是充足裝備訓練支援補給,另一面只是就地取材的武器,這樣的比較下我認為手無寸鐵的形容並沒有誇大。

  9. 二戰時的蓋世太保跟日本警察,想必也被平民圍毆過吧,但我不知道有什麼好同情的。德國法院在審判前東德警察時有一句名言:「你有服從命令的義務,但你有不瞄準的權利。」

  10. @Vincent28 你來來現場就明白,頭盔和眼罩完全是防護用的、現場媒體人都有這裝備,磚頭在地上有一些,不多,最後我也沒有看到人扔磚,鐵通我更加沒看見,而你來了就明白,面對警方的大型武器,磚頭和鐵通根本屁用都沒有。現場好多示威市民都非常斯文,還有好多OL來到現場,撞到人都要說「sorry 唔好意思」。這樣叫暴動?

  11. 不知端傳媒能否對另一側(龍匯道迴旋處-立法會道)當時的情形變化進行整理並圖示?當時看電視直播也看到當地的警察也是先退回立法會大樓內,再衝出火力全開

  12. 楼上,那你去订WSJ不就好,在这叫嚷有什么用

  13. 端啥时候出个没有端只有WSJ的会员,成天看这些太无聊了

  14. @Vincent28
    警員的不是回應「記你老母!」了嗎?

  15. 不須相信安插特務這些說話,「三時正,不撤回便升級」是有著一個不廣泛、但是並非完全沒共識的決定。如果按兵不動,天色漸暗,示威者漸減,一切就完了。事實亦證明了青少年示威者用身軀換來階段性成果。

  16. @Face 首先我们没有身在现场,看到的都是片段,即便是我们正在读的端的报道也很难描绘出一个full picture。警方发射催泪弹,橡皮弹被捕捉到的照片之于这次事件中的地位类似于Tank Man之于六四事件的地位,是Iconic的同时也是碎片的,不完整的。其次我并不认同你对于示威者的描述是手无寸铁,在我看来应该是not-well-equipped,同时装备上处于劣势,因为他们有头盔有目镜有砖头有铁通。

  17. 视频是9号晚上的冲突,跟12号的大规模冲突没有直接关系。
    视频上也只能看到警察在群众中起了冲突,因寡不敌众而倒地。至于是谁先动的手,当然不是忙完一天累的要死的民众和警察,而是那个罔顾民意又在游行结束当晚好死不死地发表声明直接激怒民众的”母亲”特首。

  18. @Vincent28
    重複看了片段數次,片段開始時看到警員揮警棍示威者揮拳,到後來警員倒地示威者試圖奪警棍。
    從經剪輯的片段無法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但不會改變警員有裝備而示威者手無寸鐵的事實。

  19. 请问有没有谁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早报里一点逃犯条例的消息都没有,另一篇专访也没发出来。

  20. 警方先戰術撤退,誘使示威人群跨過鐵馬,警方突然發動攻勢。雙方從對峙到肢體衝突,肯定互有負傷。但全身武裝的警方受傷程度肯定遠遠低於平民。樓下展示警察受傷圖片,無非想說有人打警員。但試問,你被警員追打時,會不會反抗?!?難道只有當警方毫無受傷,平民不予反抗時,才說明平民的無辜? 如持此種想法,應該是日軍侵華時期,在受到毆打時寧可不反抗被殺,也不要背上襲擊罪名的中國人吧。
    在全副裝備的警方和沒有武器的平民之間,選擇很困難嗎?

  21. 端的这报道对应了当天的实地转播发现,当天早上鐘劍华教授也曾点明早上已经可包围立法会是有点奇怪,中午后,就是几分钟内学生就突然冲入了政府广场。若学生没冲,整个包围还是原好的,警察也没理由出动,早上民主党议员已经几次公开提醒过,但到了宣布当日不开会后,过了午饭时就突然被“诱惑/被暴动”了,不值。很冤,希望端能扩发这报道!!!

  22. 安插特务激化矛盾,以期污蔑民众是暴徒。难道不是从民国到现在的经典技能么?从五四,到四五,再到六四,哪次不是这样?

  23. 是啊,你的立場決定你看到的東西。樓下非要忽視警察圍毆無辜的示威者,無必要地發射橡膠子彈這些可致命的武器,發射超過150顆催淚彈,完全避開批評港共政府,以成全自己的偏見。好樣的呢。
    另外你可以去看TVB大公報之類的新聞,相信你翻牆也是想看到這類的報導。

  24. 香港加油 為你們驕傲

  25. 现在香港怎么样?市民的受伤的人数有增多吗?抗议游行还在继续吗?

  26. 說實話,我也很想聽聽警察們的聲音。

  27. 我到現在是沒有看到關於圍攻警察的畫面(影片),我不知道這位朋友是從何得知,我看的圍攻只有警察對市民,已經倒地的市民。

  28. 在這個時候要找警察或叫做黑警的採訪應該有困難,可能要再隔一段時間吧。

  29. 端在这次事件中,一直都现在示威者亦或叫做暴徒的视角去描绘,是否有从警察的文章?是否有了解到警察有被杂物包括但不限于砖头击中,还被十数个示威者围攻倒地的事实。

  30. 如果有一定的輿論操縱水平,政府就知道所要做的其實並不是召集多少人來表達對修例的支持,而是安排一些人主動承擔暴徒這樣的角色,為示威活動抹上一層暴力血腥、無知失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