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讀者評論精選」欄目每週擇選報導及圓桌話題中十條精彩讀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會因應長度及語意清晰作節錄或編輯。
1. Fai,回應《提升中華民族、國家認同感?香港少數族裔必修中國歷史課的痛苦心路》
莫說融合外族,這門課連本地華語學生都融合不了。
融入香港是一層,融入中國就「更上層樓」了。這是為符合國家論述,硬生切割香港本有的社會生態——由多元並存轉向一元壟斷。
會面對這類問題的,就只有被迫接受普通文法學校教育的基層學生。有錢的誰來受這種罪,一早到國際學校報考IB,別說中史,連中文都不必碰。
這些年,香港人都覺得惶惑,而況這些總被看成「有求於我」的人,前途更堪虞。政權有意培植「中文」的威權地位,壓/貶抑非華語的生存空間,基層非華語學生要在香港求存越來越離不開中文。而他們常被派往較差級別的學校,學校為求存接收非華語學生,校內歧視和對抗也不少。強迫修讀中文及中史,是種「主人」心態,並沒有足夠的族群共融意識(對等)。
從融合初始環節的學校「族群共融」開始討論,以抗衡國家意識型態,是極有恴義的事。
2. 17people,回應《提升中華民族、國家認同感?香港少數族裔必修中國歷史課的痛苦心路》
少數族裔的訴求以及他們對香港、中國的認同感,是非常值得探索的問題。
但這一系列問題能夠被解決的前提,是香港對自己有一個明確的定位。前面多位讀者已經提及了這個問題的複雜程度。而香港身份、地位的問題,核心來源都是殖民歷史對香港的影響,這 個相信大家不會有太多異議。
同時,我需要根據身邊經驗指出,作者多次提到加拿大的教育政策對少數族裔文化和歷史的尊重。在我們討論香港中學歷史課程這個議題上,加拿大教育的經驗,對作者的觀點沒有什麼大的幫助。加拿大的歷史課程是在高中,其中極大部分內容是(完全用官方語言英語或法語授課的)歐洲移民以後的加拿大歷史和近現代歐洲歷史。在加拿大(和很多其他國家),第二語言課程的存在,並不是平行於「主流」歷史課程的。第二語言課程的根本是「同化」——增強這些學生的英語水平和所謂的「cultural literacy」 (可以譯作文化通識?),從而使他們能夠同其他學生一同接受以歐洲移民以後的加拿大歷史(極大忽略了原住民歷史)和近現代歐洲歷史(極大忽略了其他地區的歷史)為中心的高中歷史課程。
在香港對自己定位沒有一個社會共識的前提下,我覺得更加值得關注的話題是歷史、社會科學教育的目標是什麼。很多國家有公民教育課(civics)。這些課程的目標是塑造有能力參與這個社會治理的公民。那麼,在這個定義之下,設立一個歷史課程內容的最低標準,作為公民教育的一部分,是有助於創造這個社會共同的價值觀,建立眾所周知的歷史經驗的。那麼這個目標之下,新移民、少數族裔就需要克服語言障礙和逐代累積下來的在地經驗的缺失,達到與其他學生相同的文化通識水平,才能成為他們所在政治社會的有效成員。這也是在歐洲、北美大部分新移民、少數族裔的現實經驗。
在上述假設之內的必然問題是,構建香港公民社會是否必然需要所有居民了解中國歷史。在中港關係很大程度上能夠決定香港政治經濟未來的前提下,把中國歷史放到公民社會的「通識平台」上,是有益的。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可以借鑑加拿大的歷史教育。由於加拿大公民社會與它南方鄰居的共融程度以及加拿大經濟上對美國的依賴,加拿大的歷史課程就很合理的把很多關注放在了美國上。歷史課程中加入中國內容,不必要一定涉及到所謂「中國本位」這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香港的社會共識是,因為香港的特殊歷史、政治、社會環境,歷史教育不必服務於構建公民社會,而只是為了培養學生的知識水平、思考能力,那麼「因能而定」的歷史課程也當然無可厚非。當然,這種觀點是革命性的,幾乎沒有其他社會的現實經驗可以參考(或許各種以西方為中心的國際學校教育和「第三文化小孩」third culture kids這個現象對這種教育理念有些許借鑑?)。香港或許可以成為這個新式教育觀點的領頭羊。或許這種教育,培養世界公民,能夠消減當今很多社會中人們愈演愈烈的部落本性(tribalism)有所幫助。
就像本文作者以少數族裔學習中國歷史的尷尬,而觀察、探討中國認同感這個問題所帶來的現實體現,香港社會也需要探索、思考、辯論關於香港人、香港社會更深層次的兩個問題:香港是不是中國?而誰又是香港人?
3. Fai,回應《洛德:滴滴順風車乘客被害之後,公眾該如何要求科技公司?》
把分享經濟產生的不同問題歸納進去一個叫做「科技公司」的名目來統一分析定罪,未必是公允細緻的批評方法。
Airbnb也出過事,但一出事就以全線下架為對應,既粗糙也有因噎廢食之嫌。我仍然認為只要具備有效的行政配套,分享經濟能夠最大地發揮正面的社會效應,包括建立社交關係(不管它被包裝成什麼樣子),有效使用剩餘的社會資源以避免浪費。
分享經濟最大的特點是素人入場,門檻降低意味犯罪成本也降低,就需要相應的行政措施來降低風險系數。企業對此能做什麼?那就是要有足夠的認識,如果做不到有效封堵安全漏洞,起碼在消費者進場前作出明確的提醒。但連「吸煙危害健康」、「借錢梗要還,咪俾錢中介」這種公眾廣告也要立法才能迫使企業同時刊發在產品包裝和廣告上,則社會監管的責任,政府必不能責無旁貸。這次失責的不止是滴滴。
本來顯而易見的安全漏洞,滴滴沒有在意封堵。事情出過一次之後仍然不為所動,內部既無培訓,也沒有提高起碼的安全意識。換言之,滴滴犯眾怒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它的「無作為」和遲鈍,反映了對公眾安全的漠然。
另一個原因是什麼呢?在我入住Airbnb的時候,已有意識它沒有一般酒店的安全保障,但因為方便、低廉、有特色的住宿體驗,我願意擔負這種風險,也有意識在入住時作了安全措施,比如告知家人住址,直播入住經過。但中國的消費者有這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嗎?
包裝產品(不論是什麼產品)都無可厚非,「人性化」和「個體化」是所有服務業的宣傳趨勢。如果說這是美化和欺騙,那麼所有商業推廣都有罪,不獨以科技作為平台的產品和服務。國人一面倒怪責滴滴,是渾忘了低廉、方便的服務是以擔負一定的安全風險作為交換條件的。就像作者所言,再規範的服務如出租車也會出意外,而況眾人參與的滴滴。消費者把所有安全責任完全押在滴滴身上,出事時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其實正好反映了一種強烈的依賴心理。
作者力數科技企業的虛偽鑽營,言消費者不該對他們有過多的道德期許。但效果恰是在以牟利為依歸的的企業邏輯裏硬是加上很多希望他們自覺背負的道德責任。一個商業主因為自己的生意做得大而需要證明自己是個正直的人,這才最虛妄的道德期許吧!
每次出事都是解決問題完善制度產品服務的機會。中國消費者挾眾怒砍殺滴滴不是種成熟的做法。如果共享經濟是有利的趨勢,這次恰是公眾教育的上佳機會。學會怎麼用,怎麼管,怎麼看待,怎麼相互調整。
而惡名遠播的中國共享單車廢墟,則應該是另一個問題。在香港,這些單車悄無聲息就進入邊區新市鎮,結果一樣如廢物堆疊。為什麼在新市鎮,原因是香港只有這些地方有單車徑,但有單車徑的這些地方既有輕鐵於區內行駛,家家有單車需要的也有單車,為什麼在這種消費市場成疑的情況下還允許三家公司進場呢?做過市場研究嗎?既然涉及公共空間的佔用,有諮詢過地方居民的意見嗎?這些,都要問政府。不是科技公司的虛偽可以解釋。
就算滴滴「有思」,也不會是因為有道德,而僅僅是對產品的提升改良以期良好的市場反應。這個叫做「以公眾安全為考慮」的「有思性」不是單一方完全,而是企業、消費者、政府三者互動達致的社會共識。自然,出事時三方都有責任做多一點點。
一旦這個共識得以完成,就會變成社會共守的底線,下一個進場的企業自然會遵從。良性互動由此開始。
普通消費者最應該做的,是承認滴滴給予的方便及產品優勢,促請政府立法監管,滴滴堵塞安全漏洞。產品出問題,滴滴可留在場內接受市場考驗,直到它作出可信可靠的安全措施為止。現在這個結果很是走極端。
4. 林壑,回應《廣州粵語保衛戰:休兵八年,普粵之爭大局已定?》
作為一個十多年前在佛山長大的外省小朋友,我記得小學剛開學的時候我什麼都聽不懂,也因為是外省人受到了一些來自同學甚至是老師的歧視。但是後來我慢慢學會了粵語,它現在甚至如同我第二母語般的存在,在國外聽到倍感親切,音樂播放器裏面也有一小半是粵語歌。
關於這個事情,先拋開房間裏的大象政策原因不談,我內心還是挺矛盾的。作為一個外省人,哪怕我現在已經可以講流利的粵語,假如我遇到文章開頭提到的那位堅持要換一個服務生的先生,內心肯定是不悅的。所謂人口流動,謀生而已,那位服務生又做錯了什麼呢?但是另一方面,全球化的浪潮之下,每個地方的本土文化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每個地方都在談多元,但似乎要麼是一個地方的不同人群根本不相往來,而只要有文化融合,被融合的文化總是會被不同程度地改變和淡化。
再撿起房間裏的大象的問題。我這幾年生活在新加坡。新加坡官方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推行全英教學,同時壓制方言。我在高中大學認識的年輕一輩華人同學中,能運用任何一種華語方言(包括普通話,普通話在新加坡被稱為華語)進行完整對話的人已經比較少了。我也不想顯得像一個傳統文化或者華人文化的衞道士,所以我對此並不感貿然評價。對於我的同學來說,他們從小溝通就以英文(或者Singlish)為媒介,他們本身對於自己華文能力不強並不感到遺憾,那麼我覺得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去幫他們感到遺憾。他們通過英語,可以與當地的其他種族(馬來、印度)同學進行無障礙交流,進而產生更加強烈的國家認同而非民族認同,我覺得這也沒什麼錯。只是像之前所說的,文化融合就意味着母文化的淡化。
可能有人會問,你說這麼多,立場到底是什麼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提供一下關於語言的此消彼長與文化認同這方面的個人經歷與感受吧。
補充一點:當然,一個人在一個語言的發源地發現這個語言因為非自然語言式微,這種情況肯定是很特殊的,與我剛才提到的情況並不能完全用來作對照。
5. 鹹魚姬,回應《廣州粵語保衛戰:休兵八年,普粵之爭大局已定?》
「哪用看《十年》?走到廣州街上看看,不就是《十年》啰!」深有同感。
即使是廣州最老的一個區越秀區,放學時間站在小學門口,你能發現大部分小朋友課後溝通仍然是在說普通話。當你去醫院看病,你不知道醫生能不能聽懂粵語,最後仍然只能使用普通話。我外甥讀幼兒園時,公立幼兒園抽籤沒有被抽中,最後入讀一所港資幼兒園,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才習慣平時使用粵語。我不知道當他上公立小學后習慣會不會改變。我還聽過老區某街道辦事處工作人員這麼形容自己工作所在的街區:「這區說粵語的人很多,也就是說窮人比較多,領低保的很多。」
與此同時,墻內對普通話的要求其實也十分苛刻,當你說的「普通話」帶有一點點口音的時候,就不會被認同你在說普通話。沒有一點地區性口音,像央視新聞主播一樣的,才叫普通話。帶有口音的普通話不會影響交流,但這樣的普通話依舊被視為低一等。
語言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但多數人會被宣傳影響而產生鄙視鏈。
6. Rainbow___,回應《廣州粵語保衛戰:休兵八年,普粵之爭大局已定?》
推普並不是一件壞事,作為一個國家,統一語言其實非常有積極意義,但是國家在推廣普通話過程中,貌似沒有尊重因地制宜的精神,對地方文化的不尊重而致方言的流失,而隨著方言的流失,承載在一種語言上的文化也一並流失。在推廣普通話過程中,中小學校學生不能在學校範圍裡講方言,亦是隨處可見的極端例子,由歷史推出的中共的劣根性而知,粵語也只能是有以香港為中心的大本營才能得以倖存,廣東人想要保衛粵語,亦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教育下一代講粵語,不能對官方抱有任何幻想。
7. estonbiss、申木白,回應《廣州粵語保衛戰:休兵八年,普粵之爭大局已定?》
estonbiss:1,現在人口流動那麼強,全國那麼多方言甚至一個城市都有幾種語系,如果那個地方都是「保護方言」所有的公共服務都是以當地方言為主的溝通,無疑會增加溝通的成本,以及融入當地生活的難度,從而降低城市的包容度,特別是大城市。
2,文中的那位先生只僱傭「會說粵語的工人」「會說粵語的服務生」就是打着「保護語言」的幌子搞職業歧視,是違法行為了,而不是他自認為的有點偏激可以解釋的
3,在法國也是一個人口眾多族緣複雜的國家,通過一系列的同化措施造就了國家認同感,現在會說法語的還有多說人會說泰羅尼亞語,萊芒語呢,新加坡的官方語言還是英語,同化不是中共特有,不要有的評論說一些極端的語言口號的,「廣東獨立」「中共霸權」那些人不過是和當政者的一體兩面,喊口號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申木白:筆者睹見 estonbiss 文字有感而抒:
「現在流動性這麼強」
正正在這種「千年未有」的衝擊下,政府就更有必要保護當地語言,而不是像一孩政策那樣殺過了頭才來補救,而事實上,保護當地語言工作並不如樓上所言般單單憑着由上而下的一紙指令,將公共服務語言通通換成當地語言——於是地位便提升了、文化便保住了、事情就解決了?這種高層典型想當然,後果極可能演變成放開二胎那樣:你現在讓我生我還不想生呢!(笑)
何況剛與上面的情形相反,在持續幾十年的一系列事件和政策規劃裏面,政府正不加忌諱地展示其強烈意願去實現壓制廣東話在公私領域裏頭的生存空間。單純盯著公共服務語言,連丁點基礎都沒有卻跑去煩惱究竟應當選甚麼語言謂之適合、大談甄別標準是多麼的困難,真可謂一葉障目、空中樓閣矣。而且,倘若按樓上的說法,任何鼓勵說粤語的措施都其實是在夯實烏龜殼,都是在給外地人加強/製造生活隔閡,都是有違包容的,是不是?
又說說文中林某的事。
在文中其述及的個人體歷當中,或許會被他那吸引眼球的排外舉動抓住,忽略了他的態度原本是有一個轉化的過程,並不是一開始便鮮明展露出這種對外地人的敵意:
「近年林雲翔的反抗對象從普通話本身,擴展到講普通話的外地人。」
這種神經焦慮的逐步積壓,到後期表現出極度強烈的危機感,到底是誰造成的?是林自己關上房門製造的?如果不是政府的有意推動,以致演化至此,那至少也是政府的默許、縱谷和失職。用古代的話來說,災難起的原因就是統治者「失德」,我等作為公民首要關注的,難道是指着報紙頭條上的人說,這個人有不是、這個人違法嗎?還是思考孕育問題的土壤到底是甚麼?
譬如相近類型的「港獨」熾熱問題,真的如政府所說的,是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煽動?是外國組織指使導致?牽頭的打掉再打掉、接着意淫一下外國勢力遙距操縱,這樣將社會問題處理一萬遍也不會有甚麼正面結果,只會在反對者裏徒增撕裂、在支持者裏添失望罷了。只要關了門把自己做好,外國勢力如何也奈何不得,民情這種東西永遠堵不如疏,寧滅聲至道路以目也不覺需要因勢利導,頭痛,那就醫頭、腳痛,那就把腳砍了,那就真的剩個「續」字而已。一昧拖字訣,賽跑結果並不一定出如人意。
中國人的土地不是意味著只要是中國人來了都能霸一圈,單因為我們同屬一國,國土屬全體國人擁有 (逆我者人走地留論),亦同樣是本地人民珍視并深愛至緊的桑梓,誰沒有家呢?光認識到這一點便知道本地人/外地人並不是部份人口中單純的先來後到關係。政府政策的側重,不應單純所謂照顧本地人的利益、提供各種奇奇怪怪的特惠或是優先權,而需着眼提倡/保持對所在當地民俗的尊重,這恰恰亦正是不少中國遊客/移民在各地內外以稀缺出了名的。問題根源不是出於某省內/市內操廣東話人數太少,畢竟此勢不可逆,而是廣東話本身在生活環境中喪失生存以及發展空間:
『侯興泉曾經參加過一場廣東校友會,擔任主持的校友,本來以粵語開頭,講了一會,很快改為普通話。「他無法在正式場合用廣州話表達,只有私下聊天,講飲講食就可以。」』
筆者看到知乎上外國的一些善政,好的政策,無一不是「用心做」的政策,催谷數字好看,只會像潮漲一樣現於一時,還會加深族群之間對立和分化。
當然我說了不算,儘管這些道理粗淺無比。
8. 于勒,回應《中國乳業十年躍進:集中化和規模化能讓我們喝上鮮奶麼?》
看完此文,覺得作者在乳品行業的調查是下了大功夫的。作為行業從業者(我是做乳品原輔料及新產品開發的),對這種資源整合,全產業鏈生產造就的寡頭乳企也是很反感的,我始終堅持行業的發展來自參差多態,而不是壟斷,這會使行業喪失活力,而且水面下見不得光的的東西會越來越多。
舉個例子,嬰幼兒配方奶粉註冊,行業協會和一線大廠紛紛為「乳鐵蛋白」原料戰隊(一種從牛奶中提取的功能性輔料,產量極低,一噸牛奶只能提取十來克),就這麼一個稀缺的原料經過寡頭和行業協會的背書,大部分企業紛紛選擇將其註冊在自己配方當中。其結果呢?現在全球缺貨,價格從年初的2000每公斤到現在兩萬,關鍵還拿不到貨,很多中小企業都因為缺少這個原料直接停產。寡頭企業呢?他們在這之前早就和全球幾大供應商簽訂了長期採購協議,基本近些年的原料都包圓了……
所以乳品行業這種巨頭壟斷的模式,個中緣由,也是讓人深思。
9. Rainbow___,回應《中國乳業十年躍進:集中化和規模化能讓我們喝上鮮奶麼?》
每一次重大事件之後,我們的社會有沒有成長?看完了這篇文章後,我可以篤定的說:沒有。重大事件發生後,只是另一種畸形替換了原有的畸形,而漏洞只是表面上修補了,但是在中國運動式的修補中,又產生了更多的漏洞,新舊漏洞一起等待著下次的爆發。以下是我對這篇文章的簡單分析——
1、第一部分寫的是,2008年爆出的三聚氰胺事件,明顯涉及很多家企業,但是為什麼三鹿奶粉受了大部分的功擊,而其他企業和個人,貌似還活得更好了。
2、第二部分的「牛必須一起養,草必須吃一樣的」,這句話咋看是反對集體養殖場,但是細讀下去,作者其實不反對集體養殖,而是反對中國運動式的行政命令,集體養殖快速上馬,完全不去調研清楚,而且矯枉過正——照搬餵養的方法,卻不學習國外先進的養殖技術和檢測技術,使得集體養殖產生了一些挺嚴重的問題。
3、第三部分則提到標準制定的問題,制定的標準是和各大乳業公司私通的結果,這其實和之前柴靜在《穹頂之下》講的燃油的不知什麼標準,是兩桶油組成的委員會制定的,而不是科學研究機構制定好再去和公司協商。這樣制定的標準,就只符合大公司的利益了,而不是消費者的利益了。
4、最後作者就講到了,三聚氰胺事件之後,政府的行政命令+只追求效率而忽視品質的集體養殖改建+矯枉過正的養殖方法和檢測方法+大型乳業公司壟斷奶源+不知道有沒有進過科學討論就快速上馬的萬頭養殖方式以及不科學的檢測方式=牛奶價格的高企。
10. 宋夢澤,回應圓桌話題《台灣同婚公投最後衝刺,你怎麼看這場同婚及反同婚的公投大戰?》
同婚議題是臺灣最具爭議的議題之一,支持與反對的人幾乎各佔一半,兩極分化嚴重。
去年5月24日大法官釋憲後,本應是蔡政府推動婚姻平權的最佳時機,然而同婚法案卻在立法院一拖再拖,時代力量黨團多次要求審議同婚法案,卻不斷遭到民進黨團封殺,遲遲無法完成二讀三讀。
蔡英文在選舉前曾經表示「我支持婚姻平權」,但現在卻出爾反爾,究其原因,是因為年底九合一選舉在即,民進黨不敢放棄宗教保守力量的選票。
在我看來,婚姻權本就是基本人權,不應該交由大多數人公投來決定少數人的權利,這是不公平的。但反同團體發起了公投,挺同派不能熟視無睹,不得已以公投來反制公投。
這樣做有很大風險。最後的投票結果可能是一半一半,甚至反同的人數會稍稍超過挺同派。這就給了蔡政府放棄修改民法,另立專法的理由。可是專法本身就是歧視,挺同派肯定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抵制,到時候臺灣的社會會更加撕裂。
總而言之,蔡政府在大法官釋憲後對同婚議題的不作為是導致現今局面的主要原因。既然你不是真心實意地支持婚姻平權,當初做出承諾吸引年輕人選票的行為真是可恥又可悲。
LGBT議題是為數不多能讓臺灣在國際上展示自身形象與民主自由價值的議題,同時臺灣的大多數年輕人都支持婚姻平權,既然年輕人是國家的未來,蔡政府就應該拿出魄力,堅定站在年輕人與進步價值的一方。
臺灣的婚姻平權對中國大陸也有很大的意義。大陸據保守估計有超過7000萬的LGBT群體,是臺灣總人口的兩倍之多。如果臺灣率先通過同婚,會倒逼中國官方對此議題做出表態,比如中國大陸的同志和一個臺灣的同志結婚,既然中國大陸主張一個中國原則,那中國會否承認這樣的婚姻?假如臺灣當局像美國英國等國家一樣,允許外國人和中國大陸的同志在臺灣登記結婚,會否出現大陸LGBT赴臺結婚潮?大陸當局會否承認在臺灣登記的婚姻?(既然你非要一個中國XD
所以,還是期望臺灣的人民在11月24日的選舉中對反同公投投下三個不同意票,讓世界看到臺灣的獨特價值,讓臺灣早日成為亞洲第一。
評論是附生於文章的存在,隨性而不要求嚴謹的論證過程,更多時候只是觀點的補充,甚至被看成「庶民觀點」與經過編輯門檻的正文對舉。有人只看文章不看評論,更不看十論。所以十論的人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不代表《端》的觀眾群狹窄(當然,也不代表不狹窄)。若不是本身有一定的發表慾,寫評論不見得是人人想做的事,不管讀者本身有沒有這種書寫能力。我自己來說,回應是種習慣了,因為喜歡亂講話,和在FB和youtube評論一樣。站在媒體的角度,則是種增加讀者黏度的做法。但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人也確實會是個問題,如果人手可以配合,何妨把FB的評論一併納入十論的pool,選擇範圍會大得多,FB的表達方式也更多樣具刺激性。
讀者十論出現的常常是一些熟面孔(我寫的評論偶爾會上到十論),我個人認為其實只是我們寫文章時比較詳細,有條理,用字我會盡量選擇最精練的字;盡量不訴著以情把道理道出而己。因為端多數讀者群的論點都是相約的,有時我寫的論點和其他人相約,只是沒有人扯着他人情緒引發和我筆戰就上去十論了。當然中立的評論更容易被人接受,增加十論的影響力和認受性。這也可能是端潛作的考量之一。
我視評論作為一種溝通方式,我們是為了向其他人分享我們所知所想而作出的。而溝通的過程中真理應該是愈辯愈明的(真理有時可多於一個)。若你是心中胸懷墨水的人,看到有人評論和你觀點相近又比自己文筆更好時。不要讚好評論就收筆了,嘗試好好的整理自己想法。大膽寫出來,當你一再嘗試表達,你自然會尋求更好的用字,更合適的論證作出對自己的觀點更準確的表達。一經努力,搞不好一下子就上熱評了。各位自由且獨一無二的思想家,加油吧!
每期十論上榜的大多都是那幾個熟面孔,這是因為端的受眾範圍窄呢,還是因為祇有這群人才寫得出並且敢發表被大家認可的高見?
会“倒闭中国官方”?是“倒逼”吧
嗯嗯,感謝讀者指出,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