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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最高法院裁定:歐盟各國需承認他國同性婚姻,波蘭國內保守阻力仍高|whatsnew

「這項判決是里程碑,為波蘭同性伴侶權利開啟新篇章。」

歐洲最高法院裁定:歐盟各國需承認他國同性婚姻,波蘭國內保守阻力仍高|whatsnew
2025年6月14日,波蘭馬佐夫華沙,同志遊行期間,參與者在華沙街道上跳舞。攝:Neil Milton/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歐盟最高法院於11月25日裁定,歐盟國家都必須承認且尊重在同性婚姻合法化國家締結的婚姻。

根據《衛報》報導,有一對男同志伴侶在2018年於德國柏林結婚,他們分別是波蘭公民以及波蘭、德國雙國籍公民。後來他們返回波蘭,由於波蘭不允許同性婚姻,他們的婚姻關係因而不被承認。波蘭政府拒絕將他們的結婚登記轉錄到波蘭,他們因此向當地法院提出救濟。

案件上訴到波蘭最高行政法院後,該院向歐盟法院提出請求:波蘭政府的拒絕行為是否符合《歐盟運作條約》(TFEU)中關於遷徙與居住自由的規定,以及《歐盟基本權利憲章》所保障的私生活與家庭生活的尊重權,以及禁止基於性傾向歧視的規定。

歐盟最高法院指出,波蘭不承認這對伴侶的婚姻是錯誤的行為,違反歐盟法律,「不僅侵犯了遷徙和居住的自由,也侵犯了尊重私人和家庭生活的基本權利。這將可能在行政、職業與私人層面造成嚴重不便,並迫使兩人在母國以『未婚』身分生活。」不過,法院也補充,這並非要求各成員國允許同性婚姻,但各成員國不得在承認外國婚姻時對同性婚姻做出歧視性做法。

對於該裁定,國際性少數群體聯合會(ILGA)認為,此案對歐盟境內的同性伴侶權利是重大進展,特別是在沒有同婚合法化的國家,像是波蘭、保加利亞、斯洛伐克等。這將促使成員國全面承認其他成員國締結同婚的效力。

 該案當事人的律師表示,「這項判決是里程碑,為波蘭同性伴侶權利開啟新篇章。」

不過,在以天主教信仰為主的波蘭對同性議題長期採取保守立場。在國際性少數群體聯合會的同志群體權益排名統計上,2024年波蘭在歐洲國家中裡敬陪末座,像是波蘭有針對仇恨犯罪的處罰,但不包含性取向、性別或性別認同。

2021年6月3日,波蘭克拉科夫,教會成員在克拉科夫主廣場舉行集體彌撒。攝:Omar Marques/Getty Images

不過,現任政府正研擬民事結合法案,其中包含同性伴侶關係,讓未婚伴侶可登記,並享有部分婚姻伴侶的權利(稅務、醫療、繼承等),這將大大改善同性伴侶的法律地位。但立法進度因保守派聯盟夥伴的反對而受阻,而總統納夫羅茨基(Karol Nawrocki)也表示將否決「任何破壞憲法所保障婚姻地位的法案」。

這並非歐盟與波蘭就同志權益第一次有所紛爭。2021年,波蘭曾表示將禁止同志領養孩子,並宣布許多地區是「LGBT禁區」,表態不歡迎LGBTQ+族群,並審查相關議題。不過,歐洲議會表示,整個歐盟都是LGBTQ+自由區。直到2025年,波蘭的最後一個「LGBT禁區」才被廢除

波蘭一份民意調查於2025年指出,有62.1%受訪者願意支持建立合法的同性伴侶制度,這是歷年來最高的一次。2011年,僅有25%的民眾表達支持。此外,有三成的受訪者認為,同性伴侶應該享有與異性戀伴侶同樣的婚姻權益。對伴侶制度的調查中,18-25歲的族群支持度達78.6%,最低的是65歲以上的族群為49.7%。

對於波蘭伴侶制度的修訂,波蘭「反恐同運動」組織(Kampania Przeciw Homofobii)的策略夥伴主管 Milosz Przepiórkowski 告訴媒體,他認為政府的提案雖能解決部分現實問題,但仍遠遠不夠。他與丈夫在德國柏林結婚,「那裡的人看待我們就像看待任何一對伴侶一樣,感覺很好。但回到波蘭後,我們在法律上仍是陌生人。這讓我們在稅務或住院等事情上造成許多困難。」他稱若法案通過能解決以上困境,但因為不是與異性婚姻具有同等效力,仍不感覺到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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