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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许辉:组建工会的权利,对零工经济从业者来说有多重要?

作为原子化的个体,外卖骑手唯一的出路就是建立广泛的社会联结,形成有组织的利益团体,才能在博弈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许辉:组建工会的权利,对零工经济从业者来说有多重要?
2020年3月11日昆明,外卖员在喂海鸥, 在2019冠状病毒爆发期间,客户在食品配送平台上订购了食物让外卖员喂食。

因为《人物》的一篇深度报道,外卖骑手被异化的劳动过程终于破圈而出,激发了不同社会群体的共情,一方面是因为外卖骑手已经深度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特别是在疫情隔离期间,他们是维持社会正常运转的必要行业工人(essential worker);另一方面,平台经济的算法优化在为消费者带来便利和效率的同时,它所耗费的社会代价第一次如此扎心地呈现在人们面前,毕竟在数字化的“幽灵”和“系统”的笼罩之下,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那个代价。

笔者在之前的一篇文章里提到,年轻一代的农民工宁愿送外卖也不愿意进工厂的原因在于,他们认为送外卖是一份自由的工作,但是这种自由实际上是一种幻象,因为在逃离了生产流水线上管理人员有形的管束后,进入平台经济的农民工反而被困在无形的算法的监控中。拨开算法的迷雾,外卖骑手的困境反映的其实是愈发个体化的、不断脱离监管的劳动权益问题。

骑手维权的欧洲经验

各国的劳动力市场都面临着“优步化”(uberization)的挑战, 工人以长期的忠诚雇佣关系换取稳定的企业福利与社会保障的模式,正越来越受到新经济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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