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红黄蓝幼儿园虐童事件从11月23日上午开始发酵,很快成为舆论焦点,比起半个月前的携程亲子园事件,这次的虐童案的细节更加触目惊心。坊间流传的照片、微信截图显示,这些幼儿园里的孩子们不仅身上有多处针孔,且极有可能在幼儿园被喂食药片、全裸罚站,以及被不明身份人士以“检查身体”的名义进行猥亵。
一天之内,发布消息的微信公众号遭到轮番删帖,微博热搜榜也被删去了与此事件相关的关键词。但屏蔽机制这次并没有太奏效,事件的热度接连暴涨,人们既为北京在寒冬里驱逐的外来“低端人口”鸣不平,又为京城里连城市中产的孩子都无法逃离魔掌而感到绝望(编注:该幼儿园的学费为5500元人民币/月)。
“底层”与“中产”,此刻才强烈意识到彼此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消失的调查记者,失效的传播学
每当民愤滔天,必有知识人出来呼吁冷静、疏导舆情。24日上午,一篇名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红黄蓝事件和江歌事件”——兼谈几个拿传播学理论作恶的例子”》的文章在网上被热传,作者应是一位指导大陆考生备考传播学研究生的老师。
新闻传播学同学必须要认识到一点,那就是冷静应对,就事论事,作为潜在从业者,不要盲目的扩大背景,不要臆想,不要失焦。对于信源,要认识到单方面信源不一定有可信度,还有就是,单一的文字不是实锤。如果有情绪,有诉求,应该尽可能明确,而不是盲目扩大……你觉得情绪到位了,就有助于解决问题吗?
这篇文章的基本逻辑是: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找到真相,然后再谨慎地就事论事,并避免谈论敏感话题。
文章举出几个传播学的理论框架——“预防接种”、“议程失焦”、“议程麻醉”、“渲染悲观”等等,借此说明:如果被情绪左右而把话题往敏感方向上引的话,可能会被策略性地引导,从而导致话题被“全网删除”。
应该说,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一个人如果能遵照这篇文章的做法,大概也算得上是一个“媒介素养”极高的人,对舆论场内的讨论无疑是有益的。
问题在于,我们处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吗?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当家长发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有针孔,从她的话里得知其在学校可能被陌生人脱光衣服后,一定会报警,警方会迅速介入,控制嫌疑人,启动侦查程序;之后检察院会介入,对案件进行审查起诉,再由法院进行公平裁决,无论嫌疑人有多大背景,司法程序都可以流畅运转;媒体当然也会介入全程,发布详实可信的调查报导;待到事件落幕,整个教育系统会有针对性地启动结构性改革,同时社会组织会推动未成年性教育,使其成为重要的社会议题。
但以上的链条,哪一个环节是在大陆社会正常存在的?
单看媒体这一环节,若是在五年前舆论环境相对较宽松时,早就有调查报导出来了。而现在,整个舆论场空空如也,表面上看似热闹,其实只是水平参差不齐的评论在撑场而已。对于新闻事实的报导,成为了少数几家官方媒体的特权——老牌的调查记者消失了,那些能轻车熟路帮我们还原事情原委的人不能再写报导了,原因也显而易见——2013年南周新年献词事件后,媒体就进入了被关进“笼子”的时代(从前也许还算戴着镣铐勉强可以跳舞);另一方面,媒介的演变,也使调查报导不再受欢迎,调查记者们纷纷转行。
调查记者消失的后果,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现了。这篇讲传播学的文章,呼吁人们冷静等待事件原委,就仿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仿佛还有调查记者在为社会“守门”。
文章在标题把红黄蓝幼儿园虐童事件(以下简称“红黄蓝”事件)和江歌案相提并论,但却不提为什么江歌案事件里几乎没有媒体和自媒体被删帖,而“红黄蓝”事件中,一开始发消息的媒体报导和公众号文章,几乎全都被屏蔽了。不把删帖这个因素考虑进去,单纯地将教科书里的传播学理论拿出来套用在事件上,才是真正的“失焦”。
中国的政治术语博大精深。江歌案可以被随意讨论,那是“人民内部矛盾”,你们怎么撕都无所谓;而这次的事件之所以要“全覆盖、无死角”地删帖,那是因为这已是人民与高墙间的“敌我矛盾”——我们只能这么解读,删帖的规则在“黑盒”里,无法被看到,只能从现象反推回去分析。
全面删帖意味着,如果你想着等“子弹再飞一会”、等官方媒体发报导、等真相出现了再发声,那么抱歉,你什么都不会等到。携程亲子园事件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但如今我们等到了什么?
我们也可以讲一点传播学理论——“议程设置”。携程亲子园事件后,江歌案、中国名模奚梦瑶在维密秀中跌倒,哪一件事不是极度喧嚣?悲情城市每天都有新剧目,谁还记得亲子园里被虐的孩子?
中国宣传部门在操控议程、引导舆论方面的能力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只要民众消停两天,他们就能把全社会的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中国有可信赖的、独立运作的媒体,我同意我们应该先看调查报导再说话——可惜没有,这是媒体的末法时代,普通人如果不说话,换来的只有沉默。
社会的信任基础已经崩塌,这是一片让传播学理论失效的土地,将那些在真空实验室里提炼出来的理论框架,不假思索地套用在当下发生的事件上,呼吁冷静客观,除了制造一些良好的自我感觉以外,并不能往真相靠近一步。
只要删帖还在继续,“谣言”就是抵达真相不可或缺的途径
另一篇被热传的文章《红黄蓝三个被屏蔽的采访视频,都说了什么?》(作者雷斯林),则是我们这个荒诞社会的绝佳写照。
文章一样呼吁要相信“正规媒体机构”的报导,不要轻信未经证实的、由自媒体添油加醋的消息。作者转述了三个可采信的采访视频的内容,两个是家长、一个是教委。荒谬之处在于,两个家长的视频都被下架了、屏蔽了,而来自官媒环球时报的教委采访视频自然没事。
既然不应该轻信谣言,那么如何面对“可信”的视频也被屏蔽的事实,在人为制造的严重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什么才是客观?
被屏蔽的视频已经道清了事实:真相不会自己到来。可以断言,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转发“未经证实的消息”,事情早就随着删帖被压下去了。
所以普通人只能自救,当“正规媒体机构”都已经被击杀得差不多时,转发“未经证实的消息”就是普通人追寻真相的方式。从语义上讲,“谣言”并非是假消息的意思,而是流传于坊间的未经确证的消息。只有当权威极其公正且受到监督时,谣言才成其为谣言,否则一切消息都可能是谣言,也可能是真相——这是很悲伤的事情,但没办法。只要仍在删帖,“谣言”就是抵达真相不可或缺的途径。
我很不满像雷斯林这样的读书人,完全无视“房间里的大象”,直称喂安眠药不可能、权贵猥亵儿童也不可能,转而把矛头转向传播各路消息的人。他甚至用了非常奇怪的逻辑——“再说难听一点,要是真的……我国互联网上关于这件事早就销声匿迹了,哪会人民日报、环球时报、央视新闻全都出来报导”来论证其不可能——因为有消息传出来,而且没有被“和谐”,所以消息是假的,这就是中国“冷静、客观、中立”读书人的逻辑。用时髦的话讲,这就叫“洗地”。
雷在文末又称,刻不容缓的是性教育。未成年人性教育当然重要,但当下发生的事情,是因为性教育缺失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追问,去接近那个“真相”?
据我观察,读过一些书(又不是非常多)的人,常常会在“专业知识”的赋权之下,变得极其缺乏同理心。他们尤其爱引用勒庞的《乌合之众》来试图证明公众情绪总是不可信、需要警惕的,但事实上,《乌合之众》甚至算不上严肃的学术著作。此类呼声,无论初心如何,实质上都模糊了问题的真正所在,也是删帖的源头之处。不讨论不受制约的权力,转而以“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去谴责沸腾的民意,并以此为接近真相的方式,大概算是中国当代一大奇观。
中国社会的基本信任基础已经丧失了,读书人,或者说眼下每个普通人能做的都极其有限。在自己身边建立一个信任的场域,至少信任自己的孩子(不少中国父母总是不相信自己孩子的,反而更相信权力),至少诚实面对自己,不要为虎作伥、言不由衷,大概算得上是少数能做的事情,而非盲目乐观地相信真相会在沉默中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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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一段時日,當初堅持不造謠的人是否已等到結果? 是否抓一個造謠的和一個老師就叫完事?
把笔给楼下。
这样的水平我是绝不会付费支持的,讲了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跟被收编前南方周末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这么空洞的文章,各位,你们吹捧它说得好,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也許有一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什麼是有苦講不出,真相變謠言。
很喜欢这一篇文章。关于媒体的末法时代,关于删帖与真相。完全讲出了我想讲又限于言语的观点!
對於官方的話語,我更多的是選擇(不)相信。究竟孰是孰非,請讓我保留自己的觀點。當老百姓們習慣於向強力機關發聲,卻一直得不到回答時,又會如何?也許閉上眼睛,太平盛世,睜開眼睛,選擇忽視。
有点绝望了,反抗太累,挣扎太累,思考太累,也许说什么信什么这样比较轻松。
刚看完 我就说点我脑子里直觉的东西吧
乍看之下 我觉得字字在理 特别是对删帖这种背后隐形权利的鞭挞真的让人 大快人心
但是我是这样认为的
本文中所举的那篇使用传播学理论的文章并没有(太多的)错 这是每一个媒体从业者最应有的基本素质 特别是在当今时代下 对此类事件国民沸点如此之低 更应该保持客观冷静 尤其是在微博这种舆论环境中应该做的
但是在这篇文章中 作者把这种情绪(可能这词用的不到位)与中国的政治联系到了一起 认为这是一种出路 关于出路 我不知道 我只能说 这两者是不同的概念 也属于不同的领域维度 或者这么说 你认为可以这么做 但是这么做也不一定是对的 谁又能为谣言负责呢
笔者言辞激烈 但是有些地方我认为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在这样吊诡的环境下 这无疑是一种新的思考方式
希望所有看到这篇文章的人再斟酌
写的不好 全是脑子里现蹦出来的东西
用谣言来追求真相
可以说相当爆笑了
错误的手段维护不了正当的权益
用谣言来裹挟民意,就是为他人伸张?
还是说为了成就自已的士绅梦?
觉得不正常,说到底是读书少,不了解中国社会
我觉得有个原则可以秉持:
1.怀疑政府做的一切事情(怀疑不代表否认)
2.不去怀疑人民的声音
话说,就算谣言满天飞,这也不是政府公信力不足造成的问题吗?
有意思!
1. 喜欢打脸文
2. 之前看过报道,14亿中国人中,现在仅存不到200位调查记者
3. 认同「謠言」才是抵達真相的途徑,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武器了,比如,官方一辟谣,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讲,在这个国度很多问题其实根本无解———你选择摆出所谓「理中客」的姿态,等待着公家媒体和执法部门给我们一个真实客观的调查结果与解决办法,那你是在装外宾;要么你选择尽自己所能为舆论添砖加瓦,给各方施加压力,哪怕面对信息的洪流泥沙俱下根本难辨真伪,最终成了一场闹剧… 你该怎么选择?你能怎么选择?在一个极端的社会里,不存在中庸之道。
不正常的社会就可以做不正常的事?
没这个道理。
是啊,在大陆直言成了禁忌,只有悄无声息的删帖和模糊不清的“辟谣”,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在中國這5000年,內斂有道,視為品行,直言成為禁忌,直言當然有好有壞,但由誰決定好壞才是最大問題,刪掉可以說成為大家,看大家接受與否
不过说到公共事件,想到就在前几年的温州动车事件,整个媒体与舆论平台都还要比现在自由些,“起码戴着镣铐还能舞蹈”,不禁唏嘘。
我理解这篇文章所说的当通往真相的途径缺失,我们也许只能通过传播谣言来引起对事件的重视。这让我想起了去年邹思聪写的那篇《假如你活在琅琊榜,被迫玩一生狼人杀》。作为一个普通的村民,我们对黑箱内的操作一无所知。
但同时作为一个雷斯林的读者,我还是选择要为他辩护。首先我认为在事件发生一段时间,视频也已经被删除一段时间之后,他做的这件事情,即列出视频的具体内容,确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否则很多读者可能都无法接近目前最接近于“真相”的材料。
其次,他列出的不相信“安眠药”与“猥亵”的理由也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而且自始至终的表述方式也只是“我不相信”或者“存疑”,而且也列出了自己的分析过程,供读者自己判断他的分析是否有效。例如对于安眠药一说,他的分析过程是“如果中午喂两篇安眠药,下午家长来接的时候孩子根本醒不了,也不可能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对于权贵猥亵一说,他的分析则是如果真有这样的权贵,他们应该不会选择到这样的中高级幼儿园去猥亵儿童,因为这里的孩子都受到家长的万分关注,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且不说这些分析是否有效,我认为这些分析都是基于已知事实的合理分析。
第三,我知道雷斯林这篇文章中最让人反对的观点可能不是前面那些对事件的分析,而是他后面呼吁的态度:“让子弹先飞一会儿”。我认为他呼吁的这个态度是不对的,因为正如这篇文章所说,如果每个人都选择让子弹先飞一会儿,那么事件在宏观角度便连一点点风浪都掀不起来。但除了这一点之外,他提到的在转发之前应该先分析一下真假,多cross-refer一下,这些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我们虽然处在一个通往真相的途径奇缺的时代,但我们的做法也不是只有“过于谨慎”和“全部扩散”这两条。从微观角度来说,在扩散信息之前对信息的可信度进行一些思考和比对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啊。
最后,雷斯林在做的毕竟是一个微信公众号,他公众号的名字目前甚至不叫“雷斯林”,因为今年七月刘晓波去世,他发了“点个蜡烛”那一篇推送之后“雷斯林”账号就已经被封,目前他的账号叫做“为你写一个故事”。说这些本来与主题无关,只是觉得他的公众号目前阅读量这么大,发的内容肯定也是时时刻刻被盯着的,这个时候是选择发更敏感的内容然后被封号,还是选择发一些更温和的东西,我还是尊重他的取舍。
我发这篇到朋友圈被屏蔽了!
那么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当南周事件媒体噤声,没有人关心; 当709维权律师被抓,没有人知晓; 当红黄蓝杀到自己的孩子,除了谣言,还剩谁?
我期待端的后续深度报道,相信不会只是评论而已...
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論語》憲問第十四。
朱熹引尹氏註解:至於言,則有時而不敢盡,以避禍也。然則為國者,使士言孫,豈不殆哉。
我只敢这样评价。
情緒若沒有出口,會是大家的惡夢。憤怒是應該的,我們並沒有虧欠誰。該是時候意識到某種打着善的旗號癱瘓善本身的行事邏輯。
看來,是還有人沒看懂這篇文章。該憤怒時且憤怒,尤其在這種事上,經驗自有其理性基礎。
是啊,现在是没什么调查记者了;你看连端媒体在报道这一全国性事件的时候,也只能靠些许评论员在输出观点撑场面了;
可请问这些评论员去过现场吗,采访了几个当事人呢?他们张口闭嘴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有多少是第一手资料,有多少只是自己情绪的发泄?说来也悲哀,什么时候新闻报道和观点输出、情绪宣泄划等号了。
用情绪来滋生情绪,这样的文章这几年太多了,用处也真的太少了。
不说以前,就说今年。不了了事的大事太多了…
悲哀。作为一名在大陆读新闻学的学生,看到这几年大陆新闻业现状真的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痛苦。《释氏要览》中讲末法,空有教,无修行者。”反观我们身边的舆论环境,真的如文中所说是“媒体的末法时代”......
我們的理性只能用來架空地談論談論一件事的態度。因為它在現實裏沒有位置。
在過往的一系列事件中,似乎有相當數量的人急於做出論斷,似乎為了釋放積累的很久的怒火。這些批判不一定是片面的,但至少常常是不配套的,和我們應由的態度和目的不配套,更甚者是劍走偏鋒、夾帶私貨。我們是否忘記了對受害者(如果受害者的話)和潛在受害群體本身額關懷,我們的批判是否在阻礙我們接近事實并推動問題得到廣泛層面的解決。這兩個問題答案如何,我想各人會各有思考。但是我想,這兩個問題至少值得去思考一下。
糾正一下樓下的評論:
網路空間中「完全的言論自由」現實中是存在的。Telegram和WhatsApp這樣的強加密通訊軟體,以及dark web都可以讓通訊內容無法被破解,不僅是政府無法監視,就連提供相關服務的公司/組織本身也在技術上無法取得用戶聊天訊息。這些網路空間在事實上成為了法外之地(儘管這也帶來了一些問題)。不過這些應用都是被中國政府封鎖的。
雷斯林关注也很久了,关注的前期看过一些文章,到后面大部分时间基本都不怎么看了。但是有一点需要说一下,他曾在刘晓波逝世的当天晚上发了一篇相关的推送,之后被封号,才转到现在这个「为你写一个故事」
我们失去得到任何真相的可能,他们失去一切证明清白的可能。从这个层面来说,社会是“守恒”的。但首先付出代价的,付出最重代价的,必然是我们
無顧忌的隨意刪帖,只是現代意義的掩耳盜鈴!我不認為完全的言論自由是現實的,實際上所有國家的政府都有控制輿論的機構。但是中國政府現在所做其實已經超過了維護穩定的必要,而在催生一個難以控制的巨大毒瘤。我很想知道許多刪帖的決定是誰做出?如何做出的?這是一個迅速成長的黑箱,人們無從知道這個巨大的權力機構是如何運作,如何被監督的。
按照現在刪帖的經常性和實時性來看,似乎並不需要很長的決策過程。刪帖很簡單,可能只要幾個按鍵應該就可以完成,甚至以後可以交給程序自動完成。但是被刪掉的,卻是這個社會信息傳遞的渠道,卸壓的閥門和人們情緒的表達。
刪帖行為的存在,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缺乏基本的自信。身為大國的政府,號稱要鍛造偉大復興的民族,在遇到批評,甚至只是提醒的時候,卻選擇摀住自己的耳朵,就以為鈴聲不再存在,這是何等的愚蠢和自卑!!
底层被驱逐,中产很无力,顶层都移民啦。
我一个现居国外来自大陆的人看到这篇文章都快哭了。真的觉得我国现状要想改善简直遥遥无期。好绝望啊,家里一直教育我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可是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想起之前的某个调查说中国民众的安全感最高hhh,这是真真切切的无知者无畏了
文風頗像徐達內的媒體札記。
可以請教一下有人知道這位作者的背景嗎?覺得他的文章有獨到的深入點 想多了解一些
凭最后一段话,端传媒就值得每一个人的尊敬
反正最後就等官媒出來定調,可能會有幾個人因此落馬,但罪名可能跟此案沒什麼關係
不過這又何妨,大家能繼續賺錢過生活就好,出事的人與我何關
究算在憤怒,也只能在網路論壇隱諱怒罵
說不定罵的同時,洗地的會勸你相信政府
相信國家,不要聽信謠言
這就是中國現在情形吧
其他都非常好。不过有一点不以为然。中产的家长们可不见得觉得自己和低端人口是什么共同体。我想他们只恨自己挣得不够多、爬得还不够高…
来福牛气 好多话问得很解气 直入问题核心
对中国政府而言,真相,公义,甚至秩序与规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压制任何可能出现的群体事件。
網上還有一波等官方宣佈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不表態不「傳謠」的三好青年,真的很無言。
“有两件事是我最憎恶的:没有信仰的博学多才和充满信仰的愚昧无知。”——爱默生
這篇文章寫得很好。
在大陆读书,如何既不做一个无知的群众,也不做一个雷斯林那样的读书人?
作者对'瓦叔'的反驳,对雷的批评,对中共政府我看着很感觉合理,也很解气🙄。
在众多咨询中多看 端 ,多从端中吸收思想与见解,或许可以帮自己看得清楚?
中國人必須在還有動彈空間的時候,抓住每個民意相對集中的機會予以反擊,否則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在後面等着。退學的兒童怎麼不自組家庭教育小組,每個家長每月5000的出資,還怕不能找到質素更高的老師及更受控的教育環境嗎?還有,你們沒有選擇,只能連繫外面反動力量,否則下場比魚俎還慘。
在这个对于意识形态高度控制的国家下,这样的新闻为什么会被曝光出来,政府不是一直希望人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所以我的疑惑是,虐童事件为什么会被频繁曝出,是想转移群众注意力掩盖什么吗?
全面輿論管控如果在實際層面做到了,就是社會層面的災難。權力核心在啟動另一種人道災難。除非中國人全體嗑藥,否則怎麼容忍這種個體理性、意志被嚴重剝削凌辱的生存環境?有些損失是無形的。
在言論真正自由的地方, 不要訴諸情緒非常正確, 可惜不能應用在中國
荒诞不经的中国。
敌在中宣部。
每一次公共事件曝光后,官方的套路都是如此。
我们所生活的这片土地 已经鲜有人性存在了
真的是索多玛
最高的骗局笼罩下,是指望不到社会有信任的。
中国的“人情”体制还能撑多久
那篇文章是针对自救“谣言”说的,但所列举的传播学理论,那些自救的信息中会被运用并不常见,反倒是党媒喉舌操作极其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