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的“端问答”栏目,我们汇总了关于“小粉红”恋人、如何在爱国主义中保持清醒、中国人在威权统治下的生活经验等问题,其余问题的回复会在下期放出。
这一期我们也挑选了一些新的提问:
My Little Airport时隔两年再次在香港开演唱会,因为疫情封关, 所以这次看不到大批的内地乐迷在现场。其实想问内地的MLA粉丝,最初是如何接触到这个乐队,有没有受其影响过对香港的理解和看法,可以与我们分享你和MLA的故事吗?
大陆赴台个人游和陆生来台就读都已经暂停很久了,这对台湾普通人/旅游业/教育业从业者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吗?是心理上会觉得更加清净,还是生活轨迹真的有受到较大影响和损失?
有鉴于两岸三地人民关系近年急速恶化,台湾和香港的朋友们,你们留学或者外派时遇到来自中国大陆的人,自我介绍时有没有感觉到压力或者不自然?(当然,前提是你跟他们有交流;打死不往来者不在此问。)
最近一年中国进行多项整治项目,包括针对后生一代的娱乐活动,包括: 网游,饭圈,电影,音乐,电视剧/节目 … 等等,而且审查范围越来越多,越收越窄。中国后生一代感觉有多大影响? 若想接触审查范围以外的娱乐,身边的同学朋友有方法应对吗?
同时上一期的提问目前还较少人回答,也在这一期重新贴出:
很想问读端的朋友们,在现在这个环境下,你们对各自的生活与未来还有哪些具体的期待么?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好的情况下,大家都在如何面对著自己的生活呢?
经历了多次禁言、炸号的大陆人,之后还会在社媒上像从前那样为公义和真相积极发声吗?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了让自己的发声能被听到做了怎样的妥协?
也非常希望大家继续提出自己感兴趣和想了解的问题,并在回复表单挑选问题作出回应,能让这个栏目更好地持续下去。以下内容为本期的问答汇总。
注:因为希望能保留读者回复的原貌,我们尝试对内容不做统一的简繁转换,故无论选择简体版还是繁体版浏览本期文章,都会显示读者投稿及留言时的文字版本。
我大陸人,給兩岸三地的朋友分別提一個問題。1. 大陸:如果女朋友或男朋友的政治立場與你不符,甚至是個小粉紅,你會怎麼辦?2. 香港:國安法後,給你的日常生活帶來什麼影響?3. 台灣:台灣人如何看待那些追求民主自由的大陸人?
但是我忽视了,共情体制的人也往往缺乏同理心。我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而他竟然在和我讨论起电影《我的姐姐》的时候,表达了对影片中姐姐的厌恶感。
Hsieh-yi-chao:前男友不算通常意义上的小粉红吧。我愿称之为:有理智但“立场坚定”的体制内人士(预备役)。我是一度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吸引的,当时觉得,即使我跟他在很多问题上的看法不一样,阶级仍然是最大公约数;且困扰我们关系的是其他一些个体的生活性的东西,区区政治观点的不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但是我忽视了,共情体制的人也往往缺乏同理心。我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而他竟然在和我讨论起电影《我的姐姐》的时候,表达了对影片中姐姐的厌恶感。I was literally shocked. 那之后没几天我们就分手了。这也算是一种身份政治吧。
政治这种东西,尤其是在一个高度政治化的环境里,本来就不能像病原体一样抽离出来,毫无感觉地加以分析。
Anyway,我知道典型的“小粉红”里也有不少对他人抱有善意的人;因政治观点拒斥某一类人可以理解,抹杀个体的闪光点就不对了。但是,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讲,这些共情体制的人通常更难具备同理心,尤其是涉及身份政治的同理心。所以私以为,若不能改变对方,那还是分开的好。
UnChineseMan:1、小粉红的问题:我真的会介意自己的另一半是小粉红的。找自己的另一半的要求首先就是三观契合,如果在各方面的意见完全相左的话,我想即便已经建立了恋爱关系也不会长久,除非你真的能够影响到TA或者TA有足够的气场让你也变成小粉红。
2、我虽然是在中国,但我想我可以回答国安法的问题。或者这也是反修例运动后香港面临的问题:
以下来自于一位香港朋友的陈述:“某天,我看到有一个老人家,他有强烈的阿尔茨海默氏症,他身上又没有铭牌写清楚自己来自哪家老人院,如果是过去,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报警;但现在,我要自己去寻找周边的老人院,并且确定不是这些老人院出来的之后才选择报警,虽然我也知道警察真的做不了什么事。我想这就是我对警察的信任度严重降低了吧!另外就是在说话方面,我自觉或不自觉地开始了自我审查,比如我不能在公共场合说出:‘光复香港 时代革命’这八个字,甚至在私人场合也要十分小心,因为国安署已经设立了举报电话并且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有19万宗投诉。我就算在家里播放‘荣光归于香港’可能都可能会被告密,除非我插上耳机自己听。”
至于台湾那部分,我回答不了,因为我真的对台湾不了解。不过有香港的一线抗争手足和我说:我不喜欢中国,但我对中国的抗争着报以崇高的敬意。
Potato:我是大陆女生。平常有在社交媒体上看见一些偏自由派的网友在网络征友之前,会要求对方先填写一些测量政治立场、性格、甚至是自己设计问题要求对方像面试一样回答的问卷表格,排除掉三观不一的人。我可以理解这是无奈之举,但也好奇爱情缘分是真的可以拿表格数据量化衡量的吗?更何况微博近期已经看见了那么多表面上捍卫女权正义正人君子,实际依然“翻车”、表里不一的博主。我自己择偶的话是绝对在交往之前,就慢慢试探旁敲侧击一些社会问题,如果发现是社达或是小粉红绝对会一刀两断。但我作为大陆LGBT群体一员,发声和社交圈本就比较受限,或许真的只能从同温层寻找。
鹿角蛋黄:这几年我逐渐确定,要把政治立场,或者说三观作为找对象最优先考虑的要素。所以我觉得,我会尽量避免和对方确定关系后才发现对方是个粉红。但这样的择偶条件又很难公开说出来,也很难去主动了解别人的价值观,所以我的现状就是长久单身。对价值观的在意真的会弱化我对其他方面的考虑,不过如果我真的在爱上某人后发现对方和我政治观点分歧很大的话,我希望我能做到“长痛不如短痛”。因为这是要和我长期共同生活的人,一直处于那样的环境,我应该会越来越痛苦。我更不期望我能让别人,或者别人会因为我改变什么。
要是結婚生子,把子女交給小粉紅教育,我做不到。
無名蝴蝶:希望能同時回答中國和香港兩條問題。
1.曾經因為活動關係,「有幸」認識一位女生,發展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是小粉紅,對方在聊天中表現出對中國共產黨的極度信任和暴動的極端反感。既然對方談到了政治,我也嘗試一回政治啟蒙,從蒙古、海參崴、愛爾蘭等例子解釋中國一點不能少的不合理性和其他政治理論。結果對方還是以各種陳百祥的「我不知道、我看不到」和其他先射箭後畫靶的方式來回應,更甚者還有「你在說甚麼呢,蒙古還是中國的啊」。心底裏的結論是小粉紅拒絕了解其他觀點,還有各種不講理的辯證,要是當了女朋友還了得?要是結婚生子,把子女交給小粉紅教育,我做不到。最後便慢慢斷絕往來了。
另一方面,寒舍中亦有偏向中國政府觀點的人,我對他卻只是較冷淡,而非如上述例子般最終絕交。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非接觸不久的陌生人,如果是認識/相愛已久的男女朋友,或許我也無法狠下心來,大不了就如寒舍般嚴禁討論政治。
2.說實話,沒有。國安法就如其他香港(或者中國)法律一樣,普遍性違法、選擇性執法,要治你的話不難找到罪名。不理你的話國安法、反呼吸法還是1984的思想罪都沒有關係,生活還是照樣的過。敵人想你害怕,那麼你就該樂觀起來。
Aurangzeb:这个情况对我原则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对方是粉红,我压根不会考虑和对方进一步发展关系。但可以假设自己像你的名字里那样和某人互换了身体,并且需要就对方所处的生活环境来做出今后的选择。那么,鉴于亲密关系已经存在,一方面本着感情上的负责任的心态,另一方面也本着亲密关系的优势--即,对方会信任自己,愿意倾听自己的想法--来尝试说服对方,如果对方是个明晰事理的人,那么我相信我能成功说服对方,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一方面说明其想法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改造,另一方面继续交往于今后也无益处,那我会选择分手。
里脊🥩:我也是一個大陸人,也是gay,我覺得對我來說,比較幸運的一點是,「粉紅基」本來就不多見。而且碰巧,我的男朋友就是一個「溫和的中間派」,但是我身邊也有見過情侶之間政治立場的分歧巨大的。所以針對這個提問的第一個問題,從我自身的體驗來做一個回答。
其實我覺得政治觀點的分歧,並不是什麼問題,比如在美國,左派和右派就可以做朋友,甚至也可以彼此成為家人。但是「粉紅」這個問題,我們要先做一個定義,如果是所有親政府的人都屬於「粉紅」,那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就會比較複雜,要看他的具體觀點。
比如就我個人而言,我的政治立場是深藍,精神KMT黨員,非常主張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那種人。所以我的政治主張,在現實上很難hhhh,即便是現在的KMT,也會讓我很不滿(不過我覺得江啓臣的時代,已經逐漸變好了,比如去年關於香港的事件的聲明,以及今年拒絕給中共發賀電);也正因為我的政治立場太角落了,所以我也變得比較包容,對於大陸的建制派,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歲月靜好」,覺得不變革的穩定環境和這個體制的一些優點確實值得弘揚,並能夠正視一些缺點,同時對於大部分的集權受害者能有悲憫的心態,我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是那種,為屠夫毛唱贊歌的、為反右、整風以及文革等政治錯誤翻案,對於那些受害者不但沒有悲憫心還幸災樂禍的,那這不是價值觀分歧,而是人性問題,這種自然要堅決割席,毫不猶豫!對於我來說面對粉紅的底線就是,不吹「毛」及其時代,那就還有得聊。
所以如果粉紅=大陸建制派,那不極端的那部分,是可以包容和接納其作為自己的男朋友的。其實我的男朋友雖然算不上粉紅or建制派,但是在一些問題的觀點上還是較為親政府的,比如對於疫情的封城,他就覺得為了公共安全的犧牲確實有一定的必要,這樣的措施雖然不夠完善,讓那些封城受害人境遇悲慘,但這個措施確實為其他地區提供了一定的安全保障,在避免擴散上也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但如果粉紅=無腦吹政府+極端民族主義(即網上以「子午俠士」「孤煙暮蟬」「江寧婆婆」等為代表的「兔友」們),喪失了理性的,那些人絕不可接受,不僅不能做男朋友,做朋友都不行,我會全面拉黑並割席。
但其實政治觀點的討論交流本身就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小小部分,他不會佔據你生活的絕大部分,所以一些分歧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我的朋友里,也有因為這種原因而分手的,因為我那個朋友的粉紅男朋友,不懂得「擱置爭議」這個道理,經常試圖去說服我的朋友,導致二人經常爭吵,這就不太行。
其實2019年的HK運動的時候,我和我的男朋友也會有爭議,他覺得任何的暴力是不對的,但我覺得對於無刀無槍的普通市民來說,面對強大的「利維坦」,適當的暴力是無奈之舉,而且這些所謂的暴力里不乏「國會縱火案」。一開始我們也會吵,試圖說服拉攏彼此,後來就擱置爭議不交流這個問題了,就瞬間愉快了很多。
政治不是你生活的全部,還是要愛身邊的人,只要不被蒙了心迷了眼,彼此就還是彼此的愛人。
想請教生於中國的朋友,面對愛國主義盛行,你能如何保持清醒?香港剛步入威權統治,中國的朋友能否以自身經驗建議香港人該如何自處?除了保存實力地等待,還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做的?
對於我個人來說,我抗爭過,我也抵抗過,但最終的結果就是政權把我按在地上反覆摩擦,直到我失去抵抗的力氣。
Protester:我生活在中國,但我不想說大陸這兩個字,那是因為我真的認為香港並非中國的一部分,所以有必要將香港和中國在字面上分隔開。
對於我個人來說,我抗爭過,我也抵抗過,但最終的結果就是政權把我按在地上反覆摩擦,直到我失去抵抗的力氣。
但這並不代表結束,這也是我要和香港的手足們說的,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在國外的,更多的去做國際線,留守在香港的,要學會潛伏,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在愛國主義盛行的當下如何保持清醒,其實也很簡單,就我自己而言,我現在幾乎不去查看中國國內的各類媒體宣傳,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但不代表全部,我還會留下新華網,人民日報,騰訊新聞,澎湃新聞以及界面新聞這樣的新聞客戶端,還有微博這樣的社交媒體,之所以這樣,是我已經可以將中國的媒體宣傳、微博上討論的話題和現實以及國際媒體的報道進行對照。從而知道兩者之間的差異在何處。
最後要和香港和中國的手足們說一句:未來的路還很漫長,一定要保存實力,不要隨便去送人頭。在保存實力的過程中,再去學習一些非暴力抗爭的方法和技巧,這方面香港的手足可能更容易一些,因為你們並沒有那道防火長城,或者說防火長城並沒有那麼高,如果想學習,還是可以學到的。
最後就是無論是中國還是香港的手足,彼此之間也要多多交流,通過一些較為安全的方式分享一些知識,為未來的抗爭做準備。
最後用托克維爾在《舊制度與大革命》中的一句話作為結尾:革命總是發生在獨裁的統治者“想改革”的時候。
所以,真的有機會的,在這之前,請耐心等待。
乾生:如果一些香港人想让中国社会变得更好,让中国更富强,让中国人民获得更有尊严,那么我倒是有很多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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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地尊重爱国主义思潮,用平视而不是带有傲气的眼光审视中国共产党的政策,不要单方面的把爱国人士视为被洗脑的不清醒者,认真关注中国近年来取得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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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地批判具体政策,提出具体建议。中国社会需要的是具体政策的改进,而不是泛泛而谈的吹捧或者是批评。如果你觉得中国内地可以放开youtube和谷歌,你大可以像张维迎一样表达。如果你觉得扩大人民代表大会权限有助于解决某些问题,你也可以像马前卒一样公开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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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逾越红线。任何对政策的批判都是建立在拥护共产党,拥护国家统一的前提下。如果你对任何事情的批评都一定要扯到打倒共产党,那么你的言论一定不会起到建设性作用。如果你一定要破坏国家统一,分裂祖国,那么全体中国人民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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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基层民主。在泛泛地号召某种类似于西方的民主之前,请各位关注一下中国现有的基础民主制度。我们的业委会是选举出来的,我们的村委会也是选举出来的,但是为何这些基层选举在跟多地方都办不好,甚至被物业公司和乡黑(扫黑之前)把控。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任何进一步的大范围的选举都是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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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地参与到中国人的现代社会当中,认可中国人的巨大成就。香港迟早会完全融入内地管制体系当中,如果香港人总是抱着一种鄙夷内地的态度,忽略中国最近取得的进步,带着一颗倨傲的心,抗拒面对二十多年后完全融合的前景,用不耐烦甚至厌恶的态度面对内地人,那么一定会过得很痛苦。简体字和普通话教学一定会全盘到来香港的,它来的那一天就会像是国安法来的那一天一样,平底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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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都做不到,那我恭请您移民他乡。从二十世纪以来,香港一直都是移民建设的城市,也有大量的人在各个节点移民离开。咱们好聚好散,也祝您和您的后代在海外也给亚裔争光,美国的华裔这几年也在建设他们的族群形象与动员能力。若是您的后代与红脖子们能把酒言欢,也是一桩美事。
稻子:对于第一个问题,我的方法是保持阅读、交流和反思。我有一些比较“键政”的群聊,即使是面对一些国家主义者、威权主义者,我也愿意与之交流,只要我认为对方的态度是认真的且是有效沟通。另外就是身边还是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能够抱团取暖。
第二个问题我不认为大陆人能够给予很好的建议,因为即使处于现阶段,香港的斗争、言论环境也是比大陆好上数倍不止,而大陆即使有人抗争也日渐式微且可见环境一日日烂了下去。只是面对这样的环境,我们更需要坚定的在一起抱团获得更多的温暖与力量。至于如何有效的对抗,以及各种手段的应用。在反送中时期香港诸位的方法也是百花齐放的,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这种精神和态度,加油。
說實話我在香港的大學,看很多人天天不做學業,上莊(我現在都不知道那些整齊劃一的舞蹈和迎新營聲嘶力竭的口號有什麼意思——我覺得香港年輕人挺容易被洗腦的),談戀愛,是一種非常頹廢的生活。
隨便看看:能如何保持清醒?你要問問自己每天花多長時間在政治相關的新聞、議題、討論、思考上?我覺得大陸大部分人都忙著生活,沒工夫管這些事,對這些宣傳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倒是問出這個問題的朋友,你生活在哪裡?每天花多少時間考慮政治?花多少時間讓自己保持“清醒”?
如何自處?好好生活唄。多掙錢,對父母家人好點,多學習,多交流唄。難道天天愁眉苦臉,工作沒有出路就是因為政治宣傳?因為國安法?
我十年前就聽說過“香港已死”,年輕人覺得沒出路,天天問如何自處。說實話我在香港的大學,看很多人天天不做學業,上莊(我現在都不知道那些整齊劃一的舞蹈和迎新營聲嘶力竭的口號有什麼意思——我覺得香港年輕人挺容易被洗腦的),談戀愛,是一種非常頹廢的生活。然後他們出來,仇恨大陸人搶了研究生名額,仇恨大陸人搶了工作。如何自處嗎?先從自己做起吧。政治風向再難,其實和一般人的生活關係都不大。經營不好自己的生活,與家人割裂,這些人沒資格埋怨生活。如何自處?先反思吧。
Aurangzeb:1. 保持阅读和思考习惯,不将现存外物视为理所当然而随波逐流,只要这样做,那么哪怕即使一时误入歧途,但终究会发现ccp宣传以及社会舆论的自相矛盾之处,从宣传网中撕开一个裂口之后,就会越张越大,最后自然也就不会再信ccp这一套。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题目中的爱国主义最好改成极端民族主义。
2.无须好高骛远,时代潮流不是个人能力所能改变,尤其是在当下的中国。个人只需尽自己的一份力,做到不亏于良知即可。正如胡适所言,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对当下形势亦然,保持乐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互相警示和劝诫,不让自由港在思想上沦陷,不让某些信念和精神的延续断绝于自己这一代,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在当前的环境下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愛的FNHK:1. 其實無論你身處於中港台或是國外,很大程度上你的互聯網體驗和經歷影響了你的生活,身處於同溫層之中,很難不被一些群體情緒裹挾,我也不希望自己被高漲的民族情緒和愛國主義包圍,想做個普通人就好,因此我的第一個選擇是少看簡中互聯網裡一些帶有政治元素的宣傳。以及多讀書,增加長閱讀習慣。
但說實話我個人感受是,如果連普通人都開始試圖讀社科或哲學書籍來為自己生活和人生的一些迷思帶來突破,那其實我認為他所關心的那個環境或者社會,恐怕確實出現了一些“病透了”的事,而且這些事或者社會上的病態並不會因為當事人讀過某些書籍而改變,甚至在中國大陸,一些稍微敏感的話題,討論的空間也在一步步縮小,而民眾無權定義,什麼是敏感界線。但閱讀,思考和記錄(先不提有用與否或有用多少)確實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2.香港的自處環境,有時候真的讓我也覺得很奇怪,自由程度上來說比中國大陸高得多,但也正是這種自由導致了不安,不穩,焦慮等氛圍在自由中被真實的擴散開來,中國大陸當然也面臨威權統治,但是由於民眾普遍對威權統治的警戒紅線的畏懼(即,自我審查存在於腦中,我知道做事做幾分不越過紅線),以及一些必然存在的維穩,導致即使中國確實存在威權統治,但實際上中國大陸的生活氛圍,表面上是遠離了那些威權統治下的恐懼的(僅表面),更不要提,有些年紀更小的人一出生,世界就已經是那個樣子,所以大家是被馴化的如魚得水(有一些中國人怎樣都無法被馴化,因此選擇出國或移民),但香港和香港人還沒有被這一套體系馴化或被完全馴化,我竟不知這是幸運還是可悲。
一日日活在清醒中又無法離開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鄉,惟願香港人存有用之身一日日堅守自己,以及請相信確實不是所有中國人都是香港人在互聯網看到的樣子,沉默的大多數才是更多的中國人,但我也不清楚沉默在黑暗裡的人究竟是什麼面目,但我知道的是更多的普通正常人因為生活和保身,確實不得不選擇了沉默。
作為出生在中國大陸的人,我的建議就是,在政治上的憤怒,仇恨等極端情緒請盡量收好,明白諸位熱愛故土之心,但一顆心靈承載有限,被憤怒情緒裹挾不利於身心,也無助於理智行動。請保重自己和家人朋友的前提下,去更關注自己所愛的這座城的生活,文化,社福等等方面,把有用之軀參與到建設保護自己的香港上去,現在香港還有很多話題是大家可以討論的(這點跟大陸的討論空間步步緊縮不同),多對話,多溝通,團結,雖然時局崩壞艱難,香港各派別之間也確實撕裂嚴重,但祝福香港,希望大家能找到更好的路,並且這條路是香港人自己的決定和選擇。
瓜民:如何保持清醒:时刻保持独立思考,对于官方的任何宣传保持警惕,对于网络上的粉红言论保持冷静,随时提醒自己,我所看到的东西只是当局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学好一门外语十分重要,因为对于热点新闻,除了看官方的回应外,时常也会翻墙看看外面怎么说,中文媒体所报道的东西太有限了。
自身经验:多看少说,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说真话,如果不敢说真话就保持沉默吧。保存实力,锻炼身体,尽量让自己少生病,活得长久一点,私底下多和那些思想志同道合的朋友进行线下交流,比如一起出去吃饭、徒步旅行。
能做到的:不主动配合作恶,尽可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积极关注那些社会议题,比如关于农村养老、环保、校园暴力、大病医疗等不容易触及红线但又十分重要的公共议题。
第一,建立并保持连结,现在也许会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去选择哪些人是你可以信任的对象。
anonymous: 向香港的朋友问好。
本来希望用繁体字写下这篇回答,但是考虑到我这蹩脚的繁体字使用水平……不是 native speaker, 就不给各位徒增困扰了。
首先,如果你不嫌烦的话,我可以简单描述一下我所看到的,互联网之外的中国大陆政治环境——未必有代表性,但是仍然足够反映某些线上内容难以呈现的东西。
(1)关于政治话题,民众的态度
不知道港台各位作何想法,但是我所认为的一个事实是:在大多数社会当中,对政治话题有由衷兴趣的,只会是少数人;正如同某种运动的爱好者在整个人群当中只会是一小部分一样。中国大陆也不例外,至少在目前看来是如此。
虽然,我们无法说,民族主义叙事是个完全的政治问题:它相较于难以直接触及的中南海占星术等话题更能激发一般民众的热情,但是真正能像 1984 当中的 Parsons 那样永远以饱满热情面对无穷无尽的政治表演的天生正统人,在我看来,百不存一——虽然我在现实生活当中确实见到过。
那为什么直观看来现在的简中互联网是这样一副粉红横行的态势?一个最简单的解释当然是全职网评员,但是还有两个相对次要一点的因素:
第一, 不是每个泛国族主义者(不想用“小粉红”这个称呼,姑且如此名之)都参与了全部 / 大多数的集体行动,相当多的国族主义者只是在“大是大非”(当然,很多都是炒作的产物,例如最近的小 S )问题上简单地站个队表个态。
第二,在相对匿名的网络环境中,人会展现出更强的冒犯性和攻击性。这点在 Twitter 和 Facebook 上应该也是如此。(只不过内地网民想出来的办法是:互联网实名制——不少人深信让发言者的身份完全公开就能最大程度上减少他们的恶意流露)相比之下,对党的赞颂和讴歌一类的活动,由于缺乏明确的仇恨对象,很多时候还是更依赖基层党政组织的动员。
我可以简单地给内地网民做个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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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在社交媒体上发言,可能是不感兴趣,可能是明哲保身。这种人我们无法判断他 / 她的政治立场为何。在日常生活中,我见到的这种人并不在少数(有意思的是,年轻人当中这类人好像还要比中年人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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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在极端重大、数年一遇的政治事件上参与集体表态。例如:反修例、东京奥运会( 2021 年的内地人会把它看作政治事件)。这实际上是我在日常生活中所见最多的人,与其说这种人是“粉红”,不如说他们是岁静(注:指不关心政治和社会事务的人,略带贬义,如“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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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1 的基础上,会对微博热搜、微信朋友圈热传的话题做出回应,参与集体表态。例如:维他奶事件。这种人,比较符合我们一般所说的“粉红”的定义,但是至少在我的相识当中,不会是绝对多数。需要说明:微博各种话题的热搜榜与否和真正的搜索热度之间关联不是很大,最能排上号的永远是有司预先设计过的政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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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 的基础上, follow 了至少一位有关方面的 KOL 或公众号,积极参与他们的炒作话题并乐此不疲。典型代表如沈逸、观视频(选择这两位的理由是,我认为很少会有新左派认可他们的作为)。这就可以称得上是人群当中并不多见的“深红”了。此类人,如果在现实生活当中(在他们的小圈子之外)表现出对政治事务的过分热情和攻击性,大概率会被人排斥。
应该说,过去几年中,中国互联网审查制度改革影响最大的,还是早先那群对政治问题有浓厚兴趣的网民,以及在此之后才加入互联网讨论的新生代。而且,即使是在受到教育路线变动影响颇深的青年一代当中,红心向党的红小兵也不会成为主导——有理由相信,如果这些人在胡温时期长大,他们也会是对政治话题最感兴趣的一拨人;只不过他们是不是还会持有这样的特定立场,可就不一定了。
变动最多的,还是相对温和的岁静一派:在过去“中立”的他们可以在重大舆情危机时表达自己对体制的怀疑与不满,至于现在……请看端对郑州洪水的报道。
但是如果你完全装出一副对政治不闻不问的态度怎么样呢?如果是单位、公司、学校摊下来的事务,大概是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见得会特别严重,领导批评几句,应付两下便也足以敷衍;至于平时生活,那就无所谓了,可能会有几个正义感强到爆的熟人找上你,无视即可——相信我,别人也不会喜欢他们的。
我完全不怀疑中国大陆的政治环境在可预期的未来还会继续加压,但是我一厢情愿地相信这种对岁静、“港猪”高度容忍的现状会是香港未来的最后底线,毕竟它以前就是如此;如果情况变得更坏的话……我也只能 pray for Hong Kong 了。
(2)关于现行体制,民众的看法
内地民众有两个在港台看来可能相当匪夷所思的普遍观念:
其一,关于中央。
我不太清楚台湾人会怎么看“圣君情节”(也许深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实在不觉得除了利益相关的建制派之外还有多少港人会有这种观念。对最高权力的良善幻想大多是长期大一统的产物,港台没有这种条件。
这种情节最极端的表现自然就是乡下老百姓对着习近平的巨幅肖像磕头申冤,估计大多数受过一定教育的城市居民看到之后也会感到诧异。但是更普遍的一种表现就是:“中央本意是好的,都是地方执行歪了。”
此论述并非习时代的特产,但是最近几年常用于为党国体制的过失辩护,并且不附带任何论证或说理,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
其二,关于腐败问题与法治。
这条和上一条有不少联系。众所周知,习近平第一个任期最重大的政绩就是全党反腐——虽然在海外人士看来这更像是清肃异己。坦诚讲,站在一名和体制内多少有点联系的内地普通居民的视角上,这次反腐力度不可谓不大,可效果只能算得上是平平。当然,它让民众能够感知到的腐败案例(“给钱办事”)有了相当规模的减少;但是,即使是在基层,裙带关系和后门操作也没有根本性的改观,此即吴晗所谓“非典型腐败”:腐败的目的并非取得直接的利益,而是维持一种不成文的规则与惯例。
顺带一提,对于可以自由访问国际互联网的人来说,巴拿马文件无论如何都大幅削弱了习近平反腐行动的可信度,但是该事件在中国内地是高度敏感的;虽然翻墙者不少,但很多人并不关心此事,也没有搜集有关信息以备考证。
以上这些并不是重点。问题在于,很多民众对这套潜规则的运作机制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也是有关活动的参与方即广义上的行贿者;但是他们竟然还对中央 / 基层政府的清廉程度与服务态度有着很高的评价,也相信在具体利益纠纷当中政府(在大陆民众的普遍认知当中,法院是政府的一部分)能够做出公正的裁决。
我到现在都没能弄明白他们的逻辑为何。如果是未涉世事的学生,还可以理解;而那些“被铁拳锤过”(注:指权力机关 / 服务部门态度恶劣,与“为人民服务”的宣传背道而驰,使当事人蒙受损失)的成年人还作此想,简直难以理喻。我的一个猜测是,近年的文宣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其他国家的公共服务更差劲,惯用的比烂逻辑。
——所以,19年的时候港人试图说服内地人的做法不见得有效:清楚修例意味着什么的,大概率是不认可你们的抗争方式;不清楚修例意味着什么的……你说了也没有用,他们不会听的。他们压根就不觉得失去刑事终审权对香港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他们认为中国的刑事审判制度没什么问题。
写了很多,漫无边际,那我们来谈谈关于清醒的问题。
第一个因素,关于信息。
之前弦子诉朱军案开庭时,有港人搞“政审”(注:大陆的一种政治审核制度,总的来说就是翻旧账,以既往行为判定人的政治取向),拿弦子与“香港废青”割席的表态作反对弦子的依据。
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中国大陆当下这个严密的信息茧房中,如果某人不借助特殊工具,对其他媒体没有足够的信任,就能自动站在支持香港抗争的立场上,那么他 / 她如果生活在一个开放社会,大概率是一个反人类分子。
原因很简单:人的价值判断是不能脱离事实判断而存在的,对于任何一个道德观念没有完全扭曲的个体而言,内地媒体所描述的黄丝,就是癫狂、残忍、用心狠毒,没有丝毫人性可言,不反对他们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恶棍。
很幸运,现在 GFW 还没能完全包围香港,但是我们不能对未来抱有过高的预期:中共已经不再需要香港作为对外开放的伪饰,单纯的贸易需要也可以用特殊方法解决(注:国内很多大型外企,有特别的国际线路接入公司,受 GFW 影响较少)。只要中共一时兴起,把香港隔离在 Internet 之外不是什么技术上的难事。
据我所知,有些曾经居于一线的抗争者(我愧于使用“手足”这个词)已经开始使用 VPN 进行活动,但是这远远不够。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访问编程随想的博客了解一些和信息安全有关的技术——能够读到这篇回答的大陆人应该都会认可,我不是在打广告。
第二个因素,关于情绪与身边人。
(这方面我写了很长一段,涉及个人信息,删掉了。港人这几年经历的沮丧情绪和抑郁氛围,想必是要比我严重得多;我自己也不敢说心智没有受其影响,不敢妄加议论——不过我倒是羡慕港人,你们应该可以找到信得过的心理医师,大大方方地说“我想我可能是有政治性抑郁”)
第三个因素,关于……“技术性观点”。
前几天央行一篇论文引发全网热议。论文的最后一部分称,东南亚国家培养文科生过多,对国家发展不利,中国应当引以为戒。
实事求是地讲,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教育整体上是重理轻文的。中国的教育体制在过去四十年里培养出了很多合格的技术从业者。他们的逻辑思维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他们当中某些人看待书本之外的方式与理工科追求实证分析的精神可以说是背道而驰。最典型的就是:“新冠疫情期间美国拿人肉做汉堡”,这个假消息在去年的大陆甚嚣尘上,最终因影响过于恶劣不得不封号了事。
——当然,他们的对立面当中很多人的水平也并没有高到哪里去,很多所谓反贼无非就是他们口中的“粉蛆”的镜像版本,除政治立场之外认知能力实在没有质的差异。一直抱着闫丽梦的新冠病毒阴谋论不撒手,随便水了篇没有同行评议的论文就敢说“板上钉钉”,就算我不是做生物的,我的科研常识也告诉我这有多不靠谱……
我不想一棍打死人造论,我只是对他们这种信徒般的态度感到滑稽。
所谓技术性观点,并不是一味的折衷附和,而是用一致的、合乎逻辑的技术观点审视政治中的问题和冲突,而这是需要训练的。至少我在学习了一些金融、财政知识之后,对于中国内地新闻的态度有了相当程度的改观,虽然我习得的仅仅是一些皮毛而已。
读了一遍题目,原 Po 主问的问题是“有没有我们能做的事”,我回答的基本只是如何自处。惭愧。
不过我可以说,如果香港真的一夜间大陆化,那能够做的事情真的很少很少了。
过去几年大陆能和一般理解上的进步主义沾边的事业不太多:环保、科普、女权、性少数。
结果如何呢?环保基本被行政系统抢过麦克风,非官方科普媒体刚经过一轮严重打击,女权和性少数……端的读者应该都看见后果如何了。
很难说过去几年这些方面内地没有进步,但是你要是想以此推动社会变革,那显然是走错了地方:中共并非完全排斥以上人士的主张(跨儿除外),但是中共绝对排斥任何一个不受它直接控制的民间组织。
至于独行侠,那只会死得更快,参见陈秋实。
所以……做个总结吧,翻了一下,凌乱的闲言碎语,算不上是什么经验或者启示,但还是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首先,最重要的,想想清楚,你是相信自由的正义价值故而选择它,还是相信自由的实际效益故而选择它。其实大陆舆论空间的急剧收窄并不比香港早太长时间,这可能是我作为旁观者最直接的一点经验了。
然后:
第一,建立并保持连结,现在也许会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去选择哪些人是你可以信任的对象。
第二,关照自己的心理状态,谨防政治性抑郁,如果可以,找一门兴趣爱好,必要时及时就医。
第三,想清楚互联网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远离低质量信源和无谓的争吵。
第四,做好在严密信息封锁下获取信息的技术(翻墙,或者是无线电)和心理准备。
第五,如果有兴趣的话,学习一点 Realpolitik 以及与之相关的金融、法学等学科知识。
还有最后,也许我应该说, be courageous, 但是我已经无法向你们提出更多的要求。香港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有资格要求的极限。非常感谢你们。
We shall meet in the place where there is no darkness.
乾生是政治必修课本编者吗
这个问题以前和恋人讨论过,答案是我们根本不可能陷入这个困境🤣我们不会对他人轻易地“一见钟情”,只可能从友情慢慢升温。长期接触下知道价值观迥异怎么可能会相恋成为soul mate
想回應一下@隨便看看,
我不太認同你提出的的香港學生容易被洗腦的觀點,也想為本地的大學文化作簡單的辯護。我相信香港大學生除了埋怨學校的資源被瓜分以外,更主要是因為日常經驗或新聞上看到許多新移民佔用本地資源吧,例如公屋和綜援等社會福利。當你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看著年輕一代不再懂得用廣東話交流時,大概你也會明白我們這種複雜的心情。
我承認,的確有香港大學生沒有盡力吸收課堂上的知識,因為在我們本地學生心中,我們的大學生活不應該只有讀書和課業,而是利用課餘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你眼中,上莊,ocamp,住hall應該都是沒有意義的活動,但或許你只看到表面的那層。我自己year 2上系莊,會員不多,要籌辦的活動卻多得很。5個莊員,平均每個月搞一個活動,有娛樂為主的ocamp、annual dinner和開sem飯,也有嚴肅正經的論壇、海外交流團和學術週。我在莊期學到的,是遠比lectures and readings更實用,更寶貴的知識,甚至上莊也有助大學生未來求職。再說,ocamp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活動,能認識學長學姐的聯誼活動放鬆心情對剛進入校園的新生也沒有甚麼壞處吧?放著歌一起跳campfire,dem beat也不算是甚麼洗腦之舉,也沒有宣傳甚麼主張,只是想讓大家對soc更有歸屬感,亦讓新生感受團體活動的熱血感覺而已。當然,也有一些莊和大部分的hall活動基本上都是娛樂活動,學生怎樣平衡學業和課外活動是他們的個人選擇和責任,真的不讀書不上課的就讓他們後果自負了哈哈。不喜歡這種大學文化的話,不參加就可以了,絕對尊重你的選擇,但請別忘記其他人也有適度揮霍青春的權利,大家想要的東西不太一樣而已。
个人愚见:
1、政治观点是动态的,一个人不必然永远是“粉红”(或其他标签)
2、每个人对事物都会有不同的优先级排序。如果实在不能接受“粉红”,感情也自然不会长久。但也许对于有的人来说,“爱情”的优先级高于政治立场、宗教信仰。
多谢除“乾生”以外的各位的回答,获益良多。另外,“乾生”一副好当人爹的发言也就算了,不要代表全中国人,毕竟这个是某交部的活,不要以为自己姓赵,谢谢。
立场本身是不重要的,对个人和他的社会关系而言,它几乎什么也不是。重要的是主动接触事实与反思的能力、求同存异的处事方法、愿为人保守秘密的品质。过程可以慢,但不能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是可以结交的正常人。
@乾生的回答,真让我觉得恶心地吃了一个𓆦
和小粉红甚至当网友都很难,因为意识形态可以无处不在,分享什么东西都需要瞻前顾后,会不会伤害别人的感情,即便一开始大家客客气气互相尊重,也终有一天会累觉不爱,更别提恋人了。
但与亲密的朋友和恋人相处,主要还是看性格,不太激进,不太聊政治,甚至没有那么强烈的道德感的,反而比较容易来往。
還有一處:「《紅太陽是這樣升起的》」—「《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
修正,「權利」—「權力」,打字的時候沒注意,抱歉。
@ 揚小棄 您缺乏對毛時代的認識,而且講實話,您的評論一股「稻學」的味道,充滿對毛時代的誤讀和浪漫美化,建議多讀一些材料,比如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的十卷本《共和國史》、高華《紅太陽是這樣升起的》、何方《黨史筆記》、林蘊暉《重讀高饒反黨事件》、楊繼繩《墓碑》、李銳《廬山會議》、宋永毅出版的文革反右等大量檔案等等,還有楊奎松、沈志華、韓鋼等人的著作和講座(甚至連聽一聽秦暉關於文革的講座、看看徐友漁關於海內外文革學的講座綜述都不至於會用那種浪漫思維去解讀文革),可以看看毛時代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像「稻學」美化的那麼好,瞧瞧所謂「鄧執行」的說法究竟對不對,他究竟有多大權利,毛究竟有多大權利。按葉劍英的說法,「文革整了一億人,死了兩千萬」,實際遠不止兩千萬這個數字,光一個三年饑荒按中央黨校羅平漢《黨史重大爭議問題研究》提供的數字就至少死了三到七千萬。鄧小平舉起六四屠刀確實是惡人不假,但鄧害的人連毛之零頭尚且不及。鄧最大的貢獻就是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擺脫了階級鬥爭敘事,我們現在都受益於80年代的一股思想解放接軌西方允許百花齊放之風,否則我們現在就是一個大號朝鮮,甚至比朝鮮更恐怖。
和小粉红谈什么?有那么缺爱吗
乾生的发言爹味儿太浓了臭死了
比起吹毛时代(遵义会议张闻天任用毛负责军事,使得长征成功,让毛树立了威信最终成为一把手),我更讨厌吹邓时代的(华国锋发动怀仁堂政变,逮捕四人帮,推行改革开放,启用邓,导致大权旁落)。因为这种人很社达(成王败寇)。说四人帮罪大恶极,但是对比了一下四五清场和六四清场,到底谁罪大恶极?Cultural Revolution前的邓,担任中央书记处总书记,毛泽东的副帅,反右、整风、大跃进的实际执行人。大跃进、反右毛时代有四大自由(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但因为西单民主墙而被邓封禁。毛时代集会游行示威不需要政府批准,但八九之后邓出台《集会游行示威法》。
@第十一个观察者 谢谢建议。事实上女票恰好是你说的后一种人,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安然度过五年。狂热的“粉红”在我身边是不多的。很多人之所以红是因为人云亦云。想要突破信息的壁垒是很难的,更何况如今很多人对于外部信息产生了一种虚无主义或意识形态先行的态度,这就增加了转化的难度。当然,也有另一些人就是坚定的国家社会主义者,这些人提出的问题虽然很尖锐,但依然采用讨论而不是批斗的方式。只能说网络扩大了狂热者的声音吧,事实可能没有那么多人狂热。
绝对不会因为炸号而停止
不再任何网络平台出声的原因是网络暴力严重,以及真的会有国宝上门
@第十一个观察者 现实中确实存在那种政治冷感、利益当先的人,跟性别关系不大,跟社会规训和原生家庭环境关系更大些。为什么从概率上看似乎女性更多,因为女性更不倾向于对外表明自己的政治观点。
根據優生學原則,與小粉紅結合,是對下一代不負責任。
@木下天一郎 @麦克白夫人
我的看法是,很多人(先申明一下无论男女,女性多一些,这是概率非歧视),他们对政治的敏感性很低,也就是他们平时不关心政治,只是过着世俗生活,有些时候他们的意见比较分裂,比如“打台湾”这个就是典型,他们其实不明白“打台湾”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电视上在说,他们就相信了,但是遇到诸如PX,奶粉之类的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他们会觉得还是要保住自身的利益为重。
以前有个讽刺小故事,记者:如果你有一百亩地,你可以捐给国家吗?
农民:可以!
记者:如果你有一百万,你愿意捐给国家吗?
农民:我愿意。
记者:如果你有一头牛,你愿意捐给国家吗?
农民:我不愿意。
记者:为什么?
农民:因为我真的有一头牛。
虽然说是“农民”为题材的讽刺小故事,但是其实很多中国人的心态就是这样的,他们其实不太关注公共领域的政治问题,也没有去主动找其他信息输入的想法,官方媒体说如何如何,他们就跟着点点头,随声附和一下,但是真的要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无私”,也许有些人觉得这种人是不是有点狡猾的作风,但不得不说其实这也是大众的生存智慧。
如果你女朋友真的对你很好,你可以观察下她属于哪一种类型,真的是很狂躁的小粉红,还是我说的“真有一头牛”类型的人,如果是后者,你可以尝试拓宽她接触到的信息的视野,让她自我进行判断,多思考也许她的态度会发生改变。
或者,求其次,只要她不是狂热小粉红,你就适应她世俗的生活方式,平时不聊政治话题,虽然看起来有点自私,但是也算是个解决办法
回human_:
乾生的原文就在这篇文章的正文里,不在评论区。
乾生原文说了什么啊,被删掉了(端似乎不能自删)?
都在讨论乾生啊……😂
anonymous 写得很好,对我很有启发。如果你在看的话,对你说一声谢谢!
关于 anonymous 提到的政治性抑郁:我听说大陆地区不存在政治性抑郁的诊断。去看精神科医生、填写表格的时候,回答政治性抑郁都是不被认可的,医护会要求患者回答其它内容。
看著乾生的回覆忍不住反思:香港人和臺灣人在認知身為「華人」還是「中國人」的自我建構上,是否存在著認同差異?前者是基於族裔和文化上的身分,而後者更多是在現代民族國家背景下,形成的國族和歷史記憶,我認為這種經驗是兩地無法產生共鳴的原因之一,也是中國人民所感到陌生的部分。
中國從來都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大陸政體,因此不易理解一個在海洋文化下形成的移民社會應當是什麼樣的,主張「臺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也許就像是在說「美國自古以來就是白人的領土」一樣聽著令人費解。
文化本就是多元且變化,不存在什麼分不分治的問題,國土有盈縮人民有分合再正常不過,追求統一並沒有比獨立高大上到哪去,所謂的獨立也不過是為保障各自的利益的一種政治手段,只不過不符合另一方面的利益罷了。從評論中也能觀察到,價值觀念存在矛盾的伴侶,對彼此應否共度未來都得思慮再三,更何況是意識形態相左的政體?
中國人民既不需要那麼多國仇家恨,也不用去區分誰是敵人,所謂統獨並不存在對錯的問題,真正錯的應當是獨裁、人治、壓迫。其實統一的方法並不複雜,想要完成統一,那應當先從自身做起:請開始關注社會議題、完善制度弊端、為民瘼疾苦發聲,讓中國成為尊重人權、崇尚法治、追求自由的文明大國。如此不僅能讓中國立於世界之林,甚至包括臺灣在內,全世界的人才都會渴望前來追尋中國夢,倘若成為這樣受人敬愛的國家,別說是兩岸統一,連人心也能歸一。
可惜統派份子很少會為了自己的大一統理想,去努力改善自身環境吸引他人,反而是要求他人強迫適應自己,甚至有部分人只會停留在譴責對方的階段,然而時代並不會等待他們。如果連為自己的國家而努力都做不到,那就更沒有立場要求他人為你的理想而犧牲了,希望這位乾生能開始您的行動,也歡迎有人能對盲區提供指點。
首先,要求对方面对压迫时不抱怨而是提出可行建议,本身就是非常傲慢的态度。更何况这意见会不会被听取,我们都心照不宣。
撇开他不谈,在看到大家对港人的真诚建议时,既感动于大家的热心,又难免为这份熟练感到悲哀。我们的生存空间脆弱到逼得每个人变成潜伏者,政治出柜快要(已经?)成为奢望。
目前我已经放弃了朋友圈和微博,只在私下和少数几个平台发表评论,且预防性拉黑了一些多次在朋友圈表忠心的人。但我的vpn账号和海外平台部分账号仍然处于裸奔状态,随时可能被冻结,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不敢在这里说出我对台湾和香港同胞的真实祝福,非常抱歉。
@doublethink1984 谢谢你的提醒,其实我心里大致有谱,基本上是一些进了体制内的同学和省级电视台媒体的老师们,不过也就是不工作间隙发一发,工作后真的很难讲,西安的事情朋友圈我认为可能会发的媒体老师们也噤声啦,这个背后可能还是有什么大动作吧,反正只能静观其变。
如果是个小粉红就证明脑子不好不聪明,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很狭隘,没文化,人云亦云,既然是这样糟糕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恋人
没想到端问答能提到MLA! 分享一下我与MLA的故事吧。
我的MLA的故事始于14年,那时我正在广东读高中,南山南一类的民谣火遍全国,我也被带入了这个用简单的木吉他绘制出的复杂世界,关于MLA我是在一篇介绍各地民谣音乐人的知乎专栏上看到的,(是的,MLA当时是被一部分人认为是民谣,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MLA好多歌确实是唱出了香港市民的心声。)北方民谣听得多了,但是第一次见到南方地区的民谣人,那篇文章还收录了如今已经大火的五条人。我也通过MLA这扇窗口认识了一个与主流港乐中不一样的香港。
首先就是了解到很多香港的政治人物,《海心公园》开头就是“告诉李慧琼,和那般新住客。”,又如《Donald Tsang, Please Die》我彼时才知道曾荫权个英文名叫Donald,再到《瓜分林瑞麟三十万薪金》这首歌在林瑞麟访台的时候还被中天新闻播了,让人拍案叫绝;
MLA更重要的,是让我听到香港青年的心声,没有主流港乐中那种阳春白雪灯红酒绿,更多的是本土、工作、失业、亲密关系、家庭、未来的困惑,这也是当初很多大陆乐迷寻找到共鸣的地方,我记得《美丽新香港》的网易云页面下有一句评论“香港人可能不会明白大陆人对’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就是没有你的时候‘的感情,同样大陆人也不会理解香港人听到’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就当我在外地旅游‘的无奈”,可能陆港彼此不能理解但都可以在MLA的歌中找到感情的共鸣,所以说MLA的歌既小也大,小到只是单单写食吉野家遇见亲戚的窘迫,但又大到可以让不同地域的人都感到共鸣;
MLA不能忽视的一部分,当然是他们的政治表达,朗朗上口充满热血激情的《失业抗争歌》、《宅女上街吧》,“功能组别还不够丑恶吗”听到这句的港人怎会不心潮澎湃?试问香港那些所谓左报的大公文汇,敢为劳工写出一句“全世界都在欺压着社会最下层,年过五十低技能无法翻身”吗?MLA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多太多,可以说他们的作品已经成为我人生观的一部分。
最近我一直在听《K同学》和《你叫我译一首德国歌词》,《K》中对于抗争青年间关系的描写实在是太浪漫了,《德国歌词》中的“但为什么终于 穿过海湾来到老远 却很想返回我的屋邨”,我一直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我在想最终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是不是也会出现如上的感想。
我一直爱着MLA,虽然目前陆港封关,但我相信会有机会去感受他们的现场。最后想感慨一下,环境的变化是如此的大,高二时的音乐课我曾向全班同学介绍过自己喜欢的民谣音乐人,当时我介绍了马頔、宋东野、李志和MLA,还在课堂上播了《忧伤的嫖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大胆哈哈),而现在宋东野因为吸毒虽然作品未有下架但也处于半封杀,李志和MLA更是在大陆遭到作品全下架,不知道未来会变得如何。香港更是进入了国安法时代,不知道会对MLA的创作造成多大影响,但我很感谢遇上了MLA,他们为我展现过一个真实的香港、年轻的香港,这个香港有激情有困惑有愤怒也会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带点黑色幽默。
最后再分享一些我很喜欢的歌词吧。
“we have to be very strong
if we want to do something very wrong” 《浪漫九龙塘》
“世界要你努力去考取功名
但是真诚才是最大本领”《验孕的下昼》
@第十一個觀察者 你說到這種荒謬的可笑感,我又想起了 知乎入關人 鼎天立地 的瓜了。一出國就立志追求白人女性,甘願給白人女性當舔狗。還歧視不起中國女性。卻參加了一場在倫敦局面的海外華人相親會,並且在相親會中被同樣仇視國男的極端女權認出來並且被人肉舉報。這一件事就已經是活脫脫的一出荒誕喜劇了😂。
但是我對此的看法是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言論還有行動負責,這裏不是說人應該爲自己的反建制言論乃至行動受到政治迫害,而是要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做出的行動,爲此負上道德責任乃至政治責任(不是法律責任)。像鼎天立地那樣,掛着清大土木畢業,英國留學的名頭,大發暴論,到了線下被識破身份就馬上道歉認慫。之前發得那些暴論也變成了向就讀學校的舉報材料,這也是他罪有應得。我覺得這也是民主政治的核心價值,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至於乾生問的關於基層民主的問題,香港人絕對有資格回答,更有資格在這個問題上鄙夷乾生這種自以爲是的政治巨嬰
“关注基层民主。在泛泛地号召某种类似于西方的民主之前,请各位关注一下中国现有的基础民主制度。我们的业委会是选举出来的,我们的村委会也是选举出来的,但是为何这些基层选举在跟多地方都办不好,甚至被物业公司和乡黑(扫黑之前)把控。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任何进一步的大范围的选举都是不可行的。”
核心的原因其實就在中國共產黨,以及其和乾生這類人所信奉的一黨專政的執政邏輯。當描述爲什麼村委會選舉會淪爲宗族黑惡勢力盤踞之地時,內地學者常常會說共產黨基層建設的萎縮,乃至於引用“皇權不下鄉”這一封建時代的用語去描述。這就實質上體現了中共本質上還是一個封建王朝的底層邏輯,權力是從上到下施展的。如果是基層民主貫徹得好的臺灣,哪有這種選上基層幹部以後壓榨自家選民的套路。臺灣的黑道治國也是黨國體制,缺乏民主之下,威權恩庇主義之下的產物,到了今天,即使臺灣的宗族政治依舊非常強勢,玩得手段也是像苗栗國那種套路,哪有把自己選民當肥羊來宰的?
至於香港人,對於這些情況可謂是更加熟悉了,市區業主立案法團,搞圍標的承建商,元朗國裏的鄉紳,哪一個不是愛國愛港的?原因還不是中聯辦港澳辦在區議會立法會選舉時需要這些地方樁腳幫忙?在元朗對抗鄉黑的朱凱迪被送進監獄,和元朗鄉黑一齊吃飯的梁振英,元朗宗族的代表PK 鄧,何君堯,還不是步步高升。
說到底,中共對於黑社會本就沒有多在意,他們只在意自己的統治。如果黑社會願意做他們的馬桶痰罐,替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他們是萬分歡迎的,白狼張安樂在臺灣搞促統不也搞得風生水起嗎?再看看烏坎村的林祖恋(原名林祖鑾),上訪集會推翻原來的村委會,烏坎事件過去不久早就被抓進監獄了。(順帶一提,這件新聞都是境外媒體在持續報道,哪些整天說境外媒體黑不到點的,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臉說這句話)
資料參考:
建制與圍標之間的緊密關係
https://www.epochtimes.com/gb/18/1/5/n10026612.htm
說到底,搞黑社會哪有不受控制的民意嚴重😂?前者是要共產黨的錢,後者要的是共產黨的命。
@matters404,冒昧提醒一句,如果你想筛选朋友圈受众的话,最好自己主动暗中去做,不然现在看到你发的敏感内容而不动作的人,只怕不排除有人已经截屏并且等着你发更多敏感内容。虽然大家都是普通人,但还是谨慎为上。
@姆钦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 谢谢麦克白夫人,身边同温层的朋友也建议我找反贼女友,不过我一直很纠结于最近除政治分歧外岁月相对静好的事实。(当然也很可能因为我们都还在读书)。也许我应该多去提问,一步步问到要害。不过经常和他们沟通也会让我自己感到困惑:我们这一代拥抱普世价值的人是不是真的“同理心”过重?
我看到乾生的留言,觉得问题的核心在于,他所提出的所有建议都不可避免地产生批评的声音,这种批判本身就会产生是否“拥护”共产党的嫌疑。另外,还应该指出的一点是,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会有来自外部的意见乃至批评,外部意见自有其视角,一定要让港人融入(且没有问过他们希望被怎样的方式融入),反而没有多大意义。第三,动辄所谓的“全体中国人民”本身就是一个抽象概念,与其说人民不放过别人,毋宁说是政权不肯放过异见者罢了。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我對於張維為和馬前卒的說法存在偏見。其實我想說的是即使是在內地鍵政圈,上述說法是很多人的共識,不信的話可以去B站,用時間排序看看這一兩年張維為和陳平等觀察者網大V的評論區😂,基本上這兩人加上金永南都是鍵政圈的智商識別器,做這幾位的鐵粉腦子肯定是有點毛病。馬前卒的外號叫「馬逆」,基本上「鍵政」各派都不認同他很多觀點,這一點也是常識。
@木下天一郎
正如楼上多人提到,当代粉红可怕之处在于缺乏同理心。多提问才能试出对方的思想成色:西安地铁女子被粗暴拖拽衣不蔽体是否事实?如果是,有什么理由可以合理化这样的对待?“不统一不是中国人”——所以呢?为什么台湾人非得成为中国人不可?你的女友会含糊其辞,还是会理直气壮说对啊光天化日下被拖到半裸活该,台蛙要么当中国人要么去死?
摸清你女友的思考回路后,你该设想一些与她生活的未来中可能遇上的常见问题:你们的小孩要吃国产奶粉还是进口奶粉?你是否计划移民?你女友说科创板是政府给股民发钱,你是否愿意被发钱?官方说px项目毫无危害,你会乐呵呵在旁边呆着吗?附近工厂的气味难闻刺鼻,官方辟谣无毒无害,你可以安心闻着它去上班了吗?
以上所有可能场景中,你的意见相对她的意识形态有多少份量?她会听取一些你的意见并让步,还是只让你少听恨国党造谣?
即使如此,我并不否认一个缺乏经济/算术常识及同理心的人可能拥有给予爱的能力。也许你分手之后只遇见更多粉红,也许会交一个对你没那么体贴的反贼女友。综合考虑你的良心,你的舒适度,你生活的可能性决定吧。祝你幸福。
乾生這種人竟然把張維為和馬前卒奉為圭臬,真實笑死個人🤣。確實,一個瑞士人不遠萬里關心中國的發展,這種國際主義的確值得學習。馬前卒其實在議題的選擇上的確讓人拓寬眼界,可是完全掩飾不了他在政治與人文上的幼稚,我尊重他,卻不會尊敬他。乾生這種爹味濃到不行,自我為中心的想法,跟香港不少藍絲其實是一脈相承的,都是自以為是。
我以为,每次特区政府干个什么坏事就蹦出来叫好的中联办发言人就够傻,没想到还有乾生这种鼓吹(形式上的)一国一制的人。
香港是中共眼中最重要的城市。这一点赵家人比乾生清楚多了。
谢谢端问答,这个问题其实最近一直在我心里困惑好久。
和女友恋爱五年,每次聊到政治话题,总会不欢而散。
前天聊到西安地铁事件,我为女生被人拉扯感到愤怒,斥责公权力的粗暴,她却怪我被微博号带了节奏;我问台湾人生活的很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统一,她认为不统一就不是中国人;我很警惕政府对金融领域的管制以及股市波动,但在她看来是政府在给股民(人民)发钱,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这些事情让我意识到,我交了一个“粉红”女友。难过的是,我们的三观有时不能一致,特别是当我的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追求对上她的民族主义时;幸运的是,她对我一直很不错,这反而令我更加难受。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才能让彼此舒服。
碰到这种情况,我到底该分手?还是就这样毕业,然后进入婚姻殿堂?
想听听大家的建议。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半作吐槽,半作求助吧。
我就想问一句,乾生这口吻,是即将要继任外交部发言人吗?诸多回答里看到ta那一则,说实话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jackhui
你到底無用正正經經看人說法?政治立場、小粉紅這類價值觀可以講成「喜好」。可以用「夫婦」做類比... 他們結婚了嗎?
Hsieh-yi-chao的同理心真堪忧。。。居然连最基本的“即使夫妻之间对一些问题的喜好很可能南辕北辙”都不知道。。同理不是别人同你的理,而是明白别人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更会共情体制的人可能就是像乾生一样的人,因此大国自信也就成了ta的自信,通篇都在教人做人,充满傲慢,却在指责香港人傲慢。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沟通,是不会选择这种沟通方式的。正如我的留言也不是想要沟通,只是充满情绪的批评。
我很好奇,ta对此有无自我意识,有没有意识到自我的傲慢是根源何处。国家宣传里的社会进步?那有没有看到“进步”背后的代价?又没看到政宣里始终看不见的另一面?没有看到近10年来被消声的那些人?他们是不值一提的噪声吗?你选择共情强国而非生长于同一片土地的普通人,难道因为你是强国之子,会继承赵家江山吗?为什么有信心觉得自己不是会被随机不幸砸中的普通人呢?我很好奇。
作为一个还算清醒的大陆人吧,今年在朋友圈里大家已经不再参与任何话题了,私下里有没有其实不知道,可能准备两个手机也是很必要的。我专门在朋友圈转了一些激烈的话题,并且发了预警,希望向体制靠拢和投降的人拉黑我,其实就是一个刻意打造同温层的过程,希望以此把之后可能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清除掉,但是可能收效不大。再者,现在朋友圈不再发声的原因可能是,大家已经完全对官僚体制绝望了,去年疫情改变了很多人的政治参与热情,比较提倡项飙的爱具体的人的看法。
其次是,我上个月经历了一次情绪崩溃,在了解了中国女权运动的灭顶打击(夸大用法),然后强迫自己去看书,了解运行机制,现在缓过来了。
目前我自拟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不会听取任何“意识形态”“集体”的观念,从自身利益出发,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主,继续参与网络发声,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但是会对陌生人保持警惕,会伸出援手。如果在一些社会议题上,比如西安的事件,我本身是陕西人,这是我自我评判后觉得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我不发声,我不参与,在我看来我是在鼓励作恶以及臣服于公权力。其次是,根据民众的英雄情结心理,我们总是希望可以通过他人的行动获得救赎,但是自己却不愿做什么,这是一种人格精神不健全的状态,你还在想着找爹妈、代言人,以他人的抗争活动做自己的精神养料,我之前发了一条西安地铁举牌子的朋友圈,很多人点赞,后来我察觉到了我的状态,我删除了那条朋友圈。不要在别人的行动里找代餐和精神养料,真的很残忍,多问问自己能做什么。
乾生講要務實,提建議做批判,事實上共產黨抓的人是何人?是研究勞工的學者,維護權益的律師,寫書的作家,正正是那些想要提出建議的義人。而吹捧的張維迎之流,倒是毫無建議只識得拍馬的小人。此類情況下仍扮得客觀中立,裝作不了解中國泛泛而談,非蠢即壞。
很难想象在端还会看到@乾生 这样的回答。通篇要义只有一句:“中国人过去几十年取得了巨大成就,中国人是一定会来的,劝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螳臂当车”,无非“中国人民是不好惹的,惹急了是不好办的”的老调重弹,加上把钱袋往桌上一掼的土财主发飙:“You must take me seriously!”。
请侵略者有自己作为文化/制度/经济上入侵者的自觉。居高临下预设被侵略者香港人有给中国粉红启蒙开智的义务,并(以令人惊异的恶心程度)教他们如何回避事实,接受粉红sensitivity允许程度内的预设——这种卑微的,犹太人试图在“元首万岁”框架下进行改善自身条件的努力不仅无法自洽,更是徒劳无功。如果说被强奸的女人讨好强奸犯还有保全性命的考量,香港人试图“友好地”启蒙中国粉红则没有任何政治好处——当代粉红的话语权威性完全来自复读公权,尝试使他们与主流叙事剥离的最好结果(不到0.15%)是多了一个同样无力的反贼,而港人自己付出的时间精神成本堪比申请十次BNO,而再次重申,粉红即使醒悟也无法在明年“选举”上投下反对习近平的一票。
我本不该废话这么多,也许是在端看到马前卒和他代表的活跃社群思想拥趸过于震惊了。以防有人看到此等言论之后不适(楼下就有一位),我想告诉你们:正常的是你们,以及与他们辩论很可能徒劳无功for obvious reasons.
我关注过性少数,女权主义者,劳动权益支持者等等各种身份权利支持者,我知道他们只是想在这个体制下扩大他们自身权益,我能理解,但我知道他们权益都只是捏在别人手上,一捏就碎,没什么保障。有些人想和国家主义嫁接来获得当权者支持,特别大陆所谓左派,这是所谓与虎谋皮。游戏爱好者,网络小说爱好者,就算这些消费领域,他们都要面对房间里的大象,现在大陆流行一切问题怪给资本家,认为只要毛制度时代什么问题都解决,俄罗斯也许回不到苏联时代了,而大陆是有可能。
@乾生
不知你是否能發自內心地尊重香港民族主義思潮,以及任何對香港抗爭的批判都是建立在擁護香港建立自由民主體制、擁護香港全面自治的前提下。如果你一定要支持中國統一、中央全面管治的話,那麼全體香港人民都不會鳥你。
我没有阻止别人表达的意思,只是个人觉得现阶段国内政治表达变成了一种“近乎狂妄”的逃避行为,我之前发的那段有点丧,但是我其实更讨厌犬儒,可能比较难以理解。当然这和我的政治理念有点关系,syndicalism和Anarcho-communism注重工人问题的实际解决,而对政治上面级的淡漠,多少有影响我。
是小粉红代表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最基本的信息获取能力;二是是否还尊重最基本的人的权利,认同平等和自由的原则。缺乏一是傻 缺乏二是坏 所以小粉红要么傻要么坏 要么又傻又坏 为啥要和这三种之一做朋友?lol
我认为自由派定义,可不是对个人独裁,政权可以随意剥夺个人的人权和个人自由中立。我对自由派定义和中立关系不大。
你把这些你的无力感要求他人不要去表达反对这些问题的根源那才是真正的问题。我承认在这种政治情况的线下组织表达意见是很难的,一个人是无法改变,但还是想说,起码明白这些问题不是所谓反个资本家就能解决的。你说那些词反而不是我特别在乎的,我其实更在乎他所带来政治风险,仅仅说这些词并不能直接触碰到问题的根源。你观点就像我玩游戏朋友一样,认为只要游戏不碰政治哪些问题,他能一直安全去玩游戏,但是他能不能玩游戏不是他的能决定得,或者说这不是玩家能决定,私人领域爱好被剥夺,不想关注也不得不关注,当顺民去哪里表达不满呢
还有一点,我确实是左派,这个范围也很大,我个人也会有摇摆,要是一定要定性,我可能比较接近夹在syndicalism和Anarcho-communism之间,这两者都有自由主义和认同个人价值的理念,所以有些时候我表现出对政治上面级的「無關心」态度,并不是等同“保皇党”的态度,希望空空2020能理解
补充一点,我对自由派的看法一直是中立的,自由派里有很多人,他们一直为自由主义,国际主义而奋斗,我甚至可以说很多左派都是自由派,他们一直在追求英特耐雄纳尔,在民粹抬头的今天,你要说它是国际主义自由派也没什么问题。
就和“爱国”一样,“爱国”在种族主义者眼里可能等于赶走外国人,范围很大,解释权也握在各个派系手中
现在对自由派定义放低了,反对个人独裁极权,支持人权自由只是都可以算是自由派。对美国怎么样感情,我没那么关注,也没啥幻想,而且去美国留学和是不是自由派没关系。我只是认为个人独裁有非常大政治风险,政权可以对个人随意迫害剥夺权利是有问题,我讨厌卡尔施密特所说全面统治,虽然经济上比较支持政府干预,但前提那是民选的政府,权力被法律议会限制。如果能建立避免个人独裁,像英国美国早期的精英民主,而非大众民主也没什么,至少来说这不是最坏情况。大陆一些舆论把要不要反对个人独裁,自己要不要有人权个人自由被偷换成了对美国感情怎么样,我对美国没啥感情,难道还不能反对个人独裁,反对政权对个人的人权,个人自由随意迫害剥夺。
回一下楼下两位吧,无力感你很难说它完全等同于犬儒,否则最后一段对体制内犬儒主义者的批评我也不用发出来了,我本人讨厌的只是网络上无尽的骂战所产生的“无意义”感,包括站队以及网友的自我认知障碍,因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不去做任何事情,我本人一直在无偿的帮助劳工做劳动仲裁,能在合法框架下做一些事情已经是我的努力了。
而且我个人比较反感什么事一上来就提“共产党”“习近平”,不是因为这两个东西本身怎么样,也不是说谈不来,而是因为这东西太大而无当了,这一点是对空空2020的回复,我反感上来就提这种东西的一个原因是我的生活环境里,小区里老一代人从各种年代过来过来,现在赤裸着上身打麻将的时候还是会骂骂共产党,骂骂习近平,或者聊薄熙来在秦城监狱的韵事。但是在我听来都是些大而无当的东西,就和老舍《茶馆》里那些满嘴辫子清帝的老骨头一样,谈过也毫无任何作用,对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我想问他们真的有了解过这些具体的事情吗,很多都是在靠猜想或者说对政治的幻想,现在想想这种说法也只不过是些中老年人生活不顺的抱怨罢了。
空空2020你讲的“反当权者个人独裁极权性质”实际上就和我说的小粉红口里的“应该怎么打台湾”“拜登下台之后就能够xx”“入关后就能xx”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太过于大而无当,就是普通人根本改变不到那个层级的东西,最终就会变成网络口嗨,变成键盘人大委员,变成键盘政治局常委,这种东西简直毫无意义,除了你把他拿出来站队,定性和“分敌我”外毫无意义。所以这种这一点我是尽量去避免,去谈因为太无力了,你要让我谈这个,我更感觉到无力,这种无力不是犬儒,而是希望把精力转到实际能做的事情上面,希望你理解。我从来不是犬儒主义者。
我比较反感是大陆的所谓左派,只会反资本家但是不敢反当权者个人独裁极权性质,楼上曾经自称过左派,现在来看只是保皇的犬儒主义者而已,左派的保皇就非常可笑,如果在大陆的b站知乎微博我还能理解,在这里非常的可笑,搞得就像大外宣。
@第十一個觀察者
我基本上認同你的講法,你的講法會不會太犬儒主義。甚麼都反對,人會得累的,在這種情況下最好抽離自己。以前讀小粉紅,會生氣,現在變成看笑話。(寫完之後,都覺得自己變得犬儒。)
我不知你如何看雨傘... 當時雨傘之後,香港人都絕望到不想看任何新聞。結果,五年之後,發生反送中。
反正你覺得最差的情況,情況祇會更差。結果,我看化了,反正不知多少年後,又會發生另一件事。
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嗎?談不上邏輯,憑直覺,大概會。
我的观点就是,在网络上讨论越多,越觉得政治话题的虚无和以及普通人的无聊罢了
粉红又怎么样,自由派又怎么样呢?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越是用键盘战斗,义愤填膺。越是让我感到虚无的搞笑感,无论是哪一边。
粉红说要入关,我觉得好笑,生活中的Loser,公务员都考不上的人想要“制定国家政策”
粉红说要打台湾,我也觉得无知,你亲戚是中央军委怎么的,打不打还由你来说?
左派也是软弱,工人待遇那么差,敢不敢和我上街为工人争取权利?这时候键左们不吭声了。
右派和种族主义者狂妄但无脑,天天叫嚣入关,留岛不留人,建立大汉帝国,还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汉族的成吉思汗,政治界翻云覆雨的铁腕,结果一翻历史记录大部分是未成年人,要不还在抱怨房贷还不上的蚁人。
自由派则让我感到矫情,神友们对美国充满着无限的幻想,结果诉苦发帖说签证被拒绝,理由是签证官认为他有移民倾向,梦幻瞬间破裂,你想去,人家还不要你,一个国家根本不会因为你“讨厌共产党,喜欢自由民主”就接纳你,EB签要你有商业或艺术突出才能,IR签要你有直系亲戚在美国,政治庇护又不够格。反倒是爱国名嘴们住在美国的大house里,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自由派中的右派在我看起来更为可笑,他们追求的不是自由,而是另一个意识形态相反的强权的护佑,反共,结果反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就和粉红在大框架下反美但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反的是个啥,殊途同归。
体制内的自由派让我感到虚伪,享受着体制内既得利益的同时,却天天好像受到迫害似的在那里阴阳怪气,我不讨厌你发表看法,要是真的和那些为工人权益奋斗的律师那样身体力行,我反倒敬畏他们。但是我讨厌体制内的那些人的阴阳怪气,说又不敢直说,生怕真触怒了谁自己铁饭碗丢了,什么都不敢做,连在体制内进言都怕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只敢在朋友圈发些以为别人看不出什么的似是而非的东西,懦弱,好听一点叫明哲保身。
网络世界就是那么混沌,人们粗暴的反击一切,但是又什么都做不到,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无力,软弱,愤怒。
@乾生 知道你所列的那些条目背后的原因吗?看看执政党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