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注:2018年3月9日,中国大陆知名性别平权媒体“女权之声”被微信、微博双双封禁,账号不得恢复。一同被泼下冷水的,还有在高校燃起的中国版MeToo运动。女权议题敏感化是当前整个公民社会敏感化的一个写照。自2015年起,女权议题的讨论、活动空间不断收紧,直到被“失语”。但是中国女性权利意识觉醒的趋势并未完全停滞,从北京大学校友李悠悠实名举报长江学者沈阳性侵,到网约车司机性骚扰事件引发热议,女权仍在不断发声。我们与NGOCN声音计划合作,记录下“女权之声”被封100天的前因后果,并独家专访了“女权之声”的创办人吕频。
吕频,中国女权活动家。1972年生于山东,曾在《中国妇女报》任职十年。2009年创办独立媒体女权之声,它后来发展成为中国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女权传播与倡导平台,曾发起“占领男厕所”、“受伤的新娘”、“光头抗议教育不平等”等行为艺术活动,唤醒大众对女权的关注。2015年3月,吕频到纽约参加联合国妇女地位委员会的年会,与此同时,中国警方拘捕了五名组织反对公车性骚扰活动的女权人士,曾与这“女权五姐妹”一起工作的吕频被警方视为“幕后黑手”之一。她遂留在美国,如今在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就读性别研究系硕士课程。
以下是端传媒和吕频的对话整理:
端传媒(以下简称“端”):“女权之声” (下称“女声”)账号被关闭,您认为原因是什么?官方这个动作是有计划的吗?
吕频(以下简称“吕”):我猜测这和我们今年一月初以来发布中国高校反性骚扰的消息有关。有一些比较小的(微信、微博)账号因为那件事,已经消失了。比较大的账号在同样情况下存活率大一点,我们就是幸存下来的。3月8日,我们发布了一个反性骚扰的宣言号召,让大家在网上发自己反性骚扰的宣言,这个活动的消息被删除了好多。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目前中国的网络管控策略是有层级的,逐步操作。女声账号被关闭,其实是一个几年时间的过程,不是一下子就被关的。它(官方)让妳逐步脱敏,释放、消耗妳的愤怒。去年它封禁我们一个月(编注:2017年2月,“女权之声”在发布有关美国 Women’s Match 运动的消息后,遭微博禁言30天),这其实是它释放愤怒的一个策略——去年很多网民非常愤怒,为女声被禁言的事发了很多帖子,我们收到至少几百张声援我们的照片。但今年我们可能收不到这么多照片了,因为去年大家都发过了,愤怒已经释放过了。
愤怒的反应是一种动员力,这是新浪和微信都不会喜欢的。而如果受众的愤怒被逐步释放出来,最终这个动员力是会被消耗的。最终人们会习惯。一开始它炸一个号,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等到第十个的时候,你还会愤怒吗?
到今天,“女权之声”可能是第一千万个被炸号的,很多人就会认为这是所谓合情合理,因为这成了新常态的一部分。
我看到网上有人说,很多号都被炸了,女权号不应该有特权。妳看他把“正常”当做什么了?“正常”就是“应该有号消失”,逻辑竟能颠倒到这种程度。
我不能说这次的事件官方是有计划的,只能说这是一个常规性的操作,而这对它来说是合理的。但新浪的删号是有计划。如果在三八节禁言,就会成为三八节事件。所以它在三八节之后才删号,是有它的心机的。
端:封号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呢?
吕:这件事是来打击女权运动的,女声就是那个靶子,杀一儆百。首先,这是一个力量悬殊的打击。现在但凡换个女声的头像,都可能被炸号。“知乎”上就有许多支持女权的言论被删除。我们前两年曾注册过知乎,后来被通知要审核,没有任何理由,无声无息这账号就没了。在这种舆论环境里,它从一开始就是拉偏架的,妳怎能取胜呢?
其次,这次被炸号的事件,会让谁觉得自己被赋权了?反女权者。看看女声被炸号后,为什么出现这么多反女权的言论?因为这件事等于告诉大家,女权失败了,被贴上一个进击的标签,这是他们(反女权者)胜利的一个基础。希拉里落选后,反希拉里言论甚嚣尘上,反对者弹冠相庆。希拉里落选证明希拉里是错的,所以女声被销号,说明女权是错的。可是,我们无法在话语辩论中占上风,并不是因为我们没道理,而是这本身就不是一个自由的辩论场。
端:女声被炸号后,对于“酷玩实验室”(下称“酷玩”)公众号一连发布两篇攻击女声和女权主义者的文章,您怎么看呢?
吕:酷玩账号的动机是否与官方有关,我们无法获知;但它这么做背后的舆论环境和操作手法,是我所关心的。
中国大众媒体衰落,人们并非不再需要新闻,而是媒体不再提供新闻。不再提供新闻并非因为新闻没有市场,而是被禁止提供。在这种情况下,自媒体兴起后,早期被认为是民众发声的福器,但仔细观察,尤其是女声这件事以后,妳会发现它的运作深深渗透了利益和权力。这种利益和权力的运作对广大受众来说,完全是操纵和陷害,让他们陷入一种无知的状态。
酷玩文章出来后,有不少其他的营销性微信号转发。这种互相转发是它们之间联盟的方法,让彼此获得巨大的受众量。通过这种方法,他们形成一种操纵,对手是流量小的公众号平台。而酷玩攻击女权的文章是不会被辟谣的,因为女声被炸号的真相不会被报道,报道的人会被封号。
在中国,谣言没法被纠正,原因就是裁判式的不公平。
除了舆论环境,酷玩的手法就是黄色新闻的信息操作,它不提供事实,而是诉诸受众的感受刺激,放大一些人的情绪,从中取利。而它的目标受众就是无法对文章真实性和逻辑性做最基本识别的人。能够接受胡说八道的人才能相信这事情,就像诈骗短信里要有错别字,才能找到可被欺骗的目标受众。
酷玩文章对官方是有用的。它是舆论战一个非常有必要的手段。2015年时,女权行动派的核心人数很少,可能只要抓住那五个人(编注:指“女权五姐妹”事件,五位女权主义者因策划公共交通反性骚扰倡导活动被警方拘留),整个女权运动就会变得非常困难了。但今天的女权主义追随者比以往多了很多,如果没有舆论战的话,怎么对付?不能都用行政手段对付,所以必须要用舆论性的手段,禁言或者抹黑,都非常必要。
端:中国官方为什么要打压女权运动呢?
吕:一个是因为女权思想有社会批评性,另一个更关键的是因为女权运动会把人组织起来。
女权的思想带有社会批评色彩,只要带有社会批评,不管是什么都不行,不管妳是女权还是男权。在意识形态上,女权和官方有一些冲突的地方。比如说官方倡导“家庭美德”,这是女权主义绝对不能接受的。家庭美德就是让女人来扮演家里照顾和服从的角色,这是反女权的设置。还有什么“维持家风”,用女人来维护家庭的稳定和道德化。
不过,意识形态上的分歧还是比较深层的,而最关键、直接的原因,就是在中国,大家是不能够组织起来的,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可能组织起来跳广场舞是可以的,但组织起来做一个公民行动,给学校、教育部提个建议,不能让你这样干。组织社会是一个危险的事,要是今天组织社会问责这个,那么明天就能组织社会问责那个,所以它绝不允许你组织。只有政府才能组织,民间不能,社会不能自己组织自己。
高校反性骚扰活动,证明女权主义的组织力到今天这种环境下还很强:有9000多人参加那活动,而且是在所有帖子不断被删除、很多学生不断被学校威胁的前提下。这证明女权主义的动员力很强,话题支持率很高。这就是女权主义非常不受官方欢迎的原因。
女权思想还无法被官方收编。要收编女权思想,必须要解决女权提出的问题。社会里对女性的暴力、女性对社会不公的愤怒,这是女权思想的社会基础。去年1月初,环球时报发过一篇文章,搞“官方女权”,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官方女权,就是说不要搞这个民间女权和西方女权,要相信政府。然而这没有可信度,因为这些问题就是政府缺乏作为才出现的。今天还有什么新的证据,让大家相信我们什么都不做,政府就会给我们解决女权问题呢?几十年过去了,不能再等它了,所以才有民间女权的兴起。从这个角度来说,官方女权的说辞是无法信服的。
官方收编女权话语,我管这叫父爱主义。爸爸爱你,爸爸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听爸爸的话。
父爱主义是个虚假的承诺,它从不会恩赐你权利。
因为父爱主义需要的只是控制,并非恩赐;因为权利是不可能恩赐的。父爱主义不排除说一些漂亮话,也不排除在个别不触动它核心权力的个案上,或者局部性的福利政策方面,有所给予、有所解决;但给什么不给什么,不是你自己决定的。父爱主义不允许你自己来主张解决你的权利问题。父爱主义这种方案,一定会造成能动性的缺失,也无法实现真正的权利,而且还有代价,就是你必须接受这个被安置的角色,而你被安置什么角色,是不能讨论的。父爱主义就是权利的欺诈。女人是不需要父亲的。五四的时候都说过要反父权。
端:“女权之声”最初是如何运作起来的?那时有预计过今天被打压的情况吗?
吕:女声办公室是2009年成立的,但作为一个志愿小组,早在1996年就存在了。当时我还是《中国妇女报》记者。那时的女声是中国社交媒体上第一个以女权为主旨的公共性平台。90年代的情况跟现在很不一样,我们的策略是:最好主流社会尽量不理睬我们。这不是有意识的,而是无意识的一种“合谋”。
90年代时候女权主义圈子可能也就几百个人,非常小,每个人都相互认识。有一点不变的是,我们的小组是中国第一个针对媒介传播来做行动的运动型民间团体。那时没人有这种想法,不知道媒介里有公正的问题,媒介是有权力的,人们也有传播权。我们跟大众媒体的从业者一起工作,关注报道家庭暴力的方式,或者帮助一些NGO作新闻发布的活动。
主流社会置之不理,可我们一旦突破了这个沉默,比如通过另类媒体、通过media campaign冲破了这个沉默,开始接触到更广泛人群,就会受到官方关注。当阵势比较大的时候,它就要正面狙击你了。
我早有预言,2015年女权五姐妹被捕这种事情会发生。女权运动始终处于一种紧张之中。你必须要追求影响力,因为你想要改变社会。当你有足够影响力的时候,你就到了临界点——一个社会里相信一个观点的人达到多少数量,这个社会就会改变。这个临界点是可以被观察到的,但不止你自己在观察,大家都在观察。这个临界点就是一个紧张和危险的峰值。为了阻止临界点的到来,核心的运动者终将被针对。
我预见了运动核心的组织者会被打压,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们自己也不能够退出。运动的发展也不取决于个人的退出,运动是有势能的。
端:女权主义运动在中国近年的发展是怎样的趋势?官方对运动的打压有什么变化呢?
吕:女权主义吸引到的受众数量呈现逆势上升的趋势。2015年,女声微博才10万粉丝;到了今年被炸号前,我们有18万粉丝。我们的活动还不如从前了,因为现在大环境的限制很多,但女权思想的吸引力仍越来越大。
当女权思想的扩散达到一定基数后,舆论战就十分有必要了。2015年时,它可以只针对那五个女权主义行动派,但今天就不行了。这其实是两场战争,第一场是2015年,比较单一;第二场则是这一次,更大规模,更有组织、有计划。
这第二场战争的持续性会很长,这是最后的宣战了,但很多人没意识到,有些人意识到了但无能为力。
因为今天中国的公民社会,特别是我们的组织,特别特别弱。我们用的手段也非常弱,他收缴了你很多的武器,比如你想发个消息他都不让你发;或者你觉得国际社会可以声援你,而他现在已经把国际社会抹黑了。所以你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手段来反击了。这也不只是我们女权之声自己的事。
端:2015年女权五姐妹被捕,您被警方认定为“幕后黑手”,被迫滞留美国。这当中您经历了什么呢?您在中国的女权运动中有角色的转变吗?
吕: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我都被认为是15年她们反性骚扰活动的“幕后黑手”。我认为这完全是个误会。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重要。不仅我没那么重要,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没有任何人是可以被别人操纵的,谁都不傻。我既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源,我怎么可能操纵别人?所以这是一个错误。
但为什么这个错误会发生?人们有一种思想,总认为事情是有“幕后黑手”的。如果把这些事情理解成有人操纵,会比较简单,或者说,比较有利于打击这个事情。如果这事情是民众自发的,那就没有打击的正当性了。
另外,从案件调查的角度来说,有幕后黑手才有刑事调查的需要。这完全是一个调查者需要的设置,并不是真相。
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个“幕后黑手”吧,我是在这种逻辑之下被需要的角色,可能不是我也是别人,总之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既然这样,那这是我的命运,没办法。
那次她们的行动,女声本来就没有参加。我们都是一个社群的,但没有直接关系。它可能就觉得我是她们的精神导师。
今年1月,好多人参与高校反性骚扰的活动,有人说这肯定是“女权之声”在幕后操纵。女声绝对没有,这个运动是基于微信群和微博组织起来的,其实没多少秘密。
2015年我留在了美国,一切都出于偶然。当时案件刑事调查持续了一个多月,大家都在观望。我很偶然认识了一个哥大的教授,是美国人。他邀请我到哥大访问。这是一个转变,如果没有他邀请我到哥大的话,可能我就没必要留在美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在待在这里吧。
来了美国之后,我不再参与“女权之声”的日常工作。我有我自己的任务,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我要上学,对吧?写论文是我此时此刻要干的事。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学业,和女声没有直接关系。在美国也没人知道我是谁,我尽一切可能不跟这个体制发生联系,我不想被体制吸收。有时受朋友邀请,我会到不同大学讲演,只是做一些分享式的事情,希望美国人能更多了解中国发生的事。我现在的课题跟中国社会运动有关。
但这绝对不意味著我得出局。今天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我还是有我自己的方式来支持中国女权。我没打算留下来,我还是要回去的。能够像我一样为中国女权工作的人是非常少的,在美国能待下去的人比比皆是,那算什么?那肯定不是我的人生价值所在。
我觉得我很卑微。但不管在哪,我都是水里的砂,我不做水里的盐,我也不会被水溶解,这是我的存在。
要做硬核的人,必须是一个不溶解的人,不管在哪都一样。在中国我避免跟体制有任何接触,在这里当然更是了。
端:在中国的体制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女权主义运动还会有往前推进的可能吗?
吕:过去这一年,中国公共空间急速坍塌。在这个情况下,女权主义算什么呀?女权主义在中国社会市场里太弱势了。我们本身是小众的,手里也没有资源。不管在哪,妇女都没有资源,这是她的社会位置决定的。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谁能扭转这个大势呢?我觉得绝对不是女权。但女权主义做到了一点:坚持到最后。中国互联网现在还有谁能发出一些系统性的社会批评声音?几乎没有。女权主义已经撑到最后了。
今天不管是全球还是中国,一切对中国社会进步的预期都变得极不乐观。整个社会的价值观都在往右转、在后退。这种情况下,女权主义的发展是个奇迹。
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持续的战争期。这个战争期的缠斗对中国女权是非常不利的,它让你没有精力去解决妇女真正面对的问题。议题都无法被触及了。比如女权之声的精力现在必须用来打官司,而且它还被污名化,很难再去做些事情了。
但女权主义运动者要重新定位这个运动。这是一种抵抗。在整个社会退步的时候,女权主义者代表著整个社会所做的最后抵抗。这种重大的意义,还没有被许多人所意识到。
你的思想还能到达什么人?我相信非常多的人们远远没被连接起来,相反人们的联系是在被不断切断的。但现在,你还能通过一些社交媒体的辩论,来到达不同的人,这已经是一个成果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女权之声被打击、被删号是巨大的损失,但和酷玩的辩论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你被打击之后很难发声,无法辩论被禁言这件事情。但正好酷玩抹黑女权的事情,反而令大家进行了辩论,它其实还让我们做了一些传播。针对酷玩的辩论比针对禁言的反击让我们有更多发声的机会。
这个辩论就意味著可能会有一些人看到你的思想。关键是你能够到达。如果有任何辩论发声的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一种传播,让火花溅到人们身边。
(实习记者何吉数对本文亦有贡献。)
很感动这个采访者的话“我沒打算留下來,我還是要回去的。能夠像我一樣為中國女權工作的人是非常少的,在美國能待下去的人比比皆是,那算什麼?那肯定不是我的人生價值所在。
我覺得我很卑微。但不管在哪,我都是水裏的砂,我不做水裏的鹽,我也不會被水溶解,這是我的存在。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80622-mainland-lvpin-interview/
© 端傳媒 Initium Media”
贵端曾经出过一系列关于“运动伤害”的文章,如果我们再去看到一坚持者、执着者的内心表白,相信这内在光芒的力量会给人更多的滋养。
找到人生价值的人 不会拘泥于生活
要做硬核的人,必須是一個不溶解的人,不管在哪都一樣
日語中有個說法叫「空気を読む」(讀空氣),六月頭好多人轉發「你一定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點開只有一句,「對吧」。這樣一則消息發出來了,轉發的人知道它的意味,但並不像是讀懂了眼神,或共享了某種記憶,而更像是一起「讀」那失語失序的空氣。沈默是被訓練出來的。
@小編 還是繁體中文裡「沈陽」的「沈」作為姓氏的問題,望改正。
已改正,謝謝提醒。
我是在「酷玩」被百度起訴的時候關注「酷玩實驗室」的,那時挺同情「酷玩」,因為百度真的太無恥,而且覺得公眾號內容也挺好,像之前有人評論說,有很多名人的介紹文章,也有一些科技類的,時事類的文章,都寫得不錯。但自從下面這一篇文章:https://mp.weixin.qq.com/s/phgPrMifuQSjJwruPAEfTg 開始,就非常鄙視「酷玩實驗室」,同行「差評」公眾號的發文方向類似,但不會出現同酷玩一樣的引導讀者盲目愛國,引導讀者盲目排外的文章,而且「差評」的文章相對更理性,而「酷玩」則是帶動情緒。
@張小泉 15年底开始还关注过半年酷玩,最开始的文章大多都是科技奇人的人生故事,真心觉得有意思。到16年年中开始越来越多爱国主义和排外的文章,在美国大选季达到顶峰,三观越跑越偏,就取了关。到去年幼儿园事件的时候,看到他们没下限的洗地,简直怀疑真的是关注过的那个公号吗…
女权之声被禁言,酷玩做成大号,和舆论尺度越收越紧,都来自同一个推手,大石碎胸口
@silence2018 您這種真是粗鄙又毫無理據和邏輯的攻擊。
@silence2018 如果从立足开始就说后现代女权、温和派,那么声音还能被听到吗?
這種辣雞微博公眾號早點關了才好,早已不是維護女權,簡直女權癌。
「一摸就濕,一碰就炸。」用這句話形容再貼切不過
讚成樓上。煽動情緒,這個以及這一類公眾號難道不也是在作惡麼?
微信公众号里有几个特别没节操的大号,其中最恶心的就是酷玩实验室。你在她的文章中是找不到超过一行的句子的,在这样的文体里没办法讲道理,甚至没办法讲稍微复杂一点的事实。每篇文章都是造一个最有煽动力的说法,然后煽动情绪。可惜只有百度起诉了酷玩,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