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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我也有过快乐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组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22-11-05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claudiabing,回应《大学生的封校生活:人生“爬藤”成功了,毕业于“腾讯会议大学”

如果没有体会过自由的快乐,那么就会非常容易地接受不自由。

作为2018年入学的大学生,我幸运度过了一年半自由的大学生活。我入学的时候,所有人都说要努力玩。我大二开始准备申请研究生,学长惊讶地说这也太早了,大三开始都可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一进大学,就被推著往保研的方向走,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保研。但是在我看来,保研不过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再关三年。留学也从小众赛道演变成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这根本不能怪大学生。封校让大学生无法接触社会,大学失去了最重要的与社会初步接触的功能,因而大学生还是选择在自己熟悉的象牙塔里多度过一段时间。

Anyway,这个国家最青春活力思想最前卫的大学生变成了最不自由的群体,这不正好可以避免游行吗?喔,现在学生不要说为了人民的权利游行,就连为了审批出校困难、食堂不好吃这点自己的权利发微博,学校都要找到你,和你谈话,威胁给你处分“影响保研”。

那就这样吧,把恐惧从小植入民众的心里,便不再有“不听话的人”。

2. Hitaka,回应《大学生的封校生活:人生“爬藤”成功了,毕业于“腾讯会议大学”

疫情人祸下的中国人,在硕大且笨重的有机体内,个体作为其细胞、而又组织为器官。兢兢业业、庸庸碌碌地过著安全的小日子,也是一种美好。大约,这样就可以了。

3. Ron324,回应《大学生的封校生活:人生“爬藤”成功了,毕业于“腾讯会议大学”

80后路过。只能说大学校园和宿舍生活真的很有趣,你离开自己成长的地区,去探索新的环境,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一起住宿舍、一起搞怪、一起打球温书等等。那是一段年轻的燥动加上真正开始踏入成人世界的不安所交织起来的美好回忆 。

当你毕业了找工作了,你就不再可能体会到相同的经历。我替他们感到难过,他们之中比较年轻的甚至已经进化到习惯了这种管控,这是一种人类文明进化的悲哀。

4. ninalin,回应《大学生的封校生活:人生“爬藤”成功了,毕业于“腾讯会议大学”

我是00年代左右念的大学,现在40多岁了。回想当年的大学时光,特别是大一大二,还是觉得那是人生中最青春梦幻、热血沸腾的两年。如果这样的人生经历被剥夺了,等这些年轻人活到我这个年纪时,到底该如何告诉自己:“那是我也体验过的快乐,所以现在该是我来承担起大人的责任了”呢?

5. Chocolatime,回应《北京郊区,有一群“保卫党中央”的看电人

这个文明的统治者总有一种筑墙的冲动,这种历史惯性已延续数千年。古有耗费巨量人力财力修建长城阻隔游牧民族入侵,现有赛博防火墙隔绝信息流动自绝于世界,今又有斥巨资雇佣看电人守卫京畿。国歌里唱的“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竟然一语成谶。越脆弱的事物越需要坚固的墙来保护,脆弱的是什么?他们在怕什么?

6. Observeradam,回应《俄国行记:一个战争中的社会,如何当作战争没有发生?

L这种人,看似“富有俄罗斯的良心”,实际上和他所鄙夷的西方和亚洲的同类并无二致。那些在现代性巅峰时期陷入迷茫和偏执的年轻人,只是期待着用理想和利他而伪装的bigotry与荷尔蒙,来救赎陷入社会失范的自己而已。用斗争和厮杀来清除堕落,让文明获得涅槃,这样的论调,我们在19世纪末的帝国主义者和20世纪的法西斯主义者那里听到的还不够多吗?无论如何,那些去倾听和共情自己所不了解的他者,去帮助那些来自远方的受苦者的志愿者,还是总比这种自以为比犬儒主义要强的道学家对世界有益得多。

7. 默苍离,回应《俄国行记:一个战争中的社会,如何当作战争没有发生?

题外话,感觉作者的女性主义视角挺重的,当然我觉得是好事,尤其是在面对诸如“战争”“民族”“勇气”“荣耀”这些传统上充斥男性荷尔蒙的理念时,女性主义的视角能有非常好的批判,也能看到更多原本被视而不见的东西。

8. 梦者,回应《暗黑旅行团:带你去一次死亡深度游

之前在伦敦读书时,住的学生宿舍刚好就是开膛手杰克杀害其中一名女性的原址,常常能看到大队人马的观光团在宿舍楼下。看到封面的插画,很熟悉的感觉,右边栅栏很像宿舍楼下的围栏。

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也喜欢这种暗黑旅游,因为我也很喜欢作者提到的布拉格的共产主义博物馆。几年前花了一个下午在里面待着,出来后觉得自己好有收获。也许更多的是一种中国人的凝视,一种对东欧共产主义制度瓦解的向往,一种对8964、甚至对布拉格之春的nostalgia。

9. cccourage,回应《女性主义的具体生活:洗碗这项家务活,性别为女吗?

作为女生,吃完饭后看着剩菜和用完的碗放在那里,心里上是很难放过自己的。在家里我不收拾,任务就留给了我妈;在男友家里是他爸爸负责洗碗收拾的工作,我帮忙还会说让他来。但尽管如此,和男友居住时,不是我主动收拾,就是我主动叫着他一起收拾,负罪感似乎从来不会出现在他那里。

除了东西很多的情况,大部分时候还是我收,因为要叫他去做往往是更大的精神劳动,自己及时收还是做得很快的。我也喜欢收拾的秩序感,久坐工作之后尤其觉得洗碗可以放松,但又不希望永远是自己揹负“我要不要去收拾”的负疚感。

10. zephir,回应《美国中期选举前瞻之四:二十大后台美关系会否有变?华府到底如何讨论台湾?

某些强国人展示着一股帝国主义遗风,正如前天被撤回的美国国会公开信。乌克兰人2014年就在、2022年正在、之后永远会在掌握他们的命运。而强国人煤气中毒的时候主宰不了自己能否到离家一公里的医院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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