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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以狂欢之名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组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22-03-06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cyber_monkey,回应《简中互联网里的乌克兰战争: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以倍速败坏

非常感谢这篇文章,在前天奇观化呈现中国社群媒体舆论的文章之外提供了更多反思的空间。我想,这个问题非常值得继续下去,可以拓展到更深层次的一些方面。正如许多评论区的朋友所已经指出的,对中国舆论的极右翼化,不能直接视作中国民间的思想代表,而必须考虑到审查和自我审查的影响。但是,对这一现象的分析仍极有价值。舆论与社会心里有相互塑造的作用。纳粹上台时其支持度也不过三成,却可以逐步窃取整个国家,实现整个国家的纳粹化,与对社会舆论的塑造有很大关系,甚至迄今都有民间舆论认为纳粹是民主选举上台的(实则不然)传说。审查对生态位的控制固然值得考虑,某种舆论能够占据被释放的舆论生态位本身,就反映了一种症候。

首先,我认为不宜完全否定国家理性体(拟经济人)的理论价值。国际关系理论不只爵爷们可以用,我们也可以用,只是用法不一样罢了。国家理性体的想像并非从来就如此粗鄙,而是一个在国际关系领域有著源远流长的传统的假说。来自于最早黑格尔所提出的Raison d‘Etat概念,为国际关系现实主义学派解释国际关系和国家行为所用。正如所有经济人假设之经济学一样,国家理性体的假设确实有利于国际关系研究简化研究主体,诞生了许多非常有效的解释理论。

但是,国家理性体的假设忽略了非理性的因素,也忽略了国家意志产生的机制。在当代国际关系研究中,尽管国家依旧是基本分析单位,与19世纪的现实主义国际关系学派早有许多修正。正如文章所说,基于现实主义的分析很容易看到欧美国家的虚伪,但我认为,这种分析范式最大的问题在于价值的真空,这可能是所有实证科学的问题。恰如经济学不能回答什么是更好的分配模式,国际关系可以解释国际政治的局势由何而来,却无法回答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国际政治,以及我们是谁。尤其是沿用19世纪国际关系分析范式的中国网友,是将自己引入梅特涅和俾斯麦的视角,而忽略自己可能只是其手上的一块兵卒。它更荒谬的地方表现在文章所说,在网路鼓吹俄罗斯的中国人,甚至不会站在中国的利益上思考。换言之,决不可否认国家理性体和国际关系理论作为手段的作用,但它既可以为专制帝王所服务,也可以为民主和人民所服务,这取决于我们能不能充分认识我们自己的地位。

其次,国家拟人确实不能仅仅等同于国家理性体的理论假设,因为许多论者恐怕并非是无意识的价值真空,而是有意识地用强权或软弱或愤怒来形容“国家作为人一般的性格”,其反过来说,当他们所设想的国家同一性如此之强,这的确且显然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倾向,因为它几乎是纳粹主义“民族有机体”的翻版。国家社会主义否认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用民族有机体试图调和国内争取经济权力的阶级斗争,但资本主义所决定的阶级矛盾仍旧尖锐,为了调和矛盾,势必对外扩张,扩大“民族生存空间”,才能用对外扩张红利的残羹来安抚无产阶级。近年来,随著第三次技术革命所释放的红利减弱,全世界都面临更严峻的经济挑战,它呼唤纳粹的幽灵,而对普京出击感到欣悦的中国极右翼,可能正是被呼唤出来的幽灵(正像北美那个夸奖普丁的民粹份子一样)。

至于对反战舆论的审查,审查反战舆论尽管被中国用到淋漓尽致,却绝不是中国首创。我们可以看到,每有战争,心理战与信息管制总是接踵而至。从二战时日本审查对中国作战的新闻,到越战时美国不资助负面表现越战的电影等等。我们能做的,恐怕是与宣传逆向而行——去理解,国家中的人。我们恐怕需要将人和社会重新填进国家的空洞框架中,去反对由衣冠楚楚的总统们决定国家命运的霸权社会,我们需要探索国家层面下的人和社会如何实现和解,而非空泛地复述凄惨的故事和照片。我觉得从这点来说,端传媒关于乌克兰诗歌以及民族认同的稿件都非常有价值。我想,只有深入到人的层次,我们才能看到国家战争的矛盾,消解国家层面的叙述吧。

2. redvelvettea,回应《简中互联网里的乌克兰战争: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以倍速败坏

文章中关于“国家拟人”的论述倒是对我近日以来的一些困惑有所启发。作为微博冲浪十二年选手,在已经形成个人信息接收bubble的情况下,我在一个几百人的分组里刷到的可以全部是反战和反抗的声音,但是只要跳出这些分组,来到首页其他圈层的信息流或者热搜评论里,文中所描述的狂热发言是到处可见而且点赞数多到可怕的;在同温层外我也会多看各类观点(特别恶臭的那些账号除外已经屏蔽了),有一个学习国际关系的博主转发了一条微博,称“看到一片反战声起居然有点愤怒”,诸如“在如此窗口期群情激愤的反战转发是不用花钱的赛博赎罪券”双标“情绪嘤嘤怪”的评论也呈现在转发链里,ta长期关注不公能够理解,但是说出“战争是你们的谈资是我的作业”这种话属实也有点迷惑。。再想到前段时间ta还在嗑韩国领导人的cp,似乎这篇文章专制社会和国家拟人的论述给予了一丝回应。

3.月影,回应《简中互联网里的乌克兰战争: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以倍速败坏

我以前是微博的资深用户,跟我平常互关的二次元同好们,平常嘻嘻哈哈一起萌的很开心。但是一到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国家荣誉层面上,就是一边倒的支持国家,狂踩异议者们。并且看得出来平常对政治议题并无了解,一到大事比如香港反修例运动,就一个个懂王一样,激动代入“受委屈”的国家机器视角,怒斥示威者们如何搞乱香港的。慢慢的我也就退出微博了,既不想跟她们撕破脸,也没有兴趣跟她们讲道理。 所以哪怕不是针对这次俄乌战争,我也对作者描述的现象感同身受,真的岁月静好是无论政治环境如何变化也一言不发萌在自己的世界,最怕的是大事才跳出来指点的临时政治家们。

同时作者指出的国际关系学界的问题也是真实存在的,毕竟现实主义理论依然是绝对主流,代入的也是挥斥方遒的精英视角。

4. HermetianKeno,回应《简中互联网里的乌克兰战争: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以倍速败坏

且不必谈大陆互联网并不只有一种狂热(至少还存在一种使得文中描述的狂热不断进行回应的反战的狂热,存在于持第一种狂热者所能感受到的圈际内),帝国并非所有人自愿或受引导地形成一个利维坦,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是霍布斯理想蓝图的邪恶版本。

许多人之所以挪用一套简便的帝国人格化叙事,将自己代入普京、侵略者的角度,并不纯粹是因为必须屈从与“强权”(一切在社会内对“自己”施加强力压迫的统治者:政权、巨头、父母、伴侣、一个性格暴躁的邻居)。在很多情况下,一个互联网住民对强权政治和民族主义的狂热需求,那种“游戏的态度”、“上帝的视角”,可以是对强权的屈从,但也可以是另一些对抗,以此来对自身生活困境的一种情绪化的重塑与排解。

这些行为可以是纳粹官僚系统内的执行者通过酗酒嗑药、暴力虐待缓解压力,也可以是在一个压迫性系统内做些能让自己的道德心得到满足。而有鉴于大多数中国网民并没有成为一个大屠杀机器的邪恶执行者,至多是一个帝国/准帝国的普通公民,他们目前身上所肩负的事实罪恶,至少是在舆论场上以狂欢之名倾泻的那种“邪恶”的论调以外的事实罪恶,还谈不上好战无耻自私但不自立到自我毁灭。这很大程度上,是在政权及政权依附者的舆论塑造之中,对现状(并不只是国家的现状,更包括生活的现状)感到愤怒的不同身份、不同立场的人,当它只持有一个狭隘偏激的阐释万物的叙事系统(混杂著缺漏版本的历史唯物主义、谈不上辩证的辩证法、极端社会达尔文主义、更简化的官方意识形态、直接的个人权利的主张等)时,它只能以这样一些字符,敲打他希望表达的情绪。

在“君主制英国”时期,英国政权对十三殖民地施加的实际强力权(征兵、关税、社会治理),根本无法与大陆会议-十三州邦联-美国相提并论,但是,人们在大英帝国治下陷入了一系列在美利坚的清教徒观察家们看来是“狂热”的道德堕落:排斥工作,成天酗酒,行为举止粗俗无礼。这些行为以及对这些行为的批判性看法也极大影响了美国的建国后的立法进程与政治宣传,例如清教运动和禁酒限酒,这段时期似乎与那个酝酿革命的、几乎每个白人居民都在纵情饮酒的帝国年代大为不同(大部分founding father都是积极呼吁禁酒的嗜酒之人),而杰克逊式民粹主义又与前一时期为建国精英主导的氛围不尽相同。这是社会表面的变化。

五十年,三代人的时间,不少人完整地度过了这五十年,他们的思想在某些高屋建瓴的、和谐整体的叙事中,似乎发生了巨大的、显著的变化,可是,另一方面,禁酒仍然没有成为一种普遍的现实,过去没有许多职业可作的男性闲散者,转变为开拓地的农民、东北工厂的工人或南方庄园的雇员,大英帝国时代相对不受政权注目的城市各阶级女性,也因为新的生产、宗教、社区条件的变化和更强势的社会治理,被更加束缚在生产或家庭事务里。只是,人的思想虽然很容易被引导与塑造,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变的。昭昭天命这样的帝国口号的诱人跨越了帝国与共和国,精英阶层对君主制、精英治理的崇拜融入到了美利坚的生命历程中,对于庄园主甚至一些普通雇员而言,黑奴制度在南方文化的必要性至少与它在经济上同等重要(无论奴隶制庄园经济在现实上是否反而比一些北方工厂的劳工制更耗费维持成本)。

中国也有大量年轻的毛泽东崇拜者,有些将他视作一个变革的代言人,又有一些人将他视作一个令人骄傲的秩序的奠基人。这些思考,这些看法,这些观念,他们是人对自身关切事实的反应,这些反应因身边的语境如此而产生如此描述。也有一些反战者,他们同样从规模宏大的民族观与道义观去阐述这场战争。蔑视或轻视那些可以轻易被历史与知识思考的产物否定的距事实、现实甚远的“邪恶”思想是很容易的(当然我也深信这种批判很有必要),毕竟,有多少人、哪怕是最顽固的纳粹党徒、能为自己的家人、甚而或许只是邻居被一群暴徒从家中掠走强暴而发自内心地拍手称快?可问题也正在此——当一个人通过把自己代入到帝国或暴君的身体中,忘却了自己的所在时,他现实的所在,他的社会境况,他在不以酗酒狂欢、种族歧视和人格侮辱“取乐”时的所思所想与自以为的所在又是什么?但这一琐细的、确实会削减邪恶份量以至于将围观者、受害者、戕害者变得有些“一视同仁”的残酷思考,却又是一种必要的解剖,只有立足于他们,才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个人与社会的各类机制以及病苦,使得许多人追寻的“更好的东西”,能有一个更明确的、更实际的探索方向。

5. John_Smith,回应《简中互联网里的乌克兰战争:民族国家拟人政治之恶,以倍速败坏

关于“培养出了怎样的社会精神”,我想提出一个自己的观察:疫情期间,洪水期间,铁链女事件,这些时候其实互帮互助、共情的声音并不小。武汉疫情政府失职的时候,不少志愿者从各个方向努力,也有不少一线人员并不是被迫而是出于责任坚守岗位。在中国,民间组织是被打压的,但需要的时候仍能看到人们自发地站出来。而我并不认为这些人与为俄乌战争叫好的人就没有重叠或者重叠很小。

我不认为那些无人性的言论只是无害的口嗨,当环境进一步恶化天晓得他们能做出什么,如果他们认为他们是正义的。我也知道简中圈的社达恶臭到什么程度:没有政治正确(或者唯一的政治正确是爱国主义)意味着赤裸裸的理直气壮的歧视。但人又是复杂的,很难从一些言论就论断一个人本质自私。今天还在同情铁链女,明天就支持俄罗斯的也不在少数。还有博主一天到晚反歧视为弱势群体发声,许多问题上又仍是个粉红。直接绝交是容易的,我也在这么做,但这些人也是一个个的个体,生活中有不同的面貌,而不是威权下的拟人集体。##10. Hawk_L,回应《被“戏耍”的中国?普京开战决策背后脆弱的中俄联盟》

本来我觉得俄罗斯担心北约东扩,而做一些细规模的军事行动/姿态尚可理解;但看到俄军全面多路进入乌克兰,又协调了白罗斯开路,想必筹备很久,到底莫斯科有多少事情没透露给北京?然后俄乌之争现阶段仍属地区冲突,普京就喊着下令俄军(含核威慑力)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是毫不对等的反应吧!我也本来以为北京外交当局是想保持中立,但看到驻乌使馆如此手忙脚乱,就知许多人都太过乐观,甚至对俄太一相情愿了,人家待你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觉得北京现在不表态也好,看看几天局势走向才慢慢表态。

6. Hawk_L,回应《被“戏耍”的中国?普京开战决策背后脆弱的中俄联盟

本来我觉得俄罗斯担心北约东扩,而做一些细规模的军事行动/姿态尚可理解;但看到俄军全面多路进入乌克兰,又协调了白罗斯开路,想必筹备很久,到底莫斯科有多少事情没透露给北京?然后俄乌之争现阶段仍属地区冲突,普京就喊着下令俄军(含核威慑力)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是毫不对等的反应吧!我也本来以为北京外交当局是想保持中立,但看到驻乌使馆如此手忙脚乱,就知许多人都太过乐观,甚至对俄太一相情愿了,人家待你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觉得北京现在不表态也好,看看几天局势走向才慢慢表态。

7. EricChan,回应《乌克兰战争一周后,俄军为何还没有取得想像中的胜利?

‘然而苏联解体之后,俄国为了“维持颜面”,却依然试图保持苏联时期的海军实力,也不断建造新舰、扩张海军所需的基础设施;但相对地,这么做便必须牺牲投放在陆军上的资源。’

所谓“维持颜面”的说法是不符合现实的。一方面,俄国为了节省海军开支,已经学习欧洲各小国,把护卫舰等级的军舰武装到牙齿作为舰队主力,将远洋型海军(蓝水海军)转变为近岸防御型海军(绿水海军)。这种造新舰的举措不仅是为了取代寿命到期的老军舰,也是在有限成本下维持海军实力的重要举措。同时,海军的大量支出都用作维持核潜艇部队的维持与更新,这是符合俄罗斯国情的做法。

至于扩张海军建设的设施,俄罗斯之所以要这样做的核心原因在于俄罗斯本土缺乏相关设施。在苏联时期,海军装备工厂主要在俄罗斯北德文斯克(核潜艇)和在乌克兰的尼古拉耶夫船厂。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本土连能维护自家航母的设施都不足(在PD-50浮船坞的意外沉没后更是无处可修),这些设施也是必须要修的。

8. alpacalama,回应圆桌话题《美国教授推广“选择性经期”,倡议以避孕药物控制月经,你如何看?

我自己深有体会,吃完短效避孕药之后生活大大改善,不怕月经突然来临自己忘了带卫生巾,不需要护垫为可能的月经做准备,也不会有来月经的时候经痛影响学习工作等等的心情,也不需要在经期固定自己的睡姿防止侧漏。经期的睡眠质量也改善了很多。老实说,我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避孕药有这样的作用。只不过当我和朋友聊起来的时候她们都比较诧异,毕竟“自然”最好这个概念很难改过来。但比起一来月经身体上的不舒服会被人当成有“劳动力损失”的弱者,或者觉得“你是不是夸大了你的痛来偷懒”,我宁可选择不要月经。

9.HermetianKeno,回应圆桌话题《美国教授推广“选择性经期”,倡议以避孕药物控制月经,你如何看?

之前历史时期月经次数远低于现代社会已经是基本共识,经期的“自然构成”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更短的历史时期(近代社会)内社会诸因素的共同结果,虽说这或许意味著医学进步能够找到比服用避孕药更有持续性的干预月经周期(以及避免痛经,另一个因人而异导致难以普遍共情的“月经困境”)的手段,但至少在目前还很困难。更何况服避孕药以控制月经已经是一个在不同社群、不同阶级内被广泛用到的事实,许多研究也对持续改良中的CHCs在中长期使用的风险表示乐观(当然也有一些相反的观点,不过并不算很多)。

更大的问题并不在药物控制本身,就以CHC为例,在有些国家(比如美国)的药品分类中,CHC内含处方药,这就提升了获取避孕药本身的难度,而单纯长期服用内HC的研究结果并没有CHC以及含雄性激素使用的方案那样乐观。社会的认识阻力显然更大,而且是很多元的。例如在一个家庭中,女性长辈可能并未经历过痛苦频繁且漫长的经期,而这种对经期的主观认识会进入对晚辈的认识中去,这种认识又会被没有经历过经期的丈夫,一个男性晚辈视作一种“基于经验的证明”,影响到他对于妻子生理期的看法。又譬如,经期在生理课堂以及文化意象上被塑造为一种“女性生命的代表物”,而这一与与其说“自然的”倒不如说是“社会的”认知,在社会之中形成了一种关于经期的所谓“自然”。

直至现在,医学和医学人类学对经期的普遍认知仍然没有在大部分幼儿、青少年生理课程和社会常识中被树立,而这可能也是文中提到的部分网民对“避孕成为对女性压迫”的重要原因,即仍然把经期现象视作女性身体不可分割变易的一部。

所以,在药物进步已经达成且还在处于积极的改良态势里,在连人类学的、历史学的证据也已经几乎定义了经期的“非固有”的现实中,最重要的任务恐怕正是要在各个社会内冲击对包括“经期自然”、“药即毒”在内的一系列迷思进行破除,也

10. 啊虾,回应圆桌话题《美国女足终于实现“男女同酬”,但足球行业走出“性别困境”还要多久?

讨论之前我认为需要先厘清两个问题:1、是不是所有项目的女子运动员收入都较男子低。2、有没有项目男子运动员收入比女子低。

如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现状依然可以归结为当今社会男女权力不对等,女性“失语”。要解决只能靠民众呼吁,公权力介入。如果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现状只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切勿为了“平权”而对一切现场进行简单粗暴的切割。

回到足球本身,作为一项商业化高度成熟的竞技体育,我认为球员的价值=收入=成绩+受关注程度,而后者的权重会更高(因为成绩会有波动,而个人魅力相对稳固)。现实中,男子足球运动员获得的关注的确远超女子。无论场上还是场下,不仅男性(球迷)为之激动,女性(甚至非球迷)亦为之痴狂,从碧咸(贝克汉姆)、“义大利男模队”等等引起的热度就可见一斑。

当女性群体的关注重心也在男子足球员身上,同时“忽略”女子足球员时,男子收入更高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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