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十論:以狂歡之名

「讀者十論」欄目每週擇選報導及圓桌話題中十組精彩讀者留言刊出。

【編者按】「讀者評論精選」欄目每週擇選報導及圓桌話題中十條精彩讀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會因應長度及語意清晰作節錄或編輯。

1.cyber_monkey,回應《簡中互聯網裏的烏克蘭戰爭:民族國家擬人政治之惡,以倍速敗壞

非常感謝這篇文章,在前天奇觀化呈現中國社群媒體輿論的文章之外提供了更多反思的空間。我想,這個問題非常值得繼續下去,可以拓展到更深層次的一些方面。正如許多評論區的朋友所已經指出的,對中國輿論的極右翼化,不能直接視作中國民間的思想代表,而必須考慮到審查和自我審查的影響。但是,對這一現象的分析仍極有價值。輿論與社會心裡有相互塑造的作用。納粹上台時其支持度也不過三成,卻可以逐步竊取整個國家,實現整個國家的納粹化,與對社會輿論的塑造有很大關係,甚至迄今都有民間輿論認為納粹是民主選舉上台的(實則不然)傳說。審查對生態位的控制固然值得考慮,某種輿論能夠佔據被釋放的輿論生態位本身,就反映了一種症候。

首先,我認為不宜完全否定國家理性體(擬經濟人)的理論價值。國際關係理論不只爵爺們可以用,我們也可以用,只是用法不一樣罷了。國家理性體的想像並非從來就如此粗鄙,而是一個在國際關係領域有著源遠流長的傳統的假說。來自於最早黑格爾所提出的Raison d‘Etat概念,為國際關係現實主義學派解釋國際關係和國家行為所用。正如所有經濟人假設之經濟學一樣,國家理性體的假設確實有利於國際關係研究簡化研究主體,誕生了許多非常有效的解釋理論。

但是,國家理性體的假設忽略了非理性的因素,也忽略了國家意志產生的機制。在當代國際關係研究中,儘管國家依舊是基本分析單位,與19世紀的現實主義國際關係學派早有許多修正。正如文章所說,基於現實主義的分析很容易看到歐美國家的虛偽,但我認為,這種分析範式最大的問題在於價值的真空,這可能是所有實證科學的問題。恰如經濟學不能回答什麼是更好的分配模式,國際關係可以解釋國際政治的局勢由何而來,卻無法回答我們需要什麼樣的國際政治,以及我們是誰。尤其是沿用19世紀國際關係分析範式的中國網友,是將自己引入梅特涅和俾斯麥的視角,而忽略自己可能只是其手上的一塊兵卒。它更荒謬的地方表現在文章所說,在網路鼓吹俄羅斯的中國人,甚至不會站在中國的利益上思考。換言之,決不可否認國家理性體和國際關係理論作為手段的作用,但它既可以為專制帝王所服務,也可以為民主和人民所服務,這取決於我們能不能充分認識我們自己的地位。

其次,國家擬人確實不能僅僅等同於國家理性體的理論假設,因為許多論者恐怕並非是無意識的價值真空,而是有意識地用強權或軟弱或憤怒來形容“國家作為人一般的性格”,其反過來說,當他們所設想的國家同一性如此之強,這的確且顯然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傾向,因為它幾乎是納粹主義「民族有機體」的翻版。國家社會主義否認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用民族有機體試圖調和國內爭取經濟權力的階級鬥爭,但資本主義所決定的階級矛盾仍舊尖銳,為了調和矛盾,勢必對外擴張,擴大「民族生存空間」,才能用對外擴張紅利的殘羹來安撫無產階級。近年來,隨著第三次技術革命所釋放的紅利減弱,全世界都面臨更嚴峻的經濟挑戰,它呼喚納粹的幽靈,而對普京出擊感到欣悅的中國極右翼,可能正是被呼喚出來的幽靈(正像北美那個誇獎普丁的民粹份子一樣)。

至於對反戰輿論的審查,審查反戰輿論儘管被中國用到淋漓盡致,卻絕不是中國首創。我們可以看到,每有戰爭,心理戰與信息管制總是接踵而至。從二戰時日本審查對中國作戰的新聞,到越戰時美國不資助負面表現越戰的電影等等。我們能做的,恐怕是與宣傳逆向而行——去理解,國家中的人。我們恐怕需要將人和社會重新填進國家的空洞框架中,去反對由衣冠楚楚的總統們決定國家命運的霸權社會,我們需要探索國家層面下的人和社會如何實現和解,而非空泛地復述淒慘的故事和照片。我覺得從這點來說,端傳媒關於烏克蘭詩歌以及民族認同的稿件都非常有價值。我想,只有深入到人的層次,我們才能看到國家戰爭的矛盾,消解國家層面的敘述吧。

2. redvelvettea,回應《簡中互聯網裏的烏克蘭戰爭:民族國家擬人政治之惡,以倍速敗壞

文章中關於「國家擬人」的論述倒是對我近日以來的一些困惑有所啟發。作為微博衝浪十二年選手,在已經形成個人信息接收bubble的情況下,我在一個幾百人的分組裏刷到的可以全部是反戰和反抗的聲音,但是只要跳出這些分組,來到首頁其他圈層的信息流或者熱搜評論裏,文中所描述的狂熱發言是到處可見而且點讚數多到可怕的;在同温層外我也會多看各類觀點(特別惡臭的那些賬號除外已經屏蔽了),有一個學習國際關係的博主轉發了一條微博,稱「看到一片反戰聲起居然有點憤怒」,諸如「在如此窗口期群情激憤的反戰轉發是不用花錢的賽博贖罪券」雙標「情緒嚶嚶怪」的評論也呈現在轉發鏈裏,ta長期關注不公能夠理解,但是說出「戰爭是你們的談資是我的作業」這種話屬實也有點迷惑。。再想到前段時間ta還在嗑韓國領導人的cp,似乎這篇文章專制社會和國家擬人的論述給予了一絲回應。

3.月影,回應《簡中互聯網裏的烏克蘭戰爭:民族國家擬人政治之惡,以倍速敗壞

我以前是微博的資深用戶,跟我平常互關的二次元同好們,平常嘻嘻哈哈一起萌的很開心。但是一到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國家榮譽層面上,就是一邊倒的支持國家,狂踩異議者們。並且看得出來平常對政治議題並無了解,一到大事比如香港反修例運動,就一個個懂王一樣,激動代入「受委屈」的國家機器視角,怒斥示威者們如何搞亂香港的。慢慢的我也就退出微博了,既不想跟她們撕破臉,也沒有興趣跟她們講道理。
所以哪怕不是針對這次俄烏戰爭,我也對作者描述的現象感同身受,真的歲月靜好是無論政治環境如何變化也一言不發萌在自己的世界,最怕的是大事才跳出來指點的臨時政治家們。

同時作者指出的國際關係學界的問題也是真實存在的,畢竟現實主義理論依然是絕對主流,代入的也是揮斥方遒的精英視角。

4. HermetianKeno,回應《簡中互聯網裏的烏克蘭戰爭:民族國家擬人政治之惡,以倍速敗壞

且不必談大陸互聯網並不只有一種狂熱(至少還存在一種使得文中描述的狂熱不斷進行回應的反戰的狂熱,存在於持第一種狂熱者所能感受到的圈際內),帝國並非所有人自願或受引導地形成一個利維坦,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是霍布斯理想藍圖的邪惡版本。

許多人之所以挪用一套簡便的帝國人格化敘事,將自己代入普京、侵略者的角度,並不純粹是因為必須屈從與「強權」(一切在社會內對「自己」施加強力壓迫的統治者:政權、巨頭、父母、伴侶、一個性格暴躁的鄰居)。在很多情況下,一個互聯網住民對強權政治和民族主義的狂熱需求,那種「遊戲的態度」、「上帝的視角」,可以是對強權的屈從,但也可以是另一些對抗,以此來對自身生活困境的一種情緒化的重塑與排解。

這些行為可以是納粹官僚系統內的執行者通過酗酒嗑藥、暴力虐待緩解壓力,也可以是在一個壓迫性系統內做些能讓自己的道德心得到滿足。而有鑒於大多數中國網民並沒有成為一個大屠殺機器的邪惡執行者,至多是一個帝國/準帝國的普通公民,他們目前身上所肩負的事實罪惡,至少是在輿論場上以狂歡之名傾瀉的那種「邪惡」的論調以外的事實罪惡,還談不上好戰無恥自私但不自立到自我毀滅。這很大程度上,是在政權及政權依附者的輿論塑造之中,對現狀(並不只是國家的現狀,更包括生活的現狀)感到憤怒的不同身份、不同立場的人,當它只持有一個狹隘偏激的闡釋萬物的敘事系統(混雜著缺漏版本的歷史唯物主義、談不上辯證的辯證法、極端社會達爾文主義、更簡化的官方意識形態、直接的個人權利的主張等)時,它只能以這樣一些字符,敲打他希望表達的情緒。

在「君主制英國」時期,英國政權對十三殖民地施加的實際強力權(徵兵、關税、社會治理),根本無法與大陸會議-十三州邦聯-美國相提並論,但是,人們在大英帝國治下陷入了一系列在美利堅的清教徒觀察家們看來是「狂熱」的道德墮落:排斥工作,成天酗酒,行為舉止粗俗無禮。這些行為以及對這些行為的批判性看法也極大影響了美國的建國後的立法進程與政治宣傳,例如清教運動和禁酒限酒,這段時期似乎與那個醖釀革命的、幾乎每個白人居民都在縱情飲酒的帝國年代大為不同(大部分founding father都是積極呼籲禁酒的嗜酒之人),而傑克遜式民粹主義又與前一時期為建國精英主導的氛圍不盡相同。這是社會表面的變化。

五十年,三代人的時間,不少人完整地度過了這五十年,他們的思想在某些高屋建瓴的、和諧整體的敘事中,似乎發生了巨大的、顯著的變化,可是,另一方面,禁酒仍然沒有成為一種普遍的現實,過去沒有許多職業可作的男性閒散者,轉變為開拓地的農民、東北工廠的工人或南方莊園的僱員,大英帝國時代相對不受政權注目的城市各階級女性,也因為新的生產、宗教、社區條件的變化和更強勢的社會治理,被更加束縛在生產或家庭事務裡。只是,人的思想雖然很容易被引導與塑造,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變的。昭昭天命這樣的帝國口號的誘人跨越了帝國與共和國,精英階層對君主制、精英治理的崇拜融入到了美利堅的生命歷程中,對於莊園主甚至一些普通僱員而言,黑奴制度在南方文化的必要性至少與它在經濟上同等重要(無論奴隸制莊園經濟在現實上是否反而比一些北方工廠的勞工制更耗費維持成本)。

中國也有大量年輕的毛澤東崇拜者,有些將他視作一個變革的代言人,又有一些人將他視作一個令人驕傲的秩序的奠基人。這些思考,這些看法,這些觀念,他們是人對自身關切事實的反應,這些反應因身邊的語境如此而產生如此描述。也有一些反戰者,他們同樣從規模宏大的民族觀與道義觀去闡述這場戰爭。蔑視或輕視那些可以輕易被歷史與知識思考的產物否定的距事實、現實甚遠的「邪惡」思想是很容易的(當然我也深信這種批判很有必要),畢竟,有多少人、哪怕是最頑固的納粹黨徒、能為自己的家人、甚而或許只是鄰居被一群暴徒從家中掠走強暴而發自內心地拍手稱快?可問題也正在此——當一個人通過把自己代入到帝國或暴君的身體中,忘卻了自己的所在時,他現實的所在,他的社會境況,他在不以酗酒狂歡、種族歧視和人格侮辱「取樂」時的所思所想與自以為的所在又是什麼?但這一瑣細的、確實會削減邪惡份量以至於將圍觀者、受害者、戕害者變得有些「一視同仁」的殘酷思考,卻又是一種必要的解剖,只有立足於他們,才能讓我們更好地理解個人與社會的各類機制以及病苦,使得許多人追尋的「更好的東西」,能有一個更明確的、更實際的探索方向。

5. John_Smith,回應《簡中互聯網裏的烏克蘭戰爭:民族國家擬人政治之惡,以倍速敗壞

關於「培養出了怎樣的社會精神」,我想提出一個自己的觀察:疫情期間,洪水期間,鐵鏈女事件,這些時候其實互幫互助、共情的聲音並不小。武漢疫情政府失職的時候,不少志願者從各個方向努力,也有不少一線人員並不是被迫而是出於責任堅守崗位。在中國,民間組織是被打壓的,但需要的時候仍能看到人們自發地站出來。而我並不認為這些人與為俄烏戰爭叫好的人就沒有重疊或者重疊很小。

我不認為那些無人性的言論只是無害的口嗨,當環境進一步惡化天曉得他們能做出什麼,如果他們認為他們是正義的。我也知道簡中圈的社達惡臭到什麼程度:沒有政治正確(或者唯一的政治正確是愛國主義)意味着赤裸裸的理直氣壯的歧視。但人又是複雜的,很難從一些言論就論斷一個人本質自私。今天還在同情鐵鏈女,明天就支持俄羅斯的也不在少數。還有博主一天到晚反歧視為弱勢群體發聲,許多問題上又仍是個粉紅。直接絕交是容易的,我也在這麼做,但這些人也是一個個的個體,生活中有不同的面貌,而不是威權下的擬人集體。##10. Hawk_L,回應《被「戲耍」的中國?普京開戰決策背後脆弱的中俄聯盟》

本來我覺得俄羅斯擔心北約東擴,而做一些細規模的軍事行動/姿態尚可理解;但看到俄軍全面多路進入烏克蘭,又協調了白羅斯開路,想必籌備很久,到底莫斯科有多少事情沒透露給北京?然後俄烏之爭現階段仍屬地區衝突,普京就喊着下令俄軍(含核威懾力)處於高度警戒狀態,是毫不對等的反應吧!我也本來以為北京外交當局是想保持中立,但看到駐烏使館如此手忙腳亂,就知許多人都太過樂觀,甚至對俄太一相情願了,人家待你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覺得北京現在不表態也好,看看幾天局勢走向才慢慢表態。

6. Hawk_L,回應《被「戲耍」的中國?普京開戰決策背後脆弱的中俄聯盟

本來我覺得俄羅斯擔心北約東擴,而做一些細規模的軍事行動/姿態尚可理解;但看到俄軍全面多路進入烏克蘭,又協調了白羅斯開路,想必籌備很久,到底莫斯科有多少事情沒透露給北京?然後俄烏之爭現階段仍屬地區衝突,普京就喊着下令俄軍(含核威懾力)處於高度警戒狀態,是毫不對等的反應吧!我也本來以為北京外交當局是想保持中立,但看到駐烏使館如此手忙腳亂,就知許多人都太過樂觀,甚至對俄太一相情願了,人家待你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覺得北京現在不表態也好,看看幾天局勢走向才慢慢表態。

7. EricChan,回應《烏克蘭戰爭一週後,俄軍為何還沒有取得想像中的勝利?

『然而蘇聯解體之後,俄國為了「維持顏面」,卻依然試圖保持蘇聯時期的海軍實力,也不斷建造新艦、擴張海軍所需的基礎設施;但相對地,這麼做便必須犧牲投放在陸軍上的資源。』

所謂「維持顏面」的說法是不符合現實的。一方面,俄國為了節省海軍開支,已經學習歐洲各小國,把護衛艦等級的軍艦武裝到牙齒作爲艦隊主力,將遠洋型海軍(藍水海軍)轉變爲近岸防禦型海軍(綠水海軍)。這種造新艦的舉措不僅是爲了取代壽命到期的老軍艦,也是在有限成本下維持海軍實力的重要舉措。同時,海軍的大量支出都用作維持核潛艇部隊的維持與更新,這是符合俄羅斯國情的做法。

至於擴張海軍建設的設施,俄羅斯之所以要這樣做的核心原因在於俄羅斯本土缺乏相關設施。在蘇聯時期,海軍裝備工廠主要在俄羅斯北德文斯克(核潛艇)和在烏克蘭的尼古拉耶夫船廠。在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本土連能維護自家航母的設施都不足(在PD-50浮船塢的意外沈沒後更是無處可修),這些設施也是必須要修的。

8. alpacalama,回應圓桌話題《美國教授推廣「選擇性經期」,倡議以避孕藥物控制月經,你如何看?

我自己深有體會,吃完短效避孕藥之後生活大大改善,不怕月經突然來臨自己忘了帶衞生巾,不需要護墊為可能的月經做準備,也不會有來月經的時候經痛影響學習工作等等的心情,也不需要在經期固定自己的睡姿防止側漏。經期的睡眠質量也改善了很多。老實說,我甚至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知道避孕藥有這樣的作用。只不過當我和朋友聊起來的時候她們都比較詫異,畢竟「自然」最好這個概念很難改過來。但比起一來月經身體上的不舒服會被人當成有「勞動力損失」的弱者,或者覺得「你是不是誇大了你的痛來偷懶」,我寧可選擇不要月經。

9.HermetianKeno,回應圓桌話題《美國教授推廣「選擇性經期」,倡議以避孕藥物控制月經,你如何看?

之前歷史時期月經次數遠低於現代社會已經是基本共識,經期的「自然構成」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更短的歷史時期(近代社會)內社會諸因素的共同結果,雖說這或許意味著醫學進步能夠找到比服用避孕藥更有持續性的干預月經週期(以及避免痛經,另一個因人而異導致難以普遍共情的「月經困境」)的手段,但至少在目前還很困難。更何況服避孕藥以控制月經已經是一個在不同社群、不同階級內被廣泛用到的事實,許多研究也對持續改良中的CHCs在中長期使用的風險表示樂觀(當然也有一些相反的觀點,不過並不算很多)。

更大的問題並不在藥物控制本身,就以CHC為例,在有些國家(比如美國)的藥品分類中,CHC內含處方藥,這就提升了獲取避孕藥本身的難度,而單純長期服用內HC的研究結果並沒有CHC以及含雄性激素使用的方案那樣樂觀。社會的認識阻力顯然更大,而且是很多元的。例如在一個家庭中,女性長輩可能並未經歷過痛苦頻繁且漫長的經期,而這種對經期的主觀認識會進入對晚輩的認識中去,這種認識又會被沒有經歷過經期的丈夫,一個男性晚輩視作一種「基於經驗的證明」,影響到他對於妻子生理期的看法。又譬如,經期在生理課堂以及文化意象上被塑造為一種「女性生命的代表物」,而這一與與其說「自然的」倒不如說是「社會的」認知,在社會之中形成了一種關於經期的所謂「自然」。

直至現在,醫學和醫學人類學對經期的普遍認知仍然沒有在大部分幼兒、青少年生理課程和社會常識中被樹立,而這可能也是文中提到的部分網民對「避孕成為對女性壓迫」的重要原因,即仍然把經期現象視作女性身體不可分割變易的一部。

所以,在藥物進步已經達成且還在處於積極的改良態勢裡,在連人類學的、歷史學的證據也已經幾乎定義了經期的「非固有」的現實中,最重要的任務恐怕正是要在各個社會內衝擊對包括「經期自然」、「藥即毒」在內的一系列迷思進行破除,也

10. 啊蝦,回應圓桌話題《美國女足終於實現「男女同酬」,但足球行業走出「性別困境」還要多久?

討論之前我認為需要先釐清兩個問題:1、是不是所有項目的女子運動員收入都較男子低。2、有沒有項目男子運動員收入比女子低。

如果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現狀依然可以歸結為當今社會男女權力不對等,女性「失語」。要解決只能靠民眾呼籲,公權力介入。如果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現狀只是自然選擇的結果,切勿為了「平權」而對一切現場進行簡單粗暴的切割。

回到足球本身,作為一項商業化高度成熟的競技體育,我認為球員的價值=收入=成績+受關注程度,而後者的權重會更高(因為成績會有波動,而個人魅力相對穩固)。現實中,男子足球運動員獲得的關注的確遠超女子。無論場上還是場下,不僅男性(球迷)為之激動,女性(甚至非球迷)亦為之癡狂,從碧咸(貝克漢姆)、「義大利男模隊」等等引起的熱度就可見一斑。

當女性群體的關注重心也在男子足球員身上,同時「忽略」女子足球員時,男子收入更高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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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評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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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谢谢分享
    2、这篇文章的格式错误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