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看见,自由的底线,人群被带进,羊群的圈。我如此悬在颠倒的空间,如同黑洞里的,一条飞狗。”
刚过六十岁的崔健,日前发行了时隔六年的新专辑《飞狗》。但在台湾,只有一些老乐迷注意到这个消息,不像去年底石家庄乐团万能青年旅店发片,当天脸书就已经洗版一片。这或许并不意外。对大部分台湾的摇滚乐迷而言,对崔健的印象大多停在1989年的〈一无所有〉,至多,是1991年的〈一块红布〉。有的朋友,仍然会在下班后小酌的时候,弹起吉他唱起当年的歌。但“中国摇滚第一人”也意味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比较让人意外的是,对于中国乐迷来说,老崔竟也显得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在发片一个月后,我上“豆瓣”网站看了一下,《飞狗》的评分,只有一千多个投票,长篇的评论更是寥落。
在告别革命的时代开端唱起〈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崔健,把西北民歌跟摇滚雷鬼爵士拼成“七合板”的崔健,据说当年正版加上盗版卖了一千万张的崔健,总是把个人爱情去留和时代的不安交错在一起的崔健,在改革开放四十年后,竟显得那样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