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2019冠状病毒疫情

【日本即时】黄金周在即,冲绳、石垣岛强烈呼吁民众“请不要来玩”

2020年4月18日,日本东京一名警务人员带著扬声器,在新宿区的一个交通交汇点指挥交通。

2020年4月18日,日本东京一名警务人员带著扬声器,在新宿区的一个交通交汇点指挥交通。摄:Philip Fong/AFP/Getty Images

端传媒 国际组

刊登于 2020-04-02

#2019冠状病毒疫情#全球疫情观察

本篇报导将持续更新,提供日本发布紧急事态后的疫情、政治、经济、社会实况报导。

4月28日更新:

25日,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于例行记者会上,呼吁游客不要在黄金周期间到冲绳旅行。玉城在记者会上表示,“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现在是非常时期。”周日(26),玉城更在自己的推特上转载《琉球新报》新闻,再次恳求外地人不要来到冲绳游玩。

根据该则报导指出,估计有超过六万名旅客将于黄金周(4月29日至5月6日)到冲绳旅行。报导指出,现在冲绳商店与观光点都关闭、几乎没有娱乐活动,加以当地医疗资源紧张,“请大家无论如何不要来。”冲绳民众期望旅客“自肃”留言,也成为各大社交媒体热门关键字。

冲绳县三大离岛之一、同样是热门观光景点的石垣岛,其市长中山义隆则在4月24日宣布,该市将在4月28日至5月6日进入紧急事态。石垣岛是日本有名的“高龄岛”,老年市民正是本次疫情的高危险族群。截至目前为止,石垣岛上已有四例确诊患者,岛上病床有限、且必须负担周边岛屿如西表岛、竹富岛的医疗任务,故市府也再三呼吁,请游客千万不要来岛。

4月24日更新:民调显示民众不满安倍防疫,日本检测能力仍然不足

根据《朝日新闻》在4月18及19日通过电话进行的以选民为对象的调查,超过半数民众对安倍政府的防疫措施有意见。53%的民众对政府的防疫措施“不予好评”,好评只有33%。有57%的民众表示安倍在防止感染扩大上未能发挥领导力。其中,有高达77%的民众认为发布“紧急事态宣言”的时机太迟。对于给每个家庭发放2枚布口罩的举措,有63%的民众不予好评。

至于最近公布“不设收入限制,每个国民支付10万日圆”的方案,调查中有超过7成民众表示赞成。此前,作为自民党盟友的公明党党首山口那津男在22日的节目中公开批评了安倍政府提出的“向部分收入减少的家庭发放30万日圆”的方案,表示其最开始提出的就是普发10万日圆的政策。

在日本,疫情的诊治和检测仍然不足。22日,埼玉县政府发布消息称,有2名因轻症而在家休养的独居Covid19患者,因病情突然恶化而在家中死亡。24日上午,厚生劳动大臣加藤正信在记者发布会上表示,希望要各自治体能准确记录、把握居家的患者人数,并以及时转移到政府准备的酒店或住宿设施中为原则,以避免出现类似情况或家庭聚集传染。

尽管政府早在3月就提出要首先每天2万人的病毒检测能力,但日本目前一天最高的实际检测量仍只有8千人。为尽快提高检测能力,各地方自治体和医卫界开始着手推行“得来速”或户外的快速检测站。东京都江户川区在22日设立第一个“得来速”检测站,以便担忧感染的民众能就近方便地检测。23日,神奈川横须贺市设立了户外快速检测站。第一天这个监测站试运行监测了40例。东京都内也正在建设类似的设施。厚生劳动省表示,将鼓励民间组织和地方政府一道参与病毒检测工作,以尽快提高日本国内的检测能力。

长崎港外的歌诗达大西洋号邮轮上的集团感染状况继续扩大,23日确诊了48人感染,其中一名外籍船员转为重症住院,在ICU深度治疗。24日确诊43人。厚生省的医生和自卫队灾害派遣医生已经到长崎协助紧急病毒检测。

此外,因为疫情推延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一事,再次被提起。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在接受《日本经济新闻》专访时,表示习近平访日是“向海内外展示日中承担责任的机会”,对亚洲和世界经济发展和安全保障“非常重要”。

日本政府原定在4月邀请习近平以国宾的身分到日本国事访问,本将是2008年之后,中国国家主席首次正式访日,后因疫情蔓延而延期。此次采访,也是日本政府首次正式谈及延期后的访日安排。

中国外交部此前表示“中日双方一致认为,必须确保习近平主席对日本的国事访问在最适宜的时机、环境和氛围下实现并取得圆满成功”。并表示中日双方将就访问时机“保持密切沟通”。

4月21日更新:国内确诊数破万、长崎再现船舶感染事件

根据NHK报导,截至当地时间21日19时为止,日本2019新型冠状病毒确诊患者新增278例,累计达11,431例。疫情严峻,但PCR检测数仍差强人意,仅能做到每日近万件左右,距离安倍目标“一天两万件”仍有差距。

停泊在日本长崎的义大利籍船舶“歌诗达大西洋号”传出疫情。该船共有623名船员,并无乘客,其中一人已经确诊。船上的菲籍船员对共同社记者表示,船上仍约有20人正在发烧。

日本“自肃”政策对经济的打击持续发酵,位于歌舞伎座前、已有152年历史的便当店“木挽町辨松”在20日宣布歇业,许多平日一座难求的高级餐厅也传出倒闭的消息。但与此同时,但都市近郊海边的游客明显增加,也给当地住民带来困扰。

2020年4月16日,尽管日本处于紧急状态,市民还是在东京的品川站上下班。
2020年4月16日,尽管日本处于紧急状态,市民还是在东京的品川站上下班。

4月16日更新:日本将向民众人均无差别发放10万日圆

截止4月16日当地晚间21:00,日本全国感染比前日新增498例,其中东京为149例,大坂新增52例,全国共有9220人感染,死亡186例。若加上钻石公主号的病例,则感染人数总计已经超过一万人。

15日上午,厚生省专家组发表评估报告,北海道大学西浦博教授研究后认为,现在如果不严格实行防疫措施,最坏的可能是全日本将出现85万重症病例,死者可达40万人。

16日下午,首相安倍晋三在谘询了专家组的意见之后,决定“紧急事态”的实施范围扩大到日本全国。晚间八点半钟,日本正式进入全国“紧急事态”。紧急状态将持续到5月6日。

安倍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为了防止疫病随着人员的流动而在地方上造成感染扩散,特别是在即将到来的五一黄金周,希望将人员的移动性降至最低,现决定将“紧急事态”扩展至全国范围。

此外,联合执政的公明党代党首表山口那津男在与首相安倍的会谈中,表示希望将经济援助措施中的“向每个收入减少的家庭提供30万日圆补助(约为港币21000元)”改为不设收入限制的每人10万日圆。安倍在今夜的记者会上表示会推行这一方案,预定于5月中发至每个国民手中。“

据《周刊文春》爆料,首相安倍晋三的夫人安倍昭惠在3月15日,即安倍晋三公开向民众喊话“要采取自我保护行动应对疫情”的翌日,和50人左右的旅行团一起前往了大分县的宇佐神宫参拜。目击者称,安倍昭惠和同行者都没有戴口罩,“毫无警戒心,实在令人惊讶”。此前,安倍昭惠也被媒体爆料不顾外出自肃要求出门赏樱。

日本医疗防护用品仍极度不足。大坂大学附属医院自本月初开始使用塑料袋制作的防护服代用品,并在网站上公开了制作方法,其他医疗机构也在参考手制。大坂市长在14日表示,大坂府内防护服极度紧缺,呼吁市民捐赠雨衣,目前已经收到了十万件捐赠的雨衣。

全国医师会向政府呼吁采取措施,以保障“无薪医生”的权益,并提供防护用品保护医护人员安全。

由于疫情严重,医生不足,许多正在实习或研究阶段的医学研究生开始到前线工作。他们大多没有工资,工伤赔偿等劳工权利难以得到承认,被称为“无薪医生”。

医师会表示随着疫情继续扩散,可能会有更多无薪医生加入前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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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13日,日本神奈川县政府安排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柔道体育馆休息。
2020年4月13日,日本神奈川县政府安排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柔道体育馆休息。

4月15日更新:日本医师会表示,医疗现场口罩、防护服缺乏

到4月15日傍晚为止,日本全国感染比前日新增315例,其中东京为127例,全国感染为8488例,死亡169例。进入紧急事态的地区,除了最早发布的七个都府县,另有北海道、爱知县、岐阜县、三重县、香川县、石川县、福井县,各都府县都各自发布进入紧急事态的宣言,宫城县和滋贺县也正在商讨中。

15日下午,日本医师会会长朝仓义武表示,医疗现场的N95口罩和防护服严重不足,影响医院运作,朝仓希望国家可以介入协助,“请国内企业立即进行生产。”除此之外,朝仓也希望大都市圈应扩大“休业请求”适用企业的范围。

若医师会的请求实现,将使日本经济更加雪上加霜。根据日本主要通讯服务商docomo的统计,历经紧急事态一周后,首个周末(11日)东京都歌舞伎町附近的人流比去年同期减少了72%,JR涉谷站附近的人流则同比下降了86%,而在大坂府的JR大坂站附近的人流则下降了93%。

但在此之上,日本中央政府仍希望在工作日的通勤人流也能减少70%。

面对此一局面,餐饮业遭逢剧烈冲击。东京都政府希望,包括居酒屋在内的餐饮店每天最晚营业至晚上8点。有餐厅表示,顾客数量同比下降八九成,甚至连米其林星级餐厅也不得不大幅解雇近7成的员工,经营压力巨大。

根据日本共同社的最新民意调查,安倍内阁的支持率跌至40.4%,较上次调查(3月26日-28日)下降了5.1%,不支持率为43.0%,首度超越支持率。

安倍近日以来言行招致负评。4月12日上午,日本首相官邸的Instagram发布一则安倍晋三的宣传视频,该视频响应歌手星野源为鼓励大家自肃而创作的新歌《在家里一起跳吧》(うちで踊ろう),画面则是身穿休闲装的安倍在家看书喝茶、与宠物狗逗玩的场景。

不少日本网友认为在各行各业深受疫情冲击的时候,安倍作为国家领导人发布在家休闲轻松的视频并不合适。也有人认为这是在政治利用艺人的形象为自己拉抬支持率。

14日,安倍在社交平台发布视频而引发争论继续延烧。在野党日本共产党书记局局长小池晃批评其“毫无危机感”。值得注意的是,执政自民党内部也出现批评声音,政调会会长岸田文雄就表示:“应认真关注为何会招致这么大的争议。”

同日,安倍在众议院会议上,面对“疫情感染扩大的政府应对”议题时,表示“(外界)仅仅对感染扩大的状况做评价、跟外国相比我国的对应行动很迟缓等等,这些批评是不对的。”意指政府已在尽力防疫。

4月13日更新:东京医院出现群聚感染现象

根据NHK报导,截止13日晚间9:00,日本确诊7670例、死亡142例,东京部份病院出现大规模群聚感染现象。

日前染疫的知名编剧宫藤官九郎已于7日出院,现在家疗养。13日的TBS广播节目中播送了宫藤的公开讲话:“请大家务必在家,防止接触传染!我在医院里感受到了医疗人员的危机感,又积累了对人间的认识。医疗现场的应对措施每天都在进步,要配合医生们扑灭疫病,请大家留在家里!”

4月11日更新:日本各地纷纷进入“紧急事态”

根据NHK报导,截至4月11日下午18点,日本国内确诊2019冠状病毒感染6539例,死亡124例,感染新增人数保持暴增态势。自1月16日日本确诊第一例后,3月21日全国确诊突破1000人,31日突破2000人,4月9日突破5000人。

自3月下旬后,已经宣布进入“紧急事态”的7个都府县以及爱知县的感染快速新增。在日本政府宣布包括东京、大坂等7个都府县进入“紧急事态”后,爱知县知事大村秀章9日公开要求将爱知县也纳入实施紧急事态的对象,并强调无论与中央政府协商结果如何。10日,爱知县自行宣布进入“紧急事态”,附近的岐阜县随之自行宣布“非常事态”,三重县也发表“感染扩大阻止宣言”,各县自治体都出台了对民众的自肃要求,包括各地区公立学校停课,关闭公共设施,减少公共巴士的班数等等。

京都府西协隆俊知事也在10日向政府提出,希望将京都纳入紧急事态宣言范围之内。

在宣布紧急事态之后,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于10日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东京都行政命令,要求关闭六大范围的公共设施——各类娱乐场所,大学及补习班,运动具乐部,各类大小剧场,会议厅展览厅,超大面积的商业部门。

日本医疗界正面对疫情的巨大压力。在欧洲,损失惨重的义大利是世界第二大高龄国家,而日本则是世界第一高龄国。

日本医疗界现正面对民众对检测数量的质疑。根据NHK报导,厚生省给民众发出SNS健康调查的反馈中,有27000件持续发烧的报告,而9日所进行的检测数仅为1300多件。

东京警察开始在晚间的城市中心部巡逻,要求在外人士仅早回家。但基于宪法,日本政府只能是积极呼吁人们待在家中。

与此同时,受疫情影响,日本社会的经济民生困境开始显现。4月8日,东京都江东区的出租车公司“Royal Limousine”在没有事前通知员工的情况下,宣布解雇旗下所有司乘人员约600人。公司负责人表示3月以来业绩急速恶化,公司难以为继,若此时不宣布解雇,员工的失业补助也会减少,同时表示待疫情平息后,愿意重新雇用此次被裁的所有员工。

NHK采访的两名被解雇的司机表示,解雇事出突然,对公司产生了不信任感。大规模裁员反映了目前日本服务业所面临的艰困处境,引发了日本舆论的高度关注。

民航界也受到疫情的打击。飞机接连停飞,航班急剧减少,四月初的航班流量仅为往年同期的16%左右。东京成田机场宣布关闭其中一条飞行跑道,是首次因为使用者急剧减少而关闭跑道。

2020年4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正式发布《紧急事态宣言》。
2020年4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正式发布《紧急事态宣言》。

4月8日更新

4月8日,是安倍正式宣布东京、大坂等七都府县进入“紧急事态”后的第一天。根据相关法令,在宣布进入“紧急事态”的七个地区内,地方首长将被赋予四方面的权限:

一、向居民发布“外出自肃的要求”;二、指示学校、幼儿园停课,暂停大型公共设施开放,中止大型活动举办;三、为修建应急医疗设施可征用土地或建筑物;四、可征用医疗物资。

目前,东京都订于10日正式发布要求停业设施的详细名单。东京、大坂的主要百货商店、车站附属商业设施、电影院等从上周开始已相继宣布“临时歇业”。东京都知事小池表示,希望更多企业能实施居家工作,但目前“通勤上班”并不在要求自肃的范围。

根据记者在东京都内主要电车线路的观察,8日早上的通勤人数有所减少,但并不明显。随着企业配套政策的出台,下周的通勤人数可能会出现显著变化。而大坂、千叶、埼玉现阶段暂不计划跟进发布要求“停业设施”的名单。

另一方面,安倍首相与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此前也多次表态:宣布“紧急宣言”后,并不会如其他国家那样彻底封城,公共交通以及超市、药店、医院等必要设施仍会正常运营,以保证基本生活和社会经济的基本运转。

这种日本特色的“紧急状态”效果如何,有待观察。正如《日本经济新闻》评论委员长藤井彰夫所指出的那样:“日本式样的民主社会正在接受病毒的考验”。

面对紧急事态下的新局,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术院与兵库县立大学发布了联合研究。根据日本全国160万家企业的数据,学者们模拟计算了“如果东京都封锁”,对日本经济可能产生的应县。

该研究的计算显示:如果连续封锁一个月,东京都23区的产值将减少9万亿日元,东京以外地区的产值将减少18万亿日元,日本全国GDP将减少5.3%。而根据野村综合研究所推算,在一个月内,紧急事态宣言对象的七个都府县,消费额将下滑6.8万亿日元,占到年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2%。

4月7日更新

4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正式发布《紧急事态宣言》。此次适用紧急事态相关法令的地区包括首都圈的东京都、神奈川县、千叶县、埼玉县;关西地区的大坂府、兵库县及九州的福冈县。

首相安倍晋三在晚间召开了记者会,对“紧急事态宣言”作具体说明。安倍表示,以城市为中心的地区感染在不断扩大,能收容更多患者的病床数逼近极限,医疗系统正处于危机之中,“已经没有时间犹豫”,指出政府认识到宣布紧急事态已符合法律要求。

安倍希望东京等7个都道府县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会减少7、8成的人际接触,并呼吁居民“基于正确的情报,采取冷静的行动”。

安倍对医疗工作者表示感谢,并表示政府将加强对医疗机构的援助,会将轻症和无症状患者安置在旅馆等设施接受治疗。安倍指出,目前关东有一万个、关西3000个轻症患者床位。

安倍还表示,已改造东京奥运会及残奥会警备人员宿舍,为轻症患者提供800个左右的床位,在必要时,还将动用自卫队等医疗人员加入工作,将这些床位用作临时医疗设施。

目前,“紧急事态”时间暂定为一个月,效力到5月6日。安倍明确表示,日本宣布实施“紧急事态”并不意味会像其他国家那样实施所谓“封城”,希望国民保持自律和冷静。稍早,大坂府知事吉村洋文曾表示,强烈要求大家除了必要的事务之外,不要外出。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也呼吁,现在新增的感染案例中大都是年轻人,希望“大家(年轻人)能够自肃”,不要外出,限制活动。

安倍表示,在以东京和大坂为中心的地区感染者激增,医疗系统面临危机的情况下,听取专家意见后,政府正式宣布进入紧急事态。本次宣布紧急事态的法源依据,是三月刚修订通过的《新型流感对策特别措施法》。

截至4月6日为止,日本国内确诊新增确诊案例235人,累计确诊人数突破4000人。其中东京都新增83人,当中有73人的感染路径不明。

实行紧急事态期间,政府可关闭包括学校在内的各类公立设施,要求无必要的商业设施、文艺设施歇业。政府可请求相关区域居民避免不必要、不紧急的外出,但并无法律强制力。政府也可强制征用社会资源建立临时医疗设施,征调、运输医疗用品、食物及其他紧急物资。

在实施“紧急事态”地区,公共交通、超市将继续运营,以保证社会运作的基本需求,但会尽量避免出现密闭空间、密集人群、密近接触情况。首都圈的主要的铁路和巴士公司表示,就算进入紧急状态目前也不会大幅度减少班次,但如果接到国家要求或是使用者大幅减少,会考虑减少班次或是暂停服务。

此前,日本医师会早在4月1日就已呼吁政府尽早宣布“紧急事态”,日本最大的经济团体“经团连”对于宣布“紧急事态”同样持赞成态度。包括东京都、大坂府在内的地方首长,也曾多次要求中央政府尽速实施“紧急事态”以避免出现医疗体系资源枯竭的情况。

宣布“紧急事态”的同时,安倍还宣布将实施包括民间支出在内总额高达108万亿日元(约7万亿人民币)的经济对策措施,这相当于日本全年GDP的20%。

此前,逾2500家商店组成的东京餐饮业联合会向政府请愿,希望得到营业补偿。联合会表示,由于紧急事态宣言已经发布,民众外出自由将进一步受限,8成的餐饮加盟店已被迫休业。

日本也有支援团体呼吁,政府应该为在夜总会等风俗场所工作的女性提供援助。由于紧急事态相关规定会限制民众夜晚外出,许多女性失去收入,无法支付房租和生活费,到访东京新宿歌舞伎町的游客也比平时减少了60%左右,使风俗业收入骤降。据估计,日本全国在风俗行业工作的女性超过30万人。也有单身母亲抱怨,由于停课需要在家照顾孩子,需要暂停工作,收入来源减少。

4月6日更新:安倍将彻夜工作,准备宣布紧急事态

日本新增确诊人数继续暴增,东京一日内新增143例、感染总数超过1000例,全国感染新增360例、总数达3858例。

根据NHK报导,首相安倍与相关团队今晚会彻夜工作,准备宣布进入“紧急事态”。

4月4日更新:美国驻日大使馆发布卫生警告,吁当地公民尽早返国

截止4月3日午夜为止,日本全国感染确诊总人数达到3139例。东京都确诊的89例中,有六成无法判定感染路径、四成是不到30岁的年轻人。

4月3日,美国驻日大使馆在其官网发布“衞生警告”(Health Alert):警告日本正进入新冠病毒肺炎的快速增长期,若有希望返国的美国人,大使馆呼吁他们尽快展开行动。

在这份“衞生警告”中,美国驻日大使馆公开批评日本政府未采取大规模病毒检测的措施,导致无法准确掌握病毒传播情况。大使馆警告,尽管目前日本衞生体系尚可支撑,但在未来数周中其同样面临超负荷的危险,因此强烈建议有健康状况的美国人尽早准备。

自疫情发生以来,美国对全球各地的公民都进行了海外撤侨工作。但却罕见如驻日大使馆一般公开、特别批评日本检测数量不足的问题,引发外界关注和联想。

与此同时,日本软银集团创办人孙正义再次在推特上发文,主张日本政府应该尽早宣布“紧急事态”。孙正义以美国纽约州为例劝说日本政府,并在其推特上设立两则网络投票:“是否认为应该宣布进入紧急事态”、“如果中央政府还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决定,东京都是否应该自行宣布进入紧急事态(哪怕没有法律约束力)?”

2020年4月1日,日本防卫省的新员工坐在椅上观看国防部长河野太郎的视频直播。
2020年4月1日,日本防卫省的新员工坐在椅上观看国防部长河野太郎的视频直播。

截止4日上午9点,分别有超过18万人、11万人投票,均有超过80%的投票者认为,政府应该宣布紧急事态。

回顾今年二月时,孙正义曾在推特上宣布捐赠100万份病毒检测试剂,但当时遭到日本网友的广泛批评,认为此行为有可能导致基层医疗资源遭挤兑,应循序渐进地提升检测数量,才是正途。面对舆论批评,孙正义后收回发言,改捐口罩。

然而,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国内的检测数量依旧维持在较低水平。尽管安倍内阁曾在对策会议上提出希望在3月内将每日检测能力提升到8千件,但检测数量依旧持续低于每天2千件,截至29日合计为5万4千件,每100万人的检测数量仅为德国的17分之1。

民间针对“紧急事态”的呼声高涨,NHK今日以“一旦宣布紧急事态,东京都的应对措施”为题发布报导。当中列举,若发布紧急事态,区域内将停止任何活动、学校停课、店铺仅有部分能开张、市民使用公共设施将受到限制、口罩与其他医疗物资将成为管制用品、医疗机构与团队也必须受政府命令。

4月3日更新:东京都内病床紧张,医界要求尽早宣布紧急事态

截止4月3日上午为止,东京都内可用于2019新型冠状病毒患者的病床为750张,但入院者已超过600人,其中80%为轻症患者。为缓解床位压力,东京都方面考虑租赁多家100至200个房间的酒店,作为轻症患者的“临时居住设施”,此外,也计划征用东京临海低地区奥运村工作人员的宿舍作为临时居住设施。

本周以来,以医疗界为主的日本社会舆论已多次提出呼吁, 要求政府尽早宣布“紧急事态”,以便调度、集中各方面的医疗资源,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大规模病患人潮。

根据日本集中治疗医学会4月1日发表的声明,“日本的人口高龄化胜于意大利,但每十万人中只有5张左右的ICU床位。这个数字还不到意大利的一半”、“目前日本全国约有6500张ICU病床……但由于要接收其他病症的患者,真正能接纳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的ICU床位可能不到1000张”。

同日,日本医师会发表了《医疗危机状况宣言》,要求政府尽快根据《特措法》宣布“紧急事态”。诺贝尔奖得主、京都大学教授山中伸弥公开呼吁:“尽快采取强有力的防疫措施”,认为应加大检测力度,将轻症和无症状感染者纳入防疫诊疗体制。

对此,首相安倍晋三2日在众议院接受“日本维新会”议员质询时,回应:“在必要时会采取行动(指紧急事态),作出果断决定,以保护民众的生命健康。”不过,安倍依旧否认日本已经处于全国大流行的状态,他宣称,日本目前仍在“勉力避免蔓延的阶段”。

3日下午,日本政府拍板向每个家庭发放30万日元现金的政策,补助领取对象是“收入会下降到一定程度的家庭”。根据统计,在全日本约5300万个家庭中,有资格领取的家庭约有1000万个。

2020年3月28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东京首相官邸召开记者会。
2020年3月28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东京首相官邸召开记者会。

4月1日更新:首相安倍表示“现在是二战后日本从未经历过的困难时期”

截止4月1日晚间23点,日本全国累积确诊2494例,死亡69例。东京都目前有587例确诊,增加的确诊例中,有七成病例是40岁以下、六成的病例无法得知感染途径。

安倍首相上午在出席参议院决算委员会质询时,跟其他各位议员一样开始佩戴口罩。就不断刷新的感染人数,安倍表示,“现在是二战后日本从未经历过的困难时期。”并重申“宣布紧急事态必须是形式非常严峻的时候,现阶段还未到宣布的状况。”厚劳相加藤正信则表示:对于被诊断为阳性、无症状或症状较轻而在家疗养的患者,允许作出诊断的医生通过电话或网络进行远程诊疗。

日本所谓宣布紧急状态、实施“首都封锁”,跟美国、法国的Lockdown或中国的“封城”都不同。即便是真的根据《特措法》宣布紧急状态,日本政府或也找不到法源依据可要求所有国民都禁足,而只能够关闭公共设施。但即便如此,经济层面的冲击都会非常巨大。

根据野村综合研究所的预测,如果首都圈实施为期一月的“封锁”,可能会导致日本全民GDP下挫0.44%,民众消费萎缩2.49兆日元,经济损失将大于奥运延期所带来的损失。在4月1日当天,日经指数一度下跌1000点,最终下跌851点作收。

虽然未宣布紧急状态,但由于“自肃”氛围日趋严格,事实上近乎“首都封锁”。东京各大学的开学日期都已经推迟到5月以后,公共交通的乘客数量同期已经下降了2成。30日,千叶知事呼吁民众“平日晚上也应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外出”;小池知事呼吁很具体,“年轻人尽量不要去卡拉OK和LiveHouse,中老年人尽量不要去酒吧和夜店”。

菅义伟官房长官在30日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对台湾协助受困秘鲁的日本游客用撤侨包机返国,“表示了深深谢意”。此前,秘鲁17日突然宣布因疫情而关闭国境,有133名日本旅客被困在马丘比丘遗址附近,最后,这群旅客是由台湾政府调派的两架撤侨包机、经过日本的旅行社协调安排,两架包机载着台日旅客离开当地,分别飞往美国和墨西哥。

与此同时,在印度的台湾旅客,也收到台湾驻印代表处的通知,3月30日到4月4日之间,每天有一班日本派来新德里撤侨的包机上尚有余位,经过协调后,日航同意台湾人搭乘此班机离开印度,经日赴台。

3月29日,日媒《JBpress》刊出一篇中国驻日大使孔铉佑的记者会报导,其中指出,孔铉佑在回应现场提问时透露“中国打算接受今后台湾成为WHO观察员”,可能成为常态化,更表示,中国已经朝这方向进行讨论和调整。但在31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便发布声明澄清,批评相关讯息是“个别日本媒体公然发布虚假消息”,大使馆声明称“我们对这种罔顾事实、凭空杜撰的报导感到震惊和遗憾”。

2020年3月29日,日本东京降雪,人们戴着口罩在浅草区过马路。
2020年3月29日,日本东京降雪,人们戴着口罩在浅草区过马路。

3月31日更新:民间盛传将宣布紧急状态,官方否认

截至当地时间3月30日晚23时,日本全国累计确诊2019冠状病毒感染1965例。东京都目前有443例确诊,四成以上的病例无法得知感染路径。

晚上20时,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召开紧急记者会,表示很多未知路径的感染可能发生在夜间到清晨营业的酒吧等密闭场所,为保护民众安全,希望市民提供协助严格自肃。根据NHK对手机位置情报展开的大数据分析,在都知事呼吁不出门的周末,东京市中心的人流大幅减少,最多达到4成。

据日本多家媒体报导,截至29日,东京台东区的永寿综合医院已有逾百名住院患者和医疗人员确诊,出现大规模院内集群感染。该医院是区内最大的,也是唯一可以安排分娩手术的核心医院。台东区保健所表示目前已有大约700人接受了核酸检测,仍有250人的检测结果没出来。

疫情加剧与著名喜剧演员志村健去世的消息传出后,也引发东京证券市场激荡,日经指数一时猛跌800点,市场对感染扩散及东京有可能封锁的消息表现出强烈的危机感。

30日,日本医生协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认为从传染病学家和医疗的角度来看,“现在或许正是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和出台应对措施的时候”。协会表示目前感染人数激增,对医疗系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若是感染继续扩大,可能会出现无法收容患者住院的情况。

但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在下午召开的例行记者会上明确否定了网络上流传的“即将开始都市封锁和宣布紧急事态宣言”的消息,并表示宣布紧急事态会给国民生活带来重大影响,需要多方面考量和慎重判断。首相安倍晋三也在晚间表示,“4月1日将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信息是“谣言和假新闻”。

若根据3月修订的《特别措置法》宣布“紧急状态”,日本政府将有权要求各类人群聚集场所关闭,征用、建设临时医疗机构,出台稳定金融、物价的各类应对政策。但是,推行紧急状态与否,在商界、医疗界和广大民众中一直存有争议,因其具体措施如何界定,影响到多大程度上可能造成对人权的侵害。修法过程中也规定“对国民自由及各类权利限制必须确实必要,且维持在最低限度”,国会审议也要求政府不可随意发布紧急事态宣言。

在各大城市进入“自肃”状态时,对经济及生活造成的影响开始显现。 日本国内有音乐家和舞台表演家等向政府提出要求补偿因演出取消带来的损失,表示经济实力较弱的剧团很有可能会断绝收入,难以维持。

此外,据NHK报导,国际奥组委和东京方面协商决定,东京奥运会将延期到2021年7月23日,残奥会则延期到8月24日举行。

3月29日更新:聚集感染增至86例,安倍望民众长期抗疫

截止3月29日傍晚20:30,日本全国新增确诊159例,国内累计确诊1883例(不包括“钻石公主”号邮轮的数字),其中东京都新增确诊68例,再创单日新高。据NHK报导,位于千叶县的残障人士福利设施集聚感染再新增28例确诊,单此一处,目前就已有86人感染2019冠状病毒。

首相安倍晋三在28日傍晚在官邸召开记者会,就日本疫情形势和对策进行了详细阐述。他承认日本全国防疫形势严峻,处于最高警戒状态,濒临正式发布“紧急事态宣言”的边缘,并表示根据欧美经验,若出现爆发性感染,,在未来两周内确诊人数可能“猛增30倍以上”。

有鉴于此,安倍再次呼吁国民严格“自肃”,近期避免不必要的外出和旅行,称“这是为了避免更严重的措施”。他提醒国民若考虑到潜伏期,目前的感染人数只是两周前的情况,即使现在出现了爆炸性感染,也不能马上知道,希望国民克服此前一段自肃所积累的疲惫感,做好抗疫长期化的准备。

2020年3月26日,东京车站内挤满戴着口罩上班的的民众。
2020年3月26日,东京车站内挤满戴着口罩上班的的民众。

安倍强调,“与欧美不同,日本勉力挺过了(前期疫情)。若一旦松懈,随时都会出现迅速爆发的情况”。他表示日本将与各国共同推进药物和疫苗研发。

安倍在谈话中表示疫情对经济的影响将会超越2008年金融海啸,政府将采取“史无前例”的经济刺激措施。

安倍指根据数据,相比去年同期,旅游业目前收入下降九成,部分娱乐事业更出现负增长,中小企业进入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对于缺少资金的中小企业及个人,政府将会发放现金,或提供无息贷款。

另据日本时事通信社,日本执政党即安倍所在的自民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将至少延期至今年9月,若疫情持续蔓延,也有可能取消会议。

自民党取消惯例会议被认为是不寻常的。大会原订出席者包括国会议员、地方组织干部等约3000人。从自民党全国代表大会再次延期或可看出安倍“防疫长期化”的判断并非夸张,也可看出形势的严峻程度。原定于3月8日召开的大会,此前因疫情已推迟过一次。

3月28日单日确诊人数达到200人

NHK报导,3月28日深夜,日本千叶县公布了该县一残障人士福利设施“北总育成园”爆发2019冠状病毒肺炎聚集性感染。3月10日起,该园陆续有人发热。园内一厨师23日曾因发热就诊,27日由于无法退烧而接受检查时确诊。随后,该园接受了全面检查,目前已经确认32名职员和26名残障人士感染,并有超过50人仍在等待结果。

东京都也在28日晚间公布了新确诊63人的消息,其中近半数(29人)为东京台东区某医院的住院患者,疑为院内感染。

由于日本政府发布疫情数据的时点在每天正午,根据各地公布的数据汇总,28日全日本单日确诊病例数将首次超过200人大关。此前25至27日三天的单日确诊病例数分别为93例、96例和104例。

东京新确诊连续三天超过40人,“濒临宣布紧急状态”

截止当地时间3月28日上午10:30,日本共有1525人确诊,新增123确诊,为迄今单日增幅最大的一天。此前首相安倍晋三及国际奥委会发表联合声明称东京奥运会将改为2020后、2021年夏季前举行,是和平时期奥运延期的首例。3月27日,东京都内连续三天确诊感染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人数超过40人,都内目前共有299人确诊,为全日本最多。

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在定期记者会上表示“东京都濒临宣布紧急状态”,指出目前处于疫情大规模爆发与否的关键时刻,再次呼吁市民避免不必要的外出,严格“自肃”。大坂府知事吉村洋文也呼吁民众周末不要外出。

但首相安倍晋三就强调说,如果东京封城,将会重创日本全国经济,并表示还没有到发表“紧急事态宣言”的状况。26日,日本政府成立了COVID19疫情对策总部,这意味着政府随时可以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担任经济再生担当大臣的西村康稔表示,如果出现爆炸性疫情扩散,不能确认感染源的病例增加的时候,会做出“适当的决定”。

在记者会上,当被询问宣布紧急状态是否值得时,小池表示海外正出现医疗系统崩溃的状态,为了避免类似情况,将提前部署准备,例如开展远程医疗诊断等。

日本全国的医疗承载能力正在经受考验。

据NHK报导,东京都政府已确保指定传染病院等医疗机构提供140个床位,但截止26日,已有包括COVID19感染病人在内的223传染病患者需要住院治疗。根据厚生劳动省计算,假定在流行后三个月疫情到达高峰,东京都一天内包括肺炎治疗在内需住院的患者甚至可能达到2万人以上。

东京都政府计划逐步确保4000张病床,目前已向一般医疗机构寻求协助。

在27日早上的电视节目中,小池百合子还提及,东京都有可能将东京奥运会及残奥会选手村用作轻症患者隔离场所。正在建设当中的奥运选手村预计将于4月完工,选手村有21栋3850户,预计能承载1万8000人。

2020年3月24日,东京站的奥运倒数器如常运作,但日本已同意国际奥委会的建议将东京奥运延期。
2020年3月24日,东京站的奥运倒数器如常运作,但日本已同意国际奥委会的建议将东京奥运延期。

日本大城市进入“自肃”,效果有待观察

在疫情升级,及各类政治和公众人物的呼吁下,东京将进入“自肃”状态,可能出现近乎“封城”的效果。

首都圈已经陆续出现餐厅,店铺宣布周末闭店或者缩短营业时间的情况。东京都,神奈川县,埼玉县的星巴克今天(28日)已经宣布停业,其他连锁店家也很可能效仿。

比如,为了响应小池呼吁避免周末外出聚集,东京地区SkylarkGroup旗下275家深宵营业的连锁餐厅宣告缩短营业时间至午夜零时;著名的涩谷109大厦27日调整营业时间为11时至19时,28日与29日临时休息;即日起直到4月1日,NTT移动营业店东京地区的每日营业时间也都将缩短3个小时;著名的清水建设公司在东京,埼玉,千叶,神奈川地区的工地,则宣布28日和29日连续两日全部停工,在日本社会中属于罕见。

东京的大部分知名博物馆与美术馆几乎都临时闭馆休息。与此同时,数家艺术大学的教师为民众提供了来自博物馆现场的线上美术鉴赏课程。

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与相邻的四县知事,即神奈川、埼玉、千叶和山梨一起发布了给县民的留言,呼吁人们在周末尽量留在家中。同时避免三种易发生感染的状况:换气不好的密闭空间;人群聚集;近距离的讲话接触。此外,小池在SNS社交媒体上呼吁不要囤积商品,不要散播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

日本当前正值樱花季,东京都官方呼吁人们为了度过难关而合作,不要因赏花聚集。宫内厅也宣布东京皇居东御苑将从28日开始全面休园,三十年来第一次全面关闭公众参观。在往年,赏樱时节中,每日会有数万民众到访皇居。东京都也宣布关闭上野公园,井之头公园,代代木公园的部分区域,要求市民严格自肃,不要聚集赏花。实际上,此前已禁止席地赏花。

但在颇为紧张的社会气氛中,日本网络媒体“NEWSポストセブン”爆料称:在日本政府呼吁广大民众自肃之时,首相安倍晋三的夫人安倍昭惠却与众多友人聚会一同赏樱。此事引发舆论发酵,在野党议员公开向安倍质询此事。另外,结合此前的赏樱会丑闻和森友丑闻等安倍相关的负面事件,可能引发民众对安倍首相执政能力的更大不信任。

(端传媒记者 何欣洁 实习记者 张美悦 特约撰稿人 立云 沙青青 发自台北 香港 东京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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