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深度2019冠状病毒疫情

疫情与体制:高效的“中国模式”,为何总是在公卫危机上重蹈覆辙?

中国的压力型体制是如何把重大公共危机变为治理危机,乃至政治危机的?那只房间中的大象,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2020年1月26日,广州南站的不少旅客都戴上了口罩。

2020年1月26日,广州南站的不少旅客都戴上了口罩。摄:林振东/端传媒

黎班

刊登于 2020-01-27

#新冠肺炎#评论#黎班

中国政府决定关闭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武汉市。随著疫情的恶化,邻近的城市也关闭了对外联络道路。目前全湖北有16座城市被封,全中国32省中,已有31省发布了I级(最紧急)应急响应。

根据目前的流行病学观察,新冠肺炎病毒的重症率和致死率都低于SARS,但传染率很高,中国政府的一番举动无非是希望可以有效地防止疫情的扩散。但这样的封城(省)在近代公共卫生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以地理区位划下疾病禁制区(cordon sanitaire),近年来只有塞拉利昂(狮子山)、利比里亚(赖比瑞亚)等西非国家,在2014年时因应伊波拉(埃博拉)病毒使用过类似的手段。伊波拉病毒有将近90%的致死率,SARS的死亡率大约是15%左右,新冠病毒要更低。

中共在年初一(1月25日)过完年后,才终于成立中央应对疫情领导小组,翌日才确定由李克强做组长,主管宣传口的王沪宁做副组长。不仅整体反应已属迟缓,而且从人事结构中,反映出面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流行,以及当下阶段,舆情管控跟疫情管控同样重要。类似的公卫危机在中国屡见不鲜,从2003年的 SARS 到近年的非洲猪瘟,中国的传染病/公共卫生防治体系面对新型态的疾病,既要压制,也是“没辄”(没有办法)。

本文会先从公卫的角度出发,尝试评价封城的利弊,之后最重要的是从组织研究的角度,分析中国官僚体制的课责与应对能力。我尝试解释一个问题:中国的压力型体制是如何把重大公共危机变为治理危机,乃至政治危机的?那只房间中的大象,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阅读全文,欢迎加入会员

华文世界不可或缺的深度报导和多元声音,了解更多

立即订阅

已经订阅?登入

本刊载内容版权为端传媒或相关单位所有,未经端传媒编辑部授权,请勿转载或复制,否则即为侵权。

延伸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