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深度逃犯条例

我们来自台湾,在香港访谈“两百万分之一百”人

2019年六月,香港人在反《逃犯条例》修订的抗争中改写了自身的历史。然而,改写历史者的脸庞,究竟是什么模样?一群由台湾自费飞往香港访谈的青年,试图回答这个艰难的问题。

2019年6月16日,民阵发起游行反对修订《逃犯条例》。

2019年6月16日,民阵发起游行反对修订《逃犯条例》。摄:林振东/端传媒

特约撰稿人 许恩恩 发自香港、台北

刊登于 2019-07-01

#逃犯条例#香港

一个冲动之下,我们几个台湾的年轻人,飞到香港去做访调了。

这个访调计划,最初是我个人的自发性行动。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抗议现场执行访调呢?我的母系(台北大学社会系)在黄树仁老师的初步构想下,组成调查团队到当时太阳花运动的占领地点、也就是立法院的周遭,发起了系统性抽样的问卷调查,为当时的占领运动的“参与者图像”留下重要记录。当时我忙于运动中的工作分工而未能加入这个珍贵的调查过程,心有遗憾。

后来,我就读清华大学社会学研究所,也加入吴介民老师的台港社运研究团队。虽然我所负责的研究仅局限于台湾的太阳花运动以及社运组织网络,本来也对香港了解甚少,但在这三年半的硕士生涯当中,不断听及老师与同学们讨论香港的政治、社会运动以及抗争政治的发展,也对这个场域产生了初步的想像和兴趣。而最常与太阳花运动相提并论、相互比较的香港雨伞运动,我也因为经济因素而未能到现场参与,又留下遗憾。

反送中运动在香港大规模爆发时,我很愿意赶赴现场,至少在刷下机票时不会犹豫太久,我身边的朋友也仍怀有“冲到现场”的热情。因此,我从台北大学的启发、到清华大学的酝酿,这次终于能够“做点什么”,来弥补过去的遗憾。同时,从学生时期作为自由的运动者,到毕业后成为被工作所箝制的普通上班族之后,我对于社会运动的“效能感”持续下降,这次的调查行动也挽回了一点我对运动参与的“效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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