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深度逃犯条例

“突如其来”的新一代:后雨伞大学生如何看社运

6月9日深夜和12日在香港金钟的冲突,都明显地以青年人为骨干。后雨伞一代在反《逃犯条例》修订一役中为何“突然出现”?背后有甚么样的基础?

2019年6月17日,近千示威者游行到特首办,要求林郑月娥撤回《逃犯条例》修订草案,并收回将6月12日冲突事件定性为暴动。

2019年6月17日,近千示威者游行到特首办,要求林郑月娥撤回《逃犯条例》修订草案,并收回将6月12日冲突事件定性为暴动。摄:林振东/端传媒

李立峰

刊登于 2019-06-22

#逃犯条例#香港#李立峰#评论

2019年,特殊的6月,反《逃犯条例》修订一役,香港人不带期望,哀兵上阵,就算难言胜利,总算取得一点成果。今次群众运动中,青年人的参与和行动再成焦点。9日深夜和12日在金钟的冲突,都明显地以青年人为骨干,而今次参与运动的年轻人,有参加过雨伞运动的,但也有很多应该是“后雨伞”一代,即是说他们在五年前年纪还太小,没有参与过雨伞运动。

有趣的是,回到4月时,香港社会似乎有一种普遍印象,觉得青年人对《逃犯条例》修订并没有太大的关心,例如4月初王慧麟在《明报》的一篇文章,就指出《逃犯条例》修订看来是要针对商业罪行,而青年对商界非常反感,所以对反修例不以为然。放到大一点的背景中看,很多较常参与社运的朋友都观察到,香港近两三年的游行示威整体人数不高之余,亦较少见年轻人参与。一般的理解是,面对著政权的强力打压,贫富悬殊和楼价高企等问题又毫无改善迹象,年轻人感到绝望和无力,所以不再关心政治。

这些说法也许都是实际情况的一部分,但回到6月运动高峰之前,年轻人的无力感其实有多高?他们对社会运动有甚么看法?他们如何看雨伞运动?平时如何接触时事信息?如何使用社交媒体?解答这些问题,也许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后雨伞一代在反《逃犯条例》修订一役中“突然出现”,背后有甚么样的基础。

笔者跟两位中大同事在2014年11月对香港的大学生做过一次社交媒体使用和政治参与调查研究,样本数为795人。今年3月至4月初,我们又做了一次调查,样本数为908人。两次调查均使用多阶段或然率抽样方法,以确保样本能代表大学生群体。当然,“大学生”不等于“年轻人”,但在社运场合,大学生往往是较为活跃的一群,值得特别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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