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就职于谷歌纽约办公室的软件工程师,我为谷歌的在线广告服务系统 (Google Ads Manager)提供与用户数据报告相关的后端开发。除此之外,我还花 20%的工作时间在谷歌大脑的机器人小组协助研发人工智能算法。
从密歇根大学获得理论物理博士学位后,我在华尔街工作过四年,分别在投资银行和对冲基金担任量化建模分析师,行话叫“Quant”。主要工作是为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建模,并开发软件计算它们的价格和风险。我做 Quant 时的作息比较稳定,早上8:30上班,下午6点下班,从来不加班,工作强度与加入谷歌后差不多。Quant 的入行门槛比软件工程师高一些,入门薪资也更高,而且收入上升空间更大。所以从华尔街到谷歌,从经济角度来说是“自贬身价”的选择。
在进谷歌前,我对“公司文化”毫无概念,总觉得是宣传册上的口号。金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行业,是一个在严格精确的游戏规则下的数字游戏。盈利是唯一目的,贪婪则是美德。在适当的政府监管下,所有玩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金融市场效率最大化,资源获得最优配置。如果银行和基金有所谓使命宣言,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赚更多的钱/帮客户赚更多的钱/长远地赚更多的钱/帮客户长远地赚更多的钱。
相比之下,谷歌的使命则是:“整合全球信息,使人人都能访问并从中受益。”加入谷歌后,我真切地认识到它不仅是一抹温情和光鲜企业形象,而早已成为员工主动遵守的行为准则,也成为这座庞大机器稳定、快速发展的效率保证。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谷歌不需要996(上午九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每周工作六天)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