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一完,一如既往即刻议论纷纷。两个大问题就在我们面前:一是历史层面,即香港电影的过去,二是工业层面,即香港电影的将来。两个问题侧重点各异,但过去带动将来,将来的事成为过去,两者息息相关。另一方面,若果不从文本评论的角度看,而用工业发展的分析出发,大概又可以带出另一个角度。
回首2017年的香港电影,恐怕是近年来比较贫弱的一年,票房成绩也是平平,但电影出产数量持续稳定,2017年有六十六部电影,新导演也辈出不绝,合金像奖资格的新晋导演共有二十三人,换言之,2017年每三部香港电影,就有一部由新晋导演执导,世代交替的进程持续不断。
去年较佳而且受人肯定的好作品,都是女性导演作品,最佳导演五位提名者,三位(彭秀慧、许鞍华、张艾嘉)都是女性,实实在在表明了女性对电影工业的贡献。至于《明月几时有》夺得最佳电影、最佳导演等五个金像奖奖项,一如大家心中所料,毫无疑问,影片是去年最好的香港电影,但《明月几时有》得奖,未必像过去两年《树大招风》和《十年》夺得最佳电影般,教人振奋称快了。
过去多年,舞台剧界和电影界,有一些零星的合作,但在文本改编以至演出方法两方面,时有转变上的不适应,2015年的《暗色天堂》和《华丽上班族》就是两次不大成功的尝试,相关讨论可见拙编的《HKinema》第三十五号(2016年7月出版)专辑“寻找剧作家的导演”,尤其是纪陶的文章《电影与剧场之间的交感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