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命監獄》(Escape from Pretoria,2020)開始於看似平和的街上,兩名主角分別在街的幾個不起眼角落放置袋子,看起來像是恐怖份子放置炸彈的行為:即使進場前便知道人物會被囚禁,甚至知道他們是自由鬥士,然而影片的開場利用了物品(安裝了爆破裝置的袋子)、身體的局部(腳步、提與放袋子的手)、眼神仍製造出犯罪電影的氛圍。直到袋子陸續炸開,甚至稱不上鋪天蓋地的傳單散開,重新定位了影片,也以反差的方式寫下人物的命運——即使激進但卻仍顯微弱的宣導活動竟造成八年與十二年的牢獄之災。不過,影片開始時的犯罪片氛圍,是反類型還是混和類型的一種必然?
事實上,這部描寫南非反種族隔離暨自由鬥士逃獄的影片,讓我們看到這樣的一部類型作品能「純淨」到什麼程度。
逃獄與類型
基於逃獄電影有「犯罪」的前提,一般算是犯罪片這個大類型下的亞類型。既然是亞類型,也就帶有類型電影的基本屬性,包括類型期待。因此,既然是「逃獄」電影,那麼大多數來說,「結果」就不是懸念;再說,本片還是改編真人實事,若這些人沒有逃出監獄,一來就不太可能成為一部商業電影的主題,二來就也沒有人可以流傳他們逃獄的過程。
在涉及到監獄這個特殊舞台的電影,理所當然有三種主要的取向:前、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