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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春芽:寫在劉曉波兩週年忌日——13.86億分之1秒的自由

劉曉波必須放棄政治意圖轉而用「我沒有敵人」的愛之宣言與行動,才能消弭中國大地上數千年以來二元對立的政治仇恨意識積淤而成的滾滾洪流。

柴春芽:寫在劉曉波兩週年忌日——13.86億分之1秒的自由
2017年7月19日,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離世後七天,全球發起公祭,支聯會晚上亦於添馬公園發起追思會,以作悼念。

I 「但我相信黑暗是我的宿命」

作為法蘭克福學派的領軍人物,德國哲學家阿多諾(W.Adorno)的著作卻很少被翻譯成中文,但他留給中國文學界,尤其是詩學領域一句著名的斷言:「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

在這裏,奧斯維辛顯然是一個象徵,一個以體制性的屠殺、大面積的謊言、貶低和踐踏人類一切尊嚴從而徹底凟神的撒旦狂歡構成的噪暗象徵。詩歌的抒情特質天然具有娛樂功能。比之哲學和神學而言,如果說古希臘詩歌是為了取悅善嫉而易怒之諸神的話,現代詩歌則有取悅個人世俗情緒的嫌疑。對於反思人性之惡和噪暗暴力的淵藪,對於尋求古希臘諸神之上那個在《聖經・舊約》中因授世人以普世公義之律法並在《聖經・新約》中降下愛之贖罪恩典的耶和華/基督之神,詩歌顯然是乏力的。

奧斯維辛之後,詩歌面對善與惡、罪與罸、寬恕與救贖等等雙重主題時,已經力所不逮。就此意義而言,抒情是野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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