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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淺水灣,你應該知道的兩對愛人

張愛玲寫《傾城之戀》,而白流蘇的淺水灣不是海明威的;海明威夫婦的淺水灣不是奧登和他的男友的⋯⋯只有海明威的打字機至今還在我們可以去到的酒店裏,成為不知誰人的記憶。

關於淺水灣,你應該知道的兩對愛人

那是個火辣辣的下午,望過去最觸目的便是碼頭上圍列着的巨型廣告牌,紅的、橘紅的、粉紅的,倒映在綠油油的海水裏,一條條,一抹抹刺激性的犯沖的色素,竄上落下,在水底下廝殺得異常熱鬧。流蘇想着,在這個誇張的城市裏,就是栽個跟斗,只怕也比別處痛些,心裏不由得七上八下起來。── 張愛玲《傾城之戀》

在《傾城之戀》裏,白流蘇抱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由滬抵港豪賭一場,誓言釣得眾人覬覦的金龜婿。她的香港初印象,無非要為心境染上各種刺激性的色彩,開戰前暗暗廝殺個沒完。從鬧區翻山越嶺到港島之南,顛簸一路的流蘇,終於見着藍綠色(而不犯沖)的海,明媚的淺水灣,主戰場。

我亦多次隨中環出發的雙層巴士往淺水灣,穿過街市古廟、綠草如茵的跑馬地、各色人等宗教混雜的墓園,疾行於狹窄蜿蜒的濱海公路,驚心動魄處,幾要貼着山壁而行,任一窩蠻着腰肢橫不稍讓的樹枒劃頂而過,一個急轉,又像要衝出黃土崖紅土崖,掉進泛着美麗顏色的熱帶海洋。能於這般險路毫不在意高速行駛,也只有香港的大巴駕駛,個個功夫了得,讓人安穩抵達目的地時,更覺生之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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