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路蘭曾經說,香港讓他想起《Blade Runner》那種未來城市。這次已是郝景芳第四次來香港,她這樣一位科幻小說家,會怎麼看這座高樓蓋天,維港兩岸有些未來感的城市?「上海、芝加哥、紐約,這種高度商業化的城市其實在那個地方也差不多。」幾次到港,行程都受到了暴風雨季節的影響,她反而注意到香港山上的樹都很翠綠茂盛。這城市彷彿有一種給熱帶雨林吞沒了的感覺。如果郝景芳的科幻小說落戶香港,文字大概也會帶着這種氣氛出發。
這種從一個事物的氣質上去延伸和想像,大概讓我從鎖匙孔裏片面地窺探到景芳寫小說時獨特的思維模式。她今年才三十三歲,去年憑短篇小說《北京折疊》獲得了科幻小說界的最高殊榮「雨果獎」,連同期被選入圍的Stephen King也變成了手下敗將。當今華語地區的科幻小說作者,除了《三體》劉慈欣,就只有郝景芳能走得這麼遠。跟西方社會相比,科幻小說在中國似乎一直沒有像其他文學體裁般受到重視。美國孩子從小仰望星空,受史匹堡等電影的想像薰陶,中國或甚是香港的孩子可能只能有衛斯理,或浸淫在比較東方色彩的玄幻故事裏。
她說中學時就是看艾西莫夫的小說長大,還有《戰爭遊戲》(Ender’s game, 1985)等經典作品。
「不是這樣子的。」景芳說話始終掛着微笑:「其實我們這個年代,國內翻譯的科幻作品也是不少了,起碼經典的科幻小說、奇幻小說,在過去的十年和二十年都能夠看得到。」她說中學時就是看艾西莫夫的小說長大,還有《戰爭遊戲》(Ender’s game, 1985)等經典作品。景芳的誠懇直率讓我對自己預設的問題有點慚愧,我期待着她會說出一種傳奇經歷,在國內排除萬難地找到科幻小說的書源,堅持寫出一種原本沒有很受大眾認同的文學類型,彷彿某種奮鬥故事。景芳則一直帶着微笑、清風送爽地讓我明白,她的創作路並不是這樣子的。
科幻作家沒有想像中那麼神秘,郝景芳白天在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上班,回到家是一個好媽媽,照顧孩子,寫作時間分配在晚上回家之後,或者週末進行。「我白天在辦公室的時候完全不寫作,這是我的一個基本理念」。不過,白天的工作卻讓她有機會結交很多本來無法認識的人:基金會做北京學校調研,她得以接觸教育界人士;基金會做人工智能調查,她又有機會拜訪聯想集團的首席技術官等高層,「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寫作素材。」
我學習到從孩子的角度來觀看事物,一切都會變得比較簡單純粹,你的眼光也會更敏銳,不容易受既定的觀念擺來擺去。」
在微信上追蹤郝景芳,你會看見她時不時發表一些有關兒童教育的文章,又推行「童行書院」計劃,在貧困地區做文化旅遊和兒童心理建設,像是一個慈善教育工作者多於一個傳統意識上的科幻小說家。我問她生了孩子之後會否讓她在創作上的態度有所改變,她微笑點頭,說有了孩子確實讓她對世界少了一點偏見,看事情的角度也不止如以往的純理論化,反而是直覺出發,多了一份感受為先。「比如我看這個杯子。」她指桌上的咖啡拿鐵:「孩子會如何判斷這個杯子呢,他們只會純粹地答你喜歡或是不喜歡,不會有太複雜的理論。我學習到從孩子的角度來觀看事物,一切都會變得比較簡單純粹,你的眼光也會更敏銳,不容易受既定的觀念擺來擺去。」
她覺得未來一代所面臨最大的挑戰將會是智能技術上的改變。人工智能將帶給社會一定程度的變革,例如某些專業會被取代,而學院裏的培養模式沒有跟得上職場上的急速改變,市場上需要的勞動需求也許就會跟從學院提供的畢業生,在質素和技能上形式落差,社會將進一步依賴人工智能。她正在寫的下一本書就要出版,就是一本關於人工智能的小說散文。說到這裏,跟我對談的郝景芳彷彿從一個熱心兒童教育的媽媽,變回對科技發展具有前瞻觸覺的小說家。她笑着看穿了我:「可是我不認為人工智能和人類會發生戰爭程度的對抗,按現在的發展模式來看,人工智能是沒有個體性的。人工智能的應用方法會愈來愈廣泛,我們人類只能學會如何更好的利用它,重點還是對下一代的教育。」
跟景芳聊天,你會感覺到她的博學:她既讀物理,也讀經濟管理的教育背景,彷彿對每一個社會事物也有整體化的瞭解。今年初,她跟一群作者在「巧書」上集體創作了《漢初》,一個以劉邦稱帝出發,由較嚴謹的歷史認知來寫成的歷史故事,寫作的互動叙事結構還可以讓讀者決定故事走向。我問景芳為何會寫歷史故事,景芳笑着說因為別人主動找她合作,她覺有趣便答應了:「我本來也喜歡這種題材類型的啊。」也許郝景芳就像她筆下的北京城,由截然不同的原素和氛圍所拼合起來。當你了解了其中一層的郝景芳,還有其他層次等着你去認識。
「人工智能的應用方法會愈來愈廣泛,我們人類只能學會如何更好的利用它,重點還是對下一代的教育。」
臨別時我問她一個假設問題,如果有時光機,只能來往一次,歷史上任何時空國家地點,她會怎麼挑。整個訪談過程中首次,景芳靜了下來,認真思考了半分鐘。接着,她又掛上那個微笑,說:「我想去找米高安哲羅聊一回,我想去看他如何在西斯廷禮拜堂上畫畫!」我有點驚訝,即又明白,那一定又是另一層,有另一種興趣的郝景芳在回答。
记者浮于水面,受访者反而面目模糊……
三体和北京折叠都挺体制文人的 说白了还是相关奖项想要对执政者示好 就像给莫言诺贝尔一个道理
文中的主觀解讀太多了吧!感覺是作者而不是採訪對象做主角
朋友以前買過郝景芳的一本暢銷書,被閒置在書架上,直到我聽說她得了雨果奬,才被拿來讀了一遍。接着我又把她的獲奬作《北京折叠》讀了一遍。
我讀的書少,感覺不到她的作品有太多深意?以我的淺見,她的作品和別的一些“都市寓言”差不多。結合她的其他文章看,《北京折叠》及她的其他作品的亮點在於人性溫情,不一定與什麽社會現實有關。如果讀者過分着眼於《北京摺疊》中的“政治映射”,只能說明一葉障目不見韓松。
这种新闻可以有,但是我希望端的新闻多聚焦在中国香港的政治新闻,以及是对于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进行揭露分析上,而不是这些不痛不痒的生活新闻,这才是收费媒体存在的价值,不用怕被广告商打压等等,勇敢说出别人不敢说出的真相,而不是这些谁谁谁的生活咋咋咋地,这些新闻可以有,但不要主流我希望,个人拙见,不喜轻喷,抱拳
也没看出来这篇怎么深度了
《北京折叠》已经直露到明喻而非隐喻。对社会也只是一种概念图解的理解。恐怕真的只适合外国人看。
感覺最近的評論區成了編外校對們的家。《雨果獎》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要採訪她?
说北京折叠其实不好的我猜是没有读过英文版,郝景芳得奖可以说是翻译者功不可没。
不是“摺疊”嗎?
觉得北京折叠确实没有那么的好。
感觉政治因素比较关键 对现状的隐喻 不然拿不到雨果奖 但是没读过其他候选作品 也不好判断文学价值的高低
怎麼感覺沒聊幾句的樣子。
刘慈欣啊。。。低级错误
刘慈恩~刘慈欣
第一张图下配字
我也同意楼上关于北京折叠不配雨果奖的说法。
看过郝景芳的《北京折叠》,实话实说,
我并不认为这篇小说配得上雨果奖的殊荣。
"如某些專業會被取締"?應為取代?
她得以「解除」教育界人士,應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