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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慾錄:寫給Pussy,一封情書

你知道嗎,我用很多年的時間去學習愛你,像我用很多年的時間去學習愛自己。可這樣的愛,一旦甦醒,只幾平米的臥室,也迅速變成一片發光的海。

愛慾錄:寫給Pussy,一封情書
2021年6月13日,一名女子在上海一家酒店的餐廳為她的朋友拍照。攝:Hector Retamal/Afp via Getty Images

半年前的一個夜晚,我打開日記,開始寫這封給pussy的情書。寫着寫着,從暢快到頻頻卡住,便將它擱置在了一旁。

直到最近,我讀到法國作家愛蓮·西蘇(Hélène Cixous)的書。出生於法屬阿爾及利亞的她,被教導自己的母語是蠻夷的,於是她寫:「人們粗暴地將女性與寫作遠遠隔開,正如將她們與自己的身體遠遠隔開。」

我明白了我的卡殼。我的身體,也是我失落的母語。

作為一名女性主義者,我常在寫社會里的結構、暴力與抵抗。那些議題是公共的、政治的,但也是私人的,與我的經歷相關。可不知為何,我卻很少寫她——我的身體,我的pussy,某種意義上,也是我的第一現場,我的發聲起點。而作為暴力倖存者,在大半生裏,我無法進入中文的親密關係語境,於是身體處於持續的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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