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觀塘的路上,德雅跟我一起坐在的士後座,目瞪口呆看窗外街景。我不斷提醒自己,別多說無謂的話,讓客觀事實說服她比較好——畢竟從她的角度看來,她二十分鐘前還身處台北回港的客機上,身旁坐着是還沒有經歷這一切的另一個我。對我來說,那只是半年前,卻更像上一輩子的事情。「你給我什麼東西吃了?迷幻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