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約到香港,再到東京和台北,Pokémon Go 一經發行,即出盡風頭。城市街頭多出了無數拿著手機的「訓練師」,關於遊戲本身及其社會效應的討論,也席捲網絡。
不少評論者認為,Pokémon GO 這樣的增強現實(Augmented Reality,簡稱AR)遊戲,讓人們把虛擬世界和現實對接起來,帶來了積極的「革命」意義。如一篇题為《Pokémon GO 能讓無權無勢者奪回城市嗎?》的文章就提到:理想主義者也許能借助這樣的遊戲,實現新的空間-權力關係。也許,這些「虛擬實境」的體驗真的可以促進玩家間的溝通,鼓勵人們探索真實世界?
然而,少有人追問的是:Pokémon GO 的遊戲體驗,基於什麼樣的文化想象,背後又有哪些政治經濟基礎?它與性別的權力語境、資本的權力語境是什麼關係?剝開技術樂觀主義的外衣,我們看到的是一副更加灰暗的畫面:Pokémon GO 不僅通過描繪一段看似「普世」的童年記憶,強化了城市中產男性的話語霸權,而且代表了一種「將消遣娛樂活動轉化為價值生產活動」的資本剝削新手段,更為資本的全球流動提供了全新的便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