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像剛才一樣被誰押解着,一切行動都貌似自由的,要是我想繼續待在這個會議室也成。只是看到那老者,以及一眾元老都離開了,我突然有個好奇心要跟上。臨行前,我回頭一看繼續跪在原地的 CY,再沒人理會他,宛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走吧。」他仰頭看着我,眼神怨恨:「山水有相逢,我們很快會在香港再見,我保證。」
我不知道他說的很快再見是甚麼意思,也不太想知道,我沒說什麼就往建築物後方,元老們消失的方向走去了。我來到一條走廊,鋪着棗子般火紅的地毯,踩在上面沒有一絲聲響。走廊左曲,地勢往下微傾,我走了一會才知道那是螺旋型,往地下延伸,我想起又一城的停車場設計。我很好奇這建築物的地理結構,我們不是身在一個湖心小島上的嘛,何以往地下發展呢?
走廊不長不短,大概一兩分鐘就走完了,無法判斷這裏到底有多深。一直來到盡頭,我才再次見到那群元老,他們正分別坐在三台哥爾夫球車上,就像機場客運大樓中,時不時會在走廊上轉來轉去那種。老者向我揚手,示意我在他旁邊空位坐下。我猶豫一會,甫坐下,車頭一個戴帽子的司機即開車,哥爾夫球車無聲在一條灰色地下通道飛馳,回頭一看,另外兩台哥爾夫球車也開動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