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北京街頭沒有雪。這城的緯度比香港的要高,陽光也比較刺眼,我原以為這年代還沒有霧霾,至少還會看見藍天才對。卻不是。一路過來,我看見每個街角都堆起了某種燒煤炭的鍋爐,人們湊在一起伸手取暖,或烤着食物。鍋爐排放着一種濃濃白煙,蒸發到空氣中四散。我所認識的,建於零八奧運後的建築物,這個年頭還沒有出現,我認不出這裏到底是哪。
「緊張嗎?」CY坐前座,倒後鏡中看着我。
「有不緊張的可能嗎?」我諷刺反問,盡量不去留意左右護法,身邊的兩個彪形大漢。他們都穿中山裝,鏟着平頭,沒有表情的瞪前方,冰冷得如早年周星馳電影裏,來自大陸的Stereotype特異功能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