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控制现在,就控制未来——中共宣传系统的“攻心计”

有“笔杆子”之称的中共宣传系统,是如何展开扩权之路?面对新媒体不断涌现,它如何“攻占”互联网?五花八门的“官方媒体”,究竟谁才能发出“最强音”?
十九大 大陆 政治

北京,西长安街5号,一栋中西合璧的多层建筑占据着街角旧王府的位置。在车水马龙的长安街上,众多地标性建筑分列两侧,使这栋小楼显得毫不起眼。然而,此处却装载着全国意识形态的“大脑”——中共中央宣传部。

中宣部,作为中共最为核心的工作部门,自成立之初至今已近一世纪。仍掌握着庞大的宣传机器,决定着中国文化、艺术、教育的政策方向。

以中宣部为核心的宣传系统,无孔不入地蔓延至全国各地,从政府、媒体到企业、高校,数以万计的宣传官员将北京的旨意从中南海层层传递到最基层。

那么,中共在文宣工作中最重要的原则是什么?宣传系统的权力又有多大?面对新媒体不断涌现,它如何“攻占”互联网?五花八门的中国“官方媒体”,谁的声音才能真正代表最高层?

无所不包的意识形态帝国

中共一向以重视宣传工作著称,中宣部的历史几乎伴随着整个中共党史。1924年正式成立后,中宣部便配合中共中央和地方各党部,发布宣言、提出口号、制作传单,借时局阐释中共主张。在革命年代,中共因宣传工作之高效,舆论上常常远胜敌手。

1967年2月,在北京市中心有一幅毛泽东的巨大海报。 海报上有标语“我们必须是毛泽东的好士兵,我们必须听他的话,我们必须按照他的指示,读他的书”。
1967年2月,在北京市中心有一幅毛泽东的巨大海报。海报上有标语“我们必须是毛泽东的好士兵,我们必须听他的话,我们必须按照他的指示,读他的书”。

1930年代末,毛泽东成为中共实际领导者后,透过改组党报党刊,创立了一系列宣传原则,其最核心的内容是——宣传工作应以党的利益为最高准则。这种将政治功利性视为新闻学本质的观点,被史学家高华称为“毛氏新闻学”。

其后,全面、迅速、真实、客观的普世新闻价值遭到彻底压制,报章舆论等必须要为党的政治运动服务,或造势,或批判,或释放政治讯号。此外,为控制消息流通的层级,内部刊物制度也应运而生。

时至今日,这些原则仍是中国新闻界挥之不去的底色。

中共成立了延安根据地后,也开始积累执政经验。此时,宣传工作被赋予更多社会管理职能,中宣部拥有了时局鼓动之外的更多日常业务。在毛泽东改造宣传系统后,被毛信赖的陆定一成为中宣部部长,并与“文艺沙皇”周扬一道统御中共文化宣传工作二十余年,直至文革。

中共建政后,党报党刊垄断舆论,宣传网络覆盖全国,文艺作者也遭到收编,中宣部的扩权也此徐徐展开,逐步成为一个无所不包的意识形态帝国。

周扬

周扬(1907年-1989年7月31日),原名周运宜,字起应,笔名绮影、谷扬、周苋等;湖南益阳人;毕业于上海大夏大学;中共文艺理论家、文学翻译家、文艺活动家,中科院院士。曾参加领导‘中国左翼文艺运动’;任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文化总同盟书记、《文学月报》主编。因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文艺界的官方领导地位,又亲自参与和发动中共历次文化批判运动,有中共“文艺沙皇”之称;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打倒,曾遭监禁和批判;文革结束后,获得平反;恢复工作后,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文联主席、党组书记,中宣部副部长,中纪委常委等职。晚年思想有巨大变化,曾向在历次斗争、运动中被其批评或攻击的人士道歉,提出人性论和异化论。(资料来自维基百科,百科内容以 CC BY-SA 3.0 授权)

中宣部的基础职能,原本应集中在阐释和传播中共意识形态。然而事实上,中宣部承担的管理权限远超“宣传”二字,例如对新闻舆论的管控、对书刊出版发行的审查监督,以及对文艺创作的指导等。1958年,中共设立“中央文教小组”,由中宣部长陆定一担任组长,教育系统也被纳入中宣部职能范围之内。毛泽东时代的中宣部,还掌管着体育、卫生等诸多非政治性工作,部长也由中央书记处书记担任。在当时,中央书记处是中共中央处理日常工作的机构,拥有实权,中宣部长亦处于权力的核心。

2015年9月1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博物馆期间,有展示中共历任领导人的语录的展板。
2015年9月1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博物馆期间,有展示中共历任领导人的语录的展板。

改革年代,中宣部地位略有下降。尤其在胡耀邦与赵紫阳时期,两任部长朱厚泽与王忍之既非政治局委员,也非书记处书记,仅是普通的中央委员。他们对宣传系统也保持着相对宽松的态度,中宣部在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权有所降低,一大批图书、影片、文学艺术作品在1980年代中期得以自由出版。然而很快,宣传系统又迅速反弹,在中央政治局委员丁关根1992年担任中宣部长后,中宣部再次进入权力核心。2002年,李长春进入政治局常委兼任中央文明办主任,与时任中宣部长刘云山(现任政治局常委)共管意识形态长达10年。此后,“常委+部长”共治宣传系统的模式一直延续至今。

从内容来看,今天的中宣部掌管着四个方面。

中宣部管什么?
中宣部管什么?

首先是意识形态。此项工作由中宣部理论局、宣教局负责,时常发布对中共新理论、新政策的条文解释,为不断发展的意识形态背书。例如年年出版的《理论热点面对面》,以及宣传中国政治制度特殊性、反驳西方制度的《六个为什么》等,都由中宣部理论局组织撰写、出版。

其次是文化艺术。中宣部自身会成为文化艺术创作的组织者,例如主旋律作品的创作和“五个一工程”的评选;此外,文化部、广电总局等国家部委以及中国文联、作协等官方团体也在中宣部的领导下参与其中,形成“体制内”的文艺创作力量。

五个一工程

“五个一工程”,是由中共中央宣传部组织的精神文明建设举办的评选活动。自1992年起每年进行一次,评选上一年度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中央部分部委,以及解放军总政治部等单位组织生产、推荐申报的精神产品中五个方面的精品佳作。这五个方面是:一部好的戏剧作品,一部好的电视剧(或电影)作品,一部好的图书(限文艺类),一部好的理论文章(限社会科学方面),一部好电影。1995年度起,将一首好歌和一部好的广播剧列入评选范围,“五个一工程”的名称不变。(资料来自百度百科,百科内容以 CC BY-SA 3.0 授权)

再次是教育学术。一方面,中宣部掌管着全国的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等设为学校的必修课程,对大学的党务工作也有一定干预;另一方面,中宣部严格管控着中国人文社科专业的学术研究。由中宣部长担任组长的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领导小组,掌握着数十亿元的国家社科基金。该基金原本应当归中国社科院管理,是人文社科专业的教授、学者从事研究、等级评定的最关键项目。然而,在中宣部的控制下,小组发布的年度社科基金指南,充斥着大量意识形态色彩的研究课题。仅2017年,有关“习近平总书记某某思想研究”的学术课题就多达几十个。此外,中宣部对于政治立场的优先强调,绝不会容忍与官方论调不符的研究题目获得资助。

最后是对外宣传。在党内,中共设立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简称外宣办),由中宣部领导。外宣办则与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简称国新办)是“一个机构,两块牌子”,负责将中国情势、政策包装给世界,并与外国媒体接触、合作。在每年的两会和官方记者会上频频露面的“外媒”,如《欧洲时报》等,早已成为中宣部海外投资的受益者,不遗余力地协助外宣部门打造中国国际形象。

2006年6月28日,北京一个售卖报纸的单车档。
2006年6月28日,北京一个售卖报纸的单车档。

从媒介来看,中宣部在不断发展的信息时代,亦牢牢掌控着中国大陆所有的媒体渠道。

传统上,报刊、图书出版、广播电影电视都属中宣部管辖。中国境内的报刊、出版社皆由党委、政府或事业单位主办,由宣传部管理。在政府层面,目前的国家新闻出版和广电总局(简称新广总局)是行政上的管理者。但新广总局的局长聂辰席目前亦是中宣部副部长,对中宣部负责。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媒体渠道的宽度被大幅扩展。网络媒体与自媒体成为新兴力量。对此,最引人瞩目的一个变化则是2011年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国家网信办)的成立。2014年,又成立“中共中央网络和信息化安全领导小组”,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亲任组长,下设办公室。同时重组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与中共中央网信办为“同一机构、两块牌子”,全面负责互联网管理。而截至目前,两任网信办主任都兼任中宣部副部长,足见其政治地位。

“喉舌”究竟代表谁?

媒体舆论,是中宣部最关键的业务之一,也是近五年来中国宣传体制转型的主要脉络。随着党媒的逐步市场化和互联网给中国舆论环境带来的改变,中宣部及其所辖的新闻出版和广电总局,也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一方面强化“党的喉舌”功能,另一方面对日益松动的市场化媒体展开严厉的审查。

官方媒体(简称官媒)要充当党的“喉舌”,是“毛氏新闻学”的核心要求。然而,如今的官媒绝非铁板一块,不同“喉舌”之间的出身、级别、功能定位各不相同,文章的涵义与影响力也无法相提并论。因此,在今日复杂的媒体生态下,从宣传部门的角度,梳理出中国媒体的政治地位和角色,显得尤为必要。

中国官媒“鄙视链”。
中国官媒“鄙视链”。

“官媒”体的第一梯队,是新华社和“两报一刊”。新华社是中国的国家通讯社,亦是中国官方新闻稿的主要来源。“两报一刊”则指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求是》杂志(由《红旗》杂志改版而来)。从行政级别来看,新华社和人民日报是中国大陆仅有的正部级媒体机构。

而在媒体市场化改革后,一批极具知名度的纸媒为公众熟知。包括隶属于人民日报社、以民族主义立场闻名的环球时报,和隶属于南方日报(后整合为南方报业集团)、曾经以新闻专业主义见长的南方周末。在全媒体平台涌现之前,两家市场化媒体,在“官媒”的外衣下,走上了截然不同的立场路线,也各自收获了忠实的拥护者。

紧随环球时报、南方周末,各地的晚报、都市报亦在90年代后纷纷崛起。如新京报、扬子晚报等。它们虽然行政级别较低(一般为处级单位),但舆论号召能力却不小,这些市场化媒体的采编人员逐步建立起一套新闻专业主义原则,对“毛氏新闻学”形成了事实上的颠覆。

而由地方党委直属的地方日报(如北京日报、南方日报等)原本是“根正苗红”的厅局级单位,却由于正统官媒的定位,内容枯燥、充斥官话,在新的舆论环境中丧失了吸引力。

2015年1月21日,中国四川北川红军小学,小学生穿著红军制服上课。
2015年1月21日,中国四川北川红军小学,小学生穿著红军制服上课。

然而,所谓“官媒”的话语分量究竟多大,同样无法确定。例如,北京日报曾发表其社长梅宁华的多篇极左言论,包括称赞维稳体制、支持指导思想一元化;而中国社科院院长王伟光甚至在《求是》杂志发文重提阶级斗争。但这是否能代表中共官方的立场,却值得怀疑。首先,官媒本身作为党国体制的一环,亦遵循着官场升迁的逻辑。通过揣摩上意,在党媒表达轰动一时却又铁定安全的政治态度,势必能引起高层注意;另一方面,许多政治理论文章的发表,多是宣传系统干部或马列理论研究者完成任务、考核达标、获取学术职称的需要,并无任何授意的成分。

相反,市场化媒体的春秋笔法,才引起宣传部门的警觉。因此,胡锦涛时代的中宣部,针对市场化媒体加强了拦截式的审查。不论报刊如何改组、实行股份制,宣传部门不仅有权影响媒体高层人事,更可直接干预报纸的选题、采访内容甚至文字编辑。以南方周末为代表的市场化媒体几经整肃,艰难生存。

宣传系统如何“攻占”互联网?

2012年前后,移动互联网开始普及,社交媒体等新媒体不断涌现,普通公众想要成为“媒体”的门槛越来越低,这也成了宣传部门要面对的新问题。

不过,宣传系统对此很快做出了反应。原本垂死挣扎的正统党报开始复苏,通过业务重组等方式成立了一批巨型媒体集团,以大军压境的方式“占领互联网舆论引导的主阵地”。2013年,解放日报报业集团和文汇新民联合报业集团整合重组,成立了上海报业集团,旗下的澎湃新闻、界面新闻、上海观察等扎根于互联网的新媒体相继问世,吸纳了一批新闻专业人才,试图将过去市场化媒体留存的“新闻专业主义”为官方舆论服务。而人民日报、央视、新华社等“第一梯队”也纷纷进驻微博、微信,占据移动端。凭借巨额的资金投入和畅通无阻的媒体特权,五年来,重新整合的官方新媒体已逐渐统御了互联网舆论场,原本依靠市场壮大的都市报群体迅速则被边缘化,而这亦成为中宣部“十八大以来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大功一件

2009年9月16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的献礼作品《建国大业》上映。
2009年9月16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的献礼作品《建国大业》上映。

另一方面,对于民营媒体、自媒体的大规模整肃成为“新常态”。新成立的国家网信办,如同官方新媒体的“大护法”,为官媒开道扫清障碍。

在市场化媒体之外,门户网站与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是舆论场的重要领地。但在宣传部门眼中,这些影响巨大的新媒体并无采编权,又在官方管控之外。更重要的,这些新媒体、自媒体,打破了行政级别、隶属关系的束缚,成长为自下而上的强大舆论力量。因此,网信办开始不断出台禁令,并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咋舌的舆论地震。

例如,2017年6月突然发生的娱乐类自媒体集体遭遇封号事件。在一夜之间,拥有百万读者粉丝的“严肃八卦”、“毒舌电影”、“关爱八卦成长协会”等高知名度自媒体突然在微信公众平台被封禁,人民日报其后更刊出评论称,要“让高雅的文化占领阵地,低俗的东西才不会有市场”。

谁在管理中国的互联网?
谁在管理中国的互联网?

虽然民营媒体、自媒体并不直接隶属于某个业务主管单位,但由于其本身(例如腾讯新闻、网易新闻)或其依托的平台(例如微博、微信等)属于互联网公司,按规定应属公司注册地的网信办管理。而在地方网信办之上,还有国家网信办、中宣部以至于习近平亲自挂帅的中央网信领导小组。

由此可见,无论微信公众号或微博帐户的公众知名度、舆论影响力多大,作为民间资本,在中国大陆的公权力面前,也仅仅是厅官之下的一介草民。相对于有着一定人脉根基和行政级别的市场化纸媒,官方对互联网公司的执法成本更低,禁令也更加容易,而民间资本更是无丝毫还手之力。两相对比中,舆论场的“官进民退”,亦会成为现行宣传体制下不可逆转的趋势。

从统治术的角度来看,宣传系统并非一个笨拙而臃肿的党机器。相反,它坐拥权力与财富,又不断“与时俱进”,拥抱新技术,善用新手段,使固有的审查、监管和行政干预变得高效和隐秘。控制着现在的“笔杆子”,也必将控制过去和未来。


本文要点

  1. 中共的宣传工作核心是以党的利益为最高准则。这种将政治功利性视为新闻学本质的“毛氏新闻学”,直到今天仍是中国新闻界挥之不去的底色。

  2. 中共建政后,党报党刊垄断舆论,宣传网络覆盖全国,文艺作者也遭到收编,中宣部的扩权也此徐徐展开,逐步成为一个无所不包的意识形态帝国。

  3. 从内容来看,今日的中宣部掌管着意识形态、文化艺术、教育学术和对外宣传四个方面。

  4. 从媒介上看,报刊、图书出版、广播电影电视都由中宣部直接管辖;2014年,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成立,下设办公室,负责中国的互联网管理。目前,两任网信办主任都兼任中宣部副部长。

  5. 中国官媒有着不同的层级(详见文中信息图表),却不一定都能代表官方真实的立场。相反,市场化媒体纷纷崛起,建立起一套新闻专业主义原则,对“毛氏新闻学”形成了事实上的颠覆,遭到宣传部门整肃。

  6. 面对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和新媒体不断涌现,宣传系统一方面通过业务重组等方式成立了一批巨型媒体集团,以大军压境的方式“占领互联网舆论引导的主阵地”;另一方面,对于民营媒体、自媒体的大规模整肃成为“新常态”,执法成本更低。

读者评论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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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hninus
    这一“系列”的报道有没有一个总标题?直接在端搜索大陆舆论审查或大陆言论管控就能查到吗?

  2. 好想让墙内的朋友也看到~

  3. 其實在各媒體裡還是有專業跟有新聞理想的人,只是現在我們都是每天小心翼翼帶著手銬跳舞。

  4. 太喜歡這一系列的報導,端對GFW和中國政治的報導可以說是全球獨家,每次都能總結得很系統又深入淺出

  5. 比如端这个使用Cloudflare加速
    国内只需要屏蔽或者不直连,就可以很好杜绝国内读者访问

  6. 其实三家运营商各自机房互联互通比互联互通国外还糟糕,有的是绕美国一圈回国的例子

  7. 殊不知翻墙普及了,但各个用户用的产品不一样,服务的质量与稳定性,参差不齐
    经典例子就是去看Youtube视频,调画质到4K,看看可不可以秒开

  8. 好希望這一系列出書啊

  9. GFW效果不如对印刷厂的控制,印刷厂都是公安局备案
    光说GFW影响是不够的
    即使没有墙,如果不允许国外网站使用国内数据中心,什么CDN云计算,延迟太高,几乎就是断网
    幸好有南方有香港,北方日本韩国
    中间套一个中继会好很多
    上网也有等级制度
    CN2就是例子
    和级别越高的领导享受的各方面质量越高同一个道理

  10. 不该对GFW只字不提啊。网络时代,如果没有墙,党宣做再多工作都是无用功。

  11. 文章很好,前面留言者們的都說過了。閱後還想問,中宣的工作好像因應著互聯網「無疆界」的特點與趨勢,也「被迫」把工作範圍溢出國門(一己之瞎猜)之外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國內看不到Youtube之類的內容供應商,但顧及歷來年月翻牆的普及,儘管境內直接看不到,往往很多「擬似中宣系統/關聯團體個體戶的作品」仍然在Youtube等媒體上頻頻上架,好像就要來一個預定翻牆觀看出口轉內銷策略來繼續履行其意識形態的維護功夫,與此同時,也對順道向外輸出國內(被熱捧著的)主流觀點,影響一下大中華以致全球華文圈的輿論。這個只是懷疑,因為目前YouTube出現太多品質差劣的歌功頌德低俗視頻,感覺大有弄巧反拙的倒米宣傳一樣,究竟與中宣有關無關?還是其他部門的「貢獻」訥?

  12. 写文章可不可以多用一点心?例如“「喉舌」究竟代表誰?”一段请不要让读者读了几百字的“什么是‘喉舌’”然而才开始进入副标题的内容。要么修改标题,要么精简介绍,要么分割出来。这应该是大学写作有已经cover的conent

  13. 希望端拓展一下评论的功能。在移动端,一些链接不能直接打开,文字也不能复制。还有,有时想要修改评论也不能修改。

  14. 感觉互联网时代,意识形态的管控成本与难度都比以前低很多

  15. “一块机构,两个牌子”写反了,应当是“一个机构、两块牌子”

  16. 宣傳和傳播的區別是?🙃

  17. 非常清晰!单篇也开支付收钱吧。

  18. 極好的文章!

  19. 可以增加一些外鏈,譬如: “僅2017年,有關「習近平總書記某某思想研究」的學術課題就多達幾十個”,我就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研究什麼。
    另外,這種”毛式新聞學”應該不是中國特有的吧,各類極權國家是否都一樣呢?

  20. 付费是值了。建议可以加一些参考书籍,高华的红太阳、何清涟雾锁中国都切合这个主题。

  21. 文章很好,希望以后可以研究一下谁有删帖的权力

  22. 词丰编伪绩,粉厚掩真疮

  23. 有军队,有中宣,愚民永无摆脱蒙昧之日了,这国完了

  24. 市场化媒体如今死得差不多了……理想破灭,生存艰难。这就是我转行的主要原因。

  25. 有“本文要点"挺好的。希望以后政务分析都有

  26. 1984活生生地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