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随地表剧烈的晃动裂开一道道伤口,而这些伤口却在十年后或隐隐作痛,或依旧在溃烂。
灾难为许多人的记忆打上了相同的节点,我们从读者留言中找出了这些记忆,试图通过不同人的回述,拼凑十年前那个午后所留下的烙印。
裂口中心:“作为四川人,我对不起近十万死去的同胞。”
yiwanz:地震时我也在重庆,当时高一。对于我来说,512是高中生活里最难忘的一天,比高考记得还清楚。地震那几十秒摇晃打破了平凡的、规范的日子,大家尖叫着逃出受控制的教室,可能是我和大部分同龄人青春时代规模最大的也是唯一一次出逃了。
FionaFu:我还记得市委书记在广场上下跪强留上访的民众,再后来,这些故事在县城里仿佛就不存在了。那些上访的父母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孤立出去。在公交车窗边看见当年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外聚集,后座的阿姨只扔下一句,又在要钱了。
iriso: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五年级,在绵竹市齐天小学,很多年的老房子了,无人伤亡。高中是香港马会援建的,刮一次风天花板掉一地。我才发现幸存的幸,一直是侥幸的幸。
去年驾校学车,认识了一位性格很开朗的大叔。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女儿要上小学了。其实很疑惑,在农村四十多岁的男人小孩还没上小学实在是太少见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富新镇的人,不知道十年前他除了失去孩子,还失去了什么。
在公交车窗边看见当年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外聚集,后座的阿姨只扔下一句,又在要钱了。
mr_chaos:是四川人,地震发生的时候才12岁。现在回想起来,2008年是多么戏剧化的一年。那个时候离震中不远不近,波及不多,但也是第一次在电视机前流眼泪,第一次体验家就在几十米的地方可就是不能回去睡觉的感觉。15岁的时候去了北川,就是那个地震博物馆。那时候不懂,更多的还是悲痛。可能那年夏天真的是一个群体记忆,而远胜天灾的人祸也成了记忆的一部分。我希望大家都记住它,也希望他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过上不再被那些不懂反思的人们所拖累的生活。
LeeMingwell:08年,都江堰,小学三年级,下午的英语课上课的女老师跑的比我们还快,庆幸当时我读的小学是都江堰学校中少数几所没有倒塌的没有人受伤的,但不幸的是家里的外婆外公遇难了,当时的我在震后几天随大人走在街上,看着街边摆满的裹尸袋,才知道这场灾难带给了人们多大的伤痛,灾后的1个多月吧,街上差不多就有了地震当时拿着数码相机,DV拍摄刻制成光盘的纪录片,也是在那一个多月里每次经过外婆外公遇难的房屋前,眼里都会淌满泪水,也感谢上海在灾后援建中的帮助,感谢上海的同龄人寄来的图书,鼓励信,谢谢海外的救援物资,谢谢韩国在六一儿童节送来的零食,还有太多太多想要表达的无法一一言语。
Rennechon:08年我读高三,我亲身体会了学校操场像海浪中的甲板一样起伏,看到灾民被送到成都之后放声大哭,被灾区的老婆婆拉着手说,她孙女和我一样大。这一辈四川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灾难,平时说不上好坏的人都展现出了善良的一面,所以,说没被感动是假的。但感动归感动,大家关注的重心一直是灾民,而不是什么好人好事。这时候就有人出来带节奏了,无限夸大各种英雄事迹(确实出现了很多英雄,但不该在灾民尸骨未寒的时候这么宣传),到了奥运会,已经不需要人为操作了,这种英雄情怀混合着民族自豪感被放到最大,灾民们随之淡出媒体。发展到今天,有人直接忽略他们,替他们感恩。确实做得太过了。该反思的没有反思,没有资格做的事却做了。作为四川人,我对不起近十万死去的同胞。
Saturday9:成都人。小学。第一次知道龙门山地震带和紫坪铺水库,第一次搭帐篷,第一次走进红十字会站点,第一次捐一笔“巨款”。被渲染的情绪,降半旗、看新闻,都会很想哭。当时在天府广场有过一次集会,喊四川雄起。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爱国”。
十年之后,成都居民那几夜在马路和公园露宿时听到和聊到的各种论调我都没有忘记:豆腐渣工程、地震和修建水库有没有关系、地震前种种预兆都被刻意忽视、有多少钱是真正到了灾区、是否真的有国外的救援队被拦在灾区外。然而是是非非官方绝不会给你答案。十年里,学会翻墙,也开始学会不断质疑,也体验过政府的维稳手段。
其实那个时候给我们带来浓烈情感的,到底是什么,而哪些是不应该被左右的,哪些是应该被记得的。我们都记得有些传言来的“事实”,却也看到灾区新修的安置房漂亮就觉得好多人从中“大赚一笔”。
然而依然有人守在原地,得不到答案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原来那时候的感动,也不是什么感同身受。四川这几年发展很好,我也觉得,其实它也没那么好,还不够好。还有很多,我不知道。
无限夸大各种英雄事迹,到了奥运会,已经不需要人为操作了,这种英雄情怀混合着民族自豪感被放到最大,灾民们随之淡出媒体。
voyager1900:我是四川人,那年我八岁,还不知道地震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多次的讲述,我对那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晰。随着持续的晃动,合唱团的老师叫我们赶紧往下跑,下楼的过程中我只是感到新奇,并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影响。视野可见的有些教室玻璃碎了,瓦片脱落。操场上的其他同学哭作一片,焦急地等待家长来接。我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一如整个压抑的氛围。母亲接到我,路上还在给爸爸和舅舅打电话,打了很久才打通。在电视上看到房子垮了,路塌了,一次次更新的死亡人数。那是一个漫长的夏天,学校从地震之后就停课了,一直到下一个学期。家里电视每天都在播放新闻频道,听到了无数次“众志成城,抗震救灾”。余震不断,在家旁边的露天停车场睡了好几天帐篷帐篷。
地震之后的新学期我转到了另外一所小学,而之前的学校过了一两年之后也变更了校址。原来的校区变成了一个停车场,废弃的教学楼还孤零零的站在那。校外一家小卖部还没搬走,老板告诉我生意不好做啊,也就这样勉强糊口过下去吧。恍然间,距2008年已有十年,对于十八岁的我来说这是比半个人生还长的时间。而时间同样也永远的停留在了有些人八岁的那一年。
后来一个初中同学跟我讲:她爸妈那时刚好在什邡,被在废墟里被压了快一天,幸亏被救出来了。高中有个同学是北川的,他说他们班有好些同学死在了那场地震,半开玩笑的跟我说:“我最惜命了”。
后来我去过了北川,汶川,也去了芦山。北川新县城修的不错,很整洁,看到的多是老年人。老县城(地震遗址)我没去,奶奶说小孩子最好不要去,不好。途经汶川的高速一路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隧道,我想起了电视上那些断裂的路面、泥石流和堰塞湖。新修的县城也不大,很多楼房上面树着五星红旗,感觉有很多房子没有住满。芦山同样感觉人不是很多,年轻人大约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一些老年人被集中安置,有些老屋大概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印象很深的还有家附近的一家医院,有一栋楼和好些救护车是香港援建的,谢谢你们。
小的时候我只知道这是天灾,特别希望我能快快长大,为受灾群众出一分力。后来了解到,固然是天灾,也有“人祸”带走了更多的生命,而他们很多仍旧没有得到一份交代。
P_Huang:08年对地震的记忆,除了摇晃的教学楼,慌乱的人群和震后在汽车内胆战心惊地度过的好几夜之外,就很模糊了。不过10年来,在川内旅游、实习的时候,总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地震遗址和次生灾害。倒塌的楼房、田舍,山坡下被落石砸毁的建筑,泥石流冲毁的道路,被滑坡掩埋的城镇,毁灭的北川县城,也算是亲眼目睹了汶川地震对四川所造成的影响和这10年间仍然存在的伤痕。
每当与地球科学学院的老师、教授谈论起汶川地震的事,他们总会说,地震不是地质学家能够预测的,天灾到来时我们也无能为力。我经常会问:“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得到的回答一般是地震预警,或是帮助工程选址,防止工程处于断裂带上造成更大灾害。之后我就不会追问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天灾的部分地质学家无能为力,而人祸的部分则让所有人选择回避。
地质工作者无论做多少基础工作,也没办法使豆腐渣工程变得先进、坚固。就算我们把整个中国的地质调查完成,也无法改变执政者的习惯和心理。本来不该发生的灾祸,无论我做什么,总会一直发生。上的课越多,我就对这一点认识越深。
因为汶川地震而选择地质学的我,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在毕业后进入地质行业,而打算前往国外学习法律。面对天灾,我可能没法做什么。但对人祸,我想要尽力去扭转这不正常的现实。
裂口边沿:“汶川地震有一位叫谭作人的,他成为了我翻墙的引线”
那些年轻的生命
就此陷入沉睡
没有纪念
没有祭奠
没有哀悼
没有任何声音
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叶白:08年我上小学,当时组织了捐款,依稀记得班里一个捐了100的同学上了“光荣榜”。
Rainbow___:2008年我还是一个小学生,当时只知道汶川发生了很严重的地震,然后全国各地默哀,全部电视台停播娱乐节目,以黑白画面放送电视节目,除此之外别无记忆。
bwuzhang:08那一年南方还有冰灾,当时同样初一的我感觉是多事的一年。当时自己还把一个母亲在废墟里抱着孩子作为作文素材,没有想着去问责去思考自己可以做什么,只记得国家的伟大。
PepperGeroge18:十年前。大学刚毕业。在家里的书桌前准备七月份的考研。突然家里的书桌开始摇晃。我站起来,发现好像在巨浪上人根本站不稳。下意识的蹲下,那几秒钟脑子高速旋转,是地震,我应该钻到桌子下面?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一切恢复了平静。打开电视,铺天盖地的新闻报导就开始了......
Lamwaai:那些年轻的生命/就此陷入沉睡/没有纪念/没有祭奠/没有哀悼/没有任何声音/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没有审判,就仿佛从来不存在任何罪恶/如果血和泪都换不到良知/那我们更应该记得,我们必须记得/因为公道不可能从天而降/不可能诞生于一个民族的沉默(去年512日,备忘录里写的)
潮汐力:2010年,艾未未在韩寒的《独唱团》发表了一张他大脑的ct图片,直到前几天在YouTube上才知道什么意思——2008年,汶川地震,艾未未组织调查小组调查地震中遇难的学生(豆腐渣工程建筑),结果遭到警方跟踪,并在旅馆中遭到殴打,脑部受损。
端者:不知觉间,已拾年。犹记当时,时新一句:“死者悲,幸者富,足已”。
记得媒体只说了三句话:“这里已是一片废墟”、“英雄们抗震救灾”与“XXX捐了多少钱”。
记得学校只说了两句话:“捐钱献爱心”与“我们这里不会发生地震的放心”。
记得汶川只说了一句话:“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帮助我们的人们”。
08年是我人生中最爱国的一年,因为无比相信形势一片大好而过得非常开心。那些孤注一掷的深情,似乎也只是日后不断失望,甚至绝望的一个序曲与铺垫。
wusuoshishiecho:08年上小学四年级,还记得512那天要放学的时候老师说四川地震了,让我们第二天捐款。那晚我把这件事写进了日记里,现在还能想起那本日记本的封面。十年已过,我已经大二了。透过墙外的窗口发现当时我知道只是一小部分事实而已,被“欺瞒”了很多年。
佳茵:当时还在上初中,和评论里的大家一样,关于这场地震只知道官方宣传的一些感人事迹与英雄事迹,以及“多难兴邦”。觉得天灾就是这样的,死人就是没办法避免的,但生活在这个国家好歹是会让人感动的。很多年后才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有问题,却又不知从何查证起。顺便说一句,08年是我人生中最爱国的一年,因为无比相信形势一片大好而过得非常开心。那些孤注一掷的深情,似乎也只是日后不断失望,甚至绝望的一个序曲与铺垫。
China1:记得当时有一天晚上,我召集全体员工看香港电视媒体赴汶川的采访。看到了更加真实悲壮的现场,关注的是受灾的人而不是歌功颂德的官,大家都感动落泪,当场解囊捐款。后来我们还搞活动征集旧衣服,结果捐赠之踊跃导致爆仓...
我家当时的保母就是来自映秀镇,她多名家人遇难,时常看到电视而落泪...
恋雨:那年初二。南方刚经历过冰灾,大家正期待著奥运会的时候,那天下午放学回家,邻居说午睡时感觉到摇晃,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追了很久的娱乐新闻台女主播没了往日的开朗活力,全程强忍情绪的报导娱乐八卦,紧接著7点的新闻联播报导此事,第二天电视上变成黑白画面,所有娱乐节目停止播放,各种英雄事迹、感人事迹在电视台轮番播出,默哀那天全班暂停了中午的模拟考试在教室内默哀,班主任依然坐在藤椅上批改试卷,回家后妈妈说街上的汽车全部按喇叭默哀。
汶川地震我印象还是有,但是没有重点,感觉很平淡的一个事,可能记性不错,小时候经历97洪灾,还有911,神五上天,都是一样的感觉。
特别想说的是汶川地震有一位叫谭作人的,他成为了我翻墙的引线。
卡库啦酱:汶川地震的时候,我高二。那天下午学校开家长会,回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四川地震了。那个时候第一次接触“汶”这个字,第一次回来每天守着电视看报导看救援,第一次在课堂上班主任领着全班起立默哀,觉得自己很热血很爱国,觉得自己对地震感同身受,觉得真的是“多难兴邦”。那一年还有奥运会,感觉满腔的民族自豪和荣誉。十年了,我从一个学生到进入社会,做过记者,开始隐约知道了宣传口径背后隐藏的东西,开始学会了质疑,然而这些官方宣传不会告诉你,他们会告诉你说不要添乱,救援比追责更重要,信心比黄金更重要,永远负面新闻正面报导,灾难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祸的不断重复。
kerui:十年前,还在上初一,学校组织捐款,捐少了还会被老师说,语文老师则让我们把地震作为写作的素材。2008,那一年也正好是奥运会,官方的宣传真的会让人有一种多难兴邦的民族自豪感。再过两年,日本大地震,新闻里报的死亡人数很低,“为什么比四川地震大,但是死亡人数还少那么多?”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前几天,看《端传媒》的汶川十年的报导,很想哭,并不是为那场天灾觉得难过,而是这十年里我了解到的另一些事实,让我觉得当年为之感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一种被骗的感觉。
越长大越知道,“灾难”对于一些官员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敛财手段。小时候好像也听爸爸提起过说汶川地震后重建的教学楼一座花了几百万几千万,后来渐渐明白,原来这一砖一瓦都变做一串数字进到了不该到的账户。
遗忘罪恶历史的民族是没有未来的。
callmeshaw:当时在贵州的一个县城读6年级,震感强烈。老师组织同学们到操场,学校要求家长来接才能离校。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小朋友。回到家发现我爸还在家躺着看电视,正放着地震的新闻。我感到极度的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后来想到那几分钟几百公里之外发生了成千上万的生离死别,我也极度的难受。看了艾的纪录片,然后是极度的悲哀。
我不知道面对这场白事红办的灾难到底应该感恩谁?感恩那些迫于压力没有闹事的学生家长?感恩那些勇于闭嘴爱岗敬业的国内媒体?还是感恩宣传部门催人尿下的感人故事?
很无力,很难受,为死难者默哀。
喵缪:2008年5月12日,那天下午我正在小学六年级明亮燥热的教室里上课、打闹。
2008年5月12日晚,我回到家。听闻家里的长辈和电视新闻,方才知晓遥远的四川汶川发生了特大地震,伤亡惨重。“四川汶川”对于正读六年级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地图上及其模糊的位置和一个奇怪的名字。到了晚上八点,电视台理应到了放映动画片的时间,只见所有的电视台都在转播四川汶川地震的伤亡情况和受灾情况。画面中出现了一片片倒塌的房屋和杂乱的街道,电视台里的出境记者以及其他露面的人,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他们的说话的速度及快,语气很急促,仿佛有天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2018年5月13日中午,学校组织了全体师生默哀三分钟的仪式。警报响起,我们学着班主任的样子都起立闭眼低头,作出凝重的样子。这三分钟显得极其的长,我努力闭眼在脑海里回想昨夜晚上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极力去浮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作出凝重的表情以配上这个极为严肃的氛围。与此同时,我听到几声噗嗤声分别在教室的不同方位传来。这一天的校园,显得十分的奇怪。班主任及其其他任课老师在这一天上课的时候显得极其严肃,就连平日里喜欢在课上逗我们笑的老师在这一天也拉下了脸。
这一切对于十年前正准备小升初的我来说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
rongyuchan: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几年级记不清了大概是四年级以前。那是我第一次对“自然灾害”感到惧怕,我没有想到过一场地震会这样突如其来会这样可怕。下午去上课,班主任告诉我们要去操场集合鸣笛默哀三分钟。“抗震救灾,众志成城。”这样的宣传语在电视上轮番播放,这几乎是我对这件事全部的记忆了。啊,还有一件,当时有几个哥哥姐姐来我家敲门,拿著一个红色的箱子说是募捐,因为不知道真假,妈妈没让我给她们钱。
后来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些关于地震后上访及校舍建筑的一些问题,感到心寒。越长大越知道,“灾难”对于一些官员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敛财手段。小时候好像也听爸爸提起过说汶川地震后重建的教学楼一座花了几百万几千万,当时我想的是,为什么呀,这么豪华?后来渐渐明白,原来这一砖一瓦都变做一串数字进到了不该到的账户。
那位博主说,遗忘罪恶历史的民族是没有未来的。
川震十年 多少追問埋在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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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世越号之后的家属再去讨公道 陌生人就说 政府给了你很多补偿款 停停吧 那位家属哭着说:我不想要求 给我十亿二十亿 我都不想要 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死掉
想起了余含泪老师
看到了那个100元光荣榜,我们学校当时也是捐款,那是一个私立学校,那是一个小初高都有的学校,某些同学真的很有钱,当时我还在小学,有些同学捐了两千多三千多元,班级都在记录捐款多少,每人轮流上讲台捐钱,捐的最多的几个被校园电视台安排采访,在全校播放,那时只觉得那些人很好,很羡慕,现在觉得这就是完完全全的消费别人的伤痛…
最後一句話是曉波先生說過的話吧
最後一句點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