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年多的清算和检控,香港非建制力量被全面整顿,中央和港府下一步要处理的,或许是地产发展商?
继中央官员数度就香港土地房屋问题发声,港澳办主任夏宝龙7月16日出席《港区国安法》实施一周年研讨会间,亦提出香港“将告别㓥房及笼屋”、“大家揪心的住房问题必将得到极大改善”。港府也迅速反应,7月25日,香港财政司司长陈茂波高调探访㓥房住户,表示房屋问题“绝对有得搞(可解决)”,亦提到修订相关条例,提升土地发展效率,及以填海等方式增加土地供应。
香港土地和房屋问题积习已久,过往香港公民社会和民间团队长期抨击“地产霸权”,但与地产界关系千丝万缕的建制力量,却从未有过任何“斗地主”行动,港府亦一直被批评“官商勾结”,纵容发展商垄断土地资源,以至各行各业。但是,剑尖似是突然指向了地产商。3月开始,香港左派组织直接批评地产霸权,将土地和房屋问题归责于这些地主大鳄;香港政府亦于同月开始连接引用《收回土地条例》收回土地,其中涉及部分地产发展商的土地。
刀光剑影,暗涌处处。在政治博弈之下,应该如何理解香港的土地问题?香港土地分成哪些性质?真正的“地主”是谁?地产商到底囤积了多少土地?香港发展商是否香港土地问题症结?若将地主“斗倒”,又是否代表缠绕多年的土地问题,可望迎刃而解?
端传媒将发表一连两篇土地系列报导,本篇先解释中国与香港发展商之间关系,再以图表勾勒香港土地现况;第二篇的专题报导则尝试拆解上述问题。土地与房屋问题庞大而复杂,此系列报导集中研判土地问题,聚焦土地供应、土地资源分配和程序问题,而有关房屋问题,例如公私营房屋比例、㓥房问题、租金管制、单位空置税等,将留待日后讨论。
中央授意“斗地主”?
北京、建制的政治力量与香港地产发展商的紧密关系,可以追溯到九七回归以前。许家屯于1983至89年曾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他的回忆录提到当时在港的首要任务,就是积极统战香港财团、不要让他们撤资。此背景下,李嘉诚等一众香港资本家的政治影响力与日俱增,李嘉诚也成为了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少有、没有红色背景的资本家。
中港建制力量与地产富商的政治结盟,持续到风起云涌的2019年,开始出现裂痕。2019年9月4日,《新华社》发表文章《沉重的底色与扭曲的方向》,收起了中央舆论常用的“外国势力”、“反中乱港”等意识形态色彩强烈的用字,改以楼价高企、青年流动性低等原因解构不断升温的反修例运动。文章以福布斯的香港富豪榜为例,指前列者“基本都是地产商及其家族”,多年未曾变化,点出香港的社会阶层基本固化。
紧接在2019年10月,中国的舆论界开始发出针对香港发展商,尤其是点名李嘉诚的批评。当时,中央政法委网络媒体“长安剑”在微博声称,反修例运动背后的根源,其中一个关键正是高昂的楼价,“不少香港年轻人把房价高、租金贵的不满甚至愤怒发泄到政府头上”。文末更反问“和‘李首富’一样的囤地圈钱的房产商”会否对香港的市民及未来“网开一面”。
香港的发展商随即回应。同年11月,香港5大发展商之中,除了李嘉诚的长江实业之外,其余包括会德丰、新世界发展、恒基兆业地产及新鸿基地产,均先后捐出或借出地皮作公共用途。及后,批评的浪潮一度平息。
直至今年3月,局势骤变。全国人大改革香港选举制度,商界势力被冲淡,新增加的“爱国爱港团体”界别中,由李嘉诚担任名誉会长的“潮属社团总会”亦被排除在外。同时在两会上,中国副总理韩正多次提及要解决香港土地房屋问题,有指是针对地产商而来。
6月,中国媒体财新周刊发表《香港土地困局何解》报导,称曾有香港特区政府官员表示,“曾遭地产商利益相关人士警告‘少管闲事,不要插手’”。报导亦同时引述港府内部人士指,早前推出的一手空置税方案“主要因为受到地产商相关利益人士的干涉而撤回。”
香港的左派建制力量也开始直接批斗地产商,将土地和房屋问题归责于他们。今年3月,工联会提出“新时代 新工运”纲领,开宗明义批评“地产霸权”垄断土地,窒碍香港发展。工联会会长吴秋北更撰文,提议效法中国大陆及澳门,立法打击惩罚囤积土地的地产商。有声音揣测,这次左派组织掀起的“斗地主”浪潮,是否得到北京授意。
新兴建制组织“紫荆党”亦不甘后人,执委伍建飞在内部文件建议,由中央政府出手,以“强制购买令”征收香港发展商的土地。
香港政府才是真正“地主”
事实上,只有香港政府是全港所有土地真正的“地主”,负责租地或以其他方式批地予发展商与新界乡绅等“业权人”使用,契约年期为 75 年或 99 年。
自林郑月娥上任香港特首以来,香港政府对动用《收回土地条例》收地,曾一直抱持抗拒态度。林郑曾表明,若轻率使用《条例》收回私人土地,或会令土地业权人认为其私有产权遭侵犯,引起司法复核。
但今年3月,香港政府却罕有动用这条被称为“尚方宝剑”的《收回土地条例》,收回元朗锦田南108幅私人土地,其中有部分土地,为香港四大发展商之中的长江实业和恒基兆业持有;2个月后,政府再次“亮剑”,收回3幅分别位于元朗及粉岭的私人土地,其中部分土地,由四大发展商另外两家——新鸿基地产及新世界发展持有。
有传媒称之为“香港土改运动”,收地乃“斗地主”第一炮。
美国克林信大学经济系副教授徐家健对端传媒指出,这次转变或许与香港的反修例运动及全新选制有关:“这是一个交答案的行为,就像打工时公司出了事要人背锅,上司要一个人出来负责……适逢新选制,(建制)他们为了争夺其他人的议席,便在政治考虑下把握反地产霸权这个话题,希望讨好中央。”
本土研究社成员陈剑青则认为,“斗地主”或许只是市民及媒体的一厢情愿。
端传媒明日将会刊长文深入解构香港土地问题。本篇我们先以7张图表,让大家理解香港目前的土地现况。
英治时代,除了位于中环的圣约翰座堂,香港所有土地都是由英国皇室所有。香港回归之后,香港政府承继了土地的所有权。政府可以将土地借出,或出售土地的使用权予不同的业权人,例如新界原居村民及发展商等。一直以来,有声音指香港政府奉行高地价政策,出售土地时会刻意控制供应量,以保持地价收入。
另外,政府亦随时可以以公众利益为由,引用《收回土地条例》收回任何私人土地。
现时,香港的土地总面积,约莫1111平方公里,相当于4.1个台北市。其中,仅有24.9%的土地,为现有市区以及已有建设,亦即已经发展的土地;规划为住宅用地的土地,只占全港土地的7%。
香港土地资源开发有限的原因之一,多少与香港郊野公园政策有关。港英殖民时期,为了保护山野水源等原因,英治政府于1976年落实《郊野公园条例》,划定第一批受法律保护的郊野公园,规定不可开发建屋。现时,香港共有24个郊野公园,约占香港土地总面积40%,其中不少为市民日常行山路径,部分公园亦设有烧烤炉、儿童游戏设备等设施。
目前,在香港约75.1%的未作建设用途的土地中,郊野公园约占其中53%,其余土地则多为郊野、鱼塘及新界农地等。
除了政府这个大地主以外,各大发展商也可透过向政府买地,以及不同方式收购新界农地,成为土地的业权人。根据发展商的年报,四大发展商把持约981公顷的农地,约等于51.6个维多利亚公园,763000个住宅单位。若发展商透过中介代购和持有新界农地,则未能计算在内。
购置土地后,若长年未有发展,就会被称为“囤地”,即囤积了大量土地资源。多年来,不论是民间抑或部分建制,均批评香港发展商囤积新界农地,垄断香港土地资源。
现时,农地约占香港土地总面积5%。
在50年代的中国土地改革运动中,所谓“斗地主”,意味著以暴力抢夺土地,甚至是直接杀害地主阶层。在现时的香港,当然不会沿用过往手段;综合香港的左派建制组织,打破“地主”垄断的建议有3种。
第一种为引用《收回土地条例》,或者请中国政府出手收回私人土地。根据发展局局长黄伟纶于立法会的答复,自九七开始,直至2017年,政府曾为154个公共工程项目及市区重建项目,引用《收回土地条例》收回私人土地;今年,政府至少3度动用《收回土地条条例》,林郑月娥表示,政府会继续运用这项法律手段。
第二种为仿效中国大陆及澳门,立法打击囤地。根据两地法例,若土地闲置多年,则需缴交土地空置税;若土地闲置超过特定年期,政府甚至可以无偿收回土地使用权。不过,自九七以来,香港政府并未推行过有关法例。
第三种为一手楼空置税。2019年10月,香港政府曾向立法会提交《2019年差饷(修订)条例草案》,推行一手楼空置税,随即惹起建制阵营,例如自由党、经民党及民建联部份议员反对。2020年11月,政府宣布撤回法案。
今年4月,运输及房屋局局长陈帆表示,政府现时非常关注楼宇空置情况,不排除重提一手楼空置税。然而,同年7月,林郑月娥出席立法会答问大会时表示,由于她的任期只余11个月,不会承诺重推一手楼空置税。
不少民间声音亦有提出其他解决土地供应的方法。例如,民间组织本土研究社提出,香港存在不少闲置土地,例如棕地、闲置丁地及闲置官地等,一直未有善用。综合政府及本土研究社的建议,上述土地应有近1274.71公顷,与政府于2016年发表的《跨越2030年的规划远景与策略》所提及,香港长远欠缺1200公顷土地相约。
历年,包括前特首、全国政协副主席梁振英在内的不少建制派人士,均曾提出开发郊野公园以释放土地,至今未有落实。
除了开发郊野公园,香港政府于2018年,提出“明日大屿愿景”,以填海方式,建设共计1700公顷的人工岛,预计最于2024年落成。计划推出后,因其高昂成本,以及污染环境的可能性等,备受各界质疑。目前,立法会通过了5.5亿港元拨款,以作前期研究之用。
过往,香港政府多次以填海方式开拓土地,共提供逾7000公顷土地。不少新市镇,如沙田、大埔、荃湾、屯门及将军澳等,部分土地为填海而成。根据立法会文件,有近27%香港人口居住于填海土地上。
1997年4月,立法会通过《保护海港条例》,禁止于维港范围填海。加上香港环保意识抬头,为保护自然环境,不少关注团体反对填海,近20年间透过填海开拓的土地,只有约700公顷。
補充以下的評論,其實簡單來講,就是港府通過“鬥地主”,將香港土地市場從“卡特爾”(大商家各自達成價格聯盟體系)變成托拉斯(一家獨大),兩者都是壟斷,要說區別,後者比前者更糟糕。
雖然我亦反對地產霸權,官商勾結,但現時建制派“鬥地主”,已經過了最佳時期,而最佳時期實際上是2013-2014年。政府反應明確慢了很多拍。
現在政府“鬥地主”,除了因為政府和地產商分贓不均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實際上是要將全港所有的土地變成政府一家,換言之,曾經是多家地產發展商和政府進行勾結,政府則以“自由市場”為名當作看不見;而現在則是要將土地分配歸於政府一家,從而在根本上壟斷本地土地分配,這是比官商同謀更大的壞事。因為在官商同謀時期,多少還有發展商之間的自由市場競爭,而現時,若成功鬥完地主,則由港府一家說了算,其實是更加加劇了香港本地的土地困局。至於下面提到的財新報導的《香港土地困局何解》說的反對派議員通過拉布(議會冗長辯論)來阻撓明日大嶼計畫和港府土地改革政策從而導致土地困局無法解決,可以算是一家之言,也就是在他們的角度去看似乎是成立的,但並非客觀的角度去看整個問題。
在全球暖化、加上海位上升,顯明人工島將會不是沉就是水浸。還上可疑的利益輸送、一千億的建築費(最後埋單好大機會二、三千億也不奇怪),正常人都會反對,關甚麼反對派…
请教,财新的报道《香港土地困局何解》多次提到或暗示,因为反对派议员“拉布”阻挠了明日大屿计划及港府土地政策改革,所以导致土地困局无法可解。这是事实吗?
“1997年4月,立法會通過《保護海港條例》,禁止於維港範圍填海。”
英治時期應該是「立法局」吧
是應該推行空置稅和資本利得稅的
本土研究社之前也有文章談論囤地問題,近年來中資地產囤地也越來越多了
// 雖然在受地產壟斷之苦,但都要公道點說,李嘉誠的確玩了很久新界囤地的大富豪遊戲,但他並不是今天玩新界囤積炒農地最活躍的那位。觀乎長實手上申報現持有的農地,主要是豐樂圍、大埔鳳園、屏山鄉等土儲,近年已經沒有明顯增長,比起另外那三大發展商 (尤其恆基) 已是相形見拙。近日中央正式針對性向李嘉誠玩「鬥地主」,明顯不只是因他囤積農地在玩土地壟斷,更有可能牽涉他近日的言論,與及未來不同主要行業「中資換港資」的政治部署。
但如果要算活躍,近年中資地產商才真是一群被公眾忽略的囤地新貴。其實內房巨企除了近年在市區天價投地收樓重建扯貴樓市,較少人留意的,是他們也開始有樣學樣,密密在玩新界囤農地起豪宅的地產霸權遊戲,更曾明言要積極在新界建立「土地儲備」,奪取香港土地資源以「農地轉屋地」的遊戲謀取巨利,不斷犧牲香港土地資源解決水深火熱的房屋問題。
粗略翻查近幾年資料,也能發現大大小小已知的中資囤地行為已在磨拳擦掌,蹤跡處處,已經形成一股囤地趨勢,已查核的有以下:
1. 同心俱樂部 (富豪集團) – 新界北86萬平方呎
2. 萊蒙國際 – 元朗唐人新村約27.7萬平方呎
3. 綠景(中國) – 流浮山 88萬方呎
4. 雅居樂 (伙建旺集團) – 南丫島博寮港200萬平方呎
5. 上海菲林格爾 – 河套區蠔殼圍 76萬平方呎
6. 富源匯國際投資控股 – 買入河套區蠔殼圍41個地段
7. 中國兒童護理 – 新田古蹟漢盧
8. 中信泰富地產 – 洪水橋 38.8萬平方呎
9. 中建企業(更正為港資) – 上水近粉嶺高球場116萬平方呎
10. 中旅集團 – 粉嶺28.52萬平方呎
11. 中國海外 (新增) – 上水歌賦嶺 200多座別墅(已落成)
12. 萊蒙國際 – 粉嶺馬適路 97,930 平方呎
可以看到不少知名內房巨企,包括中信、雅居樂、中旅、綠景、萊蒙國際、中國海外(已落成上水歌賦嶺),還有些中資富豪集團暗中具策略性收購農地,形式上除了主要就是大規模以公頃計的投機圈地,間有與本地大地主合作進行大規模開發 (如雅居樂的南丫島博寮港),更不時引起地區上的環境與規劃爭議。其中一個「中國兒童護理」更懂得玩囤地乾炒,在新界買古跡將市價幾百萬炒到帳面過億。由此可清楚看到,新界雖然未去到本地四大地產商座擁上千公頃農地土儲的局面,但已經也成為中資地產可分一杯羹的圈地樂園。
那麼,現時林鄭因中央壓力,今天一改初衷說可動用《收回土地條例》收地起公屋,會否只是「選擇性」土收小市民、農民或本地大地產商部分農地交數作平息民憤,未來則為內房中資地產商公私合營土地共享,厚此薄彼為他們「留有餘地」? 說到如此關注香港地產霸權問題,為何又繼續縱容中資地產商在新界玩埋一份?
當然,不知是否誠哥消息靈通,近年長實已經積極將農地加速套現,例如今年初獲屋宇署迅批佔地80多公頃2,000伙具重大保育爭議的元朗豐樂圍濕地豪宅發展項目、剛剛8月一遍硝煙中再申請將大埔鳳園囤積農地建1,500間豪宅,事實上已將年報上主要的新界農地土儲「釋放」出來,似是欲暗渡陳倉逃過被政府土收劫數。
不過,翻查過長實早年於80年代尾到90年代初在大規模上水古洞購置農地,當年約百元一呎從當地原居民購入,現時該地段位處乙級農地,如果按《收回土地條例》進行徵地,已經可獲近1,000元/呎的公價賠償。即是說,就算地產商囤著地什麼都不幹,只等政府土收起公屋居屋,待它十多廿年也可以座擁十倍的紅利,這並非遲來的中資地產商能夠獲得的時地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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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四大家族在北京的影響力、但覺得中央要動香港四大家族並不容易。記得前幾年有段時間中央宣傳機器曾經對李嘉誠群起攻之、但後來卻不了了之。據說李家與太子黨和上海幫關係密切?
鲁迅先生说我们这里的人的性情是折中的,所以当你谈香港地产霸权的时候,特区政府当没听见,但当你喊出“光复香港”的时候,他们就愿意解决土地问题了。
長江近年來已經大幅減少香港土地,事實上已經是四大中最少的了,還是一直被拿出來批鬥。
@EricChan 認同您所說的。
感谢EricChan的深度分析
@madlex 最有趣的是北上廣深除了深圳以外,沒有一個城市是存在像港澳一樣存在土地供應不足問題的。模仿香港設置的廉租房也成為了官僚權貴中飽私囊,又或是吸引外地菁英落戶的手段。小粉紅整天憤怒於港人懷緬港英,卻不願面對背後存在的是港人即使被港英政府殖民,過得也比她們這些小粉紅要好的事實。
所謂“鬥地主”,不過是在前年反修例運動後,中共發現自己要鞏固自己的管治,必須要從過去官商合謀的體制中讓出一部分利益安撫民眾而已。若不是有激烈的反修例運動,你以為中央和那群建制派真會這麼上心?更勿論香港拓展土地最有效的途徑之一:棕地,新界原居民的村屋權益還在何已完等新界鄉紳手上牢牢抓緊,得到中央的庇佑。每次聽到內地人來港時,看到新界大片鄉郊土地未能開發,便質疑香港政府的能力,乃至批評泛民阻撓政府施政時便覺得荒謬可笑:也不看看這些是誰的土地?
地產霸權一詞從2005年見諸於書刊,2011年成為71的主題,到反修例運動時才被中共急忙拿出來當擋箭牌。到2013年時,大公文匯還有建制的工聯會民建聯還在碼頭工人罷工中替李嘉誠保駕護航。知道今年5月大公文匯還念念不忘,指控職工盟在罷工事件中“勾結外國工會勢力”。再聯想現在深圳今年漸被譏為“北香港”,“被深圳河以南某城市帶壞了”,便可得知現今中共不過是效法當年國民黨,走全民黨的老路而已。
關於大公,文匯,建制如何保地產霸權:
《工友慎防被職工盟騎劫》2013年4月15日 朱家健 清華大學中國法律研究生
筆者認為各方應以大局為重,以和為貴而不是激化談判破裂,勞方不應被激進工會牽著走,倒應該從工會手中重新取得主動權,以避免與資方越走越遠,筆者預期若是次工業行動沒有激進工會參與,勞資雙方應會在早期和諧解決分歧,各方讓一步各取所需,而不是今天工潮被激化成為社會運動的如斯局面。
工友為養家餬口爭取權益無可厚非,但必須理性,而且每罷工多一天,則少一天工資進帳,影響生計,旁觀者清,激進工會和反對派政黨借社會運動增強號召力和會員動員人數,在敏感時期以工友作籌碼撈取政治利益,工友被代言了,生計更茫無頭緒,此場社會運動罔顧工友及其家庭的利益,應被勸止,各方應重開溝通渠道,重回談判桌以爭取大家可接受的方案,創造共贏才是上策。
關於共產黨 國民黨 與“全民黨”
“工人资本家与国民党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表明:国民党企图把本身的基础建立在彼此利益相互冲突的各阶级联盟之上……其结果,国民党政权没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社会阶级基础”《党员、党权与党争》第170页。
中共這套思維治術,本質上還是港英殖民政府的那一套,特區政府本質上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宗主國的殖民政府而已。
@第十一個觀察者 因為內地地方政府搞土地財政的這一套就是愛國商人霍英東在80年代初主動向中共推銷的。
資料來源:
霍英东与中国土地改革:曾建议土地有偿使用
http://www.southcn.com/nfsq/ywhc/ls/200611030446.htm
土改如此優秀,又未見土地全部收歸國有之北上廣解決了房屋問題,無非是擦鞋黨表忠心事事向中共靠攏的把戲。現實是香港提供多少空置單位,即會有多少人搶,此爲資源豐富城市之宿命。
想知道为啥香港的房价也那么高,大陆是因为买卖地皮带来的利润给政府带来巨大收益,但是香港呢,不了解。
林鄭任期不足可以強推十多年的明日大嶼,收不了空置稅。大而無當的基建,千億大橋當年預算不過百億,車流數萬。現在又要預算六千億填海。只能推測港府想要一個中央助港的美談、口實。香港真是徹底的悲情城市,屍體要被利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