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珍爱人生》(Precious)的Mo'Nique头戴著白色栀子花,穿著一身蓝色礼服出席当天的颁奖典礼。羞愧的是我们多数人都需要 Mo'Nique 稍后的得奖感言,才会发现她当天的打扮是在纪念70年前第一个拿到奥斯卡奖的黑人——在《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中饰演女佣的演员Hattie McDaniel:
“当年那位女士必须(因为饰演黑奴角色)同时忍受来自白人和黑人的质疑。面对质疑,她的说法是‘演员是我的职业,所以任何人喊卡之后,我就不是戏里头的那个人了。’”Mo'Nique表示当年那些质疑McDaniel的人如果都能认识到她脱下戏服后真实的那一面,肯定都会乖乖闭嘴。
幸运的是Mo'Nique的得奖感言除了触动观众记忆之外,也启发了一名学者投入一年多的时间调查这位早被世人遗忘的演员身世,以及她那座在历史动荡中人间蒸发的奖座背后的离奇故事。
印第安那琼斯的奥斯卡寻宝记
历史上总共有超过70多个奥斯卡奖座曾经被窃,其中有60多个小金人最后幸运物归原主。比如Whoopi Goldberg的《 第六感生死恋》(Ghost)最佳女配角奖就在送回原厂保养的路上被粗心的UPS快递员搞丢,稍后又在机场垃圾桶中被寻获。
《法柜奇兵》(Raiders of the Lost Ark)导演Steven Spielberg则以扮演奥斯卡奖座界的印第安纳琼斯著称。迄今为止他已风尘仆仆地在世界各地寻获三座流落民间的小金人奖座,并全数买下回捐给美国影艺学院。
因为太常发生得奖者或其后代迫于生活困顿而把奖座拿去变现的案例,影艺学院自1951年开始要求此后的得奖者必须承诺以1美元的价格优先回售给学院,除非影艺学院拒绝承购才能卖给不相干的第三人。
所以多数流入二级市场的奥斯卡奖座都是1951年之前获奖的奥斯卡得主。1939年Vivien Leigh的《乱世佳人》最佳女主角奖座在拍卖会中卖得50万美元天价。但没几年后就被出手阔绰的Michael Jackson打破纪录。他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以令人咋舌的150万美元价格标得同属《乱世佳人》的另一个奖座——名制片David O. Selznick的最佳影片奖座。直到今日,这150万美元的纪录仍是小金人的最高身价。
神秘的是2009年Michael Jackson猝逝后,遗产管理人无论如何翻箱倒柜都找不到这座小金人。一说可能是Michael藏得太好,一说也许是被某人非法侵占,无论如何遗产管理人迄今都还在苦等这个价值不菲的奖座现身。
相比身价150万的最佳影片奖座,《乱世佳人》的最佳女配角奖座却是另外一个极端的故事:得奖者Hattie McDaniel过世之后,遗产管理人在财产拍卖过程中将奖座列为“无财产价值”的项目。然后奖座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书面纪录上,就像同样被世人遗忘的奖座主人。
紧接著轮到另外一位奥斯卡奖座界的印第安那琼斯,美国Howard大学法学院教授W. Burlette Carter正式登场。2011年Carter教授在拍卖网站ebay上找到了一个可疑的拍卖品项,怀疑它就是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的《乱世佳人》最佳女配角奖座⋯⋯
“隔离但平等”的座位安排
W. Burlette Carter教授后来刊登在法学期刊上的这篇论文——《寻找奥斯卡》(Finding the Oscar)一开始的研究动机原本只是想了解当年好莱坞种族歧视状况的法律学研究,最后却演变成一场印第安那琼斯式的好莱坞考古行动,抽丝剥茧拼凑出这个小金人奖座波折的流浪路径。
故事要从1940年奥斯卡奖座被颁发出去的那一天开始追溯起:
“手里握著这个奖座已经带给我无比谦卑的感觉,我打算要永远握著这个奖座,把它当成一盏指路明灯,提醒我自己未来还有无止尽的可能性。”Hattie McDaniel临场放弃了制片David O. Selznick塞给她的小抄,改用她的友人、黑人作家Ruby Berkley Goodwin替她写的动人讲稿。
接著McDaniel一边激动落泪一边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认为她的眼泪除了来自尘埃落定的松一口气和喜悦之情外,也有一部分是出自于心碎。”Carter教授说这位历史上第一个获得奥斯卡荣耀的黑人在颁奖典礼上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屈辱,因为她一开始甚至根本不被允许出席。
这一天距离南北战争已经有七十多年,但解放黑奴之后取而代之的“隔离但平等(separate but equal )”的种族隔离法(Jim Crow laws ),仍让黑白之间的种族紧张无所不在。1924年一名密西西比州的白人观众只因为在银幕上看到黑人新郎与白人新娘在婚礼上一同载歌载舞的片段,就气愤到拿著刀子冲向前去把银幕割成碎布。因此可以理解才几年后要让一名黑人要走进洛杉矶Ambassador饭店的宴会厅,穿过满场的白人领取奥斯卡奖座是多么不可想像的事。
事实上Hattie McDaniel先前已经因为亚特兰大的种族隔离法令而被迫跳过《乱世佳人》的首映会(男主角Clark Gable因此气得拒绝出席,最后还得劳动McDaniel劝他出席)。无法参加首映的McDaniel只能会后从小说原作者Margaret Mitchell发给她的电报中感受观众的热情:“真希望妳可以亲耳听见这满场的欢声雷动”。
1940年奥斯卡颁奖典礼所在的这个宴会厅平时作为俱乐部使用时,同样也是禁止黑人进出的场所,《乱世佳人》的制片Selznick必须亲自出面协商才让他们特许黑人进入。然而最终Hattie McDaniel仍被主办单位安排与全场贵宾以及《乱世佳人》的白人剧组完全隔离开来,全程坐在会场最角落专门为她和她的男伴安排的“隔离但平等”的小圆桌。
19年后加州通过Unruh Civil Rights Act平权法案之时,加州政府甚至对Hattie McDaniel当年在奥斯卡上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启动正式调查。然而这一天,还只是McDaniel和她手中的小金人的苦难开端⋯⋯
最佳女配角的诅咒
去年奥斯卡最佳影片颁发给《幸福绿皮书》(Green Book)时,许多在场媒体都注意到《黑色党徒》(BlacKkKlansman)导演Spike Lee铁青著脸怒而离席。
“我真的太背了。每回某某人开车接送某某人,我就会输掉一座奥斯卡。”Lee稍后自嘲。他的愤恨不平其来有自,因为2019年的奥斯卡几乎就是1990年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倒带重播:奥斯卡评审宁愿把奖项给回避议题的种族大和谐电影(1990年是《温馨接送情》(Driving Miss Daisy)),也不愿让更受好评的Spike Lee电影(1990年是《为所应为》(Do The Right Things))拿走年度大奖。相隔30年,Spike Lee两度被笑脸迎人的司机超车,“和谐”掉原本该属于他的小金人。
Spike Lee面对的还是一个黑人可以参与竞争的年代。80年前《乱世佳人》的Hattie McDaniel面对的是连黑人出席典礼上都会引发争议的保守社会。
Hattie McDaniel得奖之后,奥斯卡还要再等24年才敢再把奖座颁给另外一个黑人。而那一次上场的是更挑动保守社会敏感神经的男演员Sidney Poitier。
1964年颁奖人Ann Bancroft把奥斯卡奖座递给《野百合》(Lilies of the Field )的男星Sidney Poitier后,Bancroft按惯例礼貌性地在Poitier的脸颊轻吻表达祝贺。这一吻引发了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观众的骚动。这是奥斯卡颁奖典礼史上第一个跨种族之吻。两人在台上轻吻的同一时间,黑白联姻在美国许多州都还被明文禁止。直到几年后Sidney Poitier那部讲述跨种族恋情故事的《谁来晚餐》(Guess Who's Coming To Dinner)上映的前几天,美国最高法院才宣判禁止跨种族联姻的法令违宪。
Sidney Poitier之后,还要再等38年才会有《震撼教育》(Training Day)的Denzel Washington 获颁最佳男主角奖。
除此之外的多数时候,伪善的奥斯卡都把黑人当成妆点门面的窗花,而且他们最愿意给出去的奖项几乎全是最佳女配角。而这些被当成“奥斯卡好多元”窗花的黑人女星,除了Whoopi Goldberg是少数例外之外,大部分人得奖后的职业生涯几乎都是继续被忽视,或者载浮载沉,或者干脆直接沉到河底永不见天日。比如Jennifer Hudson(《梦幻女郎》Dreamgirls)、Mo'Nique(《珍爱人生》)、 Octavia Spencer《姊妹》(T好Help))以及还在想办法浮上水面的Lupita Nyong'o(《为奴12年》12 Years a Slave)和Viola Davis(《心灵围篱》Fences)。
而作为史上第一个黑人最佳女配角,Hattie McDaniel本人就是最佳女配角诅咒的经典案例。
波多马各河上的悬案
《乱世佳人》之后Hattie McDaniel仍然只能演出大同小异的各种女佣角色,这些陈腔滥调的角色设定也使得她的演艺事业再也没有达到堪比《乱世佳人》的巅峰。
“我宁愿去演女佣,也不要沦为真的女佣”McDaniel以这句名言来替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辩解。
白人继续安排她演出各种刻板印象角色的同时,黑人则毫不留情地砲轰McDaniel助长对黑人的刻板印象,成为种族主义的帮凶。此外,1960年代后风起云涌的黑人民权运动中很少看到Hattie McDaniel出现相挺的身影,也引发黑人同胞对她的不谅解。
她唯一一次对黑人民权挺身而出,是因为她自己存钱买房被拒,理由是该社区禁止黑人入住。她动员了好莱坞好友Clark Gable 和 James Cagney公开替黑人权益发声,促成了美国最高法院稍后终于反应舆论声浪,宣布所有禁止黑人购买、租赁、入住房屋的合约通通违宪。
不论是接演刻板印象角色或是与民权运动保持疏离,Hattie McDaniel不得不然的理由都是经济。身为两个黑奴所生下13个小孩中的老么,McDaniel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经济上的翻身。但因为欠缺白人的社经优势和理财专业,她的财务状况始终不尽理想。59岁死于乳癌时,遗产管理人清点她的资产和负债,发现她名下的财产甚至不足以缴纳她欠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巨额欠税。
更令人哀伤的是Hattie McDaniel白纸黑字写在遗嘱中的两个遗愿,在她死后竟都被无视: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能被葬在著名的好莱坞永恒墓园(Hollywood Forever Cemetery),但该墓园仍断然拒绝黑人下葬其中;她的第二个愿望是把她的奥斯卡奖座捐给以收藏黑人文化相关文物著名的Howard大学,然而即便遗产管理人在遗产拍卖清单中把奥斯卡奖座列为“无产财价值”、建议不要拍卖,法院仍要求通通拍卖偿债。
调查奖座去向的Howard大学法学院教授W. Burlette Carter发现,自此之后,在所有的档案文件中这个小金人奖座的去向突然变成了一团迷雾:
虽然Howard大学从来没有收到这个捐赠奖座的正式纪录,但却有多名师生在访谈中说曾在校内见过小金人。Carter教授推论得出某位在遗产拍卖会上买走多件私人物品的女士很可能也买下了奖座(但在拍卖纪录上漏未登记)。应该是这位McDaniel同属一个教会的神秘女士在得标之后按照她的遗愿将小金人送往Howard大学收藏。
下一个更难解的谜题是:原本应该乖乖地陈列在Howard大学戏剧系系馆的奖座,为什么会被江湖盛传早已沉没在华府的波多马克河河底?
金恩博士你也有份吗
为了解答第二个谜题,我们必须暂时搭乘时光机回到1939年12月15日《乱世佳人》的亚特兰大首映会那天:
制片David O. Selznick心里其实对于在亚特兰大办首映活动很多疑虑。Margaret Mitchell的原著小说中许多赞扬蓄奴、谴责内战的情节已经被Selznick小心翼翼地删节,他不希望电影和南方连结得太紧密,让北方观众在上映前就产生反感。Selznick的另外一个顾虑就是亚特兰大的种族隔离氛围,他甚至被迫拿掉电影海报上的黑人脸孔才能在亚特兰大宣传。
然而亚特兰大市市长William B. Hartsfield慎重其事地亲自游说Selznick,希望他把好莱坞首映会改到亚特兰大举办,因为毕竟“这是我们的故事”。对市长和多数白人市民来说,重现南方盛世样貌的《乱世佳人》在情感上替南方人愈合了内战的伤口。
众星云集(唯独没有黑人演员出席)的首映会之外,亚特兰大市政府敲锣打鼓地举办了整整三天的节庆,街头挤满欢欣鼓舞的的30万市民,就好像南北战争的委屈在这天终于一笔勾消。其中最妙不可言的画面出现在首映会当天稍早的活动舞台上:
舞台上的主秀是清一色白人的少年联盟小朋友的表演,随后上场的是另一批清一色黑人的浸信会合唱团的小朋友。合唱团的指挥是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金恩博士(Martin Luther King, Jr.)的爸爸、同时也是该教会牧师Martin Luther King Sr.。年仅9岁的金恩博士就站在合唱团成员之中。诡异的是,他跟其他黑人小朋友一样都被打扮成剧中塔拉庄园的黑奴模样在舞台上载歌载舞,欢庆《乱世佳人》的上映。
亚特兰大金恩中心的发言人Steve Klein说当年的这个画面反应了那个年代的社会背景,“更美妙的是他的生涯能以此为出发点,一路发展到被授与诺贝尔和平奖的伟大成就。”
在白人敲锣打鼓的同时,刚刚启蒙的黑人民权运动正在发起抵制《乱世佳人》的活动,理由是该片吹捧蓄奴,强化对黑人的刻板印象。他们的抵制力道只构成了举国同欢中的一点点杂音。还要再等二十多年,黑人民权运动才会在9岁的金恩小朋友的带领下达到高峰。
1968年4月4日傍晚,金恩博士在孟斐斯一家汽车旅馆阳台上中弹身亡,随后引发了全美的种族骚乱,包含华盛顿特区、芝加哥、巴尔地摩、路易斯维尔、堪萨斯城和其他多个城市都有黑人抗争者上街表达他们的愤怒。
一名专门研究好莱坞文物的收藏家Tom Gregory两度在Huffington Post 的专栏中提到:正是金恩博士遇刺身亡引发的愤怒情绪,让参与校园示威的黑人学生把Hattie McDaniel这个代表种族压迫的奥斯卡奖座丢进波多马克河里。
“有人告诉我他在场亲眼目击奖座被丢到河里”Gregory在接受华盛顿邮报访问时提到他有证人,但又说已经忘记证人的姓名。
积极追查奖座下落的Carter教授也连络上Tom Gregory本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Gregory对Carter教授进一步爆料说他其实已经找到当年沉在河底的小金人奖座,证物马上就会到手。就这么巧,ebay上出现的奖座同时也被不明人士出价标走。然后这位收藏家开始音讯全无,不再回复任何信息。线索再次断了线。
Carter教授推论在ebay上被拍卖的奖座根本无法证实就是《乱世佳人》最佳女配角奖座,因为那个年代影艺学院还没有开始在奖座上刻印得奖者的姓名。Tom Gregory很可能已发现验明正身的希望渺茫,因而绝口不再提起奖座。
如果真如Gregory所说,当年学生是基于抗议动机而把奖座盗走并拿去丢在河里,更合理的方法应该是公开销毁奥斯卡。Carter教授认为让奖座默默地从陈列室人间蒸发根本不能发挥任何意见表达的作用。
因此,在论文结论中Carter教授主张小金人的去向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浮出水面的白色谜底
美国恐怖小说作家Stephen King日前在网路上卷入了关于“奥斯卡好白”的口水战。原本坚持“艺术无庸考量多元”的Stephen King,后来用自己在华盛顿邮报的专栏补考这一题:
他在文中列举2012年影艺学院的投票成员组成:94%是白人,77%是男人,54%是超过60岁的老人。他认为这些人口组成的结构倾斜正是为什么Ava DuVernay(《别人眼中的我们》(When They See Us)和Greta Gerwig(《她们》(Little Women))这一类优秀的创作者经常被奥斯卡忽视的原因。“今年奥斯卡缺乏多元性的入围名单证明了我们并不是活在完美的世界”Stephen King在该文中修正了他原本坚持的“艺术无关多元”观点。
Hollywood Reporter这两天刊登了一名投票者的匿名投书,正反应了种族组成的偏差:投书者匪夷所思地主张《寄生上流》这类外语片不应与“ 一般的(regular)”电影一起竞争,并认为奖座应该落于Quentin Tarantino之类美国导演身上,理由是“奥斯卡毕竟是美国的东西”。
“白人优势”的偏差因素也是Howard大学法学院教授W. Burlette Carter的论文《寻找奥斯卡》中最后一个魔王:
“种族歧视的无形之手在她的事业发展中处处可见,无论她如何才华过人,都还是处处限制了她所能赚取的收入”论文的结论认为Hattie McDaniel奖座的流浪故事充分反应了非裔美国人在这种充满种族歧视的社会中讨生活是如此艰困难重重。
如果她是白人,她的遗产可能会得到比较好的管理,比如她(或她的家人)会有更专业的理财知识或是聘请更具有专业的律师代为管理,而使她死后不至于资产被债务和税务吃光光。
同样的,如果这个奥斯卡奖座属于一个白人,它的身价可能超过百万美元(比如《乱世佳人》制片David O. Selznick被Michael Jackson标走的最佳影片奖座),因而绝对不会被标记为“无财产价值”,更不会有下落不明的凄凉晚景,比较可能发生的结局是被妥善地收在某个博物馆或某个收藏家的保险柜里。
如果她是白的,美国影艺学院也会有不同的积极作为。同样是奖座遗失的案例,《发晕》(Moonstruck)的最佳女配角得主Olympia Dukakis被歹徒窃走小金人并勒索赎金时,她老神在在地前往影艺学院缴了78美元工本费,就得到补发的奖座。另一方面Howard大学终于承认Hattie McDaniel的小金人搞丢时,影艺学院却断然拒绝了补发申请,因为他们认为当事人早已过世,遗失奖座的也不是当事人的后代家属,申请资格有疑义。如果不是Hattie McDaniel,而是Clark Gable的奖座搞丢,影艺学院在回绝前大概会犹豫再三。
至于印地安那琼斯考古行动的最后谜底——奥斯卡小金人的最终下落,Carter教授透过几位证人说词排除被侵占、被丢弃、被丢河里等等其他可能性后,主张奖座极可能仍在华盛顿特区的Howard大学校园某处。就像电影《法柜奇兵》的最后一个画面,接连管理疏失、管理人员更迭、校园建筑更新的兵荒马乱中,未标记姓名的奥斯卡奖座应该是锁在某个箱子里,被永恒地遗忘了。
但为什么地球上人人都认得的小金人,会这么容易被管理人员忽略?
追溯影艺学院的历史才会惊觉,原来当年颁发给男女配角的奥斯卡奖座模样并不是今天我们熟知的奥小金人造型,而是一块不起眼的小一号奖牌,奖牌上头镶了那个小一号金人。到头来竟然是size matters。
我被套路了
文章最后结尾颇有《走近科学》的意思啊哈哈哈…
文章的时间轴很有新意,但是不是有点太乱了……
题目起得太差了吧?
Octavia Spencer叫做拿完奖后没有踪影?要不要查查她自己还有过多少次提名?lupita nyongo和viola davis还叫“需要努力否出水面?”完全没做功课
文章作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