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发现,戏院里绝大部分都是没有带着小孩的大人?”看完《小王子》动画电影,A宝问我们。
B宝附合着姐姐:“本来嘛!不管是小王子原著,或者是改编成动画电影,都是属于成人童话,就像爸爸老早就邀我们一起来看,你看哪时候他曾这么认真期待一部电影的上映,而且居然还是动画耶!”
我有点尴尬的笑着:“不要说我了,你们还不是一样,愈大愈觉得《小王子》好看,记得在你们小学五年级时,我就曾经推荐这本畅销全世界好几十年的故事给你们,但是当时你们正着迷于《追风筝的孩子》、《三杯茶》等厚厚的书,而且还很挑剔的只愿意看“真实故事”,对于《小王子》这种带有奇幻、传奇的虚构童话,人小鬼大的你们根本没有兴趣。”
这时换成AB宝有点不好意思了:“后来我们不是跟你一样,喜欢上这一本书。”
我回想着:“小学时你们三二下就看完,问你们觉得如何?你们的反应是:好奇怪的故事……直到中学后,你们才体会到小王子在简单故事里,透过附有哲理的对白,给人生带来的安慰与勇气。”
A宝也感叹:“小王子的奇幻旅程以及他跟玫瑰花、狐狸的故事,还有他在路上遇到的人,每个情节每个画面都非常鲜明,也常常会浮现在脑海里。”
B宝问:“这是不是现代非常流行所谓的疗愈系列的书啊!”
“没错!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你成就多高,外在多光鲜亮丽,生活中难免有些时刻会有寂寞的感觉,我们也偶尔会有跟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面对爱情、友谊、权力、金钱、知识,乃至于死亡,有许多人生必经的课题,《小王子》这本书用很简单的语句,就让人忆起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那个属于童年的纯真,让每个历经沧桑的大人,都能够从故事中找到一些启发,一些提醒,以及被理解的温暖。”
A宝问我:“你最喜欢故事中哪个段落?你常说从一个人看完一部电影或一本书印象最深刻的影像,最让他有共鸣的部分,往往可以推测出他目前的关注或生命状态。”
我笑着回答:“这书我看过很多遍,不同生命阶段,有共鸣的地方都不太一样。在学生时代,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跟狐狸之间的对话,以及关注友情的描述。”
B宝马上背出一段话:“对你,我就跟其他成百上千的狐狸一样。但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便相需相求,对我,你将是独特的,而对你,我也是独特的。”
A宝跟着背出另一段对白:“你为玫瑰花所花费的时间,使得玫瑰花变得那么重要。”
我接下去说:“人们只能了解自己驯养的事物。人们没有多余时间去了解任何事物,他们在店里买现成的物品。但是因为商人并不卖朋友,所以很多人没有朋友。
“驯养狐狸那一段大概是最多人喜欢的,以前有部《狐狸与我》的电影,就是改编自这一小段故事。不过有位法文教授认为我们翻成『驯养』不太好,当然这或许是过去的中文本都翻译自英文本的缘故,这位曾获法国政府颁赠教育骑士勋位的阮若缺教授,坚持这个字应该翻译成『亲近者』,他认为驯养太具动物性,而且带有高低阶级以及压制的意涵,不会是小王子作者所要传达的精神与本意。”
A宝同意说:“的确,驯养朋友很奇怪!”
我点点头继续说:“为玫瑰花所花的时间,使得玫瑰花变得那么重要,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并不太好懂,这一句话也可以给我们不同层次的提醒。”
“什么提醒?”AB宝狐疑着。
“随着一个人逐渐成长,就会开始追寻生命的意义,或许也逐渐能够体会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自己与周遭世界的关系。从小,你们就看到许多在荒野保护协会当志工的叔伯阿姨,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睛永远充满光芒,总是非常热情的生活着!我想,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可以努力的目标吧!生命中有可以关心、投入的事情,是把我们跟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脐带,这事情是什么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不管是为了环境,或者小王子的玫瑰花,只要是我们真正在乎,真的为他付出心力,就可以使我们积极的活着。”
A宝忽然想到:“所以你送书给志工时,总在上面题写──人生太长,长得必须魂牵梦萦;人生却又太短,短得必须活出精采。”
著名心理学家佛洛姆就曾经这么说:“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则我必能够说,在你之中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在你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
读传播学院有修电影的A宝最后问我:“那么你觉得小说原著精彩还是电影改编得好?”
我想了想回答:“原著很棒当然不用说了,但是电影也拍得非常好,没有破坏掉书迷心中对故事原本的美好想像,有原著淡淡忧郁的气息,而且又能反映出现代青少年的苦闷与压力,也提醒每个家长自己当孩子时的心情,当然没有孩子的人也可以重新找回自己心中那个纯真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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