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想做一個Porn Star。”人稱“蘭桂坊之母”的余迪偉這樣說,分享性事是他文字的一大主題。我們找到他,談談對性玩具的記憶和體驗,也談談數碼時代性教育的隱憂。(編者)
嗚謝化妝及髮型設計:Echo Wong, Ritz Lam, Alex Chu, Shirley Chow@Hair Corner
“同志從來不愁寂寞,早在十幾廿年前紐約和三藩市便有無數同志吧,你要每天換人尋歡作樂也不成問題。”
“香港呢,很多公廁上設有公眾浴室,兩個男人在更衣地方肉帛相見,合眼緣的關上房門要來便來;還未提到的更精彩的一夜情、鴨店和同志桑拿⋯⋯”
“說同性戀有性抑壓?那是視乎他個人的道德標準,而非沒渠道。”迪偉滔滔不絕地說。
昔日同志身份的認受性較低,無從宣洩的過剩感情,可能使性慾過分膨脹,要尋找一個緊急出口。於是有人會選擇埋首過着比現時更豐盛的性愛生活,那怕只是單純地“肏”,總能找到一個稍為令人滿意的肉體;抑或遇上投契的,在性事也投放愛,便能轉“肏”為做愛。
第一件性玩具,廁紙筒
精彩絕倫的性愛生活中,自慰不再淪為單純洩慾,反而顯得別有情趣。“男人的肛門裏有前列線,它好比女人的 G 點,受到外來刺激時會令人性興奮,這對異性戀或同性戀的男性而言都一樣。但你總不能叫老婆搞你的後庭,同志便可以,所以肛交能令雙方都得到快感,還有一個方法,便是靠性玩具。”
什麼是性玩具?飛機杯?震動棒?皮鞭?手扣?就廣義而言,能為人在性方面帶來情趣(慾)的都可稱作性玩具,迪偉人生中的第一件性玩具是個廁紙筒:
“說起來我也算晚熟,人生中第一次射精在中三那年,對象是隨手執起本來要被丟掉的廁紙筒。那年獨自躺在宿舍的床上百無聊賴,看着廁紙筒的洞,忽發奇想要把它套在那話兒上,然後本能地上下摩擦,一會兒弄得滿床都是,嚇得我急忙抓來一把紙巾不停地抹,再隨手掐成一團掉到床底。”
未滿足於那單薄紙洞,往後在宿舍的日子,他又想到利用廁板加上大腿和枕頭袋等,各種超乎想像的方法,直到接觸量產的性玩具才停止。
“性玩具大多是冰冷的,尤其在冬天幾乎沒意慾用。友人想到用水喉接駁自慰器的頂部,從中間灌入熱水,自製溫暖的後庭自慰器,始終自己才最清楚自己的需要。”
可怕的不是性,是在扭曲中接觸性
從《筆舉》系列以至今年出版的《筆談情》和《紙說愛》中也有提及關於性的所見所聞與感受,對他而言那不過是日常感情中的一環,談起來其實跟吃豬還是吃牛一樣平淡。
“真正可怕的是今天一個小朋友隨便上網輸入幾個關鍵字,便會彈出一堆不堪入目的成人影片、知名藝人的裸照和偷拍照,他們可能在最扭曲的情況下初次接觸性,日後自然不能以正常眼光看待相關的事物。”
告別余迪偉,筆者倒想起小六那年唯一上過的一次性教育課,老師問大家何謂性交,鄰班的運動健將舉手搶答:“我知我知,是把陰莖塞進女孩的後庭。”那麼自慰棒在他心目中想必是降魔伏妖棒吧。到底怎樣才能令我們對性的觀念在不加扭曲的環境中健康成長,看來香港的路,還有很長。
读者评论 0